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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卓拉《Next Stop Anywhere》4:前往北方王國

LupusMayCry | 2021-05-10 21:28:54 | 巴幣 12 | 人氣 153



「等等,妳說什麼?」

「我知道你給予我很多幫助,但是在艾恩跟我說過你的故事以後,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再相信你,即使如此,地下室裡的那些東西,它們不屬於你,它們應該回到屬於它們的地方,就從這把圓弧開始。」

「意思是,妳要跟我一起去艾倫戴爾?」

「別誤會,等東西歸還了,我就會離開,然後地下室的其它東西我會親自送回。」

「哈哈哈,好吧,但至少接下來去艾倫戴爾的路我不會寂寞,我很高興。」

「別以為你長的帥就能得寸進尺,你還欠我很多解釋。」卡珊說完後騎上菲迪拉,率先一步離開街道,布萊恩見狀也跟上去。

「等等,所以妳覺得我很帥?」

「閉嘴。」

艾恩就在店內,透過門縫看著離去的兩人,他已經開始擔心卡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祝妳好運了…」艾恩目送兩人後便鎖上了門。




卡珊和布萊恩一起離開了街道,一路上布萊恩一直在和卡珊解釋接下來的行程,以拉克斯城的位置前往艾倫戴爾,如果要趕上一週後的晚宴,最快的方式是搭船,只需要三天即可,但卡珊一直都是愛理不理的態度,布萊恩也只好當作她聽明白了,他本來想騎馬到卡珊旁邊,但是菲迪拉似乎也感覺主人的不滿,沒等卡珊催她就主動加快了腳步,不讓布萊恩和卡珊平行,卡珊拍拍了菲迪拉的身體,感謝她貼心的小舉動,而布萊恩則是吃了一臉閉門羹,也只好乖乖待在她們後面。

「嗯?」布萊恩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他們,他回頭看了一下,是昨天那幾個來找卡珊麻煩的小混混,此時他臉色一變,拉住馬停了下來。「妳先去港口吧,我忘了一些東西,我很快就過去。」

「……」卡珊回頭看了一眼布萊恩,眼神相當不屑,一句話也沒說的就走了。

在確認卡珊已經離開視線範圍後,布萊恩下馬,慢悠悠的走進一旁的死巷子,那幾個小混混們也隨之跟上。在他們走進巷子後,卻找不到布萊恩的蹤影,正當他們在四周環顧的同時,布萊恩從巷子的入口走出來。

「嗯?」布萊恩看到昨天那個被他弄到脫臼的人也在現場,便用挑釁的語氣問候:「近來可好?」

「昨晚是你運氣好,今天我們人數比昨天還要多,看你還怎麼神氣!?」帶頭的混混一看到布萊恩的態度還是那麼的囂張,而且還是在他們人馬這麼多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叫上兄弟們拿上傢伙準備要給他教訓。

「很不巧的,我也帶人了。」布萊恩的態度從挑釁轉為嚴肅,眼神兇狠的盯著他們所有人。「這裡是死巷子,你們逃不走的,不過幸運的是,你們都是人渣,沒有人會在乎你們。」此時一頭黑色的鹿從布萊恩的旁邊走出來,慢慢的走進巷子,伴隨而來的是周圍四處漂散的黑色沙子,在黑色的沙子之中,還出現了幾隻全黑的狼,惡狠狠的叫囂著。

「殺了他們。」布萊恩轉身離去,同時巷子裡,慘叫聲迴盪不已,即使在布萊恩上馬離開街道後,叫聲依然清晰,直到完全聽不見為止。




卡珊先來到了港口,這個時間許多漁夫準備要出海,也有許多商船要進入港口準備進貨,聽著大海還有海鷗的聲音,卡珊暫時把今天所有的壞心情先放在一旁,好好的放鬆,本來一切都很順心的,直到卡珊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情又開始變差了。

