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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巴哈姆特事紀】第114集〈非我所願之火〉

『。』 | 2022-09-05 21:02:05 | 巴幣 3412 | 人氣 672


骯,大家好

放了個愉快的短假

好像玩過頭了,有點小感冒

小感冒而已,真的,篩過了,一條線

只不過我另一個疾病好像就比較嚴重了

那就是懶懶病跟累累病

好啦,還是得在中秋連假開始之前趕緊把這集拚出來

充飽電來衝一波了

只不過如果因為手感差寫得不好還請大家多多包涵並提出建議,還要麻煩大家多擔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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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第一百一十四集要開始囉



  「親愛的,你看寶寶很可愛吧。」

  「那還用說,畢竟是妳親生的,簡直像是個縮小版的妳呢。」

  「少來了,突然講那什麼話!」剛生產過後幾日,年輕的產婦面對丈夫難得奉承,即使身體尚虛也輕拍出一掌在她愛人大腿上,過去總說不打算生孩子的年輕夫婦,現在看著眼前還在嘗試睜開雙眼的小嬰兒,竟心生憐愛之情。

  「親愛的,寶寶真的就和醫生說的一樣,全身暖烘烘呢。」這名尚未被父母賦予姓名的幼雛,因為比一般嬰孩體溫還要高的緣故,在他出生後僅僅一天就被允許離開保溫箱並待在母親懷中,抱著自己的孩子,產婦偶爾便會閃過一股念頭,誤以為自己正抱著一口小火爐般,溫暖又安神。

  「等出院之後也讓我抱抱看啊,」年輕的人夫已經等不及體驗當人父的感覺,他也想抱抱看自己的親生骨肉:「妳看看他的眼睛,不覺得跟我很像嗎?啊不,根本一模一樣!」男子拉扯起自己的臉頰,做出逗趣的鬼臉令妻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討厭,瞧你那什麼樣子,」從笑聲中已可感受到產婦逐日恢復的活力,女子停住笑聲後,便故作姿態鼓起雙頰,半開玩笑地回應道:「寶寶的眼睛還是像我多一點吧!」

  兩人盯著新生兒尚未睜開的雙眼,雀躍地爭論著,他們都在期盼著迎接理想中的家庭生活,也做好準備和這名意外敲入他倆家門的小天使度過接下來的歲月。


* * *


(十五年後……)

  「海芋鬱鬱,還不快起床吃早飯!要遲到了!」

  當年那位年輕產婦,經歷無數個日常,除了早已習慣過著差不多的生活,她的嗓子也多了幾分沙啞。

  「就算是畢業典禮你也打算遲到嗎?還不快點!」

  當年被抱在懷裡的幼雛,如今即將再經歷一次蛻變,走上人生下一個階段。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好好起床並做好出門的準備。

  「真是的,你也不是小孩了,多跟你爸爸學學吧,你爸爸他就算工作再累,每天都還是能準時起床呢。」眼前的婦人初入中年,外表看上去一切都好,只不過眼角多了兩條悠游的魚。

  海芋鬱鬱接下母親提好等他拿取的書包,不耐煩地回嘴:「好了啦,媽!難不成上了高中以後我也得要每天聽妳跟爸曬恩愛嗎?」

  婦人聽了,面露一陣暈紅,但只有一瞬間,這份羞澀的情緒因為不好意思而馬上轉變成了惱怒:「要你管,都要遲到了還不快出門!」

  「不會遲到啦,畢竟這是我在中學的最後一天啊。」海芋鬱鬱微笑著,當他打開家門同時,早晨的陽光令他笑容顯得更加柔和溫暖。

  「等等,海芋鬱鬱……」婦人拉住了兒子的手,和十五年前一樣;也和十五年來至今的日子一樣,眼前這位男孩雖已與自己身高持平,卻仍保有幾分稚氣,而他的手、他的臉蛋、他的笑容,都還是一如既往的比一般人更加暖和。

  今天也與平常沒什麼差別,可婦人不知為何,突然心生一陣激動,眼前站著的是自己的孩子呢,在今天以後,他離長大成人又更接近了一大步。

  「你今天很帥氣喔!」我以你為榮——這是她藏在心裡並未吐出口的話,不過海芋鬱鬱則心有靈犀般,他對著母親露齒而笑,輕輕帶上家門,做好準備步入學業直至人生下一個階段。




  哲學家總說,人生是一連串偶然與意外交織而成的必然,如果把這個現象套用至場外城的居民身上,這個道理將顯得更加真切百倍以上。

  「你們……是什麼人……?」

  有時候,不過一個上午,一個人的一生便能產生巨大的變化。

  「把我媽放開……!」

  這些意外之於場外城,也不過只是日常而已。

  「你什麼也做不了,區區一個中學生?」海芋鬱鬱臉上已滿是瘀青和腫包,和他臨行前滿面春風的樣子實在是天差地遠,眼前擋著兩名全身被漆黑布料遮得密不透風而無法辨別其身分的黑衣人,穿過他們的人牆以後才可稍微視得被打暈在玄關的母親,下手那人也和身前兩人一樣,都戴著套頭面罩,並穿得一身黑。

