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帳篷鐵角就問「老闆,你就這樣放過他嗎?」
我感到有些好笑地回「什麼叫放過他,他又沒犯罪。」
鐵角繼續說「但是老闆,你可是撿回了他的命,那些治療藥水跟卷軸一點都不便宜,結果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我反問道「那今天換作是你,你會說嗎?」
「呃……這……」
「看吧,你也不會說,難不成真要我去拷問一個傷者,我這次可是去提親不是去打仗的阿,蛇人的事還是讓老爹去處理唄。」
鐵角苦笑道「我明白了。」
「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
話才說到一半就見一個鐵角氏族的年輕人急急忙忙地奔過來。
「米歇爾大人,出事了,隊伍後方出現一隊蛇人作勢要攻擊隊伍,騎士大人讓我請你們趕緊過去。」年輕人嚷嚷道。
我與鐵角對視了一眼「看來應該跟剛剛那個蛇人有關。」
趕到現場後還以為來襲的蛇人數量會很多,結果也才五名而已,不過那五名蛇人面對咱們這邊二十來名的白銀騎士絲毫不懼,各個都怒容滿面的持著武器對峙。
而讓我意外的是率領白銀騎士與蛇人對峙的竟是安妮,此刻的她換上一身軟甲,手上的長劍直指對方,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
我先是乾咳兩聲吸引在場眾人的目光「現在是什麼情況,誰來跟我解釋一下?」
「放人。」為首的蛇人怒吼道。
說話的蛇人體型比他身邊的夥伴大上不少,而且蛇化的程度更多,他的下身是粗長的蛇尾,上身精壯的身材跟鐵角有得比,但最顯眼的還是那宛如眼鏡蛇威嚇時擴張開的頭頸。
蛇人族的文化中,蛇化的程度越高,就代表那名蛇人的血統越純粹,在部族中的地位一般都不低。
我望向那名蛇人說「放人?放什麼人?」
「別裝蒜,我知道他就在裡面。」
我呵呵冷笑道「對,我是撿到了一個蛇人,但你說放就我放?真當我是吃素的嗎?」
那蛇人吼道「誰管你吃什麼,趕緊放人,他要是死了,血償!」
「放肆!」白銀騎士們聽到蛇人的威脅後作勢就要開幹。
我趕緊喊停道「等等!先別動手。」
安妮來到我身邊低聲問「米歇爾大人,對方只有那個說話的比較強,其餘的對我們不構成威脅。」
這丫頭的戰意很高呀,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先別急。」我向為首的蛇人問「你們是他的同伴?」
「快放人!」
蛇人還是那句話,但看得出來他明顯很著急。
「別急,我治療過他了,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狡猾的人族,別想騙我。」
……確實非親非故的,要讓他相信根本就不可能,於是我便讓人去把那個受傷的蛇人抬來。
如果真是同伴,那就正好還回去。
可如果不是……這些蛇人正好可以抓回去給老爹的手下拷問一番。
那個受傷的蛇人很快就被抬了過來,擔架上的他見到那五名蛇人表現得很是激動,拼命喊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整個人甚至差點就要從擔架上摔了下來。
對面的五名蛇人表現的更激動,每個都在那又跳又蹦的,要不是有白銀騎士擋在前面,我想他們早就奔過來了。
「這些蛇人是你的同伴?」
雖然看他們的表現就能猜到了,但姑且還是問個一下,畢竟蛇人的語言我們這邊沒人聽得懂。
受傷的蛇人聽到我的話後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是的,是族人。」
得到他的確認後,我便讓人把他送回到族人身邊。
一開始我還以為那個受傷的蛇人只是像老狗那樣負責探路的斥候,可見到那五名蛇人與他交流時態度很是恭敬,很明顯他的身份恐怕不會低到哪去。
想說這些蛇人接到人後就會直接轉身離開,結果那個最壯的蛇人朝我遊了過來。
「讓他過來吧。」我向打算攔住他的白銀騎士擺了擺手。
當那蛇人來到我面前時,我再次認識到這傢伙有多高大,別說跟我比了,鐵角在他面前都明顯矮上一截,可這位方才還氣勢凌人的蛇人此時卻矮下了身子。
「剛才對您如此失禮,請容我在此鄭重道歉。」
他的低姿態讓我倍感意外,畢竟蛇人是個非常排斥外族的族群,對蛇人來說外族無非就是兩種角色,一個是奴隸一個敵人。
對方既然把姿態放得這麼低,這讓我更加堅信我救回來的那傢伙身份肯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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