布萊恩來到港口會合,本來還想跟卡珊說上幾句話的,但她一看見布萊恩的臉立馬轉過身去,布萊恩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也只好先走在前面帶路,尋找準備出航的商船一同前往北方,因為這趟旅程相當臨時,布萊恩沒有預先找好船隻跟船員,只能碰碰運氣看有沒有商船剛好要去艾倫戴爾,畢竟一週後就要舉行異國晚宴,要求的物資必定不少,拉克斯城也聚集了不少各地商人帶來的香料與食材,是個不錯的補給站。

兩人尋找約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找到一艘來自托雷司王國的商船,要準備離開港口前,布萊恩找到船長並表明了自己的身分,付了一筆佣金後,兩人上了船,離開了日不落城。

船艙的空間很大,扣除船員的房間,還有放置貨物的倉庫,依然還剩下很多空間,不過不巧的是,這畢竟是商船,沒有特別為外人打造的客房,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三天,卡珊跟布萊恩要睡在同一個空間。一得知這個消息,卡珊牽著菲迪拉來到空間的最角落,把自己跟布萊恩用馬隔開,這樣至少睡覺時不用看到他的嘴臉。

「唉,這些年頭的情侶啊,總是為了一些無聊的事情鬧脾氣,不過別擔心,過了一段時間她就會原諒你了!」船長以為他們是情侶,便用安慰起布萊恩還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不是…唉,多謝你的協助,如果還有任何需要我們會通知你。」布萊恩無奈的感謝了船長,隨後便送船長離開。

現在整個空間只剩下布萊恩跟卡珊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匹馬,其實空間不小,至少可以容納十個人,當然是沒算上一匹馬的。卡珊坐在角落裡,開始磨劍,布萊恩就坐在另外一邊,整理起自己的行囊,但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實在些尷尬,布萊恩不希望接下來的三天,卡珊對他的態度都這麼冷漠。

布萊恩本來想變一些小戲法逗卡珊開心,他首先唸咒變出幾隻由光點組成的蝴蝶,他讓蝴蝶飛到卡珊面前希望能讓她稍微放鬆心情,結果蝴蝶一飛到卡珊前,她迅速的用雙手把蝴蝶給拍碎,還把手上的光點拍乾淨,然後繼續磨劍。布萊恩吞了口水,也許現在不是好時機,但這種事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是好的,他只好繼續嘗試,這次他從手掌心中吹出了幾隻小鳥,一邊唱歌一邊飛過去,結果還沒飛到卡珊面前,就被她用劍砍碎,還看了一下劍磨的夠不夠利。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布萊恩流了冷汗,心想應該是沒有辦法了,除了…卡珊在出發前曾有過疑問,也許為她解答是最好的辦法,但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我知道今天的經歷讓我們彼此之間有點不愉快,而且妳也有很多問題,我會一一回答,但在那之前,我希望妳能收下這把劍。」布萊恩拿起圓弧,走向卡珊,但走到一半就被菲迪拉擋了下來。「嗯…既然妳不是很信任我歸還,那也許讓妳親自保管會比較保險,對吧?」

卡珊此時終於停下了動作,她扶著劍站起來,但她沒有正眼看著布萊恩。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再拿起那把劍。」卡珊雖然沒有正眼直視,但是語氣中的堅定足以讓布萊恩打消念頭。

「好吧…」布萊恩也只好拿著劍回到自己的角落。

「嗯?」卡珊瞄到布萊恩拿著劍的那隻手,手上突然多了一道疤痕,這道疤痕到昨天晚上都不在的…昨天晚上,卡珊想起今天早上本來準備換藥時,手臂莫名痊癒的情況,實在很難讓人不聯想這兩件事情有關連。

「唉…等一下。」卡珊嘆著氣叫住布萊恩,雖然她現在不是很想跟他說話,但畢竟別人對自己有恩,因為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就把這些事情全部放下有點說不過去,至少這給了她一個理由,給布萊恩機會解釋清楚。

「如何?」

「我還是不會拿那把劍的,所以別肖想了,不過我確實有很多疑問,雖然我也不期望你會老實回答。」

「哈哈,沒問題,要不我們到甲板邊散步邊聊?」

「有必要嗎…」卡珊不是很願意接受問道。

「拜託?」布萊恩雙手合十,誠懇的態度,還有那雙眼睛,卡珊很想直接拒絕,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感覺自己才是壞人。