  「我們家什麼也沒有,放了我媽!」海芋鬱鬱一頭紅髮被垂直抓起,他身上的傷並不足以致命,但每一陣疼痛,還有散落在鞋櫃前,朵朵染上幾點鮮紅的捧花、被沾濕而上頭字跡糊了的畢業證書,都令他對自己當下什麼也做不了的事實感到自責和可恥。

  「你媽沒事,我們不會對她怎樣,」站在最裡頭的男人坐向一旁的台階,相當寫意地向身前兩名同夥下令:「我們要的是你……把他帶走。」




  「唔……唔!」

  「吵死了,幫他撕開。」一陣刺痛在其中一名惡棍話說完以後衝上海芋鬱鬱嘴邊,撕下的大力膠甚至黏了幾根尚未長長的短鬚,而刺痛感更帶動了嘴角瘀青,使這股不快的感受更加強烈。

  「說吧,小鬼,你有什麼話想說?」另一名惡棍語氣並不友善,卻也聽不出明顯敵意。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誰?」海芋鬱鬱每說出一個字,臉上的傷就會因為抽動而浮現疼痛,儘管如此,對當下狀況完全不了解的他也要強忍住傷理個清楚。

  「白癡!怎麼可能告訴你,你這臭小子,」現在說話的這名惡棍講話最令人不悅,海芋鬱鬱記得這聲音,這人就是在玄關最裡頭,把他母親擊暈的混帳,此刻他已經在心裡認定——這傢伙討人厭的程度更甚其他三名同夥,不過看起來,這人不只話癆、講話討厭,發話權似乎也是他掌握得最多:「不過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們團隊需要你,你只要知道這件事就好。」

  「需要我?需要一個中學生?」

  聽到這句話,一旁正在保養槍枝的惡棍突然噴笑出聲:「噗哈!看吧,跟我說的一樣!喂,你到底幹嘛擄個中學生參與我們的計畫?」

  「怎麼?難不成你們現在還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話癆的那位回嘴後,便沒人再多提意見。

  「……雖然不甘心,不過他看人確實很準。」此刻發言的這名惡棍,海芋鬱鬱並沒有在家中見過他的蹤影,很顯然他是唯一一名沒有參與擄人計畫的同夥。

  「咳嗯……我就繼續接著說了:我們需要你,從明天起,你給我去亞諾學習火焰魔法,別的不用學,只要把火焰魔法摸透就好,」話癆的惡棍詳細地說明道:「聽好,我們這次要搶妖精領區的城南銀行,至於要搶什麼、還有為什麼搶這裡,你沒必要知道,現在我們幾乎是把目標得手了,只差最後一道關卡,那是一道相當複雜的火屬性魔法鎖,可不是隨便一位法師就能解得開的,只有銀行高階主管,才能夠用鑰匙打開那道鎖進入金庫當中,除非……」

  「除非有個精通火屬性魔法的專家,就有機會破解那道鎖,」稍早未出現在海芋鬱鬱家中的惡棍開口接話,聽來至此他仍對這項計畫不抱太多信任:「你的辦法很奇怪,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從那間銀行高階主管下手就好?甚至其實要找個操控火焰魔法的好手,根本上來說也不難……你找個中學生,到底打算怎麼做?」

  話癆者一聽,便舉起手指一一細數:「第一:若朝高階主管下手,我們的計畫將需要再做更多額外的調整,當然,計畫會變得更縝密,不過風險並不會因此降低,而且執行起來只會更複雜;其次,你說得對,專研火焰魔法的專家其實比比皆是,只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百分之百的新手,但凡掌握法術運作的老手,都會在無形之中養成一套自己的施術習慣——你可別忘了,光這座城市的政府裡頭,就有初代天霸─卍精油和熾婕這兩名頂尖的火焰法師,我敢打賭,要是隨便請一位專家來,就算能夠順利解開鎖,恐怕也很快就會被這兩隻老狐狸給抓到軌跡,到時候可就賴不掉了。」

