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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劍之王與預歌聖女》-第四章.征上王道的決心(1)

VIA | 2023-07-13 09:20:29 | 巴幣 102 | 人氣 156

斷劍之王與預歌聖女
資料夾簡介
「王」與「聖女」交織的英雄譚—— 第二屆原創星球爭霸戰佳作得獎作

  時間已是大多人已經作息的凌晨。
 
  榭瑟洛和凱爾正前往公宮地下的監牢。
 
  今天襲擊格妮薇雅的刺客共有十四人,其中四人已經因反抗而當場處決。餘下還活著的,在簡單處理傷勢後都被關到監牢。
 
  通過有衛兵駐守的監牢出入口,凱爾拿著提燈走在前方負責照明,榭瑟洛則走在其後。
 
  中世紀監牢給人的印象,都是陰暗潮濕且不衛生。多爾茲蘭德的公宮雖然是中世紀流傳至今的建築,但監牢有作過大規模整修,現在也有定期進行清潔。
 
  囚犯也是人,就算說不上舒適,也會給予他們作為人最起碼的生活環境。
 
  畢竟監牢的位置是在通風性很差的地下,有些霉味是沒法子,但不至於會令人很難受。牆壁上點亮的油燈無法把整片空間照得明亮,可是也不會太過陰森。
 
  榭瑟洛和凱爾來到監牢最裡面的尋問室。據說以前是放滿了拷問用具的拷問室……榭瑟洛是不知道當時的樣子,而拷問道具也早就全數被搬走。
 
  尋問室前的兩名衛兵,在見到榭瑟洛和凱爾後舉手敬禮。
 
  衛兵將門打開,讓榭瑟洛和凱爾進去。尋問室不像其他牢房能隔著鐵格子看到裡面,是一個四面牆壁的密閉空間。
 
  刺客中的其中一人,雙手雙腳正綁在椅子上。凱爾說他應該就是刺客一行中的首領。
 
  在行刺時蒙面的布被解下,露出包覆在布下的臉。當然,對與他素味某面的榭瑟洛來說,他有沒有蒙面也沒差就是了。
 
  榭瑟洛與那人相隔著一張桌子,在對面的椅子坐下。
 
  而凱爾則是站在旁邊戒備。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們到底是哪兒派來的人?」
 
  榭瑟洛劈頭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保持沉默。
 
  凱爾默默走到那名男人旁邊,接著──將他的頭用力砸向桌面。
 
  砰!
 
  單是聽聲音便已經很痛,凱爾抓住男人的頭髮,把他的頭拉起,只見他額頭流出了血。
 
  這兒是尋問室,並非拷問室,「原則上」是不會動用暴力的。
 
  只不過原則就只是原則,視乎情況也會出現例外。
 
  當然,榭瑟洛無意動用那些收起來的拷問道具,而且只是做個「稍為激烈的尋問」也不需要用那些東西。
 
  男人依然沒有哼半句話,看來是不打算回答。
 
  凱爾正打算再來一記──
 
  「……行了,凱爾。」
 
  但在此之前,榭瑟洛制止了他。
 
  並不是因為榭瑟洛仁慈。他們盯上格妮薇雅的性命,傷害了愛莉須,在心情上榭瑟洛巴不得自己動手。
 
  親妹妹受傷,凱爾一定比誰都更想發洩。換作是平常,他面對囚犯時是會更加冷靜的。
 
  現在什麼資訊也未得出來,要是對方被凱爾弄到不省人事還是有點困擾。
 
  這道理凱爾也是明白。他深呼吸一口氣鎮靜住怒氣,放開抓住男人頭顱的手。
 
  「既然你沒有作答的意思,那我便逕自作個猜測了。在這一個月,我有叫人嚴格監督入境審查。這段期間進入多爾茲蘭德的人,其行蹤都有挺為詳盡的記錄。只不過,你們一行人全員都不在監視的人之中。」
 
