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FGO同人:與最初的你再次相遇.第二章(2)

胸有竹林/akira | 2021-11-06 18:08:56 | 巴幣 2 | 人氣 273


  大家好,新的更新來了(吐泡泡
  在開始之前還是先閒聊一下,這次章節的長度可能還會需要更新至少兩次(本來想說兩次,但話什麼的還是別說太滿),所以之後可能還需要耐心等待。但我會盡量不會爆字數的把它結束的,我盡力......
  然後接下來可能還會有掀傷口情節的部份,像是提到某位已經不存在的醫生,或者是一些以前的事情,所以請大家先有點心理準備,再過來看會比較好一點。
  那接下來就不說廢話了,下方就是正文了,請好好觀賞吧!
(*食用前的防雷警告:因本文設定背景為「奧伯龍」被召喚進入迦勒底的後日談,不免捏他第六章的劇情與各種走向,如果不想被爆劇情雷,就請先別看這篇囉!
  另,本文中多少會出現腐味,CP為奧伯龍X藤丸立香,如果有對耽美、本對CP不能接受的人也須斟酌進入。)

***

第二章節:界線、距離與變化(2)


  「為了維持『迦勒底亞斯』上在百年後的文明之光,我們必須進行靈子轉移實驗!」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人類就不會擁有未來!」
  是的,這就是藤丸立香這個完全不懂任何魔術基礎的半吊子,在被選中進入迦勒底之後,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的資訊。
  雖然他最開始也不懂什麼是人理,更不曉得它的重要性究竟為何,但也許是為了那該死的好奇心,還有那沒做到什麼就放棄離開的不甘心作祟,最後藤丸立香依舊選擇留在此處,去完成那些在能力範圍中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很快的他就發現,留在這裡的想像與現實存在相當大的差異。因為那些人當初的說法是「為了延續人類存活的世界,你們必須有所犧牲」,但實際上他來到這裡的生活就是每天在房間待機而已。
  至於拯救人理的重要任務,早就被安排由其他能力更強的人負責了。後來才進到機構的他們在主導計畫的人眼中,只是根既不重要、也派不上太多用場的小小螺絲釘。
  "碰!!"
  而一切的扭曲,是從那場預料之外的爆炸開始。也是因為那場爆炸,所以身為唯一倖存御主的他被迫到前線,參與了一場場跨越不同時代的戰鬥。
  不能不否認的是,藤丸立香在最開始時還是有點強迫中獎感。原因除了認清自己的魔術能力值幾乎為0外,加上連第一次的任務都因為打瞌睡而被逐出這點看來,就知道他對團隊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自己是不被認可與期待的,關於這點,他比誰都還要清楚。甚至當初在冬木發現自己和瑪修締結了契約時,奧爾嘉瑪麗第一時間也表達出「你真的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御主嗎」的輕視態度,這讓他多少也產生了疑問──
  自己真的能成為一名好御主嗎?能擔負拯救人類未來的重要任務嗎?
  抱著大大小小的疑問,無論對自身、還是對身邊的人,藤丸立香走過一個個特異點,希望能在這趟不知何時會結束的漫長旅程中,找出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而他最後確實也找到了,在和那群來自不同時代與的英靈時間相處過後。因為那群英靈獨特的價值觀與閱歷,總能以某種全新的詮釋,提供更多值得思考的方向。
  曾經失去的雖不能被完全彌補,可這已是整趟旅途中最珍貴的寶物之一。那些曾經相處的回憶、一同共赴前線戰鬥的堅定決意,甚至衝突打鬧的場面,如今想來竟是這般和平。
  「我們是『Crypter(隱匿者)』,代表各自培養的異聞帶與來自異星的神明,向代表地球一方的迦勒底全面宣戰。」
  現在更大的挑戰已然出現:徹底被白紙化、沒有絲毫色彩也無生命活動軌跡的地球,連同遭到凍結的迦勒底一樣,什麼都沒有被留下。
  為了讓地球恢復,他們再次踏上了旅途。但和過往不同的是,從前是為了保護而進行修正,而這次除了保護之外,同時也要毀滅那些無辜的人們的世界。
  先前的他們是代表人理的正義之光,那現在的他們還是嗎?
