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不存在的世界》02，虛實，END。
（＊腦洞大開系列，大概沒什麼邏輯(吧)(ﾟ∀ﾟ)……）
某一名人類，短暫地被時空秩序的管理員、召喚到黑暗的空間裡。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裡，環顧四周、除了黑以外，沒有任何能看見的東西，只聽見了有人和他說話的聲音。
那名人類被告知了，他現在的睡眠能量過少，將被丟去另一個時空裡。
若是在原時空，卻強制被丟去另一個時空的人。
將會忘記自己原有的名字。
「若你能在別的時空──將睡眠能量恢復標準，你就能回到原來的時空。」
當那名人類想回話時，開口卻沒有半點聲音，在疑惑的同時，也察覺到在那個空間裡似乎有股力量向他揮來、一陣光閃過，他便失去了意識。
……
…
不論多少次從無意識狀態中醒來、睜了幾次眼。
映入眼簾的，總是一陣白霧，及貌似無人的深山裡。
漫無目的地走著，身旁薄霧籠罩，而遠處的迷霧朦朧看不清前方，近處勉強能辨識草木的顏色及路況。
一陣蕭聲音律，沿著連綿山巒、次次迴盪傳入了我的耳中，我身旁的景物立即變化，像是又被傳送到某個地方。
「……重生點？」在我腦海裡相似的情形，只有遊戲路線中走錯、或是到達非指定的道路，會被傳送到原點或是該行走的方向。
──這是在夢中？
在迷霧山中渾身沾上了一層水氣，身旁的低溫藉由觸覺清楚地傳來。猜測是夢，卻又感到真實地讓我再次起疑。
「這不是夢。」
在白霧中亂走了好幾回，傳出了一道聲音。
四處張望，在霧中最濃厚的地方有一道人影，我注意到的時候，人影從模糊漸漸變得明朗。
那邊剛才有人嗎？
那人影朝向我邁步。
他一身──白衣錦袍、黑髮未盤起簡易地束髮。
「這裡的世界，負責懲罰睡眠能量太少的人。」
他的面容還未看清，白霧莫名群聚增多、淹沒了我的視線，過濃的水氣也衝進了鼻腔，我感到不適地連咳了好幾聲。
一回神時，眼前的景色又變了。
這次停留的地方比之前的地勢貌似高了一些，我身處在高山某處的崖上。走近了懸崖邊，山景隨著步伐漸進入眼，我的呼吸也無聲地慢了好幾拍。
無數岩石堆砌刻劃著一座座山。
經歷了我無法臆測的年數，山脈裸露的岩石峭壁上歷經無數陣風，被雕塑出清晰的幾道石紋。
在峰頂與岩層中、仍有草木在石縫扎根繁盛生長。
而一絲絲的煙嵐簇擁著這片成群的山谷。
有的煙嵐群聚徐徐浮升，有的細絲隨風輕飄湧動，一面拂來淅冷的微風，才使我察覺，這裡的空氣清冷純淨，一邊不自覺地深深呼息──
之前對未知的緊張與煩擾，藉由這陣呼息中短促地消逝。
可惜手機沒有被一同轉送到這個時空。若有的話，在有限的電量中，或許還能將煙嵐瀰漫山谷的樣子拍下。
過了不久──天色已經慢慢轉入黑暗。
這裡的時空也有早晚，我再次懊惱著手機不在身上。
星光在漆黑的照映下開始顯亮。
其中兩顆像是月亮的星球，分別在天上不同的方位閃耀著光輝，地面映上星空的光度勉強能辨識四周的形物。
轉頭望著身後不遠處的森林、及四周的空地。
──今天要睡哪？
我那鬆軟舒適的枕頭，被強制送回原本的時空，在黑暗空間裡，那道聲音就表明了，這世界沒有枕頭。
我不甘心的在地面上尋找著能枕靠的石頭，晃了許久才探索到小石頭、和一些大岩石。
最後我找了有高低落差適中的地面，偏高的土層鋪上了探尋中撿來的乾草，在躺下之後還算適應地闔上了眼。
不知過了幾天，只要是白日。
我就會尋找或製作適合讓頭安枕的物品。
