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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帝王》:西班牙王子成為的哈布斯堡皇帝,走上統治歐洲最大型帝國的帝王之路

幻月 | 2021-06-30 17:20:01 | 巴幣 4 | 人氣 647


本來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應該是要先寫一些其他日本影劇相關的文章,但是後來計畫生變,所以就拿了一篇以前拿ACG當主題的期末報告改寫之後,就接著來寫這篇文章。

其實以西班牙影劇為主題的文章,老實說我還真的沒有寫過多少,不過這次會一口氣接連寫《伊莎貝拉一世》與《卡洛斯帝王》這兩部,是因為這兩部在歷史時間點剛好是可以被連結在一起的。

那麼前言就先別說太多了,本次就帶來可以被視為《伊莎貝拉一世》的續集,不過同樣頗具篇幅的西班牙歷史影劇─《卡洛斯帝王》(Carlos, Rey Emperador)。



<《卡洛斯帝王》:西班牙王子成為權傾一時的哈布斯堡皇帝,走上統治歐洲最大型帝國的帝王之路>

不同於總共多達三季,並且一季多達13集的《伊莎貝拉一世》,這次要寫的《卡洛斯帝王》總共只有一季,但是集數卻也達17集。

此外《伊莎貝拉一世》的主角是伊莎貝拉一世(Isabel I),而《卡洛斯帝王》的主角則是西班牙國王兼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卡洛斯五世(Carlos V,本文以卡洛斯簡稱之)。

以血緣關係來說,卡洛斯是伊莎貝拉與費南度的孫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可以說卡洛斯的故事,其實就是伊莎貝拉一世的故事相隔一個世代之後的續集。

那麼《卡洛斯帝王》到底是在演些什麼東西呢,我們就將前言在此打住,然後來打開這個系列影劇的帷幕吧。


[I. 卡洛斯的帝王之路:一個西班牙國王披荊斬棘,最後兼任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統治哈布斯堡政權的龐大疆域]

當卡洛斯一開始登場的時候,卡洛斯的軍隊因為被誤認為土耳其軍隊,結果導致卡洛斯一行人被西班牙地區的平民攻擊,最後才化解誤會。

但是會發生西班牙地區沒有人認識卡洛斯的窘境,是因為卡洛斯嚴格說起來,其實是一個並不住在西班牙地區的海歸子女(順帶一提,所謂的西班牙這個國家名稱,那個年代尚未存在)。


原來卡洛斯的母親是被稱為瘋女的喬安娜女王(Joanna of Castile),並且因此是伊莎貝拉一世(Isabel I =Isabel de Castile)與費南度二世(Fernando II=Fernando de Aragon)的孫子,但是他直到費南度二世駕崩而回到西班牙地區以前,並不住在西班牙地區。

卡洛斯的父親.美男子費利佩(Felipe el Hermoso)是時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馬克西米利安諾(Maximiliano,英文/德文:Maximilian=馬克西米利安)的兒子,而卡洛斯的父親早逝、母親早早就因為精神狀況不佳被軟禁的情況下,長大以後是被帶到神聖羅馬帝國領地之一的法蘭德斯(Flandes,位於現在的荷蘭與比利時的交界地區)居住。

卡洛斯因為費南度二世這個祖父駕崩,而將亞拉岡的王位傳給自己,因此就大老遠從海牙回到了卡斯提亞,問題卻是在於亞拉岡的貴族大爺們─他們顯然認為老國王這位海外歸來的孫子,沒有資格繼承卡斯提亞的王位。

但是卡洛斯無論如何,終究必須面對這個一定會被敵視的問題─因為根本上讓卡洛斯困擾的一個問題,其實就是卡洛斯自己的處境。

由於喬安娜精神失常,因此費南度二世在喬安娜成為卡斯迪亞王國的新任女王之後之後,就藉此原因將喬安娜軟禁起來,結果就是費南度二世成為了亞拉岡的國王兼任卡斯提亞的代理君王─但是隨著費南度二世駕崩,這樣的權力架構出現了真空。


卡斯提亞王國的貴族大爺們,對於費南度二世自作主張軟禁喬安娜,本來就不是很滿意了,現在卡洛斯這位開國女王的海歸孫子,跑來主張自己有權統治卡斯提亞王國,當然也是讓貴族大爺們不以為意。

因此卡洛斯在擺平了卡斯提亞王國的貴族大爺之後,又以欺騙加強迫的方式,讓自己的母親將君王的權力授予給自己,並且順勢成為了卡斯提亞王國的國王。

歷經權力的風波之後,卡洛斯雖然被自己的弟弟與妹妹當成無情的人,但是他卻也因此一口氣吃下了外祖父母的國家,成為了西班牙地區的絕對統治者─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新的挑戰找上了門。

