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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蒸氣歌劇》017. 一個生命的重量對他們來說還太過沉重

阿紫 | 2023-01-20 20:35:03 | 巴幣 150 | 人氣 243

連載中蒸氣歌劇
資料夾簡介
反轉反轉再反轉!蒸氣龐克x異能x間諜! 以無法預測之舞台為背景的歌劇.開幕!


       前情提要:安弗列特視察結束之後,將新的任務託付給佐萊恩。目標是抓到叛國的奧利佛議員。然而隨著時間推進,眾人逐漸感受到這場任務的異常,佐萊恩決定動身搜索,並讓學生在原地待命。而當佐萊恩找到奧利佛議員時,他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另一方面,留在原地的學生則是被帝國軍人包圍,克莉絲汀也中彈失去意識。諾迦為了幫其他人爭取逃跑的機會,如今正一個人與帝國軍人對峙著……

       「給老子去死吧──!」
       靈活的閃躲子彈。
       在樹幹與草叢之間來回穿梭,高速的在敵人的視線死角移動。
       翻滾、衝刺、躲藏、轉身……
       各種靈活的技巧結合在一起,諾迦的一連串動作如同一氣呵成。
       子彈無法跟上他的步伐。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戰鬥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鐘。
       無數彈藥被浪費,彈殼散落四周,周遭的樹木上面可以看見無數彈痕。
       然而──總計超過兩百發的子彈,沒有一發命中諾迦。
       機槍的子彈早就已經耗盡,軍人手中現在所持有的武器只剩下一把小型手槍以及來福槍。
       來福槍不適合在這個距離使用,然而小型手槍的射速遠遠跟不上諾迦的身影。
       ──這傢伙……
       「就說了吧!不准小看臭小鬼!你這沒用的大人!」
       諾迦依舊奔馳著。

       四周都是樹林,能夠藏身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然而,諾迦卻沒有停下動作,即便藏到子彈完全射不到的地方,也會馬上現身,再度出現在對方的視線前。
       繞著對方高速移動。
       雖然平時莽撞、不用大腦、看似有勇無謀,但諾迦確實靠著最單純的策略,使對方陷入膠著。
       不斷出現在對方的視野裡,消耗對手的彈藥。
       等到彈藥即將耗盡,就衝出去和對方展開肉搏戰……

       喀。
       對方將手甩開,快速的填充彈藥。
       和共和國的左輪手槍不同,可以直接將彈匣填入──換句話說,機動性遠比共和國的左輪手槍還要高。
       不過……

       「我算過了!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你每次的換彈時間都將近一秒鐘──!」
       諾迦的身影從黑暗的樹叢、對方意想不到的角度──俯身竄出。
       「唔!」
       「接招──!」
       諾迦壓低身姿衝刺。
       然後……
       用手臂勾住對方的腹部,接著將身體一扭,把對方往地上用力一壓──
       瞬間奪走對方的重心。
       「臭小鬼……不要給我得寸進尺了──!」
       混亂之中,軍人抓住諾迦的手臂,將諾迦也一起拉了下來。
       兩人同時失去重心。扭打成一團。
       「喔喔喔!」
       「少得意忘形了……臭小鬼──!」
       對方用力把諾迦推開,然而由於平時訓練有素,諾迦的力氣甚至與帝國軍人不相上下。兩人在地上翻滾、互毆,狀況漸漸變得膠著。
       每當帝國軍人想要伸手掏槍時,諾迦就會用肘擊攻擊帝國軍人的慣用手,甚至用牙齒咬住對方,讓對方無法拿起武器。他把戰況控制在肉搏戰的範疇之內,好讓兩人能勢均力敵的戰鬥。
       但帝國軍人也並非省油的燈。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
       「!?」
       「露出破綻了!你這傢伙……!」
       帝國軍人趁著諾迦攻擊時露出破綻之際,抓住諾迦的右手,並用小腿勾住諾迦的腳踝,接著將諾迦往地上一摔。

       ——帝國式防身術。
       那是透過對方攻擊時的破綻進行反擊的防身招式,能瞬間奪走敵人的重心,甚至上對手失去意識。
       諾迦被帝國軍人重重摔到地面。
       帝國軍人沒有放過這一瞬間,他抽出手槍。

