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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卓拉《Next Stop Anywhere》30:暴風雨前的寧靜

LupusMayCry | 2022-01-27 19:23:20 | 巴幣 10 | 人氣 128


此時的艾倫戴爾,因為布萊恩給的物資,修復工程已經恢復正常,安娜也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她也希望事情也能順利圓滿結束⋯⋯直到她聽見了夜魔的叫聲還有振翅聲,與此同時艾倫戴爾的人民也聽見了,看向聲音的來源,他們看見了…那個將艾倫戴爾鬧得天翻地覆的黑色怪物,正在半空中飛行著,大多數的人都開始逃竄,放下手邊的工作,不是往城外跑就是躲進屋內,皇家護衛看到夜魔正在往城堡的方向前進,馬上戒備,圍在城堡外圍,紛紛拿起長矛上前。

布萊恩一看他們對自己如此戒備並不感到意外也不是很在乎,本想要直接飛進城堡,但他被艾莎勸著,如果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恐怕誤會會更深;布萊恩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但為了照顧艾莎的心情所以聽取了她的建議,但當他真的降落在城堡前,結果不出他所料,士兵們已經將他團團包圍,要不是艾莎坐在他身上,士兵早就攻擊了。

「停!」艾莎急忙的下來,擋在士兵面前,「他是來幫忙的!」

艾莎是前任女王也是現任公主,士兵沒敢上前,但真正有權力指揮他們的,是女王安娜。

「艾莎?」安娜看見姐姐回來了,穿過人群來到她面前,本想上前關心,但看著她身後的夜魔沒敢動作。

布萊恩等卡珊也下來後,隨即變回人形,然而這舉動讓周圍的士兵更加警戒,來自柯羅納的客人,費德瑞還有亞蕊安娜透過窗戶看著這一切,他們也不自覺的擔心起來,隊長還有瓦里安也來到士兵身後,隊長一看到自己的女兒站在那個怪物身邊便心急了,他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面,並大聲的呼喊卡珊卓拉的名字讓她過來;但卡珊卓拉眼神還有表情變得非常堅定,她緊緊牽著布萊恩的手站在他身邊,不論隊長怎麼喊,她都不願放手。

「卡珊卓拉…」隊長看女兒是如此的認真,心情變得非常複雜,出於身為父親的擔憂,他自然希望女兒能離那個怪物遠遠的,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劍柄上準備拔劍。

布萊恩看見卡珊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即使面對士兵還有她父親的壓力,她依舊不打算放開他的手,對此他很是欣慰,但看著周圍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看,他無奈說到,「卡珊,跟著他們吧,不要讓情況變得更複雜。」

「你認真的嗎?」卡珊不願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麼,她知道在他人眼裡布萊恩是敵人,也是摧毀艾倫戴爾的怪物,但正因如此她才要向眾人解釋一切根由,要不然大家對布萊恩的誤解不會解開。

看著兩人被針鋒相對,艾莎心急的向安娜說到,「安娜,告訴士兵們放下武器。」

「艾莎…」安娜也是非常無奈的回答,「我不能,身為女王要能夠安撫人心,如果今日我就這樣放過他,那我身為女王的威望自然會下降,恐怕日後對於自己的治國會變得困難。」

安娜說得有道理,尤其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有關於布萊恩跟艾力克斯的真相,這種情況下也不好解釋清楚,艾莎陷入了左右為難的處境,直到這時,布萊恩主動上前,並向著安娜喊話,「妳如果有任何擔憂,我會願意配合接下來的處份。」

接著布萊恩看向卡珊,用眼神示意著:該過去了,卡珊極度不捨,但看著雙方越來越緊張的關係,她只好按照他所說,卡珊鬆開了手,從艾莎旁邊走過,加入了人群。

「卡珊…讓我看看…」隊長看到女兒終於過來了很是擔心,急忙看看她有沒有怎麼樣。「卡珊…妳的眼睛?」隊長看著卡珊的髮色已經恢復正常,但唯獨她的右眼依舊是藍色。

「這…很複雜,我待會再解釋。」卡珊重新把視線放在艾莎跟布萊恩那裡。

這時艾莎還處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兩全,一直到布萊恩走到她身邊,輕聲的說著,「沒關係的,我能忍受。」布萊恩說完後,走到安娜面前,並將手伸了出去,「做妳該做的。」