在卡洛斯成為西班牙地區的唯一合法統治者之後,年邁的馬克西米利安諾因病逝世,因而神聖羅馬帝國與奧地利帝國的皇位出現了空缺。

原本是奧地利帝國皇帝的馬克西米利安諾,當年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經過選舉,也沒有經過教皇的加冕,而是藉口父親擁有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直接吃下神聖羅馬帝國─在這樣的情況下,卡洛斯無法提出祖父擁有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所以自己理應繼承神聖羅馬帝國皇位的主張。


偏偏神聖羅馬帝國是由一大堆日耳曼地區的君主制國家構成,而這些君主制國家的君王各有野心,導致卡洛斯一時之間不得其門而入─更雪上加霜的是,法國的國王.法蘭西斯科也想要被選舉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

要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不僅需要神聖羅馬帝國內部的選帝侯的支持,也需要神聖羅馬帝國內部有力教會人士的支持,而教皇的支持更是不可或缺─卡洛斯盯上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因此他自然說什麼也都要將這個皇位搶到手。

法蘭西斯科亂入之後,卡洛斯要競選神聖羅馬帝國變得困難,尤其卡洛斯又對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保證,為了展現自己破釜沉舟,不要看起來像某位參選總統,卻又不辭去高雄市長位子,最後被罷免的人的決心,他要是選不上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會將這兩個國家的王位禪讓出去─至此,卡洛斯等同是退無可退。

幸而盤旋在日耳曼地區,過去曾經資助過馬克西米利安諾地的著名富商家族.富格(Fugger)家族以及其他謀臣的協助下,卡洛斯靠著賄賂與遊說的方式,開始朝選帝侯與有力教會人士下手。

最後為了確保自己可以登上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卡洛斯更是乾脆全武行,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選舉當日,派遣軍隊到大教堂想要「探查」選舉結果─畢竟賄賂與遊說都不管用的話,武力絕對是最管用的。

於是在用上了各種不怎麼光明磊落的手段之後,卡洛斯順利地吃下了奧地利帝國的皇位,還順便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因此創造當時歐洲最大型的帝國(以現在的角度來看,他是西班牙國王兼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但是卡洛斯的故事並沒有在這裡結束,相反的,整個影劇的故事其實恰好是從這邊開始的。


[II. 帝王的道路上,永遠難以避免的阻撓者們:卡洛斯的幾個主要敵手]

1.      法蘭西斯科:曾經是敵人,就會一直是敵人,長期糾纏不清的敵手

法國國王法蘭西斯科一世(Francisco I,法文:Francois=法蘭索瓦)是一個性格十分風流的人,但是他卻也是一個極有野心,甚至可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惜動刀動槍的人。



最初法蘭西斯科得知馬克西米利安諾駕崩,於是就趁著神聖羅馬帝國權力真空的時候,逕自亂入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選舉,想要以法國國王的身分吃下這個特大號的君主國家聯盟。

但是法蘭西斯科並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選舉觸礁─從西班牙地區跑過來參選的卡洛斯,竟然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

自尊心極強的法蘭西斯科其實十分瞧不起卡洛斯,他認為卡洛斯只是一個沒路用的外國王子─即便卡洛斯吃下了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的王位,他依舊不將卡洛斯放在眼裡,還認為卡洛斯是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小人物。

然而每一個自視偉大的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被小人物打敗,就是因為法蘭西斯科曾經在神聖羅馬帝國選舉被卡洛斯坑,他就因此與卡洛斯結下不解之仇。

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選舉的時候,法蘭西斯科為了賄選與遊說投下的金錢,可沒有比做了相同事情的卡洛斯還要少─正所謂要不到就毀了他,心中充滿仇恨的法蘭西斯科,決定摧毀卡洛斯與其所代表的神聖羅馬帝國,並且順便奪回神聖羅馬帝國與法國之間的爭議地區.勃艮地(Burgundy)。

當年馬克西米利安諾藉由迎娶勃艮地的女大公,而將法國所覬覦的勃艮地納入奧地利帝國,並且最終納入神聖羅馬帝國─對法蘭西斯科來說,奪回祖先曾經失去的領地,可以改變他自己的歷史定位。

於是在卡洛斯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之後,法蘭西斯科不僅企圖找來土耳其帝國的蘇丹對付卡洛斯,他本人與卡洛斯之間更是連續爆發了好幾場戰爭,但是幾次下來這兩個君王都各有勝負。

而在兩人之間最後一次決定性的戰爭之中,卡洛斯的神聖羅馬帝國軍隊徹底擊潰了法蘭西斯科的法國軍隊,甚至法蘭西斯科自己還在這場戰爭中淪為俘虜─這對法蘭西斯科來說,實在可謂奇恥大辱。

即便後來法蘭西斯科被放回了法國,還跟神聖羅馬帝國聯姻,但是他依舊三天兩頭就想要銃康卡洛斯,即便最後已經大病臥床、將死之際,還是忘不了與卡洛斯的權力鬥爭─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實在可說是一種相愛相殺。


諷刺的是,法蘭西斯科與卡洛斯之間的戰爭,雖然最終是以法蘭西斯科早一步離世而結束,但是法國與神聖羅馬帝國之間難分難解的量子糾纏,卻沒有因為這樣而結束─相反的,這可能只是拉開兩大國家之間的衝突的帷幕。