       砰。

       朝諾迦射擊。
       諾迦的右肩被子彈擊中,痛楚瞬間擴散開來。
       「咕啊啊啊……!」
       他按住自己的肩膀,抽痛的在地上掙扎。
       好痛!可惡,混帳啊──!原來被子彈打到是這種感覺嗎!可惡!可惡──!
       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思緒以及行動能力彷彿都要被奪去一般,光是一發子彈就痛得讓人站不起來了。
       諾迦一時使不上力,而對方就趁著這個空檔甩開諾迦。
       帝國軍人從一陣扭打當中好不容易起身,一楞一楞的,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諾迦。
       「哈……你這、混帳……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吧──」
       對方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然後再次拿起手槍。
       肩膀上下起伏,心臟劇烈跳動。沒想過諾迦竟然這麼難纏,讓自己陷入苦戰……不過,也已經到此為止了。
       「……」
       「剛才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結果也不就如此而已嘛……你這個……」
       槍口對準諾迦的頭頂。
       冰冷、無情的,指向諾迦。

       ──我要死了嗎?
       那一刻,回憶如同跑馬燈在諾迦的眼前閃過。
       還沒被佐萊恩收留時的回憶、來到這裡之後的回憶、和同伴相處的回憶……
       如同泡沫一般,在此時湧現。
       ──原來我和他們留下的回憶有這麼多嗎?
       就連諾迦自己也覺得詫異。
       儘管肩膀上的劇痛已經足以奪走全身的力氣,但此時,他心中莫名湧現了一個想法。
       ——不能輸。我還不能輸。
       開什麼玩笑……
       「老子我才不會……死在這裡──」
       使盡全部的力氣,諾迦站了起來。
       肩膀依舊很痛、內分泌早就失調了……不過──
       我會活下去。
       「來不及了,去死吧。」

       砰。

       子彈飛速射出。
       在暗夜的空氣當中,畫出了筆直的弧線。
       扭動了空氣,捲動了周遭的空間,然而……
       「該死的……是你這傢伙!」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諾迦的左手已經擋在自己的鼻尖面前。
       硬生生的……
       接住子彈。

       鏘。
       強而有力的碰撞聲在周圍響起。
       擊出的子彈被諾迦握在手中。
       儘管手掌受到擦傷,卻沒有進一步的傷害。
       「!?」
       「──【簡易強化】。這就是我的異能。」
       「……──!」
       能夠小幅度強化自身肉體的能力。雖然沒辦法做出什麼誇張的效果,但是在防禦方面可說是十分出色。
       「只要是先讓異能強化自己的手掌……就能勉強把子彈擋下來。」
       喀。
       諾迦攤開手掌,子彈掉落在地上。
       雖然這個能力會對諾迦本人造成負擔,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你這傢伙……──原來是異能者嗎!」
       對方似乎這才想起來,種子特務間諜都是異能者。
       「是不是都無所謂,現在輪到你了。」諾迦走向對方。
       下一秒。
       諾迦使盡了全力衝向對方。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壓住對方的身體。
       透過佐萊恩傳授的格鬥技,瞬間讓對方失去重心。
       然後,奪取對方身上的槍,將對方的武器拿在手上。
       所有動作皆是一氣呵成。
       諾迦的異能雖然不如弗烈蓮那般強力,但是在體術方面卻頗有一套自己的心得。他透過鍛鍊自己的體術,在平時的練習之中依舊能和弗烈蓮打得不相上下。
       也因此,帝國軍人才會疏忽大意,面對諾迦迅速的動作卻毫無招架。

       狀況改變了。
       諾迦奪走了對方唯一的攻擊手段,而敵人卻被諾迦壓制在地。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
       面具底下的對方似乎在冒冷汗。
       「……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呵哈、呵哈哈哈……我不會回答的。你如果不甘心的話就開槍啊!反正再過不久,我的老大還有同伴就會趕過來了,到時候你也難逃一死……怎麼樣,弄髒自己的手、對我開槍啊!」
       對方在虛張聲勢。似乎是自暴自棄了,儘管嘴上依舊大聲叫囂,身體抵抗的動作卻顯得十分無力。
       「……」
       諾迦沒有回應。