  「那麼,你說新手,這意思是……?」在場看來只有話癆的主謀對計畫瞭如指掌,其中一名歹徒代替其他同夥追著提出疑問。

  「就是這個小鬼啦。」主事者指向海芋鬱鬱:「我調查過了,這小鬼體質異於常人,光是體溫就整整高出一般人六度,他會是一個可造之材。」

  「就憑這點?喂喂,你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工作站前正在為武器進行維修的歹徒開口駁斥,卻又馬上被主事者所提出的下個論點給說服:「如果這次成不了,大不了我們再轉去執行朝銀行高階主管下手的B計畫總行了吧,反正我也不是要金庫那些錢,我可以拿我那一份獎金做擔保,先試試這個方案也不虧,總之這小鬼是成是敗,對這一票都沒有影響。」

  「就是這樣,小朋友,我已經把我那一份獎金賭在你身上了,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主事者將海芋鬱鬱給鬆綁,後者立即因姿勢維持太久而僵硬地倒在地上麻痺不動,話癆的主謀毫無憐憫地繼續說:「一個月,我只能給你一個月,給我去亞諾好好唸書,這段期間你敢亂來,或者沒拿個好成績回來,我就放把火燒了你們家。」

  「你是笨蛋嗎?就連我都知道,光從這邊坐船到亞諾,就不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就算你真的那麼行,而且我也順利學成,那可都是會留下紀錄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想清楚點對你們沒壞處……放我走,這件事跟我和我的家人無關。」海芋鬱鬱試圖讓身體動起來,麻木的知覺卻不聽使喚,使他此刻只能動著嘴皮,嘗試說服這群歹徒。

  「我說你要去亞諾,不代表要你去真的亞諾啊,」主事者向身旁一名同夥頷首以下指示,那名未出現在家中擄人的同夥便展開一道結界,包圍在動彈不得的海芋鬱鬱周邊:「多謝你這麼替我們的計畫著想,不過用不著你擔心,你要去的亞諾基本上和真正的亞諾沒啥不同,我也不需要看你什麼證書,一個月後放你出來,就能知道你火焰魔法學得多好了——記住,這都是為了你父母好,懂吧?」

  「好好享受『遊戲』吧,拜拜!」





(一個月後……)

  「差不多了,放他出來。」結界劃開空氣,從未知空間裡現身的,是渾身被火苗包圍的紅髮少年。

  「看吧,有吼?有吼?我就說吧!就跟你們講他可以的!」經過一個月,這名主事者依舊惹人厭而且話癆程度絲毫不減,他以自豪的口吻側面表示對海芋鬱鬱天分的讚嘆:「好了,天才,廢話少說,把鎖打開吧。」

  「哼……你們的決定可是大錯特錯——」

  正當海芋鬱鬱手上掌握著火焰能量,四把槍隨即抵在他全身上下四處致命部位。

  「喂,你不要說這計畫你策劃了一個月,我會笑死我跟你講……還是你真的認真打算拚拚看?看是你的火焰魔法快,還是我們的四顆子彈快?」話癆的主事者威脅著海芋鬱鬱,迫使他放棄反抗的念頭:「就算你真的不重視自己小命好了,也為你爸媽著想一下吧,他們可是在等你回去呢。」

  「要是還沒等到你回去,自己就被炸得粉身碎骨,那叫人情何以堪啊!」

  聽到此話,學成歸來的紅髮少年便紅了眼似地帶著殺意回頭怒瞪四名即將犯案成功的歹徒,不料正想開口前卻遭到打斷。

  「喂喂,你又把錢花在奇怪的地方啊?你請了爆破小組埋炸彈?」

  面對其中一名同夥斥責,這名主謀則不以為意:「有什麼關係,花的又不是你們的錢,我那一份獎金怎麼處置是我的自由吧。」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一定是些很老套的話……欸,再耗下去我可要撥通這個號碼囉,你懂的吧——『砰!』那啥的。」主事者將霰彈槍口頂向海芋鬱鬱的後背,而彈道一旦擊發,將直接貫穿心臟:「有時間盡想些沒用的事情還不快給我動起來!」

  就像這名主事者謀劃的一樣,進入金庫前的最後一道魔法鎖輕輕鬆鬆就被打開了。

  隔日場外城早報頭條,正是妖精領區城南大銀行金庫遭洗劫一空的壞消息,這樁大規模搶案也搞得妖精領區人心惶惶,就連政府也壓不下這則新聞在城裡傳開來。




  「拿去,這份本來是我的,現在就算你的吧。」

  突然接到主事者丟來的一大袋紙鈔,卻令海芋鬱鬱一時不知所措:「你不打算把我滅口……?」

  「沒呸呸呸呸——別把我說得那麼難聽,我才不是那種人!」至今仍見不到其真面目的主謀連連搖手否認:「還記得回家的路吧,你回去吧,記得背包背好,別被抓到了,要是給你媽看到了就隨便說是什麼獎學金就好了。」