或許對法蘭西斯科來說,他真正想要的並不是摧毀卡洛斯與神聖羅馬帝國,而是能夠以法國國王的身分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並且創造當時最大的帝國。

然而對於法蘭西斯科來說,他的權力鬥爭一直不順遂─他先是沒有選上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後來妻子離世,到最後連支持自己的母親與自己原本屬意的兒子都病逝,晚年實在可說是要有多慘就有多慘。



而且法蘭西斯科並沒有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因此我們也無從得知,法蘭西斯科當年如果真的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他是否真的能夠創造另外一個歐洲最大型的帝國─畢竟我們只能得知,這個人為了自己在神聖羅馬帝國選舉的仇恨,而花了將近一輩子的時間與卡洛斯為敵。

2.      恩里克八世:曾經稱為姨丈的盟友,最後卻因為各自利益不同而成仇

除了法蘭西斯科以外,卡洛斯的另外一個比較主要的敵手,就是他的姨丈─英格蘭(當時我們現代概念的英國,其實還不存在)的國王.恩里克八世(Enrique VIII,英文:Henry VIII=亨利八世)。


恩里克的妻子是卡斯提亞與亞拉岡公主.卡塔琳娜(Catalina),而卡塔琳娜又是伊莎貝拉與費南度的小女兒,並且也同時是喬安娜的妹妹─這樣算下來,卡塔琳娜是卡洛斯的阿姨,而恩里克則是卡洛斯的姨丈。



法蘭西斯科是個野心勃勃的人,而恩里克也同樣野心勃勃─棲息在英格蘭海峽另外一端的英格蘭,當然不會阻擋恩里克想要介入歐陸事務的野望。

最一開始,當恩里克想要介入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選舉的時候,卡洛斯就是居中卡特琳搓了一顆特大號的湯圓,勸退恩里克的─卡特琳告訴恩里克,如果恩里克不介入皇帝選舉的話,那他可藉由賣一個特大號的人情給卡洛斯,得到更加長遠的好處。

有卡塔琳娜作為中間人,卡洛斯與恩里克這位姨丈要互相聯絡,其實算是非常容易的,但是並非事事都那麼順利─因為恩里克與卡塔琳娜的婚姻觸礁之後,事情突然變得十分奇怪。

恩里克與卡塔琳娜的婚姻觸礁了之後,恩里克開始與本來只是宮女的安娜.博雷納(Ana Bolena,英文:Anne Boleyn)開始交往,結果恩里克乾脆休妻,後來更是乾脆另創英格蘭國教

由於恩里克也喜歡顧及自己的利益,因此對於卡洛斯來說,恩里克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好應付的人,結果恩里克先休妻而後自創英格蘭國教,反而讓整個狀況變得更加尷尬。

因為卡洛斯在梵諦岡有自己的盟友,因此卡洛斯作為歐洲最大國家的皇帝,其實可以聲稱自己是天主教的正統護衛者─畢竟他老兄的確勢力夠大,要搶奪這方面的話語霸權並不困難。

雖然以卡洛斯的立場來說,恩里克與卡塔琳娜離婚,他雖然是應該反對,但是他也無法多說什麼─然而恩里克宣告創立英格蘭國教的時候,情況就會變得十分複雜了。

因為恩里克創立英格蘭國教,等於光明正大地與梵蒂岡對槓,而卡洛斯如果想要聲稱自己是天主教的正統擁護者,那他就會必須宣告恩里克是自己的敵人─換言之,卡洛斯必須與恩里克全面開戰。

說來好笑,恩里克雖然有自己的野心,他也為了對付卡洛斯而與法蘭西斯科三天兩頭結盟又拆夥,無論如何就是想要找到適合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野心介入歐陸的事務。

偏偏他自己當年為了與安娜.博雷納結婚,掀起了全面性的權力鬥爭,但是顯然他最後還是無法鐵下心腸解決掉卡塔琳娜,而是只有將她放逐─或許卡塔琳娜對恩里克來說,撇除其作為與卡洛斯聯絡的橋樑,或許還是他心中唯一的珍愛。

諷刺的是,恩里克為了與卡洛斯全面開戰,而想方設法介入歐陸的事務,最後當他離世之後,英格蘭的內政卻反而被卡洛斯以其他手段介入─關於這個地方,我們就留待之後的主題再來一次說明。

3.      費德里克:不滿卡洛斯的力量,與新教的火種結夥,變成另外一種力量

除了法蘭西斯科與恩里克這兩個外國國王作為敵手以外,卡洛斯其實還有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的內部敵手─擔任選帝侯之一,來自薩赫森尼亞的費德里克(Federico de Sajonia,德文:Friedrich von Sachsen=薩克森的弗雷德里克)。


對於卡洛斯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可言的費德里克,其實幾度在神聖羅馬帝國選舉期間,都明裡暗裡反對卡洛斯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