  「……」
 
  這一個月以來──也就是格妮薇雅來到多爾茲蘭德開始。
 
  她曾經受到襲擊,為防止盯上她的人入城,加強入境審查是一個必要措施。
 
  負責監督的人手是由凱爾挑選,榭瑟洛對他選出來的人很有信心。
 
  雖然也有不為人知潛入的可能性……但如果和「另一件事」放在一起考量,榭瑟洛倒是想到別的答案。
 
  「──<斷劍>。雖然不是最近一個月,而是在更早一點的時期,但多爾茲蘭德之中出現了這麼一個詞。」
 
  先王於一年前逝世,而早在先王逝世之前,他便一直臥病在床。政務等工作由榭瑟洛接管其實已有數年,而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
 
  在行政上,他一直沒有顯眼的功績。雖然說只是代理國君,但統治者應當成為指引國家前進的明燈。在這件事上做得不算稱職,人們會有不滿他甘願接受。
 
  可是,榭瑟洛的為政怎麼說也只是無功無過。
 
  對──無過
 
  在沒有任何重大過失的情況下,<斷劍>這個稱呼出來的時機太突兀──而且太巧合了。
 
  「原來如此……是這些傢伙嗎,給你冠上那種失禮蔑稱的。」
 
  凱爾瞪向一聲不哼的男人。他臉上表露出明顯的不悅,對那個稱呼,榭瑟洛身邊的人總是比本人還要在意。
 
  「說回來,你們在與我交手時,好像都沒什麼殺意呢。」
 
  在榭瑟洛前去迎救格妮薇雅和愛莉須時,他們沒有把殺意對向自己。
 
  雖然有想過他們只是專心於格妮薇雅這個目標之上,然而想深一層,他們那種態度和應對,比較像──不能把自己殺掉。
 
  說到這當中有什麼原因……
 
  ──咚咚。
 
  此時叩門聲傳來。
 
  「什麼事?」
 
  凱爾放聲向門外問。
 
  「是的……有一名侍女說是來找榭瑟洛殿下。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是殿下您的專屬侍女……」
 
  門外的衛兵有些支否地說明著狀況。
 
  也難怪他的態度會這樣。身為王太子的專屬侍女,在公宮中的身份也和一般侍女有所不同。
 
  只不過,說到是否能隨意出入監牢倒是很微妙。畢竟在一般情況下,侍女根本不需要來這種地方。
 
  會特地來監牢找自己的專屬侍女是誰,榭瑟洛心裡有數……倒不如說,愛莉須因為腿受了傷,現在不能隨意走動,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她」而已。
 
