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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龍人:守護之龍》 第十三章 未來的可能性

慵懶西米露 | 2024-02-15 15:53:30 | 巴幣 12 | 人氣 398

連載中《獵龍人:守護之龍》
資料夾簡介
龍,生態中絕對的統治者。牠們憑藉最上等的身軀,捕食並壓迫著一切生靈。或許是過於自滿而產生了輕視,一種名為人類的生物悄悄繁盛了起來......

巨龍卯足全力衝鋒卻落下懸崖,最終落入海中時的聲音也被風浪蓋過。
「龍雖然不笨,但缺乏失敗的經驗。」迦狄恩從懸崖邊緣爬起便直直朝平台中央走去。
「我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每次看你的狩獵過程都會出現在學院裡想不到的東西。」不知是不是放鬆下的錯覺,雅娜耳邊的狂風似乎安靜不少。
「前輩覺得呢?這傢伙是不是……前輩?」雅娜本想聽聽戴格的意見,轉頭卻發現他半個身體躺在影宮身上睡著了。看見這一幕的雅娜也不知該怎麼反應。『多休息養傷是好事,但這種狩獵還能睡著?
「果然在這。」迦狄恩的聲音從平台中央傳來,此時他腳掌不斷摩擦地面似乎在撥開砂石。
「那邊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嗎?」回想到先前在溶洞出口的對話,雅娜不禁好奇迦狄恩所尋找的究竟是什麼。『龍的競技場肯定是放戰利品吧!磨牙的礦物?從人類奪來的首飾?還是強敵的頭骨?』
「如果量夠的話我能拿一點嗎?」
「本來就是給妳……」沒等迦狄恩說完,平台頓時「轟隆!」巨響。碎裂的岩塊紛紛掉落,原本屹立的石柱從底部向上龜裂。
「噫!地震嗎?!」
「有個不死心的回來了。」
「回來?該不會?」雅娜朝平台底下看去,那景象不知該說是驚悚還是敬佩。巨龍的鮮紅右眼浮出海面,兩條健美的手臂死死扒住石柱,利爪不顧受傷也深深插進岩縫。
「哈……」巨龍嘴角微微吐息,即便滿身鮮血也要向上攀爬。牠的背脊因掉落衝擊變形,體表被岩石稜角劃傷,海浪一次次拍上負傷的身體。
「這麼高……真是瘋了。」雅娜感嘆這條龍的執行力,也不解牠為何如此拼命地想上來。
「牠有必須打到死的理由。除非這些東西保住了。」迦狄恩說著踏了踏腳,在那腳下便是巨龍耗盡生命也想戰鬥的理由。
「轟隆!」巨龍從底部奮力一躍,直接到了石柱過半位置。「哈……」牠難受的喘著氣。每當海風吹拂都是傷口的撕裂,每一口呼吸都是刺骨的疼痛。
「無所謂,我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迦狄恩說著又開始拉筋暖身,顯然是要與巨龍再次發起激戰。
「雖然聽不太懂……但應該是能贏對吧?
「雅娜!」迦狄恩突然轉過頭大喊。「是!」他的聲音讓雅娜反射性的吸氣立正,沒想到第一次被迦狄恩叫出名字是這種樣子。
『不小心當成學院的教官了……
「妳曾經說過希望我指導狩獵。那時我只當作是玩笑在敷衍,因為很麻煩。」
「诶?當時是敷衍我的嗎?!」
「我見到的是一個只會射射標靶,一旦見到龍變只會站在原地尿褲子的廢物。」
「我……當時在你眼裡有這麼不堪嗎?
「眼裡?剛剛我說的不是比喻。」
「诶?也就是說……我在洞穴裡那次……真的……诶?」雅娜想了想,忽然有一種從懸崖邊跳下去的衝動。
「那種事無所謂。」
「怎麼可能無所謂!而且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啊?!」
雅娜!
「幹嘛?!
「雖然妳現在和當時差不了多少。但我能看見,我能看見妳的可能性。」
「可能性?」雅娜終於不再拘泥於剛剛的話題,或許還有一點在意。
「在所有龍,在所有獵龍人……在我見過的所有人之前的可能性。」迦狄恩伸手指著自己的面具從臉頰處滑到下巴,那位置正是他在眾人面前隱藏的龍鱗。
「所以指導狩獵的事情
「拒絕,太麻煩了。」
「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拒絕!」
「那些小事怎麼樣都好,現在的問題是處理這傢伙。」迦狄恩語畢,腳下平台開始抖動。起跳聲與岩石碎裂同時貫入雙耳,巨龍用排山倒海的氣勢落到迦狄恩面前。
