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SED篇的最後一篇
另外,因為作者很宅,這篇用的梗真得有些明顯......
蔚藍檔案 總力戰紀錄:CHESED-EX:小鳥遊星野的影片鑑賞
因為廢墟地帶的課程,原則上<廢校對策委員會>社團活動休息一天──雖然白子學姊好像又去騎自行車了──綾音還是造訪了社團辦公室。
拉開門,很罕見地星野已經坐在裡頭等她了。
出發前就約好,要把戰鬥紀錄給星野看──<貝里塔斯>的兩名學姊也非常樂意協助──全程都是用她們的無人機錄影的。
平板開始播放的時候,星野立刻讚不絕口:「這個解析度……太猛了吧!」
「按這個鍵還可以切換鏡頭喔。」
「還可以切換四個鏡頭嗎!千年科學學園的高科技設備就是不一樣呢~」
紀錄影片是從進入生產線工廠時開始錄的,星野邊看邊像個孩子一樣雀躍。
「兔女郎耶......這個身材也太過分了吧……老師原來喜歡這種的嗎……」
「哇賽~這個<C&C>的部長也太厲害了吧?她是不是比子彈還快啊~」
「看看愛麗絲醬那令人心疼的表情,老師太壞心了啦!」
但到了老師跟白子學姊等人探索那個原本應該是員工宿舍的建築時,老師察覺埋伏的時候──星野第一次按了暫停,並且倒退重看了兩遍。
「星野學姊?這邊怎麼了嗎?」
「嗯?我放慢速度喔……」
畫面上:是老師察覺到敵方正從樓梯走上來想偷襲,回頭直接開槍。
重看一次綾音還是沒有理解,於是星野調成0.2倍速後再放一次──她看懂了。
老師將槍對準後方扣下板機的時候,老師的臉根本還沒完全轉過來。
換句話說:老師其實還沒看到敵人,就開槍了。
「這邊也是喔。」
下一段,敵方格林機槍掃射到彈藥用盡的剎那,老師從<Genie>上方直接開槍──也同樣根本沒看對手。隨著影片撥放,類似的情況並不算少數。
「星野學姊,老師他……」
「是呦,老師是用『習慣』代替『瞄準』的。」
不需要用眼睛,憑體感就能掌握敵人的位置與要害。
「面對<大蛇>的時候,老師也是只用『看』的就能判讀出飛彈的軌道及落點。」
「怎麼辦到的……」
影片來到後半,也就是老師在生產線工廠跟大家坦白並且說明接下來戰術的地方。
聽完老師的計畫,星野按下暫停。
「綾音,妳知道嗎?」
食指按著倒退,影片回到了最一開始剛抵達生產線工廠的時候。
「老師雖然前面跟妳們說是搜索,但對老師來說其實是『驗證』。妳看這邊,老師的視線,老師在這時候就發現監視器了。」
「居然這麼早嗎......」
「老師不是後面才想好戰術,而是規劃好幾種方案與假設幾種可能的變化,經過驗證一一剃除的。」
「好厲害......」
「真的呢~好厲害呢。」
而自從知道<貝里塔斯>已經駭入監視器系統後,星野也發現能切換的鏡頭增加了,甚至能用工廠的監視器看到各組別在地下戰鬥的樣子。於是她倒帶回老師掉到洞裡被孤立的那段,想找老師跟大家會合前獨自戰鬥的畫面──這時的老師並沒有無人機跟著。順帶一提:還真的找不到明日奈學姊有被哪支監視器拍到。
沒多久就找到那隻監視器了,但是......
老師一踏入那個房間的瞬間,畫面就變成雜訊了。
也就是說:被誰擊毀了。
該監視器是對著出入口的,所以損壞前也不知道當時有多少敵人在那裡。
「老師有兩點的行為不太對勁。」
星野的聲音慵懶中帶著點犀利:「第一點當然是愛麗絲,如果監視器已經在<貝里塔斯>的掌握下,臨時據點沒必要交給擁有最強火力的愛麗絲。像那隻千年的綠色小貓提議的,建立臨時救護站反而比較好,但老師這麼做的用意真的不知道。」
「第二點,就是這裡,老師是在這之後才告訴妳們監視器的,這邊明明被拍到也不會怎麼樣。」
「也就是說......」
敵人沒必要破壞自己的監視器,所以破壞監視的人只可能是......
「老師知道監視器已經在<貝里塔斯>的掌握之下,卻還特地破壞的原因到底......」
──難道......老師有不想被學生看到的東西......?
說起來,一開始決定找<夏萊>求助的人,就是綾音。
但最害怕找老師來幫忙的人,也是綾音。
在此之前,奇普托斯並沒有「老師」這個職位。更何況,還是個摸不清楚來歷的,大人。
從總學生會發布,關於<夏萊>的說明文件裡,能看得出來,<夏萊>擁有相當於總學生會會長代理的權限。
換句話說,老師擁有足以左右奇普托斯任何一所學校的權力。
這樣的存在,卻接受了阿拜多斯這種快倒的學校的支援請求。
怎麼可能不會不安?萬一這個老師本來就是別有所圖......
在此之前,可沒有任何人對阿拜多斯伸出援手,怎麼可能會別無所求就來到這所快撐不住的學校?
但這些不安,全被老師那太有衝擊性的初登場給掩蓋過去了。
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營救茜香、<便利屋68>、與<風紀委員會>在市區的混戰......也讓綾音根本無暇顧及不安的心情。
而且......老師所展現出來的,除了對她們的關懷、對她們遭遇的不捨以外──任何一絲歹念從未有過。
現在,綾音也發自內心覺得老師是個值得信賴的存在。
也因此跟其他學生一樣,不禁想要多了解老師一些。
「綾音,」打斷綾音的思考,星野一改輕鬆的態度。有點語重心長地開口:
「妳覺得……要在怎樣的環境度過多少時間,才能把『這些』變成跟平常吃飯一樣的反射習慣?」
綾音理解了,星野的弦外之音。
無論是可以立刻判讀彈道、匆匆瞥一眼就能判斷出敵人使用的槍械類型與彈藥上限,還是能做出精準的戰術預測與規畫──這些都指向同一件事。
老師,在來到奇普托斯之前,肯定不是「老師」。
綾音沒有回答學姊的問題,而沒有繼續追問的星野也想必知道學妹答不出來。
兩個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平板裡老師的身影。
綾音忽然想起來:當初為了更加了解「老師」是什麼樣的存在,她曾經造訪號稱擁有最多藏書的三一中央圖書館,尋找有關於「老師」這個職業的書籍。
其中,某本書有一段描述,讓她印象深刻。
『老師,也就是所謂的教育者,不外乎分為兩種類型。
一種是想將自己的成功,教育給他人。
另外一種則是……
想傳達,自己的失敗。』
「老師......你是屬於哪一種呢?」
(EX:小鳥遊星野的影片鑑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