但是最後在神聖羅馬帝國選舉當日,當卡洛斯派出自己的軍隊去「了解」選帝侯與教會人士的投票狀況的時候,費德里克為了要保全自己的安全,最終在情急之下將自己的選帝票投給了卡洛斯。

然而強逼的認同並非真正的認同,費德里克雖然表面上臣服與卡洛斯,但是因為其所統御的薩克森尼亞(Sajonia,德文:Sachsen=薩克森)在神聖羅馬帝國的諸多君主制國家之中,是最有力的加盟國之一,因此他對卡洛斯並非真的忠誠。

尤其卡洛斯雖然貴為天主教王子(Princes de Cristiano),可謂被梵諦岡認證的天主教正統捍衛者,但是費德里克在立場上卻是偏向新教─尤其他還包庇馬丁.路特羅(Martin Lutero,德文:Martin Luther=馬丁.路德),這就更加明顯了。



當時天主教的腐化讓宗教改革的浪潮成形,而宗教改革領袖之一的路特羅,自然而然成為了梵諦岡追殺的對象─此處所謂的追殺不只是政治意義上的追殺,也包含物理上的追殺。

卡洛斯對於路特羅其實有些愛理不理,因為他覺得路特羅如果沒有犯下什麼滔天大罪的話,只要讓身為其好友的費德里克去稍稍勸導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問題卻是在於,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

費德里克與路特羅之所以交情很好,有一個本質上的原因─路特羅想要在德意志地區推廣新教,而費德里克想要結合神聖羅馬帝國內支持新教的國家,將梵諦岡的勢力逐出日耳曼地區(Alemania,德文:Deutschland,當時現代意義的德國同樣尚未存在,還是被稱為日耳曼地區)。

於是費德里克表面上假意勸導路特羅,實際上卻是三番兩次包庇路特羅─而且費德里克明目張膽包庇路特羅的程度,甚至是已經到了派人擄走準備在教會公聽會上接受審判的路特羅,再來假意推託路特羅被綁架。

最後費德里克更是乾脆不甩卡洛斯,導致路特羅的主要著作在神聖羅馬帝國內部流竄,甚至連卡洛斯自己的姊妹都熱衷於路特羅的著作,讓卡洛斯的情況變得十分尷尬─在卡洛斯自己看來,堂堂的天主教捍衛者,姊妹居然熱衷於路特羅的異教邪說,這樣子成何體統?

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早年卡洛斯雖然對新教雖然偏向放任,但是後來當新教開始展開系統性的宣傳與擴張的時候,卡洛斯就決定不要再對新教手下留情了。

或許是因為在晚年的卡洛斯的眼裡,這些新教教徒給他一種「跟你客氣,你給我放肆」的感覺,也或許是因為卡洛斯早年在梵蒂岡結交的盟友,後來逐漸凋零之後,他決定要不擇手段維持自己作為天主教正統捍衛者的身分。

無論如何,不論是費德里克、路特羅還是新教徒之類的宗教份子,他們相比恩里克與法蘭西斯科雖然都只是卡洛斯次要的敵手,但是他們卻也無疑是卡洛斯走在自己的帝王之路的時候,所無可避免的敵手。

[III. 其他探討與分析]

1.      「因為我們結婚了,所以我有權索取自己應得的權利」:方法合適的聯姻,其實是合法介入他國內政,甚至是併吞他國的手段?

在中世紀與文藝復興的年代,甚至是銜接這兩個時期的年代,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聯姻,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伊莎貝拉與費南度的關係,很明顯就是利用聯姻將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合併─從被稱為瘋女的喬安娜在被軟禁以前,同時兼任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的統治者此一事實,就可以略知一二。

到了卡洛斯登上王位的時候,卡洛斯就是也繼承了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的統治者的雙重身分,從而使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的結合加深。

卡洛斯的妻子.伊莎貝爾(Isabel de Portugal)就是來自葡萄牙的公主,這也曾經產生了卡洛斯能否藉由自己與妻子的後代,合法併吞葡萄牙的嫌疑。



當然卡洛斯並沒有藉此併吞葡萄牙,但是當卡洛斯得知恩里克死後,英格蘭的統治者變成信奉天主教的瑪莉亞(Maria Tudor,英文:Mary Tudor=瑪莉.都鐸)的時候,他讓自己的兒子費利珮(Felipe,英文:Philip=菲利普)去迎娶瑪莉亞,而狀況就又更不一樣了。

<*題外話:費利珮就是後來與英格蘭的女王.伊莉莎白一世(Elizabeth I)打海戰,結果卻吃敗仗的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Philip II=西班牙文中的Felipe II)。我們都知道伊莉莎白一世是瑪莉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樣的情況下,費利珮其實算是伊莉莎白一世的姊夫。>

過去當卡塔琳娜還活著的時候,卡塔琳娜就曾經提議讓自己剛出生沒多久、當時年紀還小的女兒.瑪莉亞嫁給卡洛斯,但是卡洛斯因為後來答應與葡萄牙的伊莎貝爾公主聯姻,而婉拒了這個提案。

