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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試閱】AVP《瞑獵》-二、選擇重逢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23-02-01 06:58:19 | 巴幣 26 | 人氣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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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選擇重逢



  撲來的硬肉壓垮獵人,雙雙撞碎牆柱。他們交戰的姿勢與上次不一樣,後來的扭打方式也全然不同。疤爾被可怕的殺手按倒在地,沒能像上次一樣把它扔出去。盔甲被撕碎,底下的肉也被挖走一大塊,戰面被噴上熱騰騰的唾沫星子。

  忙著抵抗的手摸不到武器,疤爾與硬肉互相抓撓,酸血在他身上燒出新斑點。為了減輕酸血的噴射,疤爾不能全力抵抗。獵人與硬肉離彼此越來越近,硬肉口中的內嘴甚至開始塗抹疤爾的戰面。

  痛覺振奮了獵人,也振奮了怪物。疤爾應戰、咆哮。無論牙爪能有多理性,當戰鬥來臨時他們把野獸放得比敲獠牙還快。

  但牙爪的耐力沒有硬肉好,他在筋疲力盡之前故意逐漸慢下來示弱,一方面關注汙燜的情況,一方面另有打算。汙燜冷靜戒備的注視中有一種奇怪的專注,她一直待在那裡旁觀嗎?

  硬肉像蛇一樣張大嘴,勝利地蹲在他身上。

  讓它開心一會兒吧。疤爾嗤之以鼻。

  無眼的怪物張嘴。死亡又要來臨了,但疤爾早就準備好,把攻擊的硬肉用一種地板動作丟了出去。上次疤爾不是故意的,可是這次他是。

  雌性恐慌地發現硬肉被扔往她的方向,硬肉也注意到這個新獵物。

  同時間,硬肉盯上雌性,雌性盯上地上的組合矛。

  長尾的怪物在牆壁上彈跳,雌性撿起組合矛直指撲來的硬肉,但是疤爾沒能重溫見證她殺敵的那刻,此時第二個怪物掙脫陰影現身。這也是上次沒發生過的。

  ——是熟悉的敵人,那個有網傷覆蓋外殼的硬肉!

  不知道雙神是怎麼打算的,複製地獄裡的網痕(疤爾如此呼這名個體)明顯不在普通工蜂的範疇中,它比上次更大更特殊,但卻不是護衛軍。

  唯一與上次相同的是它身上的網狀切割傷口——只有年長的兄弟選擇了強大的網槍,並替代降級了腕刃,使用不防酸的骨質材質。

  從健康的硬肉看來,那個武器毫無懸念地被酸血破壞,也大概就是上次他們沒從金字塔出來的原因之一(如果大哥沒有,那個小弟就不用想了)。疤爾無法分辨這個爛主意是誰出的,他在船艦上整備時的注意力只在自己身上。

  三兄弟中,疤爾通常夾在兩兄弟中間只做自己的事情(雖然母艦的坑底也沒什麼事能做),所以分頭時他聽從領導兄弟的指揮進行單人行動。

  然後他們兩個給他看這個?

  ——唉,死好。

  疤爾從腰帶中抽出在首殺中使用的投擲星,放出邊緣十英寸長的一圈利刃。在他進行下一個動作之前,可怕的高速力道擊中他的胸口。

  獵人的呼吸像停止了,意識和手中的投擲星一樣不知道飛去哪裡,身體再次被硬肉踩在腳下。兩個外星人一起在地上翻滾,用爪撕扯對方。

  別像個新血一樣和獵物在地上打滾。疤爾心裡對自己抱怨。

  另一邊劇烈翻滾的灰塵中傳出雌性的恐懼呼吸聲,還有酸肉摩擦組合矛的黏膩蒸氣聲。疤爾的分岔舌尖沾到熱水珠的氣味,仍然記得雌性持矛的雙手堅定而用力……也許叫她小矛?

