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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沙雕番外:喬瑟夫究竟是gay還是歐洲人?

胸有竹林/akira | 2023-03-08 23:37:24 | 巴幣 102 | 人氣 526

連載中JOJO耽美向同人
資料夾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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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抱歉,時隔一個月左右,我終於又有空上來更新了!!
  最近因為各種工作跟家裡面的事情忙到炸裂,甚至讓我連找工作的事情都還沒能來得及處理,每天回來直接想要癱在床上當廢人,而且因為寫文的部分有多篇文章同時進行,導致我發生了最尷尬的情況--每篇都寫了但每篇都不足以被當成是足以拿來更新的分量,真的是很對不起大家。
  不過之後我應該會想辦法在白色情人節的時候,及時發出賀文補償大家的…我真的會努力的啦!就請大家耐心等待,在文末我會跟大家稍微談談白情有什麼樣的文章構想,如果大家有想要看哪一個,也可以歡迎在底下留言讓我知道。
  那麼接下來就是正文部分,這次更新的算是一個沙雕型的短篇文章,當初寫文的靈感是來自於很多二創手書都會出現的百老匯歌劇「律政俏佳人」中很常被拿來二創的插曲。但法庭上的其他人會變成喬家人們或各種JOJO裡面曾經出現的角色,而被審判者則是變成喬瑟夫(所以本文的CP會比較偏向西喬喔!!)。

(*食用前警告:本文內會有各部故事內容的劇透和捏他,加上稍微有點茸米出沒,但主要是西喬,請斟酌食用喔!)

***

JOJO沙雕番外:喬瑟夫究竟是gay還是歐洲人?

  法院。
  這是號稱人類一生中能少點次數踏進就盡量避免的幾個「院」之一,原因是當踏入其中過後,原先存於自身的主動選擇權便會遭到更高層級的權力剝奪,成為相較之下更為被動的一方。
  話雖如此,但是否踏入其中有時並非自己所願,還是可能出現被迫出現在其中的情況,例如被控告出軌另一位已婚女性、現在正站在被告席次上的喬瑟夫.喬斯達所面臨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光景。
  「看那裡!對,就是那個地方!」
  最初還端正坐在陪審團位置上專心聆聽律師與檢察官之間的唇槍舌劍,但在聽到案件的某個細節後,空条徐倫卻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似的,直接推開椅子站起身並大聲發表自己的看法。
  順著那塗著淺綠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看去,就能直接延伸到被告喬瑟夫.喬斯達所在的被告席次,而且還不僅僅是單純指著對方整個人,更仔細一點看還能看到那從短得不可思議的上衣下透出來的小半截纖細腰身。
  即便看上去有些纖細卻不會流於孱弱,有著恰到好處線條的腹肌,以及受到陽光滋養的小麥色肌膚,如果不是現在身在法庭之上,大概會有人認為這是某位男性名模拍攝時尚雜誌的現場吧,因為那身材簡直好到誰都會產生忌妒之心。
  看著那堪稱完美的身材,連前來聽審的群眾都差點無法做好表情管理,忍不住反射性的嚥下自己的唾液。不過就在下一秒,那逐漸默默漂離遠去的精神就被一聲拍桌所發出的巨響拉回現實。
  "碰!!"