卡洛斯並非先知,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卡塔琳娜後來會跟恩里克離婚,然而瑪莉亞當上英格蘭的王位而推翻恩里克的英格蘭國教的情況下,卡洛斯讓費利珮去迎娶瑪莉亞,就真的是人為操縱的聯姻了。

因為自己曾經被父親貶謫為私生女,再加上宗教立場與父親不同,瑪莉亞對於恩里克的憎恨,讓她決定逆著父親訂下的宗教規矩而走─她因此主張,天主教是英格蘭的唯一合法宗教。

由於瑪莉亞的身分是公主而非女王,費利珮去迎娶瑪莉亞,會讓費利珮有資格以女王的丈夫的身分,兼任英格蘭的國王─換言之,要是哪天瑪莉亞出事或是突然就躺了,費利珮就能夠通過這個身分主張自己對英格蘭的統治權。


<*題外話:卡塔琳娜是喬安娜的妹妹,因此是卡洛斯的阿姨,換算下來,瑪莉亞可以算是卡洛斯的表妹。但是瑪莉亞如果是卡洛斯的表妹,而費利珮是卡洛斯的兒子,那麼瑪莉亞的身分就是費利珮的表姑。所以各位大大沒有看錯,瑪莉亞或許與費利珮僅相差約略十歲,但是他們在血緣上是姑媽與姪子的關係。>

這也是為何費利珮在劇中曾經說過,當卡洛斯後來遜位以後,而他前往英格蘭得到當地朝臣的認可之後,他是以西班牙地區統治者的身分跑去英格蘭,然後以英格蘭國王的身分回到自己的家。

卡洛斯自己當然也知道,自己讓兒子跑去迎娶英格蘭的新任女王,一定會冒出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這樣安排了一場聯姻─至於他的兒子後來沒有成功併吞英格蘭,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不過這些其實都已經事後話了,然而從這種複雜的聯姻關係,我們多少其實可以看得出來,聯姻是真的可以作為合法併吞他國的手段。

2.      新西班牙領地的誕生:阿茲特克帝國的滅亡,其原因似乎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更加簡單

雖然新西班牙(Nueva España)領地的誕生,以及後續的管理,在這個劇中也只是其中一個支線,但是因為看到熟悉的場面,所以就私心發作來寫一下。

起因源自於當時還是阿茲特克帝國的北美洲南側,現在稱為墨西哥的地區,其皇帝.蒙特蘇馬二世(Moctezuma II),原本所統治的這個帝國,某天漂來了一把西班牙士兵的劍。

蒙特蘇馬並不能算是一個聰明的皇帝,他本身性格並不堅毅,甚至還可說是十分的迷信─因為阿茲特克帝國一直存在一個預言,認為白色臉孔的人來到阿茲特克帝國之後,會結合許多並未被見過的兵器與動物,在神龍的旨意之下,讓阿茲特克帝國滅亡。



但是蒙特蘇馬的弟弟.考烏特莫克(Cuauhtémoc)認為,要是真的遇到這些白色臉孔的人的話,就直接先將對方滅團─畢竟只要白色臉孔的人被殺光,預言就不會被實現了。

然而這對兄弟一直無法取得共識,甚至直到當西班牙探險家赫南.柯提斯(Hernan Cortes)帶著西班牙人出現的時候,整個阿茲特克帝國都還搞不清楚,到底這些西班牙人是來幹嘛的。



柯提斯來到了阿茲特克帝國之後,首先就在過去因船難漂流至此的傳教士的協助之下,利用從西班牙帶來的寶物,跟一些阿茲特克帝國周邊區域的部落結成了友善關係,甚至還因此吸引了考烏特莫克的注意力。

但是無論如何,柯提斯讓融入阿茲特克生活的傳教士充當翻譯,最終向考烏特莫克提出與蒙特蘇馬見面的請求─於是當蒙特蘇馬答應之後,柯提斯將所有能帶著走的西班牙土產,來到阿茲特克帝國的首都.鐵諾奇提特蘭(Tenochtitlan),並且帶到了蒙特蘇馬面前。

對於西班牙人的善意,考烏特莫克不以為然,但是蒙特蘇馬因為認定西班牙人是天神的使者,所以他就開始對西班牙人獻殷勤,甚至還開始玩賞起西班牙人帶來的寶物與獵犬─但是一切的問題,卻是從這邊開始的。

考烏特莫克因為無法與蒙特蘇馬達成共識,因此他就決定私下動手,讓阿茲特克士兵去攻擊駐紮在鐵諾奇提特蘭的西班牙人─偏偏考烏特莫克做得不夠徹底,結果就是柯提斯帶著倖存的西班牙人來找蒙特蘇馬算帳。

蒙特蘇馬解釋西班牙人遭到殺害,是考烏特莫克的獨斷行徑,但是柯提斯當然不可能接受這種說法─結果就是柯提斯等人脅迫蒙特蘇馬信奉天主教,甚至還給蒙特蘇馬上腳鐐,就算不論蒙特斯馬是阿茲特克人,這實在也是夠侮辱人的了。