  「對了,走出這間安全屋之後,未來想殺我想找我都隨你便,不過你今天還是先想辦法處置那袋錢吧,其他人也都離隊了,你走吧。」

  那名主謀非常愜意地坐在安全屋裡破舊的沙發上,彷彿壓根不怕海芋鬱鬱此時對他動手——而後者確實也按捺不住殺心,當天的晚報頭條便是獸人領區角落某處小屋因不明原因起火遭到燒毀。

  「你就跟那堆灰燼一起陪葬吧。」長達一個月的憎恨,他總算宣洩出來了,這一個月換來的,是學會對他來說完全不知有何用的火焰法術,以及空著的兩手,此時最讓海芋鬱鬱苦惱的,反而是要如何跟父母解釋自己為何失蹤。




  「我……我回來了——」

  「就是他。」

  「熾婕大人,請您等一下!您不能這麼果斷就說是我的孩子吧!」

  早已派人埋伏在這家周圍的,正是場外城政府的人馬,政府動作出奇之快,就在晚報寄出的同時。

  「你的孩子?夫人,不是我想潑你冷水,但請你看清楚吧。」場外城的幕僚,熾婕,舉起手指向滿身是火苗而無法將其熄滅的青少年:「沒有一個正常的孩子是這副德性的。」

  海芋鬱鬱絲毫沒發現自己是以這副可怕的姿態走回家中。

  「咳嗯,這個是你做的吧?」夾鏈袋裡裝著昨天被他給解開的魔法鎖,他怎麼也想不到場外城政府這麼快就查出來了:「請你和我們走一趟,我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不……請您不要帶走他……」一個月未見的母親哭得聲淚俱下,她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是昨晚那樁搶案的犯人:「請你們再調查吧,一定不可能是他做的!」

  「夫人,妳再無理取鬧我們也會一併認定妳有嫌疑喔。」熾婕口吻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這對她來說只是處理一件公事罷了。

  媽媽在哭呢,哭得很是悲愴……

  要是爸爸回來了,看到這幕場景又會怎麼想……?

  雖然很可恨,但說來好笑,的確是他做的。

  該怎麼辦才是最好的選擇呢?心中數萬股念頭在尚未長大成人的青少年心裡打轉著。

  他為了保護家人才會被捲入這樁搶案……

  既然如此,那就保護到底吧。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真是糟透了的一天,要是畢業典禮那天遲到,事情會不會變得不太一樣呢?要是自己體溫和正常人一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不,不會的吧,因為人生就是一連串偶然和意外交織而成的必然,所以自己會落得這個地步,說不定也是註定會發生的吧。

  「海芋鬱鬱,不要去……」

  「媽,沒事的。」

  臨行前,婦人拉住了兒子的手,和十五年前一樣;也和十五年來至今的日子一樣——更和一個月前,中學畢業典禮的早晨一樣,眼前這位男孩已與自己身高持平,臉上的稚氣也已然不再,而他的手、他的臉蛋、他垮下來的面容,比起過往都還要炙熱——炙熱得讓婦人才觸摸到一秒便反射性地將手移開。

  這並非她本意,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這也非他本意,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火。

  「媽,保重……爸也是,請你們保重。」




  「找到你了,」不知過了多久,這地牢的惡臭薰得就算要開口說話都是一件難事,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一天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眼前那人屈膝蹲下,沙啞的嗓音當中,帶著屈辱與綿綿恨意:「海芋鬱鬱,跟我走,想離開這座地牢就趁現在。」

  或許是因為地牢那股令人受不了的怪味,使他思考也變得遲緩,看著被打開的手銬和牢門,此刻他只想竭盡所能逃離這座地牢。

  「謝謝,請問你是……?」

  「看到這個,想起來了嗎?」當兩人逃到城邊一處隱密角落,眼前披頭散髮的男子戴起令人熟悉至極的套頭面罩——是當時那樁搶案的其中一名匪徒!