  「各位!看那曬到黃褐色恰到好處的皮膚!看那辣死人不償命的結實線條!」
  雖然說話時稍微做了停頓,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接下來,少女手指的延伸線立刻移向了喬瑟夫那張用左手撐著的臉。
  就算表情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可這絲毫不能減損喬瑟夫的魅力。畢竟從那雙帶著捲翹濃密睫毛的眼睛迅速眨動的縫隙間能看見的,是少見的藍綠色虹膜,會讓人不禁聯想到身處輕淺透徹的湛藍海洋表層,看見下方綠色植物隨洋流漂盪的風景。
  至於眉眼以外的部分,也絲毫看不出造物主的馬虎:如古希臘著名雕刻家聽過漫長歲月,一槌一刀仔細雕鑿出的塑像般,線條與弧度都堪稱完美的高挺鼻樑和嘴唇,這絕美五官的搭配可以說是讓其美貌又更上一層樓,讓在場的人看了又忍不住發出聲聲驚嘆。
  「看那精心刮過胡渣的下巴!還有那完美的臉!」
  以女性的觀察角度和如X光般精準的視線,完全審視喬瑟夫.喬斯達的所有外在條件,空条徐倫最終綜合了非理性與理性因素,得出某個決定性的結果,然後在又一聲的拍桌響聲引起的騷動中,宣布了自己揣度的答案。
  「哦,我的天啊。他絕對是個同性戀,絕對是!!」
  「咳咳。」
  只是很顯然的,在場並非所有人都同意空条徐倫所提出的論點。另一名女性陪審團員在聽到結論後,以咳嗽的聲音重新聚集群眾的焦點後,便姿態優雅地站起身,利用現場準備好的麥克風進行發言。
  「徐倫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但大家也請聽聽我的觀點吧。」
  明明身為被告喬瑟夫.喬斯達的生母,卻不知為何沒有申請迴避,而是以某種迷之狀態出現在陪審團之中的麗莎麗莎,以相對徐倫來說更加輕緩平和的語調,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推論。
  從麗莎麗莎秀麗的姿容看來,就能輕鬆推論出喬瑟夫的外表有部分傳承自得天獨厚的基因血統。不過比起兒子的狂放不羈,作為母親的她則顯得更加堅毅強勢,或許是從旁印證了為母則強的道理,那副反射著燈光的黑色墨鏡,加上與之搭配的鮮紅色唇彩,為那原本就顯得堅決的表情增添了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
  「首先聽著我的話,各位,我可沒準備要去慶祝什麼。」
  雖然並不至於會對兒子是同性戀這件事感到反感,但那也並不是什麼值得四處張揚的事情。畢竟同性或者異性戀純屬自然的生理現象,既然是自然的生理現象,也就沒有必要隱瞞或大肆去宣傳的必要了。
  「只是如果談到外在因素,除了最重要的外表之外,各位難道不認為也應該稍微注意一下他的行為舉止嗎?」
  提醒大家注意在審訊期間,仍然四處對群眾拋媚眼的罪惡男性,即便並不想承認,但麗莎麗莎仍然認為這個兒子簡直輕浮得不可思議,甚至觸及了那個無論在哪種文化圈、哪個國家都必定會出現的生物--「渣男」。
  「各位看看,竟然連庭審的時候都在四處招蜂引蝶,甚至無論男女老幼都不放過,我認為這樣的行為表現應該更接近於異性戀渣男,而非是同性戀了吧?至少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的。」
  「喂!!」
  完全無視了兒子發出的抗議,麗莎麗莎在發表完自己的長篇大論後立刻坐了下來,將發言的位置交給了從剛才自眼角餘光就瞥見,蠢蠢欲動著想要接著發言的成員喬魯諾.喬巴納。
  「我必須說,前面兩位成員的發言都談到了很重要的要素,那些都是被嚴重忽略的事實沒錯。」
  聽其言、觀其行,當想要判斷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人時,這兩種不失為最常見且最方便的手段,所以徐倫和麗莎麗莎的說法乍聽之下相當合理,不過對於剛才提出的論點,喬魯諾仍然覺得這看似完美的拼圖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可是我也想要請問大家,我們難道光是憑著所謂的外在證據就這麼輕易的做出假設,不需要經過任何專業醫生的判斷嗎?一個穿著前衛、會四處跟人拋媚眼,就這樣自動、徹底、完全的和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掛勾真的可以嗎?」