「好啦…」

在布萊恩誠懇的請求下,兩人終於有機會可以在出海後來到甲板上,邊曬著太陽邊瞭望大海,水手們勤勞的在船的各個角落工作,確保船的航行順利,兩人走到欄杆旁靠著,他們不希望妨礙到他們工作。

「好吧…第一,你到底幾歲?」卡珊最想知道這個答案,畢竟布萊恩看起來跟自己年紀相仿,但是根據艾恩的故事,布萊恩絕對不止二十五歲。

「我今年一千歲了。」

「最好是。」很顯然這個答案太誇張了,卡珊擺出不屑的表情跟態度。

「好吧我說謊了,我只是希望這麼說能感覺年輕一點,我實際上一千一百歲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卡珊本想藉由這場談話,能重拾對布萊恩的信心,但這才第一個問題,她已經開始後悔了。

「信不信由妳,來吧,下一個問題。」布萊恩似乎不在意卡珊是不是真的相信,至少他嘗試了。

「呃…好吧,你為什麼會盜取那些神器文物?」

「妳也看到了,那些東西有種不可思議的魔力,不論是真是假,已經給了外人奪取它們的理由,妳能想像這些東西如果讓壞人拿到的後果嗎?人性天生醜惡,就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妳對我的態度一樣,與其冒著會被他人利用的風險,不如背著罪名讓那些東西鎖在地下室,即使這樣會讓它們永不見天日也一樣…」

「但是,經過相處之後我開始可以相信你,你不去給人機會怎麼會知道人們不可信?」

「我已經試過了,如果妳知道我的故事,妳也會認同我的作法的。」

卡珊看著布萊恩的表情逐漸變得哀傷,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憤怒,大概猜得出布萊恩會有今日這樣的態度跟他以前的經歷脫不了關係,刺探別人的隱私並不是卡珊喜歡做的事,但為了能夠確認布萊恩是真的能信任的人,她也不得不詢問一些敏感的話題。

「小心!」正當卡珊要開口時,布萊恩看見有個異物從船外飛過來到卡珊的位置,布萊恩見狀立刻把卡珊推到一邊,但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她身上,場面突然有點尷尬。

「起來…」卡珊看著眼前的人,下意識的把他推開。

「恩,對不起,馬上。」布萊恩也馬上起來。

兩人站起來看著卡在欄杆上的異物,是一個鐵勾,巨大的聲響也引起其他船員的注意,隨後更多的鐵勾從這一側飛過來拉住船隻,過不久一艘船隻在太陽底下出現,愈來愈靠近商船。

「海盜…」布萊恩仔細一看船隻的旗幟,那是海盜的標誌。

船長立刻下令所有人進入戰鬥準備,船員紛紛進入船艙拿出武器,但是有一件事情讓卡珊非常疑惑。

「等等,這艘船上沒有砲台?!」

「這是艘商船!」布萊恩相當正經的回答道。

正當兩人對這件事情爭論的時候,海盜們也拿出木板準備登船,船員拿出武器準備迎戰,卡珊也立刻進入船艙拿自己的劍,隨後回到甲板上加入戰鬥。

這群海盜似乎訓練有素,有組織性也有明確的目標,和一般印象中的海盜不太一樣,明顯有人帶領這群人,但眾人沒有太多心思去注意這些細節,愈有組織性的海盜就表示愈難纏,雖然卡珊一個人還能勉強應付,但同船的水手大多都沒有實戰經驗,很多時候都要靠卡珊救。

