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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小說] 海格德日誌 第四十二章 審判與背叛

銘叔 | 2021-02-06 16:00:02 | 巴幣 8 | 人氣 143

連載中第一部 黑蛾降臨
資料夾簡介
為了殺了"牠",這些人賠上了多少代價?死,在這一切中猶如解脫,但不甘與怨憤,早已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或許有一日,他們終會知曉"渺小"為何物?

  籠罩天空的黑色灰燼逐漸消散,昏紅的夕陽餘暉,零碎的灑入凱恩村,似乎在為這片殘存的人們的一切獻上最後一絲溫柔,盡管這是個再也平凡到不行的一個普通傍晚,卻對經歷過這一夜的人們來說無疑是漫長而煎熬的,光明讓再次喚醒人們的對於希望的渴望,雖然微弱卻讓心底燃起一股熊熊烈火,這把火是對生命的期許、對未來的眺望。


  黑蛾在海德格驚滔駭浪般的攻勢下,早已殘破不堪,缺胳膊少腿的,完全看不出大魔王的一絲風範,黑蛾拼命地想站起身,但無論是雙腳或是背後的肉翅早已失去支撐牠的力量,不停的發出陣陣低鳴,狀似威嚇,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苟延殘喘。


  黑蛾下意識地掃視眾人,牠在這些人眼中看不到熟悉的恐懼,只感受到解脫般的快樂,人們嘴角地輕揚,讓牠再次想起過去的自己似乎也是帶給人們快樂地存在,一種很久、很久、久遠到牠都不太清楚的情緒湧上心頭,酸,很酸,這種酸楚帶著無盡的愧疚,曾經模糊地記憶逐,隨著這份複雜的情緒逐漸清晰。


  人類的守望者-摩斯,在悠久的上古歲月裡,牠保護人類免受惡魔的侵害,為人類的繁榮而高歌,對於人類的愛早已超越一切,甚至牠願意犧牲自己,人類在這份愛的浸淫之下,逐漸忘記摩斯與自己之間的界線,人類慢慢地認為摩斯的一切本就是人類的,這頭邪惡的怪物將人類的一切據為己有,在有權人士的引導下,民怨沸騰,摩斯成為了眾矢之的、萬惡的罪人,人類之主找到了上古之主,舉行了世界上第一場的審判,摩斯有罪,以上古之約束縛其一切能力,更要求摩斯必須將一切能力還給人類,但摩斯的能力不僅繁多甚至過於強大,為了稀釋摩斯的力量,牠只能每十三年甦醒一次,這種作法不但可以削弱力量,同時更方便讓人類取走摩斯的能力,方法很簡單只要敲碎摩斯的心臟即可。


  這場審判對於摩斯來說就是一場背叛,無數歲月的守望,卻換來人類無情的背叛,這一切只是為了自己的能力?這一瞬,牠的內心不再純淨,黑暗籠罩上牠的心頭,一種奇妙的聲音迴盪在牠的腦中:「殺了他們,通通殺掉,他們都是無情的背叛者!人類只是食物!」


  摩斯純淨潔白宛如仙蝶般的外型,在這份黑暗的情緒下逐漸變的猙獰且漆黑,這時摩斯再也抑制不住殺人的衝動,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牠想起來「母親」曾說過:「世界之初,萬物初始,但凡殺伐,盡皆沾染業報。」


  惡魔以人類為吃食,是求生,而摩斯阻止惡魔侵擾人類,是殺生,無數歲月意味著無數的業報,或許這場背叛並不是摩斯墮落的主因,因為牠心底的黑暗早已深種。


  摩斯化身為黑蛾,黑蛾將人們從脖頸切開至膀胱並將內臟吃光,這是牠對於背叛者的報復,將最愛的人類吃下肚,合而為一的感覺令牠陶醉,黑蛾以無數分身揮灑牠的怒火,一時間人類遭遇了空前的災難,最後不知道何種緣故,黑蛾消失了,但每隔十三年牠就會出現再次危害人間。


  回到現在,零散落入的斜陽照射到了黑蛾,黑蛾像是燒了起來似的,牠那猙獰駭人的外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散著,似乎即將化作塵埃泯然於世,然而在漆黑的外皮消散後,取而代之的是曾經聖潔高貴的仙蝶之姿,如今黑蛾不再是黑蛾,牠是摩斯,為了守護人類可以犧牲一切的摩斯。


  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於在場的眾人而言又是一場三觀的洗禮,但這對於海德格來說卻並沒有太多意外,在追尋黑蛾真名的過程中,海德格慢慢的發現黑蛾的過去與一切,但那些文獻與紀載從沒有提及黑蛾是如何被鎮壓的?也沒有提及人類為何會對摩斯的力量產生慾望的?這一切就是個謎,但這兩大謎團之間,海德格驚訝的發現只要有大變化就有上古之主的出現,然而從字裡行間他很難判斷上古之主到底是什麼?是神?還是一個物體?甚至是一個意識?但不論如何只要能明白上古之主是什麼,那麼一切的謎團都將有所突破,而黑蛾的答覆更是這揭開謎團的第一步。


  「海德格,你擁有我的力量,用我的力量阻止了我,謝謝。」摩斯的聲音變成了一個溫柔慈祥的長者,光聽就讓人感到如沐春風「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一切,但我沒有辦法,「母親」不讓我這麼做,盡管我對抗了祂。」


  對於摩斯這樣的答覆,海德格無法接受,但透支一切體力與生命的他,早已無力向摩斯發聲,只能兩眼死死瞪著摩斯,以無聲的方式拼命的哀求著。


  摩斯對於人類的愛依然很深,盡管眼前的男人奪走自己的力量,牠依然深愛著人們,慈祥而虛弱的聲音再次於海德格耳邊響起:「我可以給你我殘餘生命和記憶,你將明白所有且有時間找尋答案,但你也將被上古之約束縛,束縛可解,但很難、很難。」


  海德格想也不想,艱難地微微眨眼表示自己願意,為了找到答案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再次的相遇。


  包恩與愛麗莎扶著貝絲緩緩地趕來海德格身邊,而沃特卻站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他並不是不可置信黑蛾的滅亡,而是因為神之音告訴他:「若要殺死黑蛾就必須吃掉牠的心臟。」


  沃特第一次懷疑神之音,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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