嘗試了許多方法，一開始收集了枯枝，將分歧的枝枒摘去。
當我將它們堆疊起來、剛要綑在一起，卻呼來一陣狂風，將枯枝輕易吹散，無論嘗試多少次都會是同個結果。
另外一種方法，我粗略地磨好了石頭，挑選路邊殘存一截的原木，花了不少時間將一面削平，正打算將原木頭修出一些弧度時──那顆原木在我手中立刻化為灰燼。
後來我才發現，一旦想加工像枕頭的東西。
就會被無形的力量阻止與消滅。
縱使如此，在白日我還是盡力尋找不同的方法。
往往以失敗收場，最終躺在那高低落差適中的地面、加上了乾草，增添些許的柔軟度入眠──起來時照樣肩頸痠痛。
這裡不僅是沒有枕頭的世界，還是會阻止製作相似枕頭物品的時空。
「……」有一日我重回了懸崖邊，連日的徒勞使我靜不下心，心情複雜地觀看群山沉浸白茫迷煙之中。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每晚的夢境清晰地嚇人。
準確來說又像是我在原本時空的記憶。
工作繁忙地令人喘不過氣。
平日時而並列在車水馬龍的吵雜之中。
擁擠的、壓抑的，及車輛居多的馬路上混濁的空氣。
都在這幾日的每一場夢中呈現。
「你想回到，原來的時空嗎？」
一道唐突出現的嗓音，當我猛然望去，一同與我在懸崖邊的女子，已經坐在了的用草蓆鋪好的地上、她的身旁還出現了不知何時擺好的矮茶桌。
她戴著素白面料垂掛的帷帽，身穿著藍衣裙，越接近裙襬藍色調由淺至深，外加一件淺白的外套。她正拾起桌上的茶壺、隨手一傾，將另一個空杯增添了熱茶。
「想回去就把這杯茶喝了吧。」
我還在深深質疑，眼前的不是人類，是自己的幻覺、或是非人類的存在時，她在桌上倒好的茶杯往我的方向一挪。
「你的睡眠能量越來越少了，喝了這杯可以增加一些。」
「謝謝妳的好意，我在原本的時空就睡不好了，還是算了吧。」
就算我原本有鬆軟舒適的枕頭。
在原本的時空，我經常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要碼是看電腦看到頭痛，要碼白日的煩躁，沒有空閒時間消化，闔眼的前一刻仍在我腦海中打轉。
那女子聽完我的回應，著手又提起了茶壺，為自己添上了一杯。
在帷帽的遮蓋下一人獨飲。
「失去了原有的名字，來到了另一個時空，你現在所剩的只有睡眠能量，若連這個也沒有了……」
「睡眠不足然後有一天長久地睡下去？」
「差不多。但是在這，你會永久的消失，任何地方都回不去。」
那位女子在告訴我，我已經趨向了盡頭。
她直言接露這項事實，我心情變得沉重，也促使我拋下了疑惑、走往茶桌前，將那杯茶喝了下去。
「除了這杯茶以外，妳能告訴我其他增加睡眠能量的方法嗎？」
那位女子將她手中的空茶杯放回了桌上。
「呼吸。」
簡短的答案讓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好意思，妳可以再說一次嗎？」
「看著群山煙嵐，呼吸。」她的回話增加了一句，我的疑惑仍未剪去。
「急促的生活步調，急促的呼吸。壓抑的環境，壓抑的呼吸。在環境裡吸收到不好的感覺，沒有適當的呼吸、換取好的空氣，如同不流通的死水，循環又沉澱增長著汙濁，阻塞了你的睡眠能量。」
若聯想到壓力的話……每一日的壓力常常時好時壞。
有時心情上的確有窒息的感覺。
「那就是……放鬆心情的呼吸？」
那位女子起身轉而走向了懸崖邊。
「你在原本的時空，多久沒好好放鬆地呼吸？在你一天的時間又佔了有幾小時？光持有一瞬間是沒有用的。」
回顧以往，平日裡的時間大部分與工作有關。