「喂!巫師!」卡珊一邊應付敵人一邊呼喊著也在戰鬥的布萊恩。

「術士!」布萊恩也很不耐煩的糾正了卡珊。

「無所謂,快用你的魔杖變個法戲幫個忙吧!」

「說的簡單…」布萊恩光是要應付一個又一個的海盜已經很吃力了,他完全沒有時間去施法。

經驗不足的水手漸漸的被壓制住,船長也被抓走做人質,卡珊和布萊恩也被海盜們團團包圍,很快的整個甲板上只剩他們兩個了。

「有什麼想法嗎?」

「正在想…」

眼看當下狀況,兩人可以說是被逼到了絕境,如果有任何餘地能讓兩個人大展身手,逃脫也倒不難,但是現在在海上,敵方又有許多人質,但即使如此兩人依然在想辦法脫困,在兩人被海盜們團團圍住的同時,卡珊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木板那慢悠悠的走過來。

「喔不…」卡珊看見這個人在熟不過了,每次遇見她除了麻煩還是麻煩。「凱茵小姐…」

海盜在見到船長走過木板時,便激動全部上前,打掉兩人的武器,並將兩人壓制住。

「呦呼,這不是那個小公主的僕人嗎?是什麼把妳帶來這樣地方?」凱茵看到卡珊似乎有些訝異,但更多的是憤怒,因為她跟樂佩從以前已經妨礙了她不少好事。

「看來監獄也沒辦法關住妳太久,妳這都當上了海盜船長了。」

「這個嘛,監獄也不過…嗯?」凱茵此時看見被壓制住的另一個人刻意的把臉轉到一邊,便好奇的上前把他的臉轉過來。「看看這是誰,布萊恩凱洛威。」

「凱茵…」

「等等,你們認識?」卡珊非常驚訝這兩個人會認識彼此,畢竟在她記憶中,凱茵一直在找柯羅納王國跟樂佩麻煩,怎麼會和酒廠老闆扯上關係。

「好久不見了,布萊恩。」凱茵放開了手,轉身過去一邊巡查船上的貨物,一邊跟布萊恩問候,不過她好像不是很高興看見他。「把他們跟其他船員押到船艙裡,我們有戰利品要點。」

凱茵在下令將他們所有人都押下去的同時,其中一名海盜看中了卡珊脖子上的項鍊,上前看了一眼便直接扯下來。

「嘿!還給我!」卡珊的項鍊被扯下來後脾氣直接上來了,瘋狂的想要掙脫束縛,但都是徒勞無功,很快的跟其他人一起被押到船艙。

兩個人和其他船員被鎖在船艙,菲迪拉也被五花大綁在角落,卡珊看了相當心疼,愈想愈生氣,她看向被綁在她旁邊的那個罪魁禍首,如果一開始有預定船隻,而不是匆匆忙忙的找了一艘商船,商船上還載滿了許多昂貴的香料跟商品,不然怎麼會被海盜盯上,而且遇到誰不好,偏偏遇上跟她有過節的人。

布萊恩看著卡珊那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他也表示無奈,他怎麼會預料到海盜會盯上這艘船,而且他也覺得太巧合了,打劫的居然是凱茵小姐,不過他也沒預料到卡珊跟凱茵之間有過節。

「所以,要解釋一下嗎?」卡珊帶著不悅的語氣問道。

「唉…好吧,我多年前曾經雇用她去幫我跑腿⋯⋯」

「跑腿?你確定你的說法用對了嗎?」

「唉…好啦,是打劫,我曾雇用她打劫了幾個博物館的展示品。」

「我的天啊!正當我覺得要開始信任你的時候,你卻又打了我的臉,打劫了博物館?!你認真的嗎?!」卡珊的語氣愈來愈激動,但情有可原,本來她都要做好心裡準備理解布萊恩過去的事情,但現在她不確定她還想不想知道。

「卡珊,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很瘋狂,但相信我,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變得合理,妳也會相信我。」

「我已經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唉,算了,就…不要再跟我說話了。」卡珊轉過身去,背對著布萊恩,布萊恩的臉上也寫滿了愧疚,但卡珊沒有看見,也許她知道,只是她不在乎了。