  非常自覺的避開了「騷氣」這樣曝露的字眼,至少在自家的兩位爸爸面前,喬魯諾還沒有想要曝露自己身為流氓巨星的本質,轉而用較為迂迴的方式,提醒了所有人這其中缺乏了最關鍵的部分。
  也就是所謂的「客觀證據」。
  面對喬魯諾給出的提醒,所有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互相對視一眼後,都默默點頭認同了少年所說的話。確實,只存在於表層的行為又能代表些什麼呢?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偽裝誤導,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只要提前做準備就好。
  「確實呢。」
  「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啊……」
  開始低聲交換起了各種意見,這立場幾乎相反的三人所提出的論點都各有各的道理,這讓群眾和陪審團成員們的討論陷入了膠著。不過幸虧這樣的局面並沒有維持很長的時間,因為接下來另一位陪審員東方仗助便站起身來,主動打破了這個僵局。
  「但各位,我也想稍微提醒一下啊。你們何不看看那四處亂翹,卻好像意外顯得很有型的頭髮?」
  聽聞此言,所有人的視線默默下移了幾公分,在看到喬瑟夫那頭看似有些蓬亂,卻意外有造型感的棕色頭髮後,動作相當一致的點了點頭。
  「那接著再請各位看看吧,那讓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一股『老子就是這麼特立獨行』風格的戰鬥服裝。」
  順著仗助手指的方向往下挪抬,那套露出完整腹肌的衣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確實都不像是一般大眾會選擇的服裝品味,所以眾人再次統一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嗯。所以說,這可真是great啊!」
  將一隻腳大喇喇地踩上了面前才被徐倫的拳頭蹂躪過的木製桌子,原本外表就和日本不良混混有些相似的東方仗助,這下在行為方面更是讓人感覺變得別無二致,只要對上一眼就會遭到和某漫畫家同樣悽慘的下場。
  在踩上桌子過後,那原先相當沉穩的語氣也立刻變得暴躁起來,像是在踩上桌子的瞬間就會切換到不同的人格,讓少年從和藹可親的鄰家大哥哥形象轉變成蹲在街角聚眾抽菸的不良混混。
  「大家難道不認為,這完全是個永恆終極的悖論嗎?!我真的很想問,我們剛才到底都在注意些什麼啊!!」
  在看到喬瑟夫.喬斯達之前,東方仗助確實從未想過,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會用這樣矛盾的方式生存:在展現出帥氣的同時也可以很騷包。因為杜王町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他一樣的人…喔,也許不算那個衣服同樣怪異的岸邊露伴的話。
  不過面對這個被提出的問題,其他群眾顯然有更加不同的看法。
  最悖論的應該是你吧……
  雖然對於明明一開始外表看起來還挺乖巧、講話的態度也非常彬彬有禮,結果沒想到骨子裡還藏著這樣的性格,所有人都有些跌破眼鏡,可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仗助所說的確實是實話。
  「…我們剛剛究竟,都在注意些什麼東西呢?」
  重新複述了一次東方仗助發出的疑問,所有在場的人的腦內,重新攪起了新一輪的辯論風暴,讓討論再次被迫中途停頓下來。
  ──他會是個同性戀嗎?
  空条徐倫依然不願意輕易就放棄這個假設,而是努力想要從任何地方找出足以判斷的蛛絲馬跡。
  ──還是,那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歐洲人?
  托著形狀完美的下巴,麗莎麗莎也開始為自己的觀點辯駁,不斷估算著各種可能性的概率。
  ──哦哦哦…!這可真是個很好的問題啊!