「若每個情緒跟心情都是數值，在你睡前結算，一切結算的數值轉換成睡眠能量的時候，它又是正的還是負的呢？」
女子原本在觀望山谷，她帷帽上的素紗隨風微微地輕飄，不知何時她的視線似乎轉向了我。
那些問題我心中有了答案。
就算她沒說穿，被轉送到這個時空的我，也早就被結算出了答案。
「練習呼吸吧，尤其在緊張煩雜的時候。」
空中的風依然吹拂著她的帷帽，隨著風勁無預警地刮出刺耳的風鳴，帷帽的白布在某一瞬間、掀蓋出她正開口說話的嘴。
風聲使話語模糊，只看見她提起指向我的手，手中一彈、飛快地憑空出現一滴水漬直向我的眉心。
當我眨下了眼。
她與先前的茶桌，都從我此刻的目光中消失，一手摸向了眉心確認，包含那先前打中我的水漬也銷聲了匿跡。
而在我無法捕捉的視線裡。
身在不同山谷的兩人起了一段對話。
「妳干涉太多了。」他身穿白衣的錦袍，在某段山路上等待著正經過的女子，他臉上充滿了不悅的神情。
「我告訴他明確考題而已，連考題不清楚，對考生來說不也太冤了嗎？」
「妳已經說了──將近一半的答案。」要不是他颳起了風，他眼前的女子或許會全部說漏嘴。
「送分題也是考題，誰知道他會不會寫上答案呢？」
「……沒有下次。」
身穿白衣錦袍的男子留下了警告，忿恨地沒入了白霧之中。
＊
之後的每場夢裡，醒來時大多記得夢中浮現的畫面。
零零總總拼湊起來，證實了先前的推測，每場全是我在原時空的記憶。
自從在懸崖邊遇見那位女子，夢裡也有了變化。
發現了在夢中重演不好的記憶時，白煙總會冒出來，在夢境隱隱想起了白煙伴隨的山谷與那句呼吸。
她說過緊張煩雜就練習呼吸。
那麼，夢裡也可以練習呼吸嗎？
白日凝望山谷心情還算緩和，在夢裡那些煩悶才會隨之上演。
在原本的時空或許不行。原時空的夢境印象深刻的並不多，而在這沒有枕頭的世界夢境每場都是清晰的。
還是說……對於原時空、這裡的時空才是夢。
反之在沒有枕頭的世界夢到的、就會是現實所擁有的記憶？
或許跟意識也有關，我的意識存在的地方已經不同，能控制的東西也會變得不同、被限制的東西也會不一樣。像是時空個別的差異和另類的清醒夢？
一連串平時沒想過的問題。
對我而言有些荒謬，卻又在腦海不時打結及持續思考著。
接下來的每一場夢，在睡前時常提醒著自己，看到雲煙就要練習呼吸。
有一場夢裡。下班的我駕駛著汽車回家，在晚間最會塞車的時段又下著大雨，更使路上阻塞、堆積了長排的車輛。
紅燈亮起時，我煩悶地呆望著車窗，忽然接連冒出的雨霧，雨刷掃去無數次，仍異樣地冒出，在夢中察覺到了關鍵的事物，一並聯想那令我屏息的山景。
深呼息過了幾秒、雨勢轉眼變小，夢中的雨霧跟著降低減少，心情也有了不少的緩和。
又到了下一場夢，夢見連日加班的我，畫面一下是在工作場所、有時轉換到家裡，在工作場所還好一點，好歹撐著一絲精神回家。
在家裡有時昏睡在電腦桌前、不然就是棉被還沒蓋好、濃烈的睡意襲來直奔了夢鄉中。
而加班的夢境最後是在辦公室，還以為只剩我在辦公桌前時，有人遞來一杯，冒著熱煙的飲品。
「──謝啦。」我對著那場夢裡的人說著。多虧了那杯茶，又讓我聯想到煙嵐與山景，終結了加班的惡夢。不過連日加班在原時空的現實中……也算是另一種惡夢就是了。
夢裡的狀況一場場下來有了轉變的跡象，醒來時疲憊的感覺、比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好了許多。
但缺少了鬆軟舒適的枕頭，睡醒時肩頸痠痛的狀況持續的存在。
想要找回枕頭、回到原本的時空，就得繼續增加自己的睡眠能量。