  她成功了。

  疤爾想驕傲地擺正肩膀,卻只能與硬肉繼續糾纏在一起。

  殺敵成功的雌性把支撐屍體的組合矛放倒,對著她殺死的硬肉似乎產生了困惑,猶豫不決地上前,然後謹慎快速地踢了一腳怪物的頭……疤爾猜她可能想要拆解獵物。

  她好像覺得還不夠,試著再踢了第二腳。

  喔,帕亞。別踢了。

  再來第三腳。

  不是那樣拆,小矛!

  獵人需要掙脫硬肉領袖的壓制。

  他當然可以立刻讓腕刃從護腕中彈出來殺掉這個硬肉,但是他也會被酸血殺死,除非調整到不會被潑濺的位置上。但是網痕太大了,大太多了,疤爾無法從禁錮中出來。

  硬肉領袖兇猛地揮舞爪尖上的發光綠血,它既稀有又特殊,是在這個狩獵場中除了蛇后以外對新血來說最好的獎勵了。

  但真的是嗎?地獄應該有獎勵嗎?

  不過牙爪總是把某處變成地獄然後獲取獎盃,這又怎麼說呢?

  疤爾奮力反抗,他從壓制下滾到一邊,將丟失的投擲星抓回手中,關在戰面中的咆哮聲與硬肉領袖的哭嘯互相震動金字塔通道。

  他終於再次有了武器,一次次穿透生物體表的感覺從刀片傳到手上,什麼也無法取代這份澆築牙爪的狂喜……那是親身用雙手感受到鮮活生命的真實。

  血腥的喜悅蔓延在牙爪的靈魂中,那份以生俱來的渴望足以讓他們對其它生命進行儀式性屠殺並永遠毫無悔意,更不後悔把自己投入這份殘忍中。

  疤爾擺脫了黑暗的母艦坑底、永恆寂靜的虛無太空、日夜煎熬的等待……還有一切感受不到生命能量的耐性煎熬。

  現在年輕獵人渾身浴血、痛苦卻暢快,與硬肉領袖互相殺害。

  然後一股震動真的從腳底傳到頭頂。

  金字塔再次震動。疤爾與硬肉領袖打鬥得太久了,新的房間出現,靠在牆上的雌性嚮往地看向那處的光亮,目光與腳尖瞄準出口……

  不。

  疤爾不夠強,無法立刻結束永無止盡的纏鬥,再度失去主動。網痕幾乎要把他的軀體連著盔甲一起從脊椎上撕下來。

  他們的戰鬥從雌性身邊拋過。

  不。

  疤爾翻身而起,終於把網痕壓到地上,但是它馬上就脫逃了,獵人揮出的刀片在地上撞成碎片。他馬上抓住一根硬肉背後豎起的不詳棘骨,再次向它的頭顱攻擊。

  他們殘暴地纏鬥著,一起滾去另一處密室。

  不。

  現在只要雌性轉身,她就會離開疤爾了。

  雙神怎麼可能以稀有的獵物獎勵他呢?疤爾幾乎能感覺到活神與死神的苛責目光,現在他即將失去的不只是榮譽贖罪或第二次生命——他要失去他的朋友了!

  地上都是綠色的發光血跡與燃燒著的黃色融洞。

  疤爾大部分的盔甲都損壞了,這是在上次沒有發生過的。寒冷從金字塔的牆壁與地板滲入牙爪的厚皮,開始起瘡。

  網痕不知道是在奮力殺死疤爾,或是依照雙神指示使他遠離汙燜,但無論如何,接下來的結局只是時間問題——疤爾的力氣不夠了。他會死在這裡。也許還能看見雙神輪流唾棄他。

  更重要的是——他會失去小矛

  不!

  疤爾像把自己的生命扔出去那樣將網痕丟出去打碎一塊柱子,那根年老的柱子被迫挪動,支撐的天花板驟裂,灰塵的瀑布沖下崩解的石塊。

  灰暗與殘骸向疤爾沖刷而來,他的手腳還在脫力,只能搖搖晃晃地努力後退,一方面警戒可能從灰塵中撲出的網痕。

  然後他撞上了什麼。軟又小的。

  疤爾與貼在身上的雌性對上驚愕的目光。

  小矛!你還在!