安娜點了點頭,隨即讓護衛將布萊恩的手銬上,尾端還綁著一顆鐵球,同等對待的還有他的腳,接著便讓人把布萊恩帶下去,看著被帶走的布萊恩,艾莎眼裡充滿不捨,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做其他的事。

城堡外的插曲終於告一段落,安娜帶著卡珊跟艾莎回到城堡內,邊走邊說著過去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安娜一聽到姐姐有一段時間失去了魔法,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但很快恢復正常,不過被卡珊注意到了,三人走到艾莎的房門前,趁著艾莎要進去前,卡珊走到安娜旁邊輕聲說著,「剛才妳聽到艾莎失去了魔法,妳在擔心什麼?」

「喔不不不。」安娜否認了卡珊的說法,「那不是擔心,只是…魔法一直是艾莎的一部分,我從沒想過如果有一天艾莎沒了魔法會是怎麼樣,或者…我們會怎麼樣。」說來諷刺,安娜跟艾莎之間經歷的波折,正是因為艾莎有了魔法才開始的,如果這一切能有另一種可能性,也許她們的人生會大不同,但安娜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喔不!」突然艾莎的驚呼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三人進到艾莎的房間一看,眼前的情況讓她們看的愣在原地,艾莎的房間像是被整個翻過來了一樣,不論是衣櫃、書櫃、甚至連床都被翻了過來,衣服跟其他東西全都被扔在地上,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像是有人在找什麼東西一樣。「安娜,我們離開的這幾天,有人進過我房間嗎?」

「沒有…我每天都會確保門是鎖上的。」

「好了。」卡珊這時打斷兩人說話,「看起來走人在找東西…但問題是,他們在找什麼?」

聽到卡珊的問題,艾莎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們找到了嗎?抱著這個疑問,艾莎徑直走到書櫃前,拿起一本名為《莎士比亞精選集》的書打開來翻查,但翻過了一整本書,艾莎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慌,對著兩人說著:「它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安娜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姐姐這裡慌張了,連忙問起是什麼東西。

艾莎緩緩說出:夢魔之石,這時候連安娜也開始慌張了,幾週前布萊恩才用夢魔對艾倫戴爾造成了不少傷害,而現在有人偷走了這個如此可怕的東西必然是圖謀不軌,她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是前去地牢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問個清楚,但走前被艾莎拉著手,艾莎還使了個眼色給卡珊,卡珊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就先離開。

「艾莎,妳為什麼攔著我?」安娜對姐姐的行為表示不解,特別是現在她很明顯在袒護著布萊恩,這讓她更是感到不明所以。

「安娜,我需要妳先冷靜下來聽我說…」艾莎握著安娜的手,希望她能保持冷靜,因為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可能會顛覆她的一切認知。

艾力克斯、阿托哈蘭、守護者、英雄艾倫,這些只存在於神話故事背後的真相,當艾莎一一跟安娜解釋清楚的時候,安娜全程眼神呆滯,嘴巴半開著,很明顯是對於剛才艾莎所說著的所有事情都抱著不敢置信的態度,特別當她聽到阿托哈蘭的本體其實是一隻巨大的水龍,她當時驚訝的說了一聲:「什麼?!」艾莎很能理解安娜的反應,這跟她幾週前得知真相的時候是差不多的反應,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解釋,安娜不知道該做何感想,得知自己從小就崇拜的國王跟英雄,有關於他們的故事都是捏造出來的,不論是誰都無法輕易相信,再者就是布萊恩也是這一切的受害者更是讓安娜不能接受,先不論他的動機是什麼,但他破壞了艾倫戴爾是事實,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看見安娜還是對布萊恩抱有偏見,艾莎只能語重心長的問她:「我不知道妳不相信他,但妳能相信我嗎?」

安娜此時面對兩難的情況,一面是艾倫戴爾,一面是自己最愛的姐姐,作為一個合格的女王理當要對布萊恩做出懲處,但安娜實在無法忽視艾莎的眼神跟態度,還有一個擔憂是,萬一他們是對的怎麼辦?凹不過艾莎的軟磨硬泡,安娜只能無奈的回答:「我相信妳。」

