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方向
「師父，你這種說法有根據嗎？」雲應晨表面上雖然維持冷靜，但他的心裡卻開始感到忐忑不安。
「應晨，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蕭遠颺繼續說著，「起初見到你拿著那塊玉珮時，我也認為那是巧合。但你確實長得與師兄十分相似，隨著時日增長，你也越來越像大師兄。為師也只能認為你就是他們的孩子。」
「只憑這點未免也太」
「總之，花無爭和大師兄的恩怨，為師已經告訴你了。」蕭遠颺打斷應晨的話，說道：「這段時間，你與花無爭接觸要格外小心，不管你心裡如何想，她也只會依她的意思去對待你。」
「師父是要我堤防花無爭嗎？」雲應晨問。
蕭遠颺輕輕點了頭，隨後說道：「其實為師是想要你避免和花無爭接觸，但我知道你很在意花無爭身邊的那名少女，依你之個性，就算為師禁止，你也還是會去找她吧？」
雲應晨無奈地笑一笑，說道：「看來師父始終是師父，對徒兒的想法還是那麼了解。」
「也不盡然，人心也是會隨光陰流逝而變化，在這段時日，你們的心理必定變得與過往不同，你是如此，應峰也如此，終有一天，你們會成長到為師無法測度的程度。」
雲應晨看著蕭遠颺說話時的表情，他的面容已有些許憔悴。雲應晨再仔細看了師父，現在的他已經不像自己印象中那樣意氣風發，他明顯蒼老許多。儘管在外人眼裡看來，蕭遠颺這八年來幾乎沒有變化，但事實上，師父確實是老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感嘆著。
蕭遠颺語氣一轉，說道：「不過，在那之前，就讓為師再測度你們一陣子吧！」
「師父，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蕭遠颺沒有回答，只是默默點頭。雲應晨明白他的意義，遂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你大可說因為我長得與師伯相似，所以花無爭便遷怒於我就好，為何要特地告訴我，大師伯是我的」
「因為我也是那麼相信的。」蕭遠颺打斷了應晨的話，接著說：「我想，我總有一天要告訴你這件事。為師不會逼你一定要承認，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他們，就如同你記住你的義父一般，算是我告慰師兄跟莫思姑娘的方式。」
「我需要時間沉澱。」
「也對。」蕭遠颺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什麼，隨後又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雲應晨默默地頷首，他站起身，轉身朝著門走去，當他踏出幾步後，卻又聽到蕭遠颺叫住他。
「應晨！」
雲應晨立刻轉身看向師父，只見蕭遠颺欲言又止說：「沒事，你離開吧」
「是，弟子告退。」雲應晨再度向蕭遠颺行禮，才步出房門。
□
翌日清晨，雲應晨獨自在群俠盟支部內遊蕩著，師父告訴他的訊息實在是超乎他的意料，令他昨晚輾轉難眠，直到現在他的思緒仍然混亂。他越是想釐清，心中的疑問就越多。
他停下腳步，倚著走道上的一根梁柱，仔細思考著。
「如果張遠昊和楊莫思真是我的親生父母，那以前在雲家村的墓碑不就是」應晨在心中反覆思量著，「如果是這樣，那當時張遠昊怎麼沒跟她在一起？他們在來到雲家村之前就失散了嗎？」
雲應晨開始回憶過往家鄉的種種，和父親相處時的回憶、村子郊外的景色，他試著在記憶中找到關於親生父母的蛛絲馬跡。
爹以前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嗎？村子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傳聞，附近有任何詭異的地點？
雲應晨想得出神，已經將周遭的事情拋在腦後。忽然間，他突然感覺到有人捉住了他的衣袖。雲應晨即刻甩開了對方，順勢把手移到了背上，打算抽出長劍。正當他伸手一握時，卻發現自己背上空無一物， 這才想到自己竟把橫禍留在房裡。但也因為雲應晨撲了個空，這才使他回過神來。
雲應晨才發覺紫華摔倒在他的眼前，臉上滿是驚訝。看來剛才的那一下，著實把她嚇壞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
驚覺不妙的應晨趕緊向前把她扶起，急忙向她賠不是。
「不要緊的。」紫華搖搖頭，小聲說道：「只是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可怕，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概是先前的惡鬥，讓我太過緊繃了，真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
周紫華聽到應晨的話，馬上聯想到自己的父親周天翳，一想到他的可怕行徑，就讓她感到內疚。