  作為一位稱職的陪審員,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的羅伯特.E.O.史比特瓦根,同樣將視線聚焦在對方的一舉一動上。
  「喂,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嘛?到底要不要繼續審理案件啊?」
  發現陪審團成員全部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而且每個人都以惡狼看到食物般的兇狠眼神望著自己,縱使膽子再怎麼大的喬瑟夫,也感覺到有股揮之不去的惡寒在體內瀰漫,這讓他不自在的在座位上動了動。
  「咳咳,抱歉。那就讓我們繼續討論吧…但首先我想詢問一下喬納森先生,對於這個難以擔保的答案,你有沒有什麼新的看法呢?」
  從頭到尾都還沒出過聲的艾莉娜一說話,那溫柔中又帶著堅毅的嗓音立刻讓氣氛變得平和下來。只見她輕輕拉了拉坐在身邊男性的袖子,顯然是想要諮詢對方的意見看看。
  不過喬納森對此的反應,則是保持著凝重的表情停頓了數秒,在看了看喬瑟夫並清咳了幾聲過後,才緩緩說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我不清楚在場的各位是否知道,在距離這裡一個大洋的遙遠異邦中,男孩子可是以和此處截然不同的方式被撫養成人的。」
  伸出手比劃著自己的上臂,藉此來表示從事那項運動時才會出現的特殊衣著打扮:寬鬆的短袖上衣和短褲,在他遙遠的記憶中,那項運動和美式橄欖球的玩法有些相似,碰撞、壓倒一類比較親密的動作都無法被避免,但暴力的程度倒是減低了許多。
  「他們總是會玩著那種古怪的運動,還穿著寬鬆的上衣和短褲。有關這點,我曾經在英國居住過一段很長的時間,也曾經親自參與過,所以我能保證自己的證詞全部都是事實。」
  「喔呀……」
  「啊啦啊啦。」
  聽到向來老實的喬納森的發言,圍觀的群眾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嘆之聲,但針對喬納森提出的證詞,陪審團的眾人則是無法自拔的陷入了兩種迥異的思想相互鬥爭的輪迴中。
  所以說,喬瑟夫究竟是個同性戀還是異邦人?
  如果真的要像喬魯諾.喬巴拿所說的方式,找個心理醫生進行專業的測試,最後的答案恐怕得耗上數周的時間才能揭曉,這是明晃晃擺在所有人眼前的事實。
  「哦,真是拜託你們,一個男人究竟是gay還是歐洲人,為什麼我們得要花這麼多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啊?」
  在迪奧.布蘭多這位精明商人的眼裡,這種毫無意義的討論實在太過浪費時間,甚至到了可能會讓他損失賺進大把錢財機會的嚴重程度。這讓他相當惱火的從自己的座位中起身,打斷了這場數度陷入僵局的討論。
  天知道為了這場該死的審判,他得推掉多少重要的會議與磋商?結果特別撥空來到現場了還不打緊,但討論的問題卻是如此的愚蠢又基本,這讓迪奧忍不住就大聲宣布自己剛才費盡心思得出、最公平又不浪費時間的答案。
  「你們怎麼不乾脆說,一個男人究竟是gay還是直男,取決於一天的時段差異?早上是硬得要死的鋼筋直男、下午是成熟軟爛的香蕉之類的,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嗎?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兩種可能性都能兼顧,豈不皆大歡…啊!!」
  不過還沒有等到迪奧把話說完,所有人就看見座位的後方伸出了一隻手,在掐住迪奧的後腦勺後,直接將他的臉往結實的木桌上按下,讓法庭上再次發出一聲「碰!」的巨響。
  見狀,部分群眾開始發出驚叫,而身為整起事件始作俑者的花京院典明,則是一如既往的用永遠不變的溫和笑容安撫了其他人後,便以手勢示意所有人可以繼續討論,不必在乎這小小的插曲。
  「花京院!你是不是又再偷偷挾怨報復了!!」
  過了數秒,額頭黑青一塊還滲出絲絲血液的迪奧連看都沒有往後看,就準確說出了犯罪者的姓名。因為從最初見面的時候,這個人就不知怎麼的,不僅互相看不順眼,還總喜歡找自己麻煩,而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出類似的事情了。
  「哦?原來你有發現啊?那我也不必隱藏了呢。」
  絲毫沒有想要掩飾敵意的意思,花京院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嘴巴則像是精神分裂一樣,說出了最過分的話,這讓暴跳如雷的迪奧氣得不顧形象的從椅子上爬起來,準備越過桌子去教訓對方。
  只是在他執行這個動作之前,另一個坐在他身邊的黑髮男性突然加入了戰局,快一步扯住了自己的外套,讓這不到數十公分的短短距離成了世界上最難以跨越的障礙。
  「?!」
  加上由於作用力、以及這個男人力氣過人的特性,迪奧不僅整個人被扯得直接摔向後方,就連剛製作好的手工定製西裝也發出令人悲痛不已的「嘶」一聲,在那設計感十足的表層多出一到相當狼狽的裂痕。
