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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龍人:守護之龍》 第十二章 族群的戰場

慵懶西米露 | 2024-01-31 20:55:54 | 巴幣 12 | 人氣 220

連載中《獵龍人:守護之龍》
資料夾簡介
龍,生態中絕對的統治者。牠們憑藉最上等的身軀,捕食並壓迫著一切生靈。或許是過於自滿而產生了輕視,一種名為人類的生物悄悄繁盛了起來......

「哈……」巨龍以一雙健美的手臂撐起龐大身軀。牠抬起粗壯的尾鰭抽了一下地面。「轟隆!!!!!」那股力量撼動整個洞窟,對衝擊的記憶深深刻入骨髓。
「可悲的生物。就讓我來將你……從世界徹底驅逐。」如同死亡宣告般的聲音,透過黑色面具傳了出來。然而雙方並沒有發起攻擊,只有巨龍用那雙血紅的雙眼死死盯住迦狄恩。
「勸你別動歪腦筋,在這會死得痛快一點。」雖然不知巨龍是否能聽懂人話或明白挑釁,迦狄恩依然在緩慢地向前。那無聲的步伐和移動時毫無起伏的身軀,看著有種不屬於生物的詭異。
「嗅……嗅」巨龍突然抬起鼻子專注感受著氣味,在幾次的嗅聞後眼神逐漸緩和下來使血紅的雙眼不再透露出殺氣。牠轉過身,開始朝來的方向爬行。
「這是……什麼意思?」雅娜不明白。『為什麼不進攻?為什麼會對迦狄恩的氣味有反應?』疑問實在太多了,此刻卻沒有時間讓她思考。
「跟上。」迦狄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已經往巨龍移動的方向走去,雅娜見狀也和影宮一同跟上。
「現在又要做什麼了?」在雅娜此刻的眼前,迦狄恩幾乎與黑暗完全融合,只有一點火光能框出背影的輪廓。
「牠要去競技場。那是牠們決定族群首領,也是那傢伙贏下最多勝利的地方。」
「龍有這種習性嗎?不對,我們不趁這時候跑嗎?」
「不能放過任何的龍,只要見到就必須驅逐。」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出溶洞。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也許是因為適應黑暗的緣故。洞口生火的痕跡依舊還在,耳邊依然是流動不止的海浪聲。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跟牠過來嗎?」
「牠盯住我的時候知道的。不過……
「不過?」
「這次恐怕不是只有麻煩了。」
「诶?!你打不贏嗎?!」
「如果是在牠們熟悉的場地,有可能。」
「那我們就不能趁現在解決牠嗎?」
「奇襲的失敗機率太高,要是被逃走就麻煩了。而且……
「又有什麼?」
……我有要找的東西。
巨龍最終將幾人帶到懸崖邊。這裡無時無刻都有狂躁的海風,帶著鹹味的溼氣伴隨陣陣激浪拍打。
就在懸崖的前方孤立著一塊礁石平台,底下的岩柱直直通往海面。這高度那怕不被海浪絞碎,也會直接被衝擊力摔得四分五裂。
「嘎……哈!」巨龍雙臂使勁跳起,直直落到那佇立半空的平台中央。觸地的瞬間,大量石塊都被震下落入海中。
借我個東西,不過應該也還不了。」迦狄恩向雅娜取了幾隻箭矢和剩下的麻繩,將箭頭折斷用纖維纏繞在指尖。
「這是……在模擬狼爪?獅子?」雅娜好奇地看著。她沒想過迦狄恩會以這種方式作為武器,一旁的影宮倒是有些厭煩的打了個哈欠。
「我以前用這種方式狩獵。雖然手感生疏了一些,但現在也只能這樣。」迦狄恩邊說邊拉伸肩膀,他沒有漏掉任何關節的暖身。雙手放鬆全身後仰貼地卻不觸碰,那神奇的姿勢如果沒有超乎常人的腰與腿力是不可能辦到……不,就算有也辦不到