然而蒙特蘇馬的姿態都已經放得夠低了,還認為自己卑躬屈膝可以換來西班牙人的寬宏大量,最後卻還是出了大問題─在阿茲特克的雨神節的時候,蒙特蘇馬允許西班牙人參加節慶,但是西班牙人卻殺害了大量的阿茲特克居民,甚至還奪取阿茲特克人的黃金。



結果在雨神節屠殺事件過後,憤怒的考烏特莫克帶著阿茲特克貴族前來與蒙特蘇馬談判,甚至還在談判破裂之後將蒙特蘇馬圍毆致死並且自稱為王,而柯提斯雖然帶著西班牙人想要來救駕蒙特蘇馬,但是卻為時已晚。


於是柯提斯假借蒙特蘇馬接受洗禮,主張考烏特莫克叛亂並殺害受西班牙管轄的蒙特蘇馬,並且展開了與考烏特莫克與其他阿茲特克人的戰爭─結果不用多說,考烏特莫克戰敗被俘,原本的阿茲特克帝國也因而淪為新西班牙的一部分。

最後成為了新西班牙總督的柯提斯為了永絕後患,便藉口考烏特莫克拒絕向自己臣服與接受洗禮,而在幾度對考烏特莫克施以酷刑之後,將考烏特莫克燒死在火刑台上,而阿茲特克帝國也因此正式滅亡。

其實阿茲特克帝國會滅亡,主因除了蒙特蘇馬自己腦殘以外,主要還有考烏特莫克自己想要挑起對蒙特蘇馬的叛亂,卻反而被西班牙人抓到把柄,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真正感到驚奇的是,西班牙人居然敢將這種過去侵略與剝削原住民的劇情拿來演,可以算是十分有勇氣─當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大概是因為我們在台灣,很少會在本國影片裡面看到這種劇情(雖然不曉得中國影片會不會有,其實我還滿好奇的)。

3.      自古帝王皆無情,最是無情帝王家:家族的問題,永遠都是掌權者的問題?

我們都知道卡洛斯原本是來自神聖羅馬帝國領地的海歸王子,但是當他回到西班牙地區之後,他卻靠著自己的力量成為卡斯提亞與亞拉岡的國王。

但是為了要取得這兩個王國的王位,甚至是為了奠下西班牙地區兩大王國統一的基礎,卡洛斯好幾次都被自己的弟弟與妹妹指控為無情的兄長。

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卡洛斯的弟弟.費爾度(Fernando)也有繼承權,但是卡洛斯為了要避免自己的弟弟被有心人士利用,居然乾脆就將費南度一口氣丟到法蘭德斯。


這下子費南度不要說是當卡洛斯的代理人,完全就是從腳下被架空,變成了派發邊疆的可憐王子─費南度徹底成為了無法對西班牙地區控制的人。

費南度自知卡洛斯是要提防自己被有心人士利用,但是他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無情─諷刺的是,當費南度與其妹妹指控卡洛斯是個無情人物的時候,卡洛斯居然對自己的弟妹坦承,要成為一個帝王,首要條件就是必須要對任何人無情。

被自己的弟弟與妹妹指控為無情,雖然曾經讓卡洛斯感到受傷,但是真正讓卡洛斯感到受傷的,是連自己的母親都指控自己無情。

當然事出必有因,卡洛斯會接連被自己的弟妹與母親指控無情,就是因為他利用威脅與拐騙的方式,先後從自己母親的手中,將卡斯提亞王國與亞拉岡王國的統治權搶到手。

甚至卡洛斯還曾經為了要競選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位子,而與自己的情婦.富瓦的日爾瑪娜(Germana de Foix)提出分手,而這樣的無情,其實也曾經讓卡洛斯受到打擊。


原來卡洛斯剛到達亞拉岡王國的時候,亞拉岡王國的貴族諸公對於卡洛斯十分不以為意,當時願意友善對待卡洛斯的人,就只有費南度的遺孀.日爾瑪娜。

而日爾瑪娜之所以友善對待卡洛斯,是因為日爾瑪娜嫁給費南度當續絃妻子,但是亞拉岡王國的貴族諸公卻無法忍受日爾瑪娜坐在女王的位子上,也無法認可日爾瑪娜取代本應屬於伊莎貝拉的地位。

日爾瑪娜於是充當卡洛斯與亞拉岡王國貴族諸公的中間人,讓亞拉岡王國知道卡洛斯是一個資格與費南度二世相當的君王,結果沒有想到卡洛斯居然在過程中愛上了這位年紀幾乎足以當自己老媽的熟女,還讓人家懷孕了。

卡洛斯的朝臣得知此事之後,幾乎每個人都差點被卡洛斯與日爾瑪娜之間的關係給嚇死,於是開始越來越多的朝臣建議卡洛斯與日爾瑪娜分手─最後卡洛斯與日爾瑪娜分手,還順便當起媒人,將日爾瑪娜嫁給了一個中層貴族。