  「Wrrrrrrrrrrrrrrrrry──!!可惡的承太郎,你為了袒護朋友竟然不惜做到這樣嗎?!我的定製西裝!!」
  「壓雷壓雷打賊。」
  又經過這突如其來的插曲,迪奧這下子真的陷入了暴怒的狀態,於是便不顧平時的菁英形象,直接撲向了用力拉住自己的承太郎,兩人當眾將嚴肅的法庭便成了拳擊擂台現場。
  「等等,他們這樣繼續打下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那開始不顧一切扭打的兩人,一旁的法警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露出了相當困擾的表情,覺得事情不能這樣繼續下去的東方仗助,只能轉向作為兩人兒女的喬魯諾和徐倫。
  「應該沒有吧。反正法院的門很窄,壓路機根本進不來,所以沒關係的啦。」
  「反正Padre打到高興或者被打到趴在地上之後,自然就會停下來了,不需要太過緊張。」
  不過對於仗助提出的問題,徐倫很顯然的表現出「反正只要不會鬧出人命就隨便他們去」的放養態度;至於喬魯諾也是一派輕鬆自在,顯然完全沒有把爸爸正在打架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喔。」
  「那我們就不用管了,繼續繼續……」
  「剛剛討論到哪個地方了?」
  既然兩名親生子女都這麼說了,其他成員也不好意思插手其中,於是便很有默契的決定無視背後正在發生的奇怪鬥爭,繼續將焦點轉向現在正在進行審理的案件,專心思考喬瑟夫究竟是同性戀還是歐洲人的問題。
  不過雖說名義上是討論,可是無論哪一方所提出的論點,都無法得到有力的證據作證,這讓案情陷入了進退不得的僵局,隨著討論的時間被拉長,有些語彙者的火氣也越來越大,甚至快到了想要找人打架的程度。
  比如說同樣身為黑道子女的特利休.烏納就是懷著同樣想法的其中一人。
  「看,就是那裡。給我通通看好了!!」
  那位有著同樣傳承自父親、滿頭粉色頭髮的少女,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那份積存於心底的不耐,起身用作為歌手強而有力的聲音,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得出的結論究竟為何。
  「看他那滿是虛情假意的笑容!!」
  只見她伸出雙手,將喬瑟夫.喬斯答現在的所作所為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原來,剛才趁著那波陪審團發生騷動的空隙,他已經將目標轉向了旁邊應該嚴格看守自己的女性法警,就算現在正在被所有人注視著,男人仍然旁若無人的向對方拋了個頗具誘惑性的媚眼。
  「試問在場的各位,哪個上班族看到客戶的時候,不是表現成這個樣子?不過就是個街上隨便都能見到的異性戀男人罷了,我可以保證,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同性戀,絕對不會!」
  「但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妳怎麼去推證這個結論是正確的啊,特莉修?」
  不過聽到這個地方,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作為夥伴兼友人的存在,葛德.米斯達立刻突破了盲腸,將足以讓人抓狂的正論放到了對方的面前。
  「而且話又說回來,那搞不好就是個披著完美偽裝皮、很自然的就能用另一副面貌去對待旁人的深櫃同性戀啊?我認為這也是個非常合理的推論啊,對吧?」
  「米斯達閉嘴!你好臭!」
  米斯達此時提出疑問雖然極為正確,但氣極了的特莉修顯然已經顧不得禮貌,直接就將心裡話不加修飾的脫口而出。至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對方突然震驚了一下,先是在掌心哈出一口氣之後,又撇過頭詢問坐在左邊的喬魯諾。
  「喂,喬魯諾?我過來這裡之前,不是在家裡已經刷過牙了嗎?而且明明你剛才還親……」
  米斯達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魯諾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摀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他繼續大嘴巴下去後,才接著面帶微笑的轉向其他人,提出出於理智的專業建議。
  「你們可以繼續討論,不用管我們沒有關係,因為我跟米斯達可能有點事情要到外面去好好談一談,雖然或許需要花上一些時間,但是我保證在宣布判決之前,一定會回到這裡來的。」
  「嗚!嗚嗚…!」
  於是除去剛才還在扭打、尚未分出勝負的兩名陪審團成員之外,又有兩名因故必須先行離席,留下其他成員則是繼續陷入這困窘的迴圈當中。
  這人究竟是同性戀,還是歐洲人呢?
