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原本想說就來個「角色跟操作者的大會談」吧!--於是產生的文章。
是啦,這種東西不用太認真的開心寫就好。
......可惜,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我要歡樂啦嗚嗚,把歡樂還給我啦臭啞蝶。(艸)
燈心疊蓆、細花展鳳檜木長桌、青花瓷茶具……我懷著忐忑的心四處張望,順便將這幾樣簡便卻高貴不已的事物捕捉進視野。在五株柳樹的遮蔽下,座位旁的涓涓細流充斥耳膜。不遠的調笑聲、酣唱聲擴散成背景的一部分。
如果有人說這裡是五柳先生的庭院,我想我也會舉高雙手贊同吧。
但是不湊巧的,該死的這裡是妓院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稀客。」
啊啊我到底發了什麼神經病跑來這裡啊,剛剛在街上被一堆奇怪的種族搭訕,平常走在路上都沒這麼紅的,一整個受寵若驚的莫名其妙啊啊啊。(抱頭)
「......妳是來見我的,是嗎?」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的操作者。」
「唔啊啊啊!」框啷,膝蓋直擊桌沿。原本想要遵從良好的禮儀規範站起來Say Hello的,演變成含淚抱膝單腳跳。
倒楣啊,一開始就沒個好兆頭。
「沒想到妳那麼緊張呢,坐吧。」白皙柔荑朝原位那麼一指,我想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畢竟是我把人抓出來的嘛……話說膚色這麼白太犯規了吧,總覺得打從見面的第一刻起我就位居下風。
不行,要扳回優勢才行!(握拳)
「呃、那個,我來、沒別的意思啦。就是、想看看、妳,然後、做些調查訪問。」
──超弱的!比廢材男主角還要廢材的發言是怎麼回事?!不要看到美女就結巴啊貓瞳!
「可以啊。」半瞇雙瞳秋波,她與我相對而坐,雙手置放在腿上的跪姿展現良好身姿,結果我只能吞著口水……「想問些什麼呢?」
「首、首先。」我連忙抓起閒置許久的草稿,這可是我嘔心瀝血花了三天三夜想出來的心血結晶啊。「目前在東晴苑過得還好嗎?」
過得不好就慘了,我可沒有餘力再寫一間大雄寶殿給你住啊。(掩面)
「還不錯。」回答的同時,她雙手在杯具間忙活,很快的,一股茉莉沁香瀰漫四周。「這裡做任何事情都很自由,除了十三給的規矩多了些外。」
妳希望我把韓十三娘剷除掉是吧?我懂妳了。(默默在紙上畫叉)
「那麼,跟百千帆的相處情形咧?」啜飲一口倒好的熱茶後便擱置桌上,大概之後沒機會動到它了……我果然比較喜歡喝冰的。
「小貓妖啊,還是一樣,每天急急忙忙的上下班,雖然沒有像先前那麼戒備了,不過還是會盡可能的避免與我接觸。」
不意外啦,誰叫她對有機會危害安薩的人特別敏感。
「跟其他人的相處情況呢?」
「其他人,誰?」她歪歪頭,笑得好無辜。
妳的人際關係薄弱到想不起來嗎###
「像是蘇……呃,我是說伊恩、艾提之類的傢伙。」
「這兩人我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了,如果妳要說伊恩的『其他人』,倒是有碰過幾回。」她同樣喝了口茶水,份量不會少過我多少。
「那──都還好嗎?」
「沒問題啊。」
「真的?」
「是的。」
……騙誰啊#,不要用那張好看的臉呵呵笑著說ok沒問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妳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對吧#?!妳到底知不知道有幾個角色在妳手下蒙受其害?!
「我、說、啊。」一掌拍桌,發出低沈的聲響,其實那是我想喊痛的悶哼聲。不行,這種關頭不可以搞笑。「妳在跟人交談的時候,不能老是只關照到自己而忽略別人的情緒啊。」
每次都這樣!笑笑笑笑笑個不停,都不知道妳在想些什麼東東了,人家去死好像真的跟你無關一樣,老娘背負了多少的罪惡感在身上妳還可以繼續笑笑妳妹啊##
「我沒有忽略任何人的情緒。」她撐起頭,打趣的看著我。我都懷疑她這樣一個姿勢一張臉不會累喔。
「但我沒有義務干擾他人的情緒。就跟我不必因為其他人而改變情緒一樣,不是嗎?不需要被一點小事情影響自我,那不值得。」
這、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也太拗了吧。
「我沒有所謂的朋友,對我而言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對任何人親密,也不會對任何人冷漠。」
我隻身一人在這條道路上踽踽獨行,雖然身旁一無所有,但前進的路途是筆直的、不會改變。那是一條隨時能中斷的路,即便再怎麼不甘心,我還是得繼續走下去。所以,當我消失的剎那,沒有人會因為我的不告而別感到灰心喪志,他們不必體會這種多餘且沒必要的心情。
我很習慣了,可有可無的形態對一個早該死去的人是最好的保護色。這不是冠冕堂皇的犧牲、也不是恣意妄為的孤傲,我單純的認為,這樣對所有人最好了。
我會撿起一般人棄如敝屣的小石子,自顧自欣賞它的美麗。
我活得開心,就好了。
「……妳不會覺得寂寞嗎?」我問,桌上的茶杯早已見了底。
聞言後,啞蝶維持她不變的笑容,甚至更加醇厚,宛如一瓶遭人遺忘的,酒窖深處的紅酒。
「是妳創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