但是讓卡洛斯受到打擊的原因,是因為卡洛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還擺出一副無情的態度的時候,日爾瑪娜卻反而決定體諒卡洛斯與自己分手,還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下嫁給其他貴族的安排。

或許讓卡洛斯受到打擊的是,他為了權位而割捨自己的弟妹與母親之後,竟然連自己想要相愛的女人都無法選擇─而日爾瑪娜體諒卡洛斯的無情,對卡洛斯造成的打擊竟然更大。

不過卡洛斯未來如果想要走他的帝王路,那麼他自己也知道,他與日爾瑪娜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不被允許的。

諷刺的是,要成為帝王,無情或許真的是一個必要的選項─因為要成為帝王,就無法擁有太多自己不被允許的情感。

4.      是皇帝也是父親,更是嚴厲的師長:卡洛斯與費利珮之間複雜的父子之情

卡洛斯雖然是統治兩個大型國家的皇帝,但是即便是卡洛斯這樣的皇帝,他也還是有許多不同的面相─而其中最為複雜的一種,就是卡洛斯作為父親的一面。

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卡洛斯從成為西班牙地區的國王,到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可以說是捨棄了許多自己本應擁有的情感,也在成為皇帝之後,變成了一個性格有些冰冷而嚴厲的人。

尤其這在卡洛斯面對自己的兒子.費利珮的時候,其實是更加明顯的─因為卡洛斯與費利珮的性格,實在是差太多了。

為了要成為帝王,卡洛斯在掌權的過程中被弟妹指控為無情,也跟自己最初相戀的女人分手,更是為了剷除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而激發了深藏在自己心中冷酷的一面。

然而當卡洛斯遇到需要培養繼承者的問題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幾個子女中,唯一可能接掌王位的費利珮似乎並非理想人物。

原來長期住在西班牙地區費利珮,並不是那麼關注於政務,而且比起關注這些西班牙地區的政務,費利珮似乎還更喜歡賞玩花草與鳥類。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費利珮的行為也剛好彰顯有其父必有其子之說─當年卡洛斯與自己祖父的遺孀發生連結,結果沒有想到費利珮竟然暗中跟自己姊姊的侍女發生連結。

卡洛斯發現費利珮與侍女層級的女性發生人與人的連結,可說是大為光火,還特地將費利珮叫到自己的辦公室斥責一頓,結果沒想到卻被費利珮反駁當初自己也搞上祖父的遺孀,更是讓卡洛斯氣到差點將屋頂掀開來。

結果卡洛斯強迫女兒將侍女遣去其他地方工作,讓費利珮很長一段時間都很生氣,直到娶了第一次任妻子─來自葡萄牙的公主,瑪莉亞.曼努艾拉(Maria Manuela)─之後,才勉強願意與卡洛斯和解。

不過卡洛斯與費利珮之間最為奇杷的關係,卻是在於卡洛斯對於費利珮的嚴厲程度,可以說是十分的誇張─由於費利珮私底下樂於賞玩鳥類,卡洛斯為了禁止費利珮賞玩鳥類,居然叫御用廚師將費利珮養的鳥全部都作成烤小鳥全餐,更是讓費利珮連早餐都不吃就跑掉了。

不過在使用蠻橫的手段先是讓費利珮與侍女分手,之後又野蠻的將費利珮養小鳥的興趣加以剪除之後,費利珮等同是被迫一直生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底下─這在某種程度上,讓費利珮的性格變得十分陰暗。

於是卡洛斯不僅自己當起了費利珮的教師,教授費利珮關於政務與軍事戰略,甚至還自己教導費利珮帝王學,想要將費利珮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卡洛斯這種嚴厲的父親形象,雖然讓費利珮對他感到尊敬,卻也形成了費利珮對他的厭惡,導致費利珮對卡洛斯形成一種既愛又恨的複雜情感。

當然卡洛斯也知道自己的手段過於嚴酷,然而他也需要替自己培養繼承者,而且如果他無法將費利珮培養成自己的繼承者,那麼將來他自己統御的大型帝國最終一定會分崩離析。

可惜費利珮並沒有像卡洛斯一樣,年紀輕輕就要為了爭奪權位而展現冷酷嚴厲的一面,因此他始終無法諒解父親對於自己的嚴酷指導。

上面提到有其父必有其子,雖然這對父子都有過荒誕的年輕歲月,但是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卻十分的類似。
卡洛斯在自己的妻子因難產逝世之後,就一直無法找到讓自己再度幸福與快樂的女人,而費利珮的第一任妻子.曼努艾拉同樣因難產逝世之後,費利珮就再也無法感受到幸福。