「我爹那時候，應該傷害了很多人吧？」周紫華別過頭，雙眼盯著地下，彷彿是她犯了錯一般。
她用顫抖的雙唇繼續說著：「來到這裡後，就經常聽到許多人談到爹的事情，他真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不是你的錯！」雲應晨大喊著。突然間，他用雙手按住紫華的肩膀，目光直視著她，繼續說道： 「聽好，妳就是妳，不要為了妳跟他之間的關係，就把他的罪往自己的肩上扛。」
意料之外的舉動，讓周紫華忍不住抬頭看向雲應晨。像這樣直視對方的雙眼，已經是孩提時候的事了。
「妳放心，我向妳保證，有朝一日，我會讓妳不用在為了自己的身分感到自責。」雲應晨信誓旦旦地說。
應晨的話，讓紫華感到莫名的放心，想起過去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也是像這樣承諾會保護自己。想到這裡，周紫華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來妳想通了呢！」
看到紫華露出笑容，雲應晨也鬆開雙手，對她笑著說道。
「是啊！」
周紫華把雙手插在腰後，隨意地在雲應晨身邊走動著，心情有別於之前，似乎十分放鬆。
「前輩說的果然沒錯呢！」
「前輩？是指花無爭嗎？她說了什麼？」雲應晨好奇地問。
「前輩以前常說，如果真的有什麼煩惱，那不妨跟身邊的人談一談，對自己比較有幫助。」
「她當真這麼對妳說？」雲應晨訝異地問。一想到那個說話總是帶刺的花無爭竟會說出安慰人的話，實在超乎意料。
「是的，別看她那樣，我剛到百華緣境的時候，前輩幾乎天天都在聽我哭訴很多事呢！」周紫華微笑地說。
「還真是意外。」雲應晨接著問：「那她呢？花無爭有跟妳吐露什麼心事嗎？」
「嗯。前輩她也經常談到遠昊道長的事」紫華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先前花無爭與蕭遠颺等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情形，頓時停住了雙唇。
「妳不用這麼在意，我沒放在心上」雲應晨安慰著。
「不過，說到大師伯」提到張遠昊，雲應晨的表情又開始變得凝重。
「旭哥哥怎麼了嗎？」看到應晨神情有異，周紫華關心地問。
只見他緩緩開口說：「紫華，老實說跟妳說，其實師伯是」
「喔！是應晨！」
正當雲應晨打算說些什麼時，突然傳來騰武的呼喊聲，將他的話給打斷。
「騰武！連封霜跟承燁也在？」
雲應晨看了一下前方，見到陸騰武一邊招手，一邊朝他走過來，而騰武的身邊則是跟著常封霜跟穆承燁。
「你們怎麼來了？」雲應晨問。
「我們剛才切磋了一會兒，正要回去休息，沒想到回程就遇到你們兩位了。」穆承燁答。
「怎麼？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常封霜意有所指地問。
「哪有這回事？」雲應晨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對了！不如這樣吧？」陸騰武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說：「要不我們一起到外頭去，找間館子邊吃邊聊，如何？」
「好主意，老待在這裡，我都快被悶壞了。」雲應晨認同地說。他轉頭看向紫華，問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跟前輩還有約，騰武大哥的好意，我就心領了。」紫華靦腆地向眾人點點頭，隨後便信步離開了。
「她真是個好姑娘啊。」騰武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聽到他這麼一說，應晨急忙看向騰武，問道：「騰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陸騰武繼續說道：「你看，她的言行舉止都很得體，也不會隨便發脾氣或鬧彆扭。浣楓要是有她一半好就好了。」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雲應晨說。
「不過騰武，你跟浣楓小姐也是半斤八兩就是了。」常封霜補了一句。
「這話說得也沒錯。」雲應晨笑著說。語畢，眾人也隨及放聲大笑。
「你們要在這裡傻笑到什麼時候？快走啦！」
聽到陸騰武尷尬地大喊，其他人才停下了笑聲。
只是，提到了何浣楓，卻又勾起了雲應晨的另一件心事，除了周紫華外，另一個令他難以忘懷的女子。
「不曉得夜雨現在那邊過的怎麼樣了？」
□
在距離馮楊城數里遠的郊外，何浣楓及楚夜雨、與半路相遇的神秘僧人壯苦和曾為強盜的高一、高二兄弟，正一步步往城裡前進。
「再走幾里路，我們便能到達馮楊。」狀苦說道。
「等一下！」何浣楓大喊著，「大師你說再走幾里路，那是要再走一里呢？還是十里？」
「我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里的路，腿都快酸死了！」她繼續抱怨著。
「哼，大小姐還真敢說阿！」一旁的高一不屑地說，「這一路上，老聽妳在那裡喊累。我們都不知道配合妳停下來休息多少次了？」