  看著那些在異聞帶中歡笑著、生活著的人們,藤丸立香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提出疑問。縱使他清楚最終應抵達的目的為何、也知道因何而做,但現實卻是他無法將那些異聞帶居民當成應該消滅殆盡的敵人。
  敵人?那些真的是「敵人」嗎?
  他產生的疑問變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無法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開脫。
  不是,他們並不是。
  他們其實也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所在的世界而戰。
  但自己終究還是傷害了他們,奪走了他們的生命、也剝奪了活下去的權利。
  他也清楚自己不得不這麼做,即使已經慢慢開始對此感到厭倦,即使現在這條路已經漫長得差點讓他忘記自己究竟是在毀滅、或是在拯救,還是得接受這沉重的責任。
  「Master?Master?」
  「啊?…唔?」
  「Master!」
  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藤丸立香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隨即警戒起來,接著便在幾秒內反射性的睜開了雙眼。而在他恢復視線過後,只看見一張逆光外加被放大到極限的臉,還有因為引力影響垂落的一縷縷纖細髮絲。
  「Master,你還好嗎?」
  在周回到一半時發現Master突然陷入沉睡,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絕對不是件好事,所以也讓阿基里斯顯得格外擔心,連臉上平時大大咧咧的笑容都因此收歛了下來。
  「身體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需要休息嗎?」
  「沒有的喔。真是抱歉,好像讓你擔心了……」
  立香一邊回答阿基里斯的問題,一邊眨了眨依舊有些惺忪的睡眼,直到景物終於開始聚焦之後,才藉由握著對方伸出的右手,從鋪滿落葉的草地上緩緩起身。
  雖然平時除卻戰略方面的指導之外,他很少對學生們的私生活表達什麼意見,但這確實有些異常的表現,讓身為兩人老師的凱隆也忍不住為藤丸立香感到擔憂。
  「雖然很想說為了想達成的目標努力不懈是好事,但如果因此做過頭可就不太好了呢,Master。我想稍微詢問一下,您最近的睡眠時間是否不足?或者說睡眠的品質是否不太好呢?」
  「呃,這個嗎……」
  「按照目前的大數據來說,要維持人類所謂『健康的身體狀態』的話,每天的平均睡眠時間應該是六到八小時左右,才能算擁有良好的睡眠習慣呢。」
  俯視著神情遲疑的御主,一旁目前外觀呈現綿羊型態趴在帕里斯頭頂的阿波羅,以某種極其欠揍的口吻如此說道:「當然,基於Master身為正常人類的條件下,如果希望保持身體健康和延長壽命,身為醫藥之神的我認為還是遵照這個方針比較適當。」
  「這不全部都是廢話嗎,別說得像Master有不當人類的時候一樣啊。」
  確定附近沒有其他具攻擊性的生物之後,在後方警戒位置的俄里翁終於得以暫時放下手中緊握著的狼牙棒,回頭吐槽阿波羅這聽起來貌似非常冠冕堂皇的發言。
  「而且勸人類要珍惜生命之類的話,我感覺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啊。如果這麼重視人的性命,當初竟然還做那種事?」
  「不,那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兩件事情喔。」
  完全沒有意圖隱藏過去複雜的私人恩怨,阿波羅那張絲毫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羊臉轉向俄里翁所在的位置,以非常淡定的語調說出極其不厚道的言論。
  「首先,Master不會隨便去亂泡美女,更不會去泡我的姊姊;其次,我想殺掉一個人跟作為醫生治療病人,這兩件事情是完全不相悖的。」
  「不要強詞奪理!當初你就是刻意拆散我跟阿爾忒蜜絲的吧?」
  當對方再次拿起棍子,貌似要過來毆打自己時,阿波羅就眼明手快的先一步躍到地上,用短短的羊腿踩著小碎步成功脫逃,期間還刻意多蹬了地面幾下,揚起大堆大堆的塵土。
  「咳咳!!」
  猝不及防被灰塵熏了滿臉的俄里翁在視線恢復正常後,立刻舉起左手的弓瞄準逃向遠方的綿羊,準備採取最極端的報復行動,就像當初對方慫恿阿爾忒蜜絲做的事情一樣,一箭射穿那蓬鬆的身軀。
  「Master!今天的午餐就決定吃烤全羊吧!這種由神變成的羊,肉一定特別嫩特別好吃……」
  「你們到底都在這做些什麼啊?」