布萊恩被護衛押送至地牢,剩下的一隻手一隻腳都被牢牢的銬在牆壁上,雖然說有床可以躺,但他寧願站著,那張床總有一種很詭異的味道⋯⋯

卡珊來到陰暗的地牢來探望他,看著布萊恩被這樣對待很是心疼,堂堂一名森林的守護者兼任商業帝國的老闆,如今被關在這樣糟糕的壞境下,實在讓人唏噓。

「布萊恩…」卡珊走到布萊恩被關押的牢房,透過鐵欄杆與他對話。

「卡珊,妳怎麼來了?」布萊恩以為卡珊這時候會跟柯羅納的人一起,沒想過她會自己來到這個地方。

布萊恩起身,他想要去牽卡珊的手,但鐵鐐的長度實在太短,他才沒走幾步就無法再前進,卡珊見狀也很努力的把手伸進去,但已經伸長到極限了依舊牽不到布萊恩的手,兩人只能這樣站在牢房的兩邊互相談話。

「你為什麼要讓他們銬住你?」

「如果這能讓他們比較安心,那就這樣吧。」

因為鐵鐐的長度實在太短,卡珊沒辦法牽到布萊恩的手,只能隔著鐵欄杆跟布萊恩交談,雖然他本人不是很在意自己受到怎麼樣的對待,但如果有必要,卡珊已經準備好強行帶他出來,也不管旁邊有多少守衛都一樣。

與此同時,隊長還有瓦里安都來到了地牢,他們知道卡珊一定會在這裡,來看望她的’’男朋友,,,見到他們前來,卡珊沒有做太大的反應,注意力沒有移開,直到隊長走到她旁邊,對著她勸道:「卡珊,我的眼光沒有錯,他真的有問題,看看他吧!」隊長指著布萊恩的受傷的右眼還有臉上的疤痕,還有他遺失整條右手的事情,「妳確定這個男人能帶給妳幸福嗎?即使他就是摧毀艾倫戴爾的怪物也一樣?」

面對父親的質問,卡珊沒有過多猶豫,眼神非常堅定的回答:「是,我確定。」

上次見到女兒如此這般,是她與月光石合而為一的時候,也就代表她是認真的,隊長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說道:「好吧,如果這就是妳的選擇。」

站在一旁看著的瓦里安,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有些感慨,他曾經喜歡過卡珊卓拉,但卡珊卻始終看不上自己,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年紀的問題,不過看著卡珊跟布萊恩之前的關係,覺得自己的想法好似有點不成熟,看來他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了解卡珊卓拉。

過了一段時間,安娜跟艾莎也來到地牢,艾莎一看到布萊恩被這樣對待,當下讓護衛解開他身上的鐐銬,口氣也變得相當著急;護衛看了一眼安娜,安娜點了點頭,他這才拿出鑰匙準備打開牢房。

「不用麻煩了。」布萊恩阻止了護衛,隨即他手用力一甩、腳用力一踢,原本牢固的鐐銬直接被扯斷,隨即直接打開牢門,直接把門鎖給扯壞了。

安娜看著剛才布萊恩一連串的動作,驚訝道,「你一直可以這樣做嗎?」

「對。」布萊恩冷冷回答。

「那為什麼你不直接這樣做?」

「因為他只是想談談。」卡珊替布萊恩回答,「他不想傷害你們,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相信他。」說完便上前擁抱著剛剛走出牢房的布萊恩。「你還好嗎?」

「嗯,沒事的。」布萊恩欣慰的看著卡珊,即使不用特別解釋,彼此也知道互相要表達的意思。

待眾人都寒暄一下,布萊恩變得嚴肅,要大家到會議室,討論接下來要做的事,但一部分的人不是很願意配合,直到艾莎做出擔保後他們才一一離開,看見布萊恩被眾人如此這般對待,卡珊很不服氣,要不是布萊恩一直在旁邊安撫她的情緒要不然她早就爆發了。