「那最後為什麼改用龍血裝置了?」
「妳今天的問題真多。」迦狄恩掰一掰手指發出「喀啦」的聲響,隨後便開始向前小跑一口氣跳到平台上。
『裝什麼神秘?!不過難得能看這傢伙跟龍搏鬥……
「加油~別讓牠踩扁了~」雅娜拍著手助興,表情就像小孩看見新玩具一樣興奮。
「別站太近,掉下去我可救不了。」迦狄恩測過面具說著。
在狂風呼嘯的崖邊,岩石競技場僅靠一根單薄的石柱支撐。一人一龍在因海浪而震動的平台對視,那懸殊的體型差距就連旁觀者都感到有些不安。
「哈……」巨龍長吐一口氣全身放鬆,犀利的眼神變得柔和又輕飄。「嘎哈!」左臂與尾巴突然暴起將自己向前彈射,用岩石般巨大的右拳揮向迦狄恩。
「純粹、直覺、自信……壓倒性!」迦狄恩呢喃著,在拳頭觸碰之前側過身體。拳頭只能打向地面,強大的衝擊直接將地面打出些許裂縫。「可惜對我們不管用。」他猛地抓住巨龍尚未收回的手臂,指尖的箭頭穿透鱗片深深嵌入肌肉。
「嘎啊啊啊啊啊!」巨龍疼痛下收回右臂送到嘴邊。看著眼前一同被拽過來的黑色身影,牠沒多想的一口咬下,齒舌間卻是從未有過的詭異觸感。
「專注、單一、愚昧……依賴經驗。從前在這的敵人可以用這招對付,很可惜我並不會咬住不放。
巨龍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咬中的並不是迦狄恩,而是他剛剛丟上來的黑色大衣。口中的觸感更令他不解,明明從前自己能瞬間咬碎競爭者的肋骨,現在卻被一塊破布卡在齒縫張不開嘴。
「嘎……」巨龍後跳幾步回到中央,伸手想用爪子摳出齒間的大衣,幾經嘗試後才取出來。牠細細端詳指尖的這塊黑布,沒有任何破損和沾濕的痕跡。牠明白沒有試著吞下是明智的選擇,否則這塊布將死死堵住自己的食道並壓迫氣管。
「很棒的材料對吧?可惜那傢伙的皮不是你能吃的東西。現在,還給我。」迦狄恩伸手站在原地。而這舉動看的巨龍很是不解,不過一個想法立刻佔據了他的大腦。
「哈」只見巨龍隨手一拋,迦狄恩的黑色大衣朝大海的方向漂去,最後從平台底下離開了視線。而做完這一切得巨龍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甚至在那張充滿利齒的臉上浮出笑意。
「這樣啊。不算太笨,但稍顯欠缺。」迦狄恩說著開始奔跑。而巨龍也沒過多猶豫,使用雙臂向前快速爬行。
一人一龍即將相撞的前一刻,巨龍藉著速度用左臂揮出上鉤拳。雖然少了重力的加強,可此等距離已經來不及側身避開,即便向上躍起也將巨大如牛的拳頭命中。
「發現、承認、改變……自我成長。如果是人的相當有潛力。」迦狄恩前腳一蹬,在空中將雙腿打直。他在腳底與拳頭接觸的瞬間曲下關節減緩力道,最後彎腰蹲在巨龍舉至半空的龐大拳頭。
「這……這是人類能做的事情嗎?就算那傢伙長了鱗片也……」雅娜震驚之餘,眼角卻飄到了令她差點心臟暫停的畫面。
「前…前輩,你醒來了嗎?」雅娜小心問著,深怕剛剛將迦狄恩隱藏的事情暴光。即便自己並不在意,她也能想像到迦狄恩大概有著什麼經歷。『被大家排擠、辱罵、嫌棄,要不是這樣他怎麼會選擇戴上面罩……
「啊……」戴格沒有與雅娜對話,只是坐在旁邊一臉震驚的觀看迦狄恩的戰鬥。
「那那那那那條龍還真是,至少是大型龍的等級喔……」戴格顫抖的手指向平台。看見有人蹲立在比自己身體還大的拳頭上,除了感嘆之外更多的,應該就剩下敬佩。
「當初看我也很意外,原來小型龍的首領可以長這麼大。」雅娜邊說邊『安全過關!』這麼想著。
「那招是……快躲開!」戴格突然地喊出聲。雅娜聽見也將視線放回競技場。
只見迦狄恩人在半空雙手護身,巨龍則呈現一個旋轉半身的發力姿態。「呼!」強烈的破空聲壓過耳邊狂亂的海風,「啪!」一條長著魚鰭的巨尾以極致速度狠狠抽中半空中的迦狄恩。
