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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_幸野下幸乃期待著與人交流

鴆夢 | 2023-04-25 11:21:26 | 巴幣 0 | 人氣 106

連載中我的青春物語果然搞錯了
資料夾簡介
孤僻系主角的校園戀愛故事。 如果各位讀者能發現藏在這部作品中的秘密就好了。
最新進度 11_成為小說家吧

  住在動物園裡的企鵝很可愛喔!雖然得被關在小小的地方一直供人觀看,而每天只能仰望著同一個天空,卻不能展開翅膀飛翔去另一片天空下的世界,但它們不用擔心生存的問題,不會被捕食者追著跑,更不用為每天的食物擔心,雖然每天吃的都是同樣的魚。話說企鵝有味覺嗎?
  「你們兩個都先稍停一下,日置谷你如果決定留在這個部就先填一下入部申請書吧。」
  比良塚老師從她穿的大衣的口袋取出被折起來的入部申請書並將它拿到我的面前,我則用雙手接過它後看了下要填上的內容,之後她走到靠近門口放置在黑板旁一側靠牆擺放的椅子翹著腳坐了下來。
  「我還沒決定要加入這個部吧?」
  「總之那張紙你就先收著吧,然後待在這個部一禮拜看看,到時如果你還是不想加入這個部再把那張紙還我吧。」
  「我先聲明如果你在這一周間的緩刑期有一天沒來,我就讓你重新寫過那篇作文。」
  「至於我給幸野下的課題就先這樣,接著是你們的自由時間,畢竟這裡曾經是文藝部,如果沒有人來諮詢煩惱尋求幫助,就在這裡看書或寫作吧。」
  比良塚老師用手示意了我,擺放在教室後方的那一排又一排的書櫃。接著她從大衣的口袋取出了一本小書,書名是我是貓(日語:吾輩は猫である)、作者是夏目漱石。幸野下則從書包中拿出筆電後打開擺放在長桌上,接著開始敲打起了鍵盤。然後她又停下來思考了一下,按了幾次Backspace鍵後又重新輸入了新的文字。
  ——吾輩は猫である這句日文的發音如果倒過來用中文念,你會聽起來像:「汝啊!得個你哇!換過我。」,如果從新換過組成的日文則會得到:「若は異羽根子てある。」
  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出現了這種想法,還有我有學過中文嗎?再怎麼去思考也無法得出這一瞬間產生的想法,及所隱藏在其背後的真正答案。
  我將申請書收進了書包中,接著我站了起來走離了座位,走向了某個書櫃,幸野下稍稍停下了輸入文字的動作,偷偷的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從那個書櫃取出的書正是幸野下剛剛拿在手上,向我說明是自己作品的書名賢狼與辛香料味的商人、作者雪之下。接著我拿者書走回了原來的座位,坐下後翻閱起了這本輕小說。
  這本書的故事所述說的是作為旅行商人的主角,在某個定期會去到並交易商品的小城鎮,遇見了當地人所信奉的神明大人賢狼化身成的少女,之後主角要幫助她回到遠在北方的故鄉的故事。
  正當我沉醉在這本書中所描寫的細膩景緻中時,時間已來到夕陽照耀下讓金幣閃爍發光的時刻,不知幾時幸野下已將茶具洗好後收起,比良塚老師挽起手腕後看了看反戴在其上的錶,接著闔上她剛剛還在讀著的書後收進了大衣口袋中,然後說出了結束這段徜徉書中如夢似幻時刻的話語。
  「差不多到時間了。」
  我闔上了書並將紙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正當我起身打算將書放回原處時,我注意到了幸野下稍稍瞄過來的視線,她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日置谷這邊的書是可以借回去的,幸野下你把借書記錄本拿給他填。」
  「喔。」
  「恩。」
  我將書放在桌上後往幸野下的方向走去,幸野下則起身從座位離開後走往靠窗邊擺放的桌子,並從其抽屜中取出了一本簿子和筆,接著向我走了過來,原本應該平行的我們兩人在長桌的中心點相會了。比良塚老師則起身轉動了門把拉開了原本靜謐的門扉後走了出去,從門外傳來了原本被隔絕的各種雜音,彷彿剛剛所待的空間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的安靜舒適。
  「請在這本簿子上填上借閱的書書名和借閱者姓名還有借閱日期。」