  「你……」

  海芋鬱鬱見到眼前的景象,卻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男子丟下面罩,詳盡卻毫無波瀾地向前者說明:「三年了,自從那一票之後也三年了,就像你看到的,我和你一樣,被關進了獸人區的地牢,其他兩人也一樣,但他們忍受不了屈辱,某天就找了方法自盡了。」

  「其他兩人」?難道說……

  男子好像一眼就看穿海芋鬱鬱的想法,直截了當說道:「你想得沒錯,那傢伙……『短尾鱷』他陷害了我們,我們在地牢受苦,他卻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在某個地方享受那一票的成果……就算再多口供,政府也不打算採信。」

  「不可能!我在隔天離開前就把他給——」

  「那個男人沒那麼容易死的,」披頭散髮的男子握緊雙拳,語氣中滿是悔恨與數不盡的殺意:「我也清楚了,那種敗類就算讓他死個千百萬遍也不可惜……!」

  「走吧,帶你去看樣東西。」

  一片被夷平的空地,這就是男子想讓他看的東西,被圍起而上頭毫無建物的空地,地上仍可見幾塊焦黑與斑駁。

  海芋鬱鬱雙膝扣下,就算過了三年,他仍記得,這是他的家——曾是,他深愛的父母住在這——抑是曾經,如今卻化作一塊焦土。

  ——只有一個人做得出這種事——不,做得出這種事的簡直不是人!

  「我們得在天亮前離開這座城市,快點啟程吧。」披頭散髮的男子一把拉起失魂落魄的青少年,更精確地說,如今他已是屆滿十八歲的成年人了。

  「……他說過的吧?」

  「嗯?」

  「……『未來想殺我想找我都隨你便』,他說過的吧?」海芋鬱鬱紅著眼,空洞的眼神中只可見得看不到盡頭的仇恨:「你一定是想向他報復吧?」

  「那還用說,我相信你也是。」披頭散髮的男子輕拍身旁小他好幾歲的大男孩的背,現在他們又是同一條船的人了:「在那之前,我留了兩年時間給你,去亞諾把你的火焰操控得更熟練自如吧——這次去真正的亞諾。」

  「兩年後,到科達安河谷找我,我們來實行復仇計畫。」

  「我的名字是『RPG製作大師』。」


* * *


  「咦?他的臉……?」

  因為剛才的戰鬥,淺笑只能跪坐著,靜靜旁觀遠處另一場戰鬥,雖自責無能為力卻又有些無聊,致使她只好四處張望周遭狀況,沒想到意外瞧見身旁昏厥男子的異狀。

  「明明沒下雨啊,真奇怪……」



碎碎念:

休息了一個星期,該補這麼多內容給大家是應該的啦

這集就是滿滿的「黑頁」回憶,讓大家更認識海芋鬱鬱這位角色

然後也要請大家諒解,這週適逢國定假日,只好又提早排到今天發佈了

最近幾個禮拜幾乎都是這麼奇怪的時間排程,真的要好好謝謝大家體諒了

希望下星期就能恢復正常的時間排程囉

預祝大家中秋佳節愉快

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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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將會有更多角色陸續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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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創作回應

恭喜你啊!
句號你還是要多照顧身體餒,前段時間耍廢都沒創作,感謝你還記得我ˊˇˋ,我也會常常來找你玩的
2022-09-15 09:55:46
『。』
骯,沒問題啊,我偶爾還是會在場外看到你啦,不過當然歡迎你常來找我 想你欸[e24]
2022-09-15 11:52:42
靈喵喵
這篇交代了好多海芋鬱鬱的過去,辛苦你嚕!再來慢慢把你的文章看下去: )
2022-10-04 19:45:27
『。』
骯,靈喵晚上好啊,謝謝你來看文!
2022-10-04 21:07:16
Lee~
一如既往飽滿的人設,每次看到這樣的角色簡史,除了讓我對角色更加印象深刻外,有時候還會因此對某些角色改觀。
2023-06-03 03:20:10
『。』
骯,謝啦 那代表我做這件事不是完全沒意義的
2023-06-03 08:43:35
井爵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海芋鬱鬱的遭遇真的很悲傷,為了復仇而前進!
2023-07-09 13:23:20
井爵
QWQ 海芋鬱鬱真得很不幸,有得天獨厚的體質卻遭人威脅利用,為了復仇而聽從RPG製作大師,

真得很不值得。QwQ

短尾鱷真的很惡劣,作惡多端,而且又想得到砂糖女孩,壓榨了我妻有奶他們,真是罪不可赦! ˋ A ˊ /

希望海芋鬱鬱有個好結局。QwQ
2023-07-09 13:27:36
『。』
骯,再次感謝井爵贊助
要是沒遇到短尾鱷這些壞蛋,海芋鬱鬱或許現在正過著平凡的人生呢
短尾鱷這傢伙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各種下流至極的壞事都給他做盡 真是誇張[e37]
2023-07-09 21: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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