隔日的白天，我再次走到山崖的地點。
夢裡我想像著煙嵐吞噬惡夢。那麼在眼前真實的群山與煙嵐，是否也能吞噬我記憶裡的惡夢呢？
細看遠方，一縷、一縷潔白霧流瀰漫與徘徊山谷之間，白茫煙嵐隨肉眼看不見的氣流遊走，山脈呼出了水氣。
山脈──也會呼吸嗎？
我觀察著群煙流動，呼吸又漸漸的深息放慢、闔上了雙眼，腦海裡一幕又一幕接連播放的惡夢，在呼息放慢地驅使下，畫面播放地速度似乎也慢了。
周圍的水氣無聲漸濃，直到後知後覺的我、將冰冷的雨霧連同空氣一同吸入，連忙睜開了雙眼，我目光裡的景物在這群煙嵐中泛白。
剛來到這時空的第一天，我在白霧裡徘徊。現在卻是沉浸在白霧裡，現實中不好的記憶、藉由感受連同將眼前的景物一一浸上了潔白。
而在另一邊的高處，那兩人觀望著在懸崖上置身霧中的人類，他們能看穿那名人類的心境變化。
「濯清，放水了。」女子喚著那名身穿白衣錦袍的男子。女子平穩的口氣帶著一絲譏笑，之前還警告過她干涉太多，現在他不也給予額外的幫助了？
「他填上了正確答案，我給予他相應的分數而已。」
「最近還算及格吧？」女子凝望著環繞人類的白霧，若那名人類還是不及格的話，濯清也不會給予相應的幫助。
「妳都給送分題和答案，還會不及格嗎？」
「也是，照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了吧。」
「的確快了。」
以往女子也不管濯清阻擋，也給過其他來到這時空的人們送分題，但不是每個人都會寫上她給予的答案，甚至看不見她的大有人在。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值得慶祝的好消息。」
女子挽起帷帽的白簾，濯清被這罕見的舉動移開了原先的視線，看見她仍戴著面紗只露出雪亮的雙眼，不難看出眼眶勾勒的笑意。
在一眨眼之間，女子又從原本的地方消失。
濯清獨自觀望那名人類一會，隨後也化為一陣雨霧，漸漸地消散了人影。
＊
在枕頭不存在的世界，一天天之下也迎來最後一場夢。
那場夢裡我確定自己已經入眠，在夢中的意識卻清醒地來到滿是煙嵐的白色空間裡，當時我疑惑地伸出手，霧水飄過指尖感觸也是清晰無比。
「恭喜你，你的睡眠能量恢復正常了。」
那名女子跟上一次一樣，無預警地出現在我眼前。
「意思是我可以回去了？」
「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在這世界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儘管最近精神不錯，肩頸痠痛的問題始終沒有徹底解決。
我想念有鬆軟舒適的枕頭存在的世界。
「不過，我可以再問個問題嗎？」
「可以，只要我答得出來。」
「為何在這世界，我常常藉由夢回到過去的記憶？」明明與原世界不相關，夢境裡卻不斷重演過去真實的記憶。
「有些記憶對你來說成為雲煙，感受不到它的重量，而有些記憶不知不覺中成為重量與堆積，你在這世界夢到的，都是阻礙你睡眠能量的東西。」
可惡的加ㄅ──
「若我又被扣分，扣到重回這世界的話……」想起惡夢的源頭，我趕緊詢問補救的辦法。
「你不想再被丟到這世界，就不要忘記練習呼息，和這世界的山景與煙嵐，你記得這兩樣，就不會再被丟到這世界。」
若說這世界藉由著真實記憶轉化成夢境。
還有許多地方與原世界不同的運轉方式……
「妳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原世界記得這裡所發生的事？」