「卡珊…」布萊恩想要嘗試說什麼安撫她,但他也不確定該說什麼,畢竟眼前發生的事情至少有一半他脫不了責任,他也不怪她。




兩個人就這樣冷戰到晚上,時不時還聽到甲板上海盜們狂歡的聲音。

「嘿你,站起來,船長要跟你談話。」此時一名海盜從外面走進來,指著布萊恩要他跟著一起走,眼見布萊恩不配合,他便直接把他拉起來,硬是把他推出去。

「卡珊,我會補償妳的,我保證。」布萊恩在被推走前,對著卡珊說了這句話,卡珊聽見了,但她依然沒有回頭看望他。

布萊恩一邊被推著一邊走過甲板,布萊恩一邊被推著一邊走過甲板,看著海盜們肆無忌憚的享用酒肉,揮灑著搶奪來的戰利品,其中也包括原本要送至艾倫戴爾,來自托雷司王國的禮品,看樣子這些東西是救不回來了。此時布萊恩看見有名海盜他印象非常深刻,就是他拿走了卡珊的項鍊,他站的地方離船長室很接近,他內心有了一個想法。

布萊恩被帶進船長室,凱茵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周圍放著他們在這艘船上找到的值錢物品。船員把布萊恩手上的繩子鬆綁,隨後離開了船長室,只剩凱茵和布萊恩獨處。

「哈哈哈,你啊,能在這種地方遇見你,還真驚喜。」凱茵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布萊恩仔細一看那個商標,上面就印著凱洛威的名字,也就是說凱茵算是剛好搶了布萊恩的商品。「你這個人什麼都不好,但對酒倒是很有品味。」凱茵邊說著邊喝了一口。

「打發時間罷了,我也沒想過會再見到妳。」

「你還敢說!」凱茵突然氣憤的拉高音量,還把匕首扔在布萊恩隔壁的牆壁上,要不是他躲過去,他很有可能會死。「你把我丟在那個鬼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妳有機會脫離,是妳自己的貪婪害慘了妳自己,本來妳只要按照約定偷取那條項鍊,妳就會獲得一大筆酬勞,妳偏偏要浪費時間去偷其他東西,我動用了很多關係才拿到那條項鍊,還有妳以為妳為什麼能這麼快就出獄?一樣也是我在背後操作,我能做的已經很多了,我勸妳…等一下,那是…」布萊恩停了下來,把目光放在了凱茵旁邊的藏寶箱,他走過去打開箱子,裡面全是耀眼的金銀珠寶,但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擔憂,他拿起了一疊金幣,一個個查看,金幣上刻著一隻章魚,但章魚的八隻觸手都極為扭曲,還有一把劍從章魚的身體穿透過去。

「喔?你看出來了?」

「黑鬍子的寶藏…妳明明知道這是受到詛咒的寶藏,妳還把它…等等,該不會那天晚上妳會被抓住,就是了為了這箱寶藏?」

「黑鬍子的名聲響徹天際,他的寶藏代表的不只是無窮無盡的財富,也是令人高不可攀的地位,這誘惑…只要是為惡之人基本上無人可以抗拒的⋯⋯」凱茵的眼神表露出無法掩飾的貪婪,她搖晃著手上的酒杯,似乎對眼前的願景感到期望,而這個樣子並不是布萊恩想看到的。

「看來我找對了人,也找錯了人。」布萊恩把手上的金幣放回箱子內,但他稱凱茵沒有注意,偷藏了一枚金幣在自己袖子裡。「所以妳帶我來,是為了⋯⋯」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雇我去偷的項鍊,明明沒有特殊的裝飾也沒有昂貴的珠寶鑲嵌,基本上就是一塊石頭,但你卻為了得到它費了這麼多力氣,那條項鍊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說了妳也不會明白。」布萊恩本想跳過話題,準備轉身離開,卻被凱茵拉住了手。

「試試看。」凱茵抓緊布萊恩的手臂,如果沒有給她一個答案她絕對不會放他走。

「…自由。」布萊恩用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回答她,態度也非常認真,凱茵有點被震攝住了,但她很快的就冷靜下來。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不在乎了,不過,你跟那個侍女又是怎麼認識的?」凱茵放開了手,回頭又倒上兩杯酒。

「喔,妳該不會…」看著凱茵拿著兩杯酒,他大概猜到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

「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把你叫過來,只是為了敘舊吧?今夜還很長,不如你留下,把你跟她之間的故事,好好的說一遍。」