  但俄里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另一個纖細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以類似隕石之勢重重落在一行人的前方,恰好阻斷了那能直取性命的一箭的飛行路線。
  「我們在前面辛苦的偵查,結果你們卻在這裡嘻嘻哈哈的玩鬧?」
  「不不不,沒有這樣的事情,大姊頭妳誤會了。我們事實上是在討論關於Master的睡眠問題。」
  嚇得急速搖晃自己的頭,面對完全狂化狀態下的阿塔蘭忒,即便身為武藝高強大英雄的阿基里斯也絲毫不敢放肆,而是相當老實地交代剛才發生的事情。
  「睡眠問題?」
  將閃耀著綠色光芒的銳利眼神轉向一旁仍呈現有些呆愣狀態的藤丸立香身上,原本對孩子就相當執著的她,立刻湊上前追問詳細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突然開始討論睡眠問題?」
  「因為Master剛才在周回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直接睡著了喔。」
  方才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鬧劇沒有出聲的帕里斯此時像突然活過來了似的,為兩位剛剛回到營地的從者解答了疑問,而瑪修聞言心頭頓時一緊,也立刻上前關懷立香的身體狀況。
  「前輩沒事吧?是最近制定的戰力擴充計劃太過嚴苛,給您帶來過多的壓力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回去之後再請達文西……」
  「沒事的。」
  以手勢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少年向從者們露出安撫性的微笑:「你們都不用太緊張,可能只是最近的睡眠品質比較不穩定,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是這麼說的沒有錯,不過還是讓人覺得有點擔心啊。」
  終於拎著身中數箭的綿羊歸隊,俄里翁雖然只聽到對話的後半部,但身為獵人長年培養出來的敏銳直覺告訴他,真相並不像立香說的如此輕鬆。
  「嗯哼……」
  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先是把阿波羅扔回帕里斯的懷裡後,他再次摸著下巴沉思了幾秒之後,隨即像決定了什麼似的筆直走向Master。
  然後在下一秒,原先還在說話的立香就像是孩子一樣,被俄利翁握著腰高高舉了起來。
  「诶…?」
  「嗯??」
  「蛤?」
  在眾多從者一片充滿疑惑的聲音中,這位力量強大的三星弓手展現出了他心思細膩的另一面,以溫柔的動作將身形相對單薄許多的少年放進自己的最終目的地──阿基里斯的戰車內。
  看著同樣一臉呆愣的藤丸立香,俄里翁只是回以大大的笑容,接著便轉頭向另外幾位從者做出了以下的宣言。
  「既然如此,Master就先在這裡休息吧。反正都已經周回過這麼多次,對付敵人什麼的早就是駕輕就熟了,所以後面就由我們全權處理啦!」
  「嗄?等一下……」
  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不過其他從者都領會了以上行為的意義,所以完全無視來自Master的抗議,而阿基里斯更是無情的直接開動馬車,完全不給立香任何脫逃的機會。
  「那先說聲抱歉了,Master。就請你多陪我一下囉~」
  在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微風中,青年那淡綠色的髮絲畫出一絲好看的弧線,而臉上微微帶著點惡作劇意味的調皮笑容,讓他整個人簡直比現在照耀著大地的煦陽還要更耀眼。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就好,您就先安心休息吧。」
  以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略過馬車,阿塔蘭忒只來得及留下這句話與一縷漆黑的殘影,接著便快速向前飛奔而去。而以同樣跟在她的身後迅速掠去的,則是再熟悉不過的紫色身影。
  「……」
  看著從者們各自展開行動的身影,藤丸立香保持著沉默:因為他也清楚自己的力量極限在哪,現在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對於「只是在原地看著一切」這件事,他仍會感到痛苦且罪惡。
  「Master。」
  心思向來細膩的凱隆在注意到御主臉色的細微變化後,大概就猜出了對方的想法──畢竟老師的必備技能之一就是敏銳的觀察力,尤其已經從事教職多年的他,對人心自是十分通曉。
  於是原先一直與馬車稍微保持著距離的凱隆便緩緩往走上前,語氣溫和的向Master搭話。
  「沒事的。您不需要擔心什麼,先好好安心休息吧。」
  「…這樣子,真的是可以的嗎?」
  即使停下腳步、即使什麼都不做,這樣是可以的嗎?