安娜讓還在工作的工人們都提早回家,把會議室都空出來,在布萊恩還沒說話前,艾莎先說了一件讓他擔心的事情,她藏在房間的夢魔之石被偷走了,也就是布萊恩用來對付叛軍的那一塊,聽到這裡布萊恩的表情變得凝重,結合卡珊跟艾莎的惡夢,他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艾力克斯還沒放棄要將自己轉變成魔法生物,因為自己的心思不夠純潔,所以他想利用守護者的生命核心來辦到,但森林之心已經被鎖在無法取得的位置,唯有圓弧之刃能打開,而布萊恩的生命核心也已經融入艾莎的體內,這方法不實際,除非…夢魔之石,將人類轉換成魔法生物的方法不只一種,如果是用黑暗的力量跟魔法,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轉換的結果會大大不同,被轉換的人會變成所謂的黑暗生物,那是與魔法生物敵對的種類,吸血鬼、狼人、食屍鬼都是這一類型的,夜魔、夢魔也是,如果艾力克斯已經不考慮後果,執著於脫離凡人肉身,那他可能會考慮這個選項;比起之前,布萊恩這次是真的感到擔心,萬一艾力克斯真的打算利用夢魔之石來將自己轉換,後果不堪設想。

「安娜。」布萊恩帶著沉重的語氣說著,「等到夜深人靜,我、卡珊、艾莎會前往兄弟會的基地,希望能在一切開始之前就阻止他。」

「只有你們三人?」安娜明顯不同意讓姐姐跟著他一起去。「我有一支軍隊可以隨時待命,為什麼不讓我幫忙?」

「我相信妳見識過夢魔的可怕了,縱使妳有千萬人,一旦與夢魔接觸依然是徒勞,我跟艾莎有魔法可以防身,卡珊有圓弧之刃,我們可以保護自己,但你們終究是凡人,不能直接與魔法生物戰鬥。」

安娜剛想反駁,卻被艾莎攔了下來。「他是對的,安娜,讓我們處理這件事,相信我,好嗎?」

凹不過姐姐的堅持,安娜只能勉為其難的同意。

臨走前,布萊恩還特別向安娜強調,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讓人民知道地底下有一個存在千年的邪惡組織可能會造成恐慌,所以只要假裝一切都正常就好,剩下的交給他們;安娜沒有說話,只是稍微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看來即使布萊恩嘗試想要幫助修復艾倫戴爾,依然沒辦法讓安娜全然信任他,布萊恩有些失落,艾莎在一旁安慰,不論是誰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事,但她相信安娜最後會原諒他的。

待眾人解散後,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艾莎默默的整理自己被翻成一團亂的房間,安娜也在這裡幫忙,布萊恩則是靠在窗邊看著景色,做好心理準備半夜行動,他等了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卡珊這時和隊長站在陽台上,和父親說起了過去這兩週發生的事,不論是前往魔法森林、阿托哈蘭、還有跟夜魔的那幾件事,關於自己的右眼怎麼了⋯⋯聽卡珊說完,隊長對布萊恩的想法稍微改變了一點,畢竟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會有人願意用一條手臂跟一隻眼睛來證明自己的心意。

卡珊從父親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多了些好感,想必日後相處應該會比較順利,但即使如此,隊長依然認為布萊恩並不適合卡珊,他甚至還說出了瓦里安其實也跟她很搭這句話,卡珊冷眼看著隊長,並不打算對這句話作出回應,而隊長立即意識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辯稱自己是開玩笑的。

待房間整理完畢,安娜先行離開,回到辦公室將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艾莎則是獨自一人走在走廊,看著牆壁上一幅又一幅的皇族肖像畫,看到艾力克斯的肖像畫時停了下來⋯⋯曾經她非常崇拜這個男人,關於他身為仁君的故事層出不窮,過去當她身為女王時陷入困境,她有時會鼓勵自己:如果是艾力克斯國王,他會怎麼做?但當她得知真相時,頓感覺得自己很天真。

「布萊恩?」艾莎走到盡頭,看見布萊恩正靠在窗邊,「你還好嗎?」

「妳還好嗎?」布萊恩沒有回答艾莎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心情感到複雜的不只自己,尤其是身為皇族後代的艾莎。

「還行吧⋯⋯」艾莎回答的沒有自信,眼神刻意避開了布萊恩,像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心虛。

布萊恩此時走向她,手指頭扶著艾莎的下巴,讓她可以正眼看著自己,從艾莎迷茫的眼神裡,布萊恩感到無盡的擔憂還有寂寞;艾莎被布萊恩這突來的舉動頓時感到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能這樣靜靜的與他對視。