       自己現在確實拿著槍。
       但這又意味著什麼?自己真的想要取走對方的性命嗎?不──
       這種情況,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呼哈哈哈……沒有那個膽量對吧!你們這些傢伙說白了就只是群小屁孩,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覺悟嘛……呼哈、呼哈哈哈……」
       「……給我閉嘴。」
       諾迦用力把槍抵在對方的額頭上。
       不過,對方說的沒錯。
       他的手在顫抖。
       一份生命的死活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諾迦第一次認知到這樣的事實。
       自己一瞬間的決定,很可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
       這樣的重擔,使得諾迦的雙手不聽使喚地顫抖了起來。
       自己在猶豫什麼?這傢伙是個沒血沒淚,能夠毫不猶豫地向克莉絲汀開槍的人啊。
       要是自己現在沒有開槍的話,就有可能會死……

       諾迦把槍從對方的額頭上拿開。
       「我會把子彈打在你的腿上,讓你沒辦法行動。剩下的自己想辦法。」
       如果直接殺了這個男人,對方的同伴會毫不猶豫地追上來。
       如果只讓他受傷,對方就必須留幾個人下來照顧傷兵──做出判斷之後,諾迦決定將子彈打在對方的大腿上。

       然而──
       「混帳東西,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
       「!」
       對方忽然拿出匕首,往諾迦的身上猛力一刺──
       「咕啊、啊啊啊……!」
       匕首惡狠狠的刺入諾迦的腹部。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諾迦無從防護,力量瞬間流失……
       「少瞧不起我了!」
       然後,趁著諾迦亂了腳步的瞬間,撞開了諾迦,把諾迦壓制在地。
       手槍在混亂之中被甩飛了出去,對方把諾迦壓在地上,使盡全力掐住諾迦的頸部。
       用力的、不留餘力的──緊緊掐住。
       呼吸變得困難,意識變得模糊,心臟跳動的速度不斷飆升──
       就算自己現在再怎麼出力,也依然無法起身,就連抬起頭都有困難。
       好冷、好痛苦……
       死神的鐮刀距離自己彷彿只剩下幾毫米。
       我會死。
       諾迦不斷掙扎,然而對方早就將自己壓制在地,然後越掐越緊。力量不斷流失,自己漸漸連掙扎的力氣都快使不上來了──
       畫面變得破碎、凌亂。

       就在這時──
       諾迦的手,碰到了某樣東西。
       ──是剛才被甩飛的手槍。
       怎麼辦?該用嗎?該開槍嗎?
       如果我開槍了會怎麼樣?對方是不是會死?
       如此一來,等同我殺了人。
       這真的是我能夠承受的嗎?我真的有辦法決定一個人的死活嗎?
       然而,要是現在不開槍的話──……
       心臟越跳越快,畫面變得越來越混亂。
       最後──


       砰。


       同一時間。
       佐萊恩等人,趕到了現場。
       然後,看見眼前血水噴濺的殘酷景象。

       ──諾迦,殺了帝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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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這場戰鬥讓諾加大受打擊吧?
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很多時候都會讓重要的人受傷,甚至是讓自己喪命。
2023-01-27 23:08:37
化風
呃,什麼機槍……?輕機槍?帶著兩百發子彈跟步槍?這軍人好壯……!
哎呀,難怪一直不詳細描述──沒有見過半自動的人,是沒有「詞語」描述的。不過,起碼用點其他的方式說說吧,譬如「槍身纖細、不如左輪圓胖」之類的。

殺──人──啦──
好想知道半自動手槍的口徑(軍武廚不要發病
2023-02-06 23:07:55
阿紫
其實後來想想兩百發其實有點誇張了,但想說打了十分鐘用掉幾十發好像也有點奇怪XD這個數字我之後在斟酌一下好了
2023-02-07 19:02:08
阿紫
原來如此,描述的部分我會參考!
2023-02-07 19: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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