  甚至為了保護自己,讓其他人為此而犧牲,這樣也是可以的嗎?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老師,立香感覺現在就像在重溫先前進到失意之庭的回想。那些情緒與不存在的回憶被不斷放大,讓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無力,也又一次清楚認知自己究竟是踩著多少鮮血才走到這一步的。
  「您不需要太過擔心。」
  用一塊不知從何來的毛皮輕輕裹住御主,又推著對方靠在車廂的牆壁上,凱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雖然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立刻被解決,但只要盡最大的努力持續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看見結局。到了那個時候,我相信無論是好或壞,都不會有人因此責怪您的。」
  「……」
  「而且您也不需要擔心我們。我知道先前在異聞帶發生了不少事情,不過我認為不能將全部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這點還希望您能謹記。」
  「…嗯。」
  「那您先稍事休息吧。請不要擔心,就算真的不小心睡著了,我也會在後方守候著您的。」
  雖然知道那份強烈的不安絕不會輕易就被抹平,但凱隆仍然盡了最大的努力,輕聲哼著來自神代的古老曲調,試圖用音樂安撫Master的情緒。
  在有規律的答答馬蹄聲、溫暖的毛皮與輕柔的歌聲作用下,立香感覺眼皮逐漸沉重起來,於是不久後就再次陷入了夢境中。而察覺到少年熟睡後,凱隆隨即停止唱歌,走向前和阿基里斯開始問話。
  「好了,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先前在異聞帶的時候,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老師,我很早之前就說過,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以帶著點無奈的口吻回答,阿基里斯對老師的死纏爛打其實也感到相當苦惱:雖然先前他們也曾經敵對過,但當時畢竟是各事其主,最後走上拚搏相殺的道路實屬正常。
  不過這次在希臘異聞帶的情況又更複雜,尤其是在平行時空的那位老師把另一個自己殺死、又第二次把他唯一弱點的腳跟射穿之後,這兩件事幾乎成為最後在試圖射落阿爾忒蜜絲時,造成從者嚴重死傷的重要因素。
  而關於這點在那之後就被他當成祕密深深埋藏,絕口不對生性向來溫柔的老師提起。因為一旦提起了的話,絕對是會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你還隱瞞這麼久?」
  不過凱隆也相當了解自己這位學生的性格,知道對方分明是非常不擅長說謊或隱瞞事情的人,卻唯獨對那次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怎麼想也知道那其中絕對藏著什麼玄機。
  「我只是……」
  「阿基里斯,我以前有告訴過你嗎?你從小時候就很不擅長撒謊,到現在也是一樣。」
  輕輕嘆了一口氣,化成半人馬型態的賢者不禁開始感慨起來:「但即便你現在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出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那次在希臘異聞帶的『那個我』做了什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
  「因為根據我的推測,恐怕那次的探索給御主帶來了很大的心理負擔,以古老的諺語來說,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之一吧,而且還是份量相當重的那種。」
  「…您可以不要這麼會推測嗎?」
  苦著一張臉,阿基里斯暗自決定日後一定要找福爾摩斯或其他從者學習如何保持冷靜,至少不要被人輕易就從臉上看出端倪。
  「不愧是著名的大賢者凱隆啊,竟然只用這麼一點線索,就推斷出了整個事件的全貌。」
  師徒兩人正說到一半,另外一個謎之聲音突然插入對話,讓他們瞬間轉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結果只見某隻已經重新滿血復活的羊蹲在馬車車廂的邊緣上,滿臉淡定的看著前方。
  「不,是您謬讚了。這不過是簡單的推理,如果真要論推測未來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勝過身為神的您的預言能力。」
  無論從自家學生的各種不幸遭遇、或其他英雄身上發生的故事,都能看到希臘諸神的「偉大事蹟」的影子,這導致凱隆對十二神一直都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基於對神祇之身的禮遇,他依然維持著應對上的禮貌,以不卑不亢的態度回應阿波羅的讚美。
  「...Master的狀況非常不好嗎?