「蛤？老是在喊累的不知道是誰呢？」何浣楓不服氣地回嘴，「我不行啦！老子走不動了！我都知道聽你說過幾次了？」
「妳說什麼？」高一生氣地說。
「怎麼樣？體力不好還怕人家說啊？」何浣楓繼續說：「這要是騰武啊，早就揹著我走到馮陽了！」
「浣楓」楚夜雨輕輕拉著何浣楓的衣袖，要她別再繼續說下去。
就在他們愈吵愈激烈的同時，壯苦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兩位施主覺得累的話，那我們就在此休息片刻吧？」
「大師，這樣好嗎？在堅持一會兒就會到目的地了吧？」高二疑惑地問。
「就是說啊，目標都近在眼前了，再忍一忍就行了！」楚夜雨附和著。
只見壯苦笑一笑，說道：「何施主與高施主早已心浮氣躁，這便是心累的證明。心累，身就累，身心俱疲，只會自己無所適從。各位施主不妨就趁這最後一次休息的機會，再想想，自己到了馮楊之後，打算做些什麼？」
說完，壯苦便席地而坐，默默地休息。
楚夜雨和高二見狀苦如此，也相繼坐了下來。
「可是啊，我們要做什麼，不是也已經在路上談過很多次了嗎？」何浣楓說道，這時的她也已經坐到地上。而剛才跟她吵得很兇的高一也盤腿坐在原地，但表情看起來仍是十分不耐煩。
「我們要去群俠盟找雲應晨跟騰武幫我們找夜雨的親人，大師也正好有要事要見群俠盟主，然後我們還可以請他們幫高家兄弟安排一份差事。」
「哼！誰要你們多管閒事了，我可沒說要在那個什麼蟳蝦盟做事！」高一在一旁碎念著。
「是群俠盟，大哥。而且，如果人家真的願意給我們一份正經工作，那也是一件好事啊！」高二趕緊緩頰。
「各位說得不錯。」壯苦笑著說，「但是你們實際上打算怎麼做呢？兩位高施主先不說，女施主們有想過，他們要怎麼幫忙嗎？」
「這個嘛不能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何浣楓一臉為難地說。畢竟當初離家，本來就是一時衝動下的決定，之後更沒有什麼計畫可言。
「不能。」壯苦簡短地說，「既然此事關係重大，那就更應該謹慎思考。更何況，就如同貧僧之前所說，雲應晨施主恐怕也有其他的問題要煩惱。」
聽到應晨的事，夜雨的心裡又開始焦慮起來，她問道：「大師，請問您知道應晨他現在如何了嗎？」
「貧僧也不好說，只是雲施主也有自己要克服的心魔。」壯苦停頓了一下後又說道：「也許，楚施主這趟不是要請他幫忙，而是妳要幫他。」
「咦，我幫應晨？」夜雨不解地說。
只見壯苦緩緩站起身來，說道：「如果大家都休息夠了，那我們就繼續把最後一段路給走完吧？」
□
同一時間，雲應晨等人正在馮楊城內的市集透透氣，他們找了一處店面不大不小的麵攤，各點了一碗麵後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閒聊。
「不得不說，你這回真是出了個好主意呢，騰武。」雲應晨率先說道。
「是嗎？不過我本來是想到附近那間酒館去的，只是」
「只是沒想到自己手頭不夠寬？」常封霜說。
被常封霜這麼挖苦，陸騰武只得苦笑兩聲。
「不過，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比起昂貴的酒館，還是這種普通的店家比較適合。」穆承燁說。
常封霜看了騰武一眼後，問：「我記得騰武的家境好像不錯吧？」
「別糗我了，我離家那時候根本沒帶多少錢。」
陸騰武吸了幾口麵之後，才又繼續說：「更何況，我早就跟那老頭鬧翻了。所以沒有什麼我家境還不錯這種事？」
「但我猜，騰武你應該是那種一拿到錢就想著要花完的人吧？」雲應晨問。
「欸？這麼嘛只是偶爾想吃吃大魚大肉而已，別說得好像我留不住錢似的。」陸騰武心虛地說。
只見其他三人靜靜地看著他，讓騰武感到有點不自在。
「騰武，你之後還是節儉一點比較好。」穆承燁說。
「好了，別光顧著挖苦我，快吃吧，麵都要涼了！」
就在四人談笑的同時，隔壁桌的客人偶然談到了一個讓四人都感到不對勁的話題。
「你有聽說嗎，最近我們這邊常有人在城外莫名的失蹤？」
「我知道，像我家對面的老賈，他三天前去北邊的山上砍柴，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
「對對對！隔壁街的朱三幾天前也說要去隔壁村子作生意，也是到現在都沒看到人。而且他出城的方向也是在北方。」
「喔，這麼詭異」
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四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們怎麼看？」雲應晨輕聲地問。
「北邊肯定有問題。」陸騰武說。
「案例太少了，而且也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穆承燁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跟承燁的看法一樣。」常封霜接著說，「還是先回群俠盟打聽一下，如果真的有異狀，其他人應該也有聽到類似的消息。」
「看來偷閒的時間結束了。」
話一說完，雲應晨便站起身來，其他三人也隨著他起身，準備離去。