  ——但他的外貌與穿著,是如此的有型又閒適。
  同樣身為陪審團一員的阿帕基遠遠看著喬瑟夫,從那形狀優美的眉毛深深皺起來的狀態,可以發現他同樣覺得非常困擾的蛛絲馬跡。
  ——我倒是覺得,他可能用蠟去過自己的胸毛呢。看他那麼乾淨的胸口,肯定有什麼異樣,才會呈現出這樣的狀態。
  納蘭迦暗自竊笑著跟坐在身旁的福葛說出自己的猜想過後,只換到了一記來自左手的制裁鐵拳,還有揪著領子不斷搖晃的右手。
  ──幸好福葛手邊沒有放著叉子,否則上次的慘劇又要再來一回了。
  摀著逐漸又開始隱隱作痛的額頭,布加拉提不禁發出了深深的嘆息,很顯然的,面對自家這群沒有自制力的大兒童,他的心中總是經常充斥著無奈。
  ——但你知道人類養孩子的方式和我們不太一樣,從文化上就顯然能夠看出完全是涇渭分明。這應該不是一種時尚詛咒吧?
  面對這樣為解的難題,瓦烏姆用雙手托著下巴,認真努力的將作為柱之男的思考方式轉換,去理解眼前這些人類小小的腦中所隱含的複雜想法。
  ——如果他穿蘇格蘭短裙或拎個小包包,或許還情有可原。但這到底是gay,還是單純的異國風情?我還是破解不了啊!
  抱著疼痛愈發強烈起來的頭,行事作風一向端正剛直的穆罕默德.阿布德爾,感覺自己真的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三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崩毀又再次重建,讓他感到越發的痛苦起來。
  ──他的迷人口音也許還能瞞天過海,但那穿在腳上的尖頭鞋,完全暴露了他的性向!
  瞄了眼喬瑟夫從桌子下稍稍探出的,即使在一片陰影中,仍然憑藉著微光閃閃發亮的皮鞋尖頭,波魯那雷夫用某種奇怪的思維方式,默默將喬瑟夫的性向做出相應的連結。
  ——是gay還是歐洲人?這真是模稜兩可。
  於是在這個瞬間,身在同一法庭中、聚集著眾多相異因素,思想也完全不同的陪審團成員們,卻同時得出了相似的結論。那就是在離開此處之前,他們必須解開這個難解的謎團。
  否則一旦踏出法庭過後,這個問題將會不斷縈繞在自己腦中,干擾得他們無法思考,對於真相得渴求在此時已經大過了其他一切渴望,所有人此時此刻最想知道的,只有那個問題的答案。
  ──同性戀還是歐洲人!
  ──同性戀還是歐洲人!!
  ──同性戀還是歐洲人!!!
  既像是失去控制的旋轉木馬般,在原地不斷用狂亂的音樂節奏迴旋奔馳,無法遏止更無法逃脫;又像是氣泡全部集中在瓶蓋附近的氣泡飲料,只要下一秒有人開啟,就會爆出巨大壓力與聲響。
  ──到底是同性戀,還是歐洲人!!!!