  望著這群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大人,帕里斯跩了跩凱隆的衣角,稚嫩的臉上也浮現了幾分憂慮的神色:「是因為當初發生的事情,Master還覺得難過嗎?可是那是我自己願意變成--
  「小孩子就去旁邊玩吧,別管太多大人的事情。」
  眼看對方就快要說出實情,阿基里斯連忙將他拎著領子抓起來,順手丟到了前面拉車的其中一匹馬上。
  「喂!什麼小孩子!我只有外觀是小孩子好嗎!?」
  不滿的大聲抱怨著的帕里斯原本還想跳下馬回頭和他理論,但讀通主人心思的克桑托斯立刻揚起了前蹄,讓他瞬間嚇得不敢做其他動作,只能選擇牢牢抓住韁繩。
  「但如果維持現狀下去,恐怕不是個好辦法。因為他現在已經想不出除此之外的生活方式了,再這樣繼續的話,未來崩壞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您看見了他崩壞的可能性了嗎?」
  「當然。但這不過就是其中一種走向,未來是靠著人類自己掌握,預言只是指引一條可能的道路,唯獨某些愚蠢的人類會直接當真。而將其當作唯一真實的當下,就等於抹煞了未來其他的可能性了。
  雖然作為希臘的預言之神,阿波羅其實並不鼓勵任何人刻意追求預言,因為那恰恰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多的恐慌。但偏偏從古至今,總有無數人為了避禍,費盡千辛萬苦地前往神廟求取預言,最後卻又被預言的內容所害。
  「唉,只能說作為人類,對未知的恐懼總是不可避免吧。」
  聽到來自前方的動靜後,俄里翁也湊過來加入了對話:「而且真的說起來,那時為了爭取擊落阿爾忒蜜絲的時間,大家幾乎都拚上了全力,所以犧牲什麼的也再所難免吧。」
  「上過戰場的我們當然知道犧牲在所難免,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又會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想起之前在特洛伊戰場上痛失親友的回憶,阿基里斯的心有時依然還是會抽痛,所以他相當能體會立香現在的感受。
  「只能說或許需要更多時間來沖淡這些回憶,可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給他了吧。」
  「唉。這就是最讓人覺得無奈的部份啊。」
  對於拯救地球期限的緊迫盯人,作為從者的他們除了多花點時間陪伴Master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能做到的事情了。
  「回頭去找找達文西他們好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處理,或者至少讓他心裡感覺好受一點。你們有空也可以多找找Master聊天,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別把時間都花在擔心上面。然後......
  凱隆做出最後結論的同時,突然轉向了阿基里斯,並露出非常溫和的笑容。
  「對於你把這些事情隱瞞了這麼久這點,我想我們之後也需要好好談談。」
  「...拜託請您饒了我吧。」
  看著自家老師臉上的笑容,阿基里斯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因為根據作為學生的多年經驗,他知道對方只要露出這個表情,肯定就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你不追上去嗎?」
  看著遠處加速駛離馬車的身影,俄里翁好奇的詢問被留在原地的凱隆,但對方只是回以一個意味更加深長的笑。
  「沒事。反正我們的房間就在隔壁而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會遇到的。」

***

  危,阿基里斯,危。
  雖然話說回來,這裡在思考劇情時我也想到觀眾可能會有的一個問題,這裡就先做出一點解釋。因為或許有人會覺得主角的心理應該已經足夠強大了,怎麼可能還會發生這種情況之類的疑問。
  但在這裡我必須說的是,人類的情緒原本就存在著起伏,而且更不用說大家感到高興或悲傷的點都不太一樣,總會有幾個時期因為某些東西讓心靈變得脆弱,甚至有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刺激,就足夠讓一個人直接崩潰。
  中島美嘉有首歌叫「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裡面有幾句歌詞就說到「我曾經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鞋帶鬆開了」,雖然乍看之下有人可能會認為哪有那麼誇張,鞋帶鬆了重綁就好,怎麼會這樣就想死,可是對一個心情已經跌落谷底的人來說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的。
  最後希望大家如果身邊真的有心情不好的人,聽聽他們說話、多陪伴也許就是最好的療傷藥了。那我們下次更新見啦!88!
  (*備註:因為最近要準備面試的關係,下禮拜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更新,但我會盡量的。)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