  幸野下將簿子和筆交到了我的手中,我將簿子擺放在長桌上後翻開了它在漫長歲月中所記錄下的曾經,那彷彿象徵著過去文藝部曾經明確存在過的證明。我在翻閱後所抵達的空欄處,用筆填上了新的一筆記錄。話說到底文藝部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如今只剩下幸野下一名部員呢?
  借書記錄本上所記下的記錄都已填上已歸還,只有最新的一筆由幸野下所借的人間失格還未填上歸還。我記得人間失格是由太宅治所著的書,那本書照我的理解所探討的問題是究竟是主角他人間失格了呢?還是看的人從書中所看到的自己是人間失格了呢?
  在我填完記錄並將簿子和筆還給幸野下後,當我轉身要離開時我左手袖子的衣角被人給抓住了。我回頭看過去,在夕陽的餘暉下所印照出的是美麗如詩如畫的女神,如今卻害羞地脹紅著臉,但在那眼瞳中卻閃爍著點點星光,那是種期盼著與期待著卻又害怕著並渴望著和人交流的眼神。
  「請…請…請告訴我你的感想!」
  當我轉過身面對她時,她已鬆開原本緊抓住我衣袖一角的手。
  「我只看了第一章,還說不出什麼具體的感想,但我很喜歡書中那細膩描寫的景物風貌與人物刻劃。」
  「是…這樣的嗎。」
  其實我從剛剛的借書記錄本上,所看到的名字來看文藝部原先可能是個只有女生的部,因此我推斷幸野下其實很不擅長跟男生交談也不一定。之前因為有這長桌相隔的距離她才能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如今的她沒有先前那種刺頭感,倒不如說她不擅長和男性交談的狀態和我有些相似之處,或許的或許,我可能可以跟她成為朋友也不一定。
  ——本來認為沒朋友也可以的我,如今卻期待著、渴求著、盼望著一個問題的答案。
  「幸野下請問你能和我成為朋友嗎?」
  「那個請恕我拒絕,我和男生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很乾脆、很俐落地就斬斷了我所立起來的旗子。面對突然陷入的尷尬狀態,我們兩人都找不到接下去的言詞。所以我只能將先前開啟的話語當作沒發生過,並重新找到接續下去的、替代的言詞。我終究無法像擅長交談的人那樣用笑容去掩飾、去偽裝、去帶過曾經發生的一切。
  「目前的感想就這些,明天我還會來的,那就先這樣了,我回去了。」
  「…恩。」
  她似乎伸起手想抓住什麼,卻又失去目標後再次放下。我則轉身走回了原先坐著的位置,她也轉身走回了原先靠窗邊的位子,我拿上了靠於長桌一腳的書包並掛在肩上,她將借書記錄本放回了靠窗旁擺放的桌子的抽屜後,拿上了擺放在那張椅子上的書包,接著將筆電給裝了進去,並將原本開啟的窗戶給重新闔上。
  我拿起裏頭已經沒有紅茶的紙杯,走出了原文藝部的部室。緊隨我其後的幸野下也出了部室,並將關上的門扉用鑰匙重新上了鎖。我們一起走下了樓梯,但我們並沒有相同的話題可用作交談而使用,靜默的彼此在此又再次的恢復成平行線,她走往教師室而我則走往腳踏車的停放處,我在經過的販賣機旁邊設置的垃圾桶丟下了那個剛剛還拿在手上的紙杯。心中如此的想到,明天還是帶上自己的杯子吧。
  四月的春天,櫻花盛開的季節已過去了大半,如今的校園景緻只看的到不斷隨風凋落的粉色花瓣。在金黃色的夕陽映照下,我踩踏著花瓣堆疊而成的路前行。在停放處取了腳踏車後我牽著車走出了校園,當我正要跨坐上腳踏車時,看到了前方一對走在一起的學生情侶正在猶豫地是否要牽手,兩人交錯而過的手最終終於抓住了彼此。
  女方看向男方露出了靦腆的微笑,男方看向女方則緊張地脹紅著臉。而當下目睹一切的我,心中所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句話:「現充都給我爆炸吧!」
  現充一般是指現實人生過得充實的人,但我的見解則是指現實中擁有另一伴並在一起過得很充實生活的人。
  ——我幾時才能邁向現充的人生呢?
  我踩踏著腳踏車的踏板,在夜色朦朧之前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今天是2010年的4月14日的星期三,晚上我在家中的電視上看到了新聞正報導著在中國發生規模7.1的青海玉樹地震,有很多的人死了或失蹤了或受傷了,不知為何從我的背後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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