因此卡洛斯雖然在某次慶功宴的時候,意外與一位舞女發生了連結,甚至還讓對方替自己生下小孩,但是他卻始終都只將那次的連結,當成是只發生在一瞬之間的喜悅。

另外一方面,費利珮雖然在卡洛斯的安排下到英格蘭與成為女王的瑪莉亞結婚,但是他其實並不愛瑪莉亞─因為在他看來,他只是為了權位與對方結婚。

然而我們最終可以看得出來,卡洛斯與費利珮性格的差異,主要是來自於這對父子成長環境的不同,所衍生出的不同性格。

這也是為何卡洛斯雖然與費利珮存在父子的關係,也在那隻上存在君臣的關係與師生的關係,但是費利珮卻對卡洛斯存在複雜的父子之情─或許最根本的一個原因,就是在於費利珮無法理解自己父親為何會有嚴酷的性格,而他也不願意去理解其中的因素。

[V. 結語: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但是即便是曾經擁有萬丈榮光的君王,最後依舊難免死亡]

卡洛斯雖然統御西班牙地區與神聖羅馬帝國,但是無論是怎麼樣的君王,最終都還是難免自己的衰落。
年輕時的卡洛斯雖然是百戰英雄,出門帶外都是帶著常勝軍,但是晚年卡洛斯所吃的敗仗卻越來越多,甚至就連祖父留給他的勃艮地都無法留住。

尤其卡洛斯在一次意外墜馬之後,他的其中一隻手臂就一直處在無力的狀態,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負傷的士兵,而不是一個皇帝。

更甚者,當卡洛斯雇用義大利的名畫家.提香(Tiziano,英文:Titian)替自己繪製肖像畫的時候,結果卻看到提香將自己描繪成一個垂垂老矣的君王的時候,更是讓他氣到將提香繪製的初稿當場撕碎。

然而最後當提香完成了肖像畫的繪製,卡洛斯發現提香無法將自己描繪成英勇的君王之後,他最終也只能接受自己當年的威武已經不復存在的事實,而在接過肖像畫之後向提香道歉。

晚年的卡洛斯因為生病而不利於行,每次出入皇宮處理政務的時候,都必須以拐杖代行,讓他開始感到力不從心─尤其最諷刺的是,卡洛斯都認為自己還有更多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他卻連控制自己的雙腳都有困難。

最後卡洛斯體認到,自己要同時統治西班牙地區與神聖羅馬帝國,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他晚年也宣告退位,並且下詔讓自己的弟弟.費南度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而讓兒子.費利珮成為西班牙的國王。

事實上直到卡洛斯的晚年,神聖羅馬帝國與西班牙地區都開始出現裂解的跡象,而哈布斯堡政權也是經由卡洛斯的手結合,卻也被卡洛斯分解。

但是這些帝國事務,最終都不再是卡洛斯所能插手的事情了─因為在宣告退位之後,卡洛斯便搬遷到尤斯特修道院(Monasterio de Yuste),並且在那度過自己的餘生,直到他最終在那邊離世。



當得知卡洛斯離世的時候,費南度感嘆自己的兄長最後居然是留下一個特大號卻亟需整頓的帝國給自己,而費利珮雖然一度燒掉訃聞,卻又自己從火堆將訃聞挖出來,足可見費利珮對卡洛斯複雜的父子之情依然存在。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但是即便是如卡洛斯這樣曾經榮光萬丈的君王,即便認為自己還能夠主宰自己的生命,最終卻也還是無法抵抗無情的歲月,而只能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

基本上《卡洛斯帝王》總共十七集,可說是將卡洛斯從年輕到最後離世都演了出來,就算說是西班牙大河劇,其實一點也都不為過。

不過看到最後不良於行的卡洛斯最終褪去一切光輝,並且在一個修道院離世,多少還是會讓人有些感嘆歲月的無情。

這次的文章一不小心寫得有些太長了,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大概還是因為看到許多自己很眼熟的歷史人物,結果有些地方一不小心就寫太多了。

尤其自己居然還看到以前在其他影劇/電影看過的對於凱瑟琳與亨利八世與馬克西米利安的描繪,還有對於瑪莉.都鐸與菲利普的描繪,甚至就連馬丁.路德、柯提斯、蒙特蘇馬以及考烏特莫克也都有在本劇之中出現。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想我會說自己最大的收穫,就是可以透過本劇以西班牙人的觀點認識卡洛斯五世─畢竟卡洛斯五世對我來說,也是在歷史課本上看過,但是認知卻趨近於零的歷史人物。

是說這樣這劇其實還滿微妙的,因為卡洛斯雖然是西班牙人,但是他人生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日耳曼地區度過的欸…不過我想會有這系列的影劇,大概是因為西班牙人自認有演繹這個歷史人物的話語霸權吧。

總之這次的文章就寫到這邊,零零總總也是將近17頁,那麼如果閱讀這個文章的大大有任何想要提出或是分享的想法,或是發現我有哪些地方寫錯的話(畢竟看完這系列影劇,至今已經過了超過半年),也絕對歡迎在底下留言。

至於下一篇文章的話…我們就有空再來看看吧,畢竟我也還有畢業論文的事情要處理,這次寫出來的文章,也都是用畢業論文的撰寫空檔拿來寫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下一篇文章大概會是跟日本影劇之類的東西有關...應該吧。

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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