「艾莎…」這時布萊恩鬆開了手,語氣非常沈重的說道,「這件事情過後,我跟卡珊會離開艾倫戴爾,如果事情順利的話⋯」

「我知道。」艾莎回答時重新把視線移開。

「我只想說…我愛卡珊卓拉,但同時我也放不下妳,我不想當那種人,這樣不論是對妳還是對卡珊都不公平,所以我想要重新劃清我們之間的界線,我知道這可能會讓妳感到難過,我必須這麼做⋯⋯」

「布萊恩…」艾莎打斷他繼續說下去,「我都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機會了,但就像你說的…」

「艾莎,我…」

「布萊恩…」這時艾莎突然正眼看著布萊恩,眼神的堅定連布萊恩都被震懾住。「我是真心希望你跟卡珊能夠幸福,不用擔心我,我自己一個人過得也挺好。」

布萊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明明對方都如此真心的祝福他,但看見艾莎對自己是如此殘忍,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艾莎做了深呼吸,閉上眼睛醞釀好心情,等過了幾秒,她重新睜開眼,此時在她的眼神似乎沒有了之前迷茫,反而是多了幾分自信,艾莎面帶笑容,對著布萊恩說著:「布萊恩,能夠遇見你,對我來說非常的幸運,你幫助我看清真相,幫助我面對自己的內心,你使我更加堅強,我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對一個人有這種感情,但事實是…我現在非常確定了,布萊恩…謝謝你…做了這麼多,我希望你能過的幸福。」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艾莎還是沒能把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說的那三個字說出,即使她不想再將這些感情壓抑了,但結果她已經知道了,那為何要再給自己增加傷口;艾莎在說完話之後,向布萊恩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微笑裡不知道是帶著是然還是苦澀,離開了走廊,消失在布萊恩的視線裡;看著艾莎離去的背影,他不知該如何反應,而艾莎也沒給他機會反應就走了,布萊恩腦海裡不斷重複剛才艾莎對他說的話,內心一陣複雜,他不斷的在質問自己:這樣真的好嗎?

布萊恩過了好一段時間才緩過神來,他嘗試不再胡思亂想,打起精神後,他也準備離開去找卡珊,現在,他並不想一個人承受這些。

經過一番尋找,布萊恩看到了卡珊和隊長正站在陽台前,他知道隊長對他其實偏見很深,尤其是見識到了他夜魔的另一面,但這次他鼓起勇氣,堅定的走向他們,不論隊長會怎麼數落他,他都不會在乎。

隊長注意到布萊恩正在走向他們,看了一眼卡珊,隨後便拋下一句:「我讓你們獨處吧。」說完後隊長便轉身離開了,甚至不讓布萊恩有機會打聲招呼。

「他是怎樣?」布萊恩走到卡珊旁邊提出疑問。

「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你,但只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說的也對,想當初他們剛見面的時候,隊長就已經對他數落了一番,如今沒有剛見面說些難聽的話,確實是很大的進步。

「布萊恩,你還好嗎?」卡珊看出布萊恩的表情變得相當哀傷。

「只是…剛剛艾莎...」布萊恩將剛才他與艾莎之間的談話說給卡珊聽。

得知艾莎仍然沒說出口,卡珊嘆了口氣,感到有些惋惜,這個女孩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對自己這麼殘忍,卡珊搖搖頭後便說道,「然後呢,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布萊恩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相當苦惱的表情。

「其實…」這時卡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跟艾莎提出了一個想法,你想聽聽看嗎?」

聽到這裡布萊恩身體突然抖了一下,頓感覺得事情不單純,開口說道:「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卡珊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實際看到還是覺得挺有趣,「你的反應跟她一樣,別擔心,我只是說說而已。」

「是喔…」布萊恩實在看不出卡珊現在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不相信依照卡珊的個性,會願意為感情的事情做出妥協,但為了照顧艾莎的心情,而卡珊又是很講義氣的人,又好像不是不可能。

「總之,如果你們兩個人都這麼想,那我也不強求了。」

玩笑過後,兩人靠在一起看著夜色,靜靜的等待時候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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