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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ZERO《Ⅳ、休止符:Chapter 4-2》

艾爾琈 | 2015-08-01 15:23:04 | 巴幣 56 | 人氣 377



  


  《Chapter 4-2》

  好久沒來坐摩天輪了。澤羽記得上次和村上苑一起坐時彷彿發現新世界,回想起那一刻,探索的心情又隨之而起,想也沒想地便踏進機器,坐進去了才發現有個陌生男子坐在裡面。一時之間他覺得有點尷尬,不過還是決定先向對方打招呼。

  「嗨?」
  「你好。」男子說,隨後低頭玩自己的小熊。

  望著對方玩熊布偶的模樣,一股寂寞氣息在小空間蔓延開,原本想藉由摩天輪尋覓過去的澤羽,瞬間也被低落情緒所感染。他沉住氣深呼吸,想到那件事後的每日幾乎心不在焉地,宛如靈魂出竅,像個機器人般活著,受到過大打擊使他略顯呆滯。孤兒院的人都知道,李井姍辭別孤兒院,一溜煙彷彿人間蒸發,院方即使請人去搜尋,三天三夜下來毫無任何線索,女孩消失的無影無蹤。

  「反正我本來就流浪過!不需要倚靠這裡,自己可以過生活!」滿腹的怨氣繚繞在澤羽耳裡,猶如萬劍錐心刺骨,「你看見了……你明明就看見了,為什麼不過來幫我?!」

  澤羽忘不掉井姍離別前滿是淚珠的臉孔,悲傷、憤怒、憐惜種種複雜情緒讓他除了膽怯,有更多的悔恨,在多的道歉與愧疚也無法彌補,自己膽小背棄這個唯一的朋友,在兩人的友誼上劃下休止符。

  「……會唱童謠嗎?」安靜的空間裡,陌生男子突然就這麼蹦出一句。
  「想聽哪種類型?」思緒被對方拉回,澤羽點頭後詢問,沒注意將悔恨後想付出的心情投射到陌生男子身上。
  「鵝媽媽童謠,哪首都好。」

  澤羽點頭,起聲唱其中一首十個小黑人。他們彼此借由童謠搭起話題、閒聊起來,狹小空間裡的寂寞氣息在話聲中稍被排除,澤羽決定將重點轉繞在對方身上,隱藏任何一絲自己的情緒。
  他對不起井姍,一直都帶著悔恨。

  和男子談過話後心情的確好轉些許,離別前不忘送對方一支蘋果糖。

  這幾天下來,他試圖借由別的方式來轉換心情,比方說在下雪時要回家的路上遇到安東尼,索性跟著對方順道走,或者在餐廳聞到很香的羅宋湯味道,跑去和莉迪雅聊天享受她煮的美食,不過在與認識的人聊聊天走走路後,他才發現那是行不通的。

  井姍那天離去時留下的表情,深深被印入腦海,他也無法回去和她說聲對不起,甚至不曉得是否還能見到人。



  女孩不告而別的幾日後,澤羽幾乎天天心灰意冷,工作時像機器人,開張、洗菜、切菜、煮菜、端菜,中午時等待學生們吃完飯後收拾碗筷,準備下午茶。他未曾想過井姍的離去對自己影響這麼大。

  食堂供應學生導師三餐,還會有點心時間,導師有時會帶孩子們享受餐點。「你做的小籠湯包飽滿豐盈,口感甚佳。」

  顯少被人搭話的澤羽,初次聽見有人對他所做餐點讚許不已,終於讓他從空白中轉移注意力。

  「謝謝……」

  不太習慣被人讚美,他呆若點頭,目光移至眼前青色頭髮的男孩,對方站在廚房前。他雖也是孤兒院的學生,但是穿著較為體面,黑背心裡搭白內襯,領口間束一條紅色領帶,黑色長褲下一雙亮色皮鞋,加上那神采光華的金眸裡,充滿自信的氣質,模樣像個小小紳士。

  「你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學做菜啊?」
  「呃……五、六歲左右吧。」他推算,來這兒轉眼間過了三至四年。
  「原來。」他點點頭,正當要問下個問題時,喊他名字的男女們揮舉著手,招呼他與他們一起坐。青髮聳聳肩,笑著和澤羽道別,「有機會再聊吧。」

  凝望對方的背影發呆,澤羽有感他相當受到歡迎,無論男女孩都對他微笑,並希望男孩可以坐旁邊,他蓬勃有力的聲音很快就成為焦點,完全抓住整個場面的目光。

  他羨慕男孩有股神奇力量,彷彿只要開口就能凝聚人心,而且剛才和自己說話時也沒有討厭的感覺,一股富含興趣的模樣想討教做菜,表情相當真摯,雖然男女不能相比,但對方和井姍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午茶時間結束,食堂裡的員工們都先下班後,澤羽陪著葉若德留到打烊。歲末時刻,院長想帶孤兒院的所有孩子們一齊去外頭吃頓大餐,她要求師長們將孩子們分成幾個小隊,然後分別帶領他們到自己訂好的餐廳,其中也包括全體在孤兒院工作的員工們。

  「澤羽,不先去換衣服?」食堂善後的葉若德問起男孩。
  「我等妳吧。」男孩說,握緊隨手攜帶的結飾。

  老媽點頭,她平常不善言辭,很少主動開口說話,但澤羽的表情讓她有些疑惑,更該說蠻早前就察覺他不對勁,「怎麼了?」

  「為什麼我叫