『不會吧……』迦狄恩的身體如同失去意識一般全身放鬆,任憑自己被衝擊打向大海。
『要掉下去了?會死嗎?被海浪捲走?那條海臂龍誰來對付?我跟戴格前輩……不可能。這種情況能逃跑嗎?回城鎮找救援?在路上就會被砸扁吧……』雅娜的腦中思緒萬千,卻始終沒能找到最優解。
『就算影宮全力奔跑也逃不了。就算弓箭用盡也無法救下所有人。這條龍會到城鎮去……會殺掉所有人。』雅娜想著眼角忍不住浮出幾滴眼淚。即使如此她也舉起短弓,搭上箭矢瞄準。
『但是風力跟方向還沒……來不及測試了!』雅娜側過身將箭矢射向大海。「給我……」原本朝向海面的箭矢被海風阻擋減速直到停下,又突然調頭指向競技場中央的巨龍。「醒一醒啊!迦狄恩!」在狂風的推動下,箭矢直直飛向巨龍最後擊中牠散著血光的左眼。
「嘎哈!!!!」強烈的疼痛讓巨龍反覆拍打尾巴,血痕從左眼整齊的流到脖頸。
「不行了……根本沒效果……」雅娜無力的喘著氣。在這海風呼嘯的地方要射擊本就難上加難,剛才射中龍的眼睛完全就是奇蹟。而接下來迎接她的,將會是巨龍越過懸崖把自己和戴格拍扁。
『以獵龍人來說還真沒用。我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一條龍都沒獵殺過,每次都是在別人的幫助下逃生。要是媽媽看見不知道會怎麼罵我……也許她會說些安慰的話吧?
「狩獵時別跪下!」混濁的話語穿過海風飄到雅娜耳邊。
「行動延遲是很致命的。」迦狄恩在空中抽動手臂,一個黑影頓時從平台底下飛了出來,那正是先前被丟棄的大衣。他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什麼,空中的大衣在同時被撐開。他的雙手與大衣間牽著絲線,不知何時綁上了不易察覺的細緻絲線。
「看來有必給妳來點課外補習。」迦狄恩說著踏上平台,他藉著狂嘯的海風成功回到了競技場。
「什麼啊……」雅娜此時已經雙腿癱軟跪到地上,內心著實鬆了一口氣。「都快被你嚇死了!」她揉著眼睛喊。
「自己大驚小怪,別賴到我頭上。不過在這種地方還能射擊……」迦狄恩看著眼前憤怒的巨龍,不禁為雅娜的能力感嘆。「會被稱為天才就是這樣嗎?」
「哈……」巨龍咬緊滿口尖牙,鮮紅的右眼死死瞪住雅娜。牠卻沒對雅娜展開進攻,只是在競技場中央喘著氣。
「看來已經找到了。」迦狄恩披上大衣,在海風吹襲下如同一雙黑色龍翼飄盪。牠雙手指尖的箭頭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刮擦。
「嘎……」巨龍轉眼用睥睨的神情對向迦狄恩,如同在強調自己的龐大與對手的孱弱。牠雙手緊緊握拳臂膀擠出青筋,全身散發任何小型龍都難以企及的壓迫感。
「鬥志高昂啊。可惜還不夠強大。」雖然巨龍聽不懂人話,卻能感受到迦狄恩語言中的不屑與挑釁。
「嘎啊!」終於,巨龍雙手一彈發起衝鋒,張開血盆大口朝迦狄恩咬去。那速度與力量甚至超越海風,以呼嘯打破不曾間斷的風聲。
「這會是,你做過最後悔的決定。」迦狄恩說著向後小退幾步,在那比自己大上幾個身形的巨口觸碰之前往後一倒掉下懸崖。反身雙手抓住岩壁,用指尖的箭頭摳進縫隙之中。
「嘎……?」巨龍反應過來想剎車,一隻手掌狠狠拍下地面卻毫無作用。足以在龍群中稱霸的體型沒人能擋得住,當然也包含牠自己。牠只能在半空中無助地揮動手臂,最終落入海中時的聲音也被海風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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