「可以，只在許可的範圍內，但不會記得太清楚──就像一場夢。」
看來回到原世界才會知道這位女子所說的呈現方式。
「我問完問題了，這次也謝謝妳的建議。」只希望回到原本的世界還能記得。
女子向一旁探出了手，在她的腳下又出現了草蓆及顯在腳邊的長形弦樂器，無數金黃的光點在四周乍現、聚集在她的手中。
光點穩定聚集時飄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你的枕頭。」女子說明著正在散發金黃的光源。
「它是顆好枕頭，這次要好好珍惜它。」
那顆金黃光源轉而飄至我後腦杓的後方，熟悉的鬆軟及舒適的面料薰陶著睡意，隨著厚重的眼皮模糊視線的聚焦，慢慢添上了黑暗。
耳邊響起的低沉弦音也隨意識矇矓一一漸遠。
──叮咚！
一覺醒來，手機響著不同的通知與鈴聲，我恍惚地解鎖螢幕，發覺音樂的播放鍵未按下暫停。
所剩無幾的電量讓我趕緊找了充電線接上。
──在出門前，多少補充一些電量。
今天一如往常地揭開了家中的大門。
當我走到街道上，邁向距離不遠的工作場所，一邊想著今日工作的內容，腦中有些打結時，一陣風從臉龐掠過，使我望向天空中的雲朵，有著與昨日不同的感覺。
看著雲朵，心情不自覺地放鬆，也使我精神好了許多。
精神也補充完畢，今日的工作BOSS還沒討伐，我換上了不同的心情走向了工作場所。
──叮咚！
在下班回家之後，吃過了晚飯仍有空閒的時間。
難得的休閒時光，我傳了一張梗圖給自家的老弟。
已讀訊息的老弟，也回覆了我：拜託老哥，快半夜了，傳梗圖前先說一聲好嗎ww
記得之前沒事的時候聊得太過火。
老弟隔天還說鄰居敲了牆壁表示抗議，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同樣的情形。
我：
過了大約快兩分鐘，訊息通知才又再響了起來。
老弟：系統顯示：我的鄰居好感度-100從友好變成了中立。
估計老弟的鄰居又敲了牆壁。
梗圖式的招呼完畢，想著明日為周六，我將話題接回正題：明天晚到的請吃飯。
在聊天室的閒聊當中，我瞥到了枕頭、莫名地終止了對話，比昨日還早一些地入眠。
而到了明日，我晚了一步走進餐廳。
當我一坐下時，對面的老弟拿出手機，畫面呈現著待放的樂曲影片。
「欸，我剛剛看到了一首純音樂，你看一下。」
我戴上自己的耳機，點開了播放鍵。一鍵按下，有些熟悉的弦音及畫面中類似的風景，讓我愣了好幾秒，許多超現實的記憶忽然紛紛想了起來。
「這曲子很讚。」我將手機還給了老弟。
服務生隨之到來遞上了菜單……
點餐的過程中，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方法想起來了，避免掉被丟去另一個時空的可能性。
-------------《枕頭不存在的世界》完。
阿萊隨談：
這篇故事靈感是，前陣子換了兩次枕頭，才換到適合的枕頭睡覺的我_(:3 」∠ )_
換枕頭的過程中沒想太多，後來發覺一些細節沒選好就無法好好睡覺｡ﾟヽ(ﾟ´Д`)ﾉﾟ｡
發覺失去好枕頭的煎熬 (ﾟ∀。)然後， 就產出這兩篇了
換枕頭的過程中沒想太多，後來發覺一些細節沒選好就無法好好睡覺｡ﾟヽ(ﾟ´Д`)ﾉﾟ｡
發覺失去好枕頭的煎熬 (ﾟ∀。)
非常感謝閱讀《枕頭不存在的世界〉的大大們！祝你們每日好夢(ﾟ∀ﾟ)b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