  「沒關係,讓她進來吧。」
 
  榭瑟洛向門外的衛兵下令,不久之後──身穿侍女黑白色裙裝的銀髮少女來到了尋問室。
 
  「真的很抱歉,榭瑟洛大人……我擅自的……」
 
  「不要緊。被盯上性命的人是妳,會想知道是什麼人做這種事是人之常情吧。」
 
  身為當事者的她的確有知曉事情的權利。
 
  格妮薇雅看向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男人,仔細揣摩一番。
 
  「你是……。」
 
  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格妮薇雅睜大了眼。
 
  「妳認識這人嗎?」
 
  「嚴格來說不能說是認識……但是,我有在法皇領見過他。」
 
  盯上格妮薇雅性命的人,單以客觀的可能性來說,最可疑的是通過「公會議」與法皇領劃清界線的主龍教會。
 
  對她而言,這也是一個較易接受的答案。
 
  可惜事與願違──對她展露兇刃的,是與她同為法皇領的人。
 
  「……請回答我,為何同為法皇領同胞的你們想要取我性命?」
 
  格妮薇雅和法皇不和,榭瑟洛早就有思考過這個可能性。至於本人是否有想過,榭瑟洛是不知道。
 
  可是,即便有心理準備,這件事對格妮薇雅也不可能毫無衝擊。
 
  「……那麼妳又能回答嗎?為何妳會在這兒?」
 
  男人首次開聲。
 
  「我是為了向多爾茲蘭德的人們傳達預歌……」
 
  「──為此不惜偷偷摸摸瞞著所有人,甚至違抗法皇猊下的命令嗎?妳能說這就是歐略法皇領的聖女該為之事嗎?」
 
  男人口氣咄咄逼人,沒有一絲法皇領信徒面對自國聖女應有的樣子。
 
  「我……認為自己在做正確的事。」
 
  「即使這會讓法皇領陷入不利,妳還能說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
 
  「會導致法皇領不利……這怎麼可能……」
 
  預歌的詳細內容,身為其詠唱者的格妮薇雅不能親自說出。
 
  但只要看她的反應就能明白,即使是知道內容的她,也對男人說的事不明所以。
 
  「背棄了我領的妳,已經不再是值得敬愛的聖女,只是淪為他人玩物的叛徒──」
 
  從男人口中吐出的話語,榭瑟洛無法聽而不聞。
 
  「夠了。凱爾,讓他閉口。」
 
  「了解。」
 
  凱爾在榭瑟洛下令後馬上執行命令。以一記手刀打在男人的後頸,他搖搖欲墜幾秒之後便昏迷過去,垂下腦袋。
 
  格妮薇雅依然驚魂未定。
 
  「……總之有一件事算得上是水落石出了。薇雅,想要殺害妳的人,大概是現任法皇──奧利金.該撒曆亞。」
 
  從那個男人說的話聽來,除此之外也很難有別的可能性。
 
  「……嗯。」
 
  「雖然有些事到如今了,但我有一件事想問妳,妳和法皇的關係很差嗎?」
 
  凱爾是有持續調查法皇領的內部情報,但格妮薇雅和法皇間的關係倒是查不出來。不存在實體證明的人際關係,調查起來比想像中還要艱難。
 
  「除了對預歌的解讀之外,我其實和法皇猊下幾乎沒接觸……所以說到關係,大概是在論好壞之前的地步。今次的預歌,我和法皇猊下是有意見上的分歧,但即使如此……」
 
  格妮薇雅話只說到一半,但榭瑟洛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作為歐略法皇領的統治者,法皇在領中有著絕大的權力。可是有著《預歌》這奇跡之力的格妮薇雅,亦廣為領民所崇拜。
 
  格妮薇雅離開法皇領的事還沒傳到領民之間,也是為免在民間產生混亂。
 
  她的行動是違反了法皇的意思,但照道理說,因此便下令處決自領的聖女,未免太過輕率。
 
  可是──
 
  「這樣說或許有點殘酷,但事實擺在眼前,也只能請妳接受了。」
 
  被行刺的事實早已發生,除了接受現狀,別無他法。
 
  「……榭瑟洛大人所言甚是。只不過……這樣子我就無法回法皇領了呢。」
 
  刺客的魔掌伸延到多爾茲蘭德境內,格妮薇雅即使回法皇領也只會兇多吉少。
 
  「……那種事不用現在想。時候都不早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妳應該也累了,現在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把現場交回駐守監牢的衛兵,榭瑟洛與凱爾把格妮薇雅護送回她的房間。
 
  從離開監牢至到在房間前臨別,格妮薇雅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果然很難受吧,被自己國家的人所仇視。」
 
  在走廊走著的凱爾有感而發。
 
  「對啊,和我被背地裡說說壞話不同,她是被同一國的人以殺意相待。」
 
  格妮薇雅沒有對自領──對法皇領不利的意思。
 
  然而一方是沒有得到認可前往他國的聖女,另一方是治理法皇領的最高統治者。
 
  對法皇領的領民來說,會傾向相信哪一方,答案顯而易見。
 
  「說到這個,有一件事我還是想不通。」
 
  「什麼事?」
 
  「法皇──奧利金.該撒曆亞想把預歌聖女殺掉是無容質疑。但他為何要替你弄個<斷劍>的稱呼?法皇領的人潛入多爾茲蘭德做這工作的時期,是她前來這兒之前吧。」
 
  派探子到他國收集當地情報,這種事並不罕見,榭瑟洛和凱爾也對法皇領做著同樣的事。
 
  在一個地方生活的時間越久,越不會引起懷疑。只是潛入時期早一點,沒有必要過於在意。
 
  要是目的是想陷害格妮薇雅,就如凱爾所想的一樣,替榭瑟洛搞一個<斷劍>的稱呼毫無必要。
 
  「不……倒不如說一切都說得通了。」
 
  然而,若果榭瑟洛的推測沒有錯,這一切都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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