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發福且禿頂的威廉坐在警局對面的中餐廳等待約翰,多種語言交織的聊天聲總是能提起威廉的興趣,他從小就展現出與眾不同的語言天分、至今卻只學會一部分有英語口音的中文和有家鄉口音的英語,因為他要完成因公殉職的父親的遺願,就算體制內有提供各種進修管道,紛亂時期的腥風血雨和承平時期的繁雜公務早已消磨掉他的天賦,如今他的生活又有了新的煩惱。
「你還是改不了遲到的習慣。」威廉已經吃掉半條松鼠魚,見到踩著濕腳印進來餐館的約翰和「奶油」也不迎接、直接倒一碗茅台酒給「奶油」:「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老朋友,克里斯沒把你拆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服務生走進包廂告知:「先生、寵物請寄放到本店提供的寄放籃。」
「奶油」一聽立刻齜牙咧嘴、用尾巴纏住一根叉子威嚇服務生。
約翰給自己倒酒:「你看它像寵物嗎?」
等到服務生退出包廂後威廉終於展開笑顏:「魄力一點都沒少啊、警長。」
「是前警長、威廉——我已經退休了。」約翰除了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遮掩銳利目光的瀏海黑白相間、其餘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如果不把他過去用來強力執法的右手也算進去的話。
威廉喝下一點茅台酒清理口腔、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抹去嘴上的食物殘屑:「我就有話直說吧、約翰。」
約翰放下空杯,烈酒驅散體內的寒氣讓他能打從心裡豪邁地笑起來:「我還在想鐵公雞怎麼就能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