  疤爾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份喜悅就像他當年舉高殺死的第一隻獵物,渾身活過來的血沖熱靈魂。

  小矛的手上還拿著他二度丟失的肩砲!

  通往斷崖的墓道響起硬肉聚集的聲音,它們前來拯救被倒塌壓住的網痕。

  疤爾無法處理這麼多的硬肉,事實上,這個獵場的硬肉數量已經失控了(他的兄弟們到底有沒有殺戮?),也是他上次啟動自毀裝置的原因。

  疤爾裝好肩炮,獠牙在戰面內部敲擊功能,直接開轟。離子光彈打碎幾隻搶先出頭的硬肉,其餘的救出了網痕,一哄而散。

  ——暫時地。

  疤爾關閉離子炮,看向留下的雌性。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目送硬肉們爬行過牆壁與天花板,直到黑色石油的漣漪消失在深處的陰影中。

  它們會回來的,而疤爾的武器所剩無幾,盔甲也失去作用。比起防範怪物們又回來,小矛在這裡,疤爾卻不能主動邀請她。他不確定改變這點是否會影響她的選擇,即使他們已經搭檔過。

  在牙爪文化中,雄性總是把決定權留給雌性,因為她們比雄性更強大。小矛也很強大——以軟肉來說。疤爾選擇用牙爪的標準尊重她。

  所以他背對她安靜地離開。沒錯,他要扔下她。

  這點上,疤爾不打算忤逆命運。

  她還會再做一樣的選擇嗎?

  疤爾屏氣凝神地算著自己的腳步,也算著雙神的目光是否跟小矛一樣也落在背後。跟上來,夥伴。他強烈地期待,卻堅定地踏離。

  牙爪們總要學會在某個時間遏制慾望,就像時間到了必須離開遊樂場回家,臨門一腳停在那兒,然後戰勝行動的衝動。疤爾很早就了解到這並不只是牙爪變成墮血(Bad Blood)的差別,那經常也是生與死、體面與不光彩的差別。

  但如果小矛選擇離開……疤爾會承受結果。然後再看著辦。

  終於,他聽到打破黑暗與寂靜的聲音:「……嘿!」

  腳步聲跟上來。

  疤爾的獠牙在戰面下無聲地敲打,像兩對開心的小手手。

  「嘿!」汙燜大喊道:「我要跟你走。」

  疤爾像當時在額頭上燒完印記後那樣鬆了口氣。

  堅定又堅持的聲音越來越近,「你聽見沒你這個醜娘養的!——」

  還是一樣。牙爪不知道什麼叫醜,這聽起來真的不像污辱。牙爪雌性對於雄性來說只有被她打死或打得半死的差別,何況疤爾早就忘記自己的孕育者長什麼模樣了。他在脫離爬爬吸吸時期之後就迅速失去了她的關愛。

  他的孕育者很強,疤爾其實很高興被小矛這麼稱呼。他當時只是不喜歡背後有高速逼近的步伐,所以用吼聲兇了她。

  但這次情況改變了:雌性跑上來抓住他的手臂。污燜的體溫那麼燙,這也不是疤爾預期的發展,他的轉身差點把她甩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雌性堅強並堅持地再次強調。

  留在厚皮上的溫度還在發燙。獵人盯著她,試圖想出自己被讚美的原因……肯定不是跟網痕在地上打滾。

  可能是一直沒有事情發生,雌性決定大辣辣地伸出手——討要。

  疤爾本來等一下就能用獵物做裝備給她,不過那隻手顯然不打算放棄討要,所以疤爾還是在身上掏了掏。有了,一個小刀。適合放在盔甲底下,也剛好能放進軟肉的手掌。

  小刀給了她,疤爾才想起他是來追回武器的,結果還是少一個。

  好吧,這不算,只是借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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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跟撞在一起不是我加的嗷
就說原文小說很香了嗷
我完全忠實還原原版小說的互動而已
電影為什麼砍那麼多掉!!!!!!
英文小說我有打成電子文件版本有人感興趣想要爆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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