  在這危機即將被引爆的前一刻,有個男人的舉動卻顯得格外顯眼。因為那彷彿完全無視眼前緊張氣氛的從容不迫,就像是假日時閒適的走在路上的路人般,幾乎讓人完全忘記他是參與其中的陪審團,而非一旁強勢圍觀的群眾。
  只見卡茲先是邁開了像是模特兒才會擁有的勻稱長腿,宛如先知摩西分紅海般,先是越過了陪審團中的所有人,接著又跨過圍在面前的及腰欄杆後,才緩緩轉身面對眾人,攤開寬大的雙臂進行宣布。
  「且慢!各位,請先聽我說兩句。」
  雖然卡茲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那份威嚴與謹慎卻是透過語氣,真實的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敲擊著每一寸的鼓膜與神經,甚至讓觀眾都為了他短暫的安靜下來,只為了能夠聽清那從總是抿直的唇角中流瀉的隻字片語。
  「給我一次機會,嘗試去揭穿這傢夥!我已經有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試試。」
  那抿直的唇角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形成了如同天空中高掛的那枚月牙般,形成一種狡黠的弧度,讓所有人回想起當初這人方才在開庭之前,還在法院門外一邊彈奏樂器一邊唱歌時,那靈動的眉眼之間流露出的調皮神情。
  「等等,我想先詢問一下,你所謂的『好辦法』指的是…?」
  不過望著那樣的笑容,喬納森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的同時,也非常勇敢地舉起右手,向對方提出自己的疑問。但對此,卡茲只是眨了眨那不似人類的眼睛,很乾脆地給出了保證。
  「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喬納森先生。但我可以保證的是,絕對不會危害在場任何人的性命。」
  「那……」
  陪審團的眾人互看了一眼,連言語的交流都不需要,就在互相的眼神裡讀到了共識,於是所有人便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卡茲。
  「那就看你的表現啦!」
  得到所有陪審團成員的首肯過後,卡茲滿意的點點頭,以胸有成竹的姿態走向被告人喬瑟夫.喬斯達。但他沒有像先前那些律師一樣,刻意停留在對方面前進行精神壓迫,而是開始來回踱步,半晌才提出了自己今天在法庭上的第一個問題。
  「那麼喬瑟夫先生,首先我想要請問的是:您和絲吉Q小姐這段所謂的『婚外情』,已經持續了多長的時間?」
  卡茲提問的態度是如此閒適、緩慢而有禮貌,加上那顯得格外溫和的表情,絲毫沒有像其他律師一樣咄咄逼人,所以喬瑟夫在完全能聽清楚的狀態下,情緒也顯得更加放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大約有兩年了吧。」
  「那先生,請問您可以再回答一次自己的名字嗎?」
  「喬瑟夫.喬斯達。」
  「那您的男朋友的名字是…?」
  「西薩.齊貝林。」
  「哇喔──!!」
  原本喬瑟夫還沒發現這樣順理成章地回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陪審團與觀眾席爆出一聲驚呼,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某個很不得了的答案,於是連忙向卡茲提出修正回應的要求。
  「等等各位不好意思。我聽錯了!你說男朋友?我以為你說的是摯友!」
  這時才發現錯誤的喬瑟夫,才試圖想修正自己的回應,但似乎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因為人類在無意識中做出的回應,往往最能反映出真實,而經由喬瑟夫.喬斯達本人所說的這番呈堂證供,似乎讓案情已經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卡茲微笑著向群眾攤開雙手,如雷的掌聲瞬間淹沒了整個法庭,甚至出現了震耳欲聾的回音。畢竟僅憑藉著三言兩語的提問,就讓膠著的案情出現了莫大的進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仙般的操作了。
  「西薩.齊貝林是我的摯友!他只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
  不過喬瑟夫依然沒有放棄,雖然他的解釋似乎並不被聽取的樣子,但那份毅力確實是值得讓人讚嘆的。只是他無法預料到的是,整起事件的發展會如此戲劇性,因為在接下來情況又發生了急轉直下的變化。
  「喬瑟夫.喬斯達,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成天撒謊的混蛋,我再也不幫忙瞞著了!」