「嘎哈!!!!!」即使遍體鱗傷巨龍也瞪著鮮紅的右眼,從喉嚨深處發出憤怒的咆哮。無比龐大的身軀染盡血跡,每一道傷痕都被海水刺的又紅又腫,浸濕的背棘無法再次挺立,就連口中的利齒都斷了幾根。
「很強的執著,可惜和牠差遠了。」只見迦狄恩右腳高抬過頭,狠狠踹下地面的同時「啪啦」一聲脆響。巨龍的表情同時凝固下來,張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
『這隻龍死都要爬上來保護的東西……真的假的?!』雅娜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論,但無論如何事實早就訂定了。
「強者才有資格存活,強者才能守護未來,將未來寄託於強者誕生之地……所以我們才會合不來。」迦狄恩腳下的地面滲出半透明的黃色黏液,而這直接證明了雅娜的想法。
『真的在競技場中心藏龍蛋?!』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巨龍的臉上浮出青筋,蘊含在叫聲中的憤怒與憎恨不言而喻。全身肌肉明顯在顫抖,每道傷口都同時滲出血來。牠強行睜開左眼,破裂的眼球頓時噴出大量血漿。
「已經沒有思考了嗎?看來效果比我想的要好。」
隨著「轟隆!」一聲,三分之一的平台碎裂落入大海,激起的白水花到了數公尺高,仔細看還有幾條小魚被捲入其中。可現在不是讚嘆奇觀的時候,巨龍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衝刺,緊握的右拳如隕石般撞向迦狄恩。
「總是這樣一股腦向前,所以才會讓人類有機可趁。」迦狄恩甩開大衣高高躍起躲過拳頭,讓攻擊只能捲中飛出的大衣。此時巨龍卻像早有預料張開大嘴,即便少了幾顆利齒這嘴依舊足以將人扯成碎片。
「臭死了。」迦狄恩握起左手一拉靠著絲線將自己拉向大衣,移動過程伸出右手以指尖箭頭扣住巨龍下顎。「每一隻的口臭都一樣,腐爛的血肉氣。」迦狄恩藉著慣性和體重從巨龍脖子撕扯,皮肉從脖頸到腰背一路剝離。
「應該很痛吧?」迦狄恩落地舉著比自己身高還長的龍皮,撒手丟棄令其隨風飄遠。「會痛就對了。作為龍的你沒有安樂的權利」他對停在原地背對自己的巨龍說著。
雅娜!」迦狄恩抽動細線收回大衣。
「怎麼?要幫忙射一箭嗎?」
「不。是考察……獵龍人和龍,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他將大衣披回身後,在海風吹拂下如同黑色巨翼般張開。
「我想想,你當時的說法是……
「不。我要的不是學院的說辭,不是我當時的感受。我要妳與龍接觸後,自己所見的一切。」
「我所見的一切……果然還是守護者跟入侵者吧?」雅娜沒有遲疑地回答。
「不合格。」
「啊?做為一個獵龍人難道不該是這樣嗎?」雅娜質疑的同時巨龍也有了動作,牠沉重的步伐緩緩轉身。此刻的表情不再憤怒,而是無法闔上嘴又喘不過氣,鮮血與淚水混合後滴落。那條龍此時,正用巨大的龍臉啜泣。
「做為一個獵龍人足夠了。但要我訓練還差的多。」迦狄恩高舉雙臂張開手掌,充滿威攝力的姿態完全不是另一頭巨龍能比的。
「那你說,我要有什麼想法才能讓你指導?」
「誰知道啊?剛剛我看見的只是妳的可能性,未來能不能成功要看妳自己。至於現在……該驅逐牠了。」迦狄恩說著展開雙臂奔跑起來,由自己的人類身軀發起衝鋒。
「嘎呀!」巨龍吼過一聲便閉上眼揮拳,牠全身都在使勁以至於疼痛更加蔓延熾熱。然而這下攻擊卻在半空莫名減速停下,彷彿拳頭被一股力量擋住無法向前。
「完全拋棄腦子,想純粹以蠻力戰鬥。而這就是結果。」耳邊傳來的話語沉重無比,那是狩獵者帶來的死亡宣告。巨龍反應過來時迦狄恩已經不知如何來到後頸,用黑色大衣繞過自己的脖子。
「我會盡快解決。」迦狄恩說著向後一躍,雙手緊抓的大衣勾住巨龍的脖子使其後仰。堅韌的布料不但能承受巨龍的體重,現在更是死死勒住牠的咽喉與血管。
「嘎……嘎……」鼻尖感受不到氣味,舌頭向外吐出卻沒有溫度,兩顆眼珠像是要爆開一樣向外擴張。巨龍越是使勁一刻,那大衣勒的就更緊一分。直到翻過白眼斷氣,巨龍都不斷以巨掌拍擊地面掙扎。
「結束了……無論是你……還是族群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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