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卡因小姐撥通電話、電話接線後只是嘟嘟兩聲後就掛斷,隨後她就聽到筆電傳來烏鴉的叫聲並自動開啟。
「小心點。」出於職業習慣、灰燼女士化成灰燼戰衣來保護可卡因小姐,只要有她在、任何偷襲都將不存在於機會之中。
「妳又偷偷發育了。」灰燼戰衣將可卡因小姐的胸部勒成波浪。
「妳給我正經一點!」可卡因小姐又羞又氣、現在實在不是做這些事情的好時機。
「手感真不錯。」
「夠了!」
筆電沒有發出任何攻擊、只有一個指令視窗和代碼構成的烏鴉圖騰,窗外的黑暗吞噬月光、滲透進窗戶、襲捲房間、吞沒燈具、只留下筆電螢幕作為唯一光源。
「金來吧、銀來吧,世上的財富都來吧;人留下、命留下,怕死的靈魂都留下。」
無法辨明來源的開場白結束後筆電螢幕上的烏鴉一隻隻飛出、所到之處皆生出銀白色枯木供烏鴉停靠;場面極為詭異莫測,可卡因小姐的手已經放在頸圈注射器的按鈕上、隨時應對發難,烏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們如同她們靜靜地看著烏鴉。
「啊——一個渴求父愛、一個渴求母愛,這會是一單好生意。」
代碼烏鴉中飛出一隻白色烏鴉,不同方向的光線能將牠照出灰白色、銀白色和乳白色等三種毛色,白烏鴉落於可卡因小姐腳尖前方、變形成人,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亮白如珍珠。
「你就是『白烏鴉』嗎?」可卡因小姐不願意放棄主動權。
「嗯——說不定妳們還會有個孩子,女孩……不、不、不,是男孩。」白烏鴉自顧自說著:「十年壽命就能換得我說的一切、妳們的命真好,我是說——妳們相信命運嗎?」
「這傢伙是個瘋子,別聽他胡說八道,他不打算合作我們就趕緊溜,這個地方快讓我得到幽閉恐懼症了。」一粒灰燼在可卡因小姐耳邊輕語、語氣帶著些許自我質疑。
「不急,妳們不用急著尋找命運、命運早晚會找上妳們。」
白烏鴉似乎看穿二人心思,重新變回烏鴉的形體、飛回筆電,四周一切隨他而來的事物都跟著回到指令視窗,黑暗重新退回窗外、還給窗外明亮的月光。
「也許我們都該相信一下約翰,至少這件事該相信。」可卡因小姐和灰燼女士坐在地上喘氣、暫緩的心跳如額頭上冷卻的汗水,她們第一次感到超能力沒有任何作用、像是在面對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