「我還是算了…」布萊恩開始慌了,急忙的想要從門口離開,但是門被鎖的死死的,怎麼樣都打不開。

「還記得你來找我的那個晚上嗎?本來我想拒絕你的邀約,但…呼,你真的很有說服力。」

「好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布萊恩加大力道開始想把門打開,但大門依舊緊閉。

「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膽小了?」凱茵把酒放在桌子上,慢慢靠近布萊恩,最後直接貼在他背上。

布萊恩開始流起了冷汗,動作也停了下來,身體變得僵直,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才能脫離現在的處境,除非…必須要按照凱茵的規則來。

「外面人太多了⋯妳不怕聲音會太吵嗎?」

「我看起來像是會擔心的人嗎?」

「但我會,不如…等明天,找個港口靠岸,然後再找個安靜的旅館,剩下的…妳想怎麼都行。」

「喔?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害羞,但既然你說怎麼樣都行,那我就很感興趣了,不過…你最好不要糊弄我,不然下場怎麼樣,你很清楚。」

布萊恩算是逃過一劫,冷靜下來後他想起還有件事情要做。他看向桌上的兩杯酒,提議一起把酒喝了,凱茵自然是答應了。兩個人互相敬酒,酒喝完時,布萊恩假裝手滑,讓杯子落地碎開,他也很主動的要收拾,他滑傷手掌,凱茵看到他流血便讓他停下,拿出手帕幫他把血擦乾,不知道為什麼,布萊恩感覺此時的凱茵沒有了海盜的戾氣,現在的她就像一般女孩一樣,他感到欣慰也感到可惜。

凱茵打開了門鎖,讓布萊恩離開,布萊恩在凱茵沒注意到時,把藏起來的金幣握在受傷的手掌裡面。他走出門外,目光放在剛剛的那名海盜,他靠近時,故意跌倒在他身上。

「你這傢伙!」海盜被撞倒在地,語氣非常憤怒,抓起布萊恩正準備揍他時,被凱茵大聲喝止。

「誰都不許動他!他如果有什麼大礙,我拿你是問!」

海盜被凱茵阻止,雖然不服氣,但是船長的命令不得不從,他只好放開布萊恩。在布萊恩走回船艙的同時,他將佔了血跡的金幣丟向地面,讓金幣滾落至海面上,金幣隨後沈落海裡。

布萊恩走回船艙,大部分的船員雖然被綁了起來,但他們確實都很累了,他們找了比較舒服的角度睡著,而卡珊就在角落裡,靠著菲迪拉的身體休息。

「嗨,妳睡了嗎?」布萊恩小心翼翼的走向卡珊,同時也放低音量。

「本來是。」卡珊打開了眼睛,可見她剛剛本來是睡得好好的,直到布萊恩吵醒她。

「喔…抱歉。」布萊恩這才意識到他把卡珊吵醒了,連忙道歉,然後他找了個在卡珊旁邊的位子坐下。「還記得剛才我說要補償妳嗎?」

「我不在乎。」卡珊察覺到布萊恩就坐在自己旁邊,她便不耐煩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嗯好吧,看來妳是不想要回這個東西了。」布萊恩慢悠悠的從口袋拿出一個東西。

「我的項鍊!」卡珊好奇的回頭,一看到是自己的項鍊便來了精神,布萊恩將項鍊放回她手上。「但…怎麼會?」

「妳不用太在意,我只讓妳知道,我是真心想要跟妳和好。」

「這…這不能改變什麼。」雖然不敢相信,但是考慮到布萊恩此前已經讓她失望過,她不確定能不能就這樣過去。

「我知道,但總算是一個開始,我向妳保證,一切都會沒事的,妳好好休息吧,晚安。」布萊恩說完就就地躺下,並轉過身,因為他也不確定現在的卡珊想不想看到自己。

「…晚安。」卡珊靠著菲迪拉,背對著布萊恩,她看著手上的項鍊,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海面下,那枚佔了血的金幣繼續沉落,突然一條觸手伸出來,握住了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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