□
而此時，在群俠盟內，盟主衛雙極會同各派領袖在大廳內商議之後的行動。
「各位英雄這回辛苦了，如果沒有各位的協助，群俠盟斷不可能擊退枯天門與巫邪教的聯軍。」衛雙極說道。
「盟主過獎了，此次戰役能獲勝，終究還是盟主出力最多啊！」其中一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接著，其他門派的代表們也紛紛說道。
「是啊！」
「盟主才是真英雄啊！」
讚揚的聲音此起彼落，彷彿傳遍整個大廳。
只見這時，吳烈卻反而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夠了！夠了！咱們拖著內傷來這邊，是要開吹捧大會的嗎？」
「那這樣要不要也來吹捧一下我們蕭遠颺前輩呢？」吳烈接著說。
吳烈的話，瞬間讓眾人安靜下來，同時也令他接收到一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正當其他人打算開口前，宇文偃卻搶先一步說：「吳烈老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他站起身來，一邊走動一邊說著：「這事是講究順序的，捧完盟主後，要輪到副盟主、總使、武使，遠颺最快也要排在我後面。」
聽到宇文偃語無倫次，副盟主高逐名便生氣地罵：「宇文偃，瞧你說得是什麼話，你是把盟主當成好大喜功之徒嗎？」
「宇文偃，盟主召集眾人想必是有要事，實在不該再為了無謂的瑣事浪費時間。」蕭遠颺淡定地說。
「好，我就是欣賞你這一點！講話簡單明瞭。」宇文偃對著蕭遠颺豎起大拇指說。
「大家都聽到宗主說的，現在開始只說重點。」宇文偃對蕭遠颺使了個眼色後，又繞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哼！蕭遠颺這番話分明指桑罵槐，在暗示其他人是在浪費時間嗎？」高逐名心裡暗想著。
這時宇文偃繼續說：「那麼，盟主，關於護送各大派門回跟據地的事情，要如何安排？」
宇文偃的話瞬間讓現場的氣氛安靜下來，他的問題不僅是眾人關注的重點，也是衛雙極此次想處理的目標。
「確實，既然邪派已經撤退，那就沒有必要硬留各位在此，只是目前大家元氣大傷，而且長途跋涉，眾人要回去恐怕也是不易。」衛雙極說。
「其實原本是該由群俠盟負責帶領各位回去的，只是群俠盟的人力也是損失慘重，加上各派人馬眾多，我們也是無力負擔。」常驚風擔憂地說。
「既然如此，那道門也可盡微薄之力，協助護送鄰近的門派。」蕭遠颺說。
「蕭宗主，你真願意協助？」衛雙極半信半疑地問。
只見蕭遠颺點點頭，回答：「這個時候，盟主就別不用顧慮了。」
聽到道門願意出一份力，在座其他人也紛紛自告奮勇要協助。
「既然道門出聲了，那清雪派也不能閒著，我們這邊還有力，可以跟道門分頭行動，帶領其他地區的門派。」吳烈率先發聲。
「好主意，分頭行動，事情也能更快辦好。」常驚風讚賞著。
不一會兒，眾人便以分配好接下來要負責的工作，有了共識之後，眾人便快快解散回去休息了。
而宇文偃與蕭遠颺此刻也正準備離開，半路上，兩人邊走邊聊著。
「看來你去意已決了？」宇文偃問。
「你不嫌棄的話，谷神觀隨時歡迎你來作客。」
「你才是，偶爾也下山一趟，我才方便請你一頓。」
蕭遠颺笑一笑後，問道：「你之後有什麼打算，要回群俠盟本部嗎？」
「其他人也許會，但我可能會留在這裡一陣子。」
宇文偃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他繼續說著：「最近這裡發生一些怪事。」
「你指的是？」
「該不會是最近在城裡發生的離奇失蹤案吧？」
蕭遠颺話還沒說完，便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吳烈給打斷。
「說得對。」宇文偃繼續說，「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我想把它查清楚。」
「而且，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有其他人這麼想的。」
正當兩人疑惑地看著宇文偃時，只見他往前方一指，雲應晨等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
「宇文先生，你剛剛提到的事情，可以再說得清楚一點嗎？」雲應晨問。
待續
後記：
各位朋友好久不見，距離上次更新又隔了好幾月的時間了，總覺得更新的速度愈來愈慢了，好多對自我的期許到最後都跳票，實在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啊。真希望能早點找回以前寫小說時的那種心境，只是目前大概只能督促自己每天一定要多寫一些了。
回到劇情，這一回本來想講更多東西的，無奈自己退步太多，不光是節奏，連文筆都大不如前，好多橋段都快只剩對話了。
總之，幻域奇俠錄今後還是會繼續更新的，謝謝各位的閱讀。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