  觀眾席中,突然有位金髮男子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從他身著那成套的訂製白色西裝與禮帽,可以看出原本應該是位相當有教養的紳士,或者來自經濟具有一定基礎的家庭──至少從外表看來確實是如此。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份優雅的風度,而是用有別於過去的氣急敗壞語調,和能使所有人都清楚聽見聲音的高分貝音量,說出佐證整起案件的重要證言。
  「大家!我有個大事要宣佈!」
  深深的倒吸一口氣,故事的另一個主角西薩.齊貝林以俐落乾淨的動作,迅速站到了原本觀眾席的座椅上,向戀人的頭頂落下人民的法槌。
  「這傢伙既是同性戀又是歐洲人!」
  「哇!!」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西薩再次移動位置,越過分開兩人的柵欄跑到喬瑟夫的身邊,依序揭示了所有的真相。
  「我說,你現在應該必須馬上、立刻結束這種詭異的深櫃狀態。明明跟你談戀愛的是我,為什麼不馬上解釋清楚呢?」
  「…你!」
  喬瑟夫望著眼前的人,明明已經處於極度羞惱的狀態,卻無法對他說出任何重話,只能站在原地用毫無威脅性的單詞試圖挽回些什麼,但事實上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因為西薩接下來說出的話,直接將他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不管這傢伙等等想要說些什麼,但我現在就可以用自己的姓氏發誓:他從來都沒對女人感過興趣,喬瑟夫就是完全的同性戀,百分百純天然無添加的同性戀!!」
  「你閉嘴!我是直的!是個直得像鋼鐵一樣、完全能夠獨當一面的男人!!」
  被西撒這徹底一攪和,喬瑟夫也完全抓狂了,一把揪住了西薩的襯衫領子,用嚴厲的眼神警告他別再說出更多。不過西薩完全無視了火辣辣的憤怒,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輕吻上戀人的唇角,並用右手將他迅速拉進懷裡之後,湊到耳邊低聲說出最致命的一句話。
  「但你昨晚在床上的表現,可不像是自己所說的那樣啊,喬瑟夫.喬斯達先生。」
  那股熱氣打在敏感的耳朵上,喬瑟夫.喬斯達被那宛如鉤子般充滿曖昧的語氣,從腦中釣出了昨晚熱辣的回憶:交纏的呼吸、沙啞的聲音,滴落的汗水與散落的衣物。想到這裡,他原本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大鍋內被滾水煮熟的龍蝦般,直接蒙上一層由羞赧和惱怒所疊加而成的鮮豔紅色。
  「所以在這裡請恕我直言。我要驕傲地宣佈:他確實是個同性戀,也是個歐洲人!」
  「萬歲!!」
  所以故事最終還是有個算是完美的結局。至少婚外情的疑雲已經完全消散開來,而且又多出一對情侶的喜訊,雖然必須被迫在眾人面前曝露確實讓他感到有些難堪,但至少還是很美好的結局,不是嗎?
  「好吧我承認我是gay!」
  用雙手摀著自己的臉,喬瑟夫也在一片歡呼與祝福聲中,終於從闔不上的指縫間以含糊的聲音承認了和西薩的關係。
  「萬歲!!」
  不過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可還有很多問題留待解決。例如怎麼和自幾身邊的親人解釋這件事情,以及婚後究竟要去哪裡度蜜月與定居,所以現在可以預料到的是,之後恐怕又會有一場全新的戰爭即將開始吧?

JOJO沙雕番外:喬瑟夫究竟是gay還是歐洲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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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白色情人節文的話題,說實話我的腦子裡是真的有不少想法。如果要寫的話可能會是藤丸立香或者韋伯當主角,但韋伯當主角的話CP就會固定成亞歷山大(這對我鎖死絕對不會放開),不過是小亞歷山大或完全成年的那位還有待商榷,至於用藤丸立香當主角的話,能發揮的空間跟角色相對會多一點,或者也可以選擇直接寫之前那篇ABO文的延伸也是完全可以的。
  如果有相關的意見,歡迎在下方留言給我,我要繼續去寫之後要弄出來的文了...嗚嗚,我好爛,我真的看到那些還沒寫完的東西就覺得自己好爛,但真的身體又很累,因為之前搶在展覽關閉前跑去連看了JOJO跟咒術的展覽,後來休假日又被拖出門,導致發生了整個禮拜都在外出的全紀錄,讓我這個很少外出的宅類生物現在只想攤在床上當廢物(
  那這次的碎碎念先到此為止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應該會在白色情人節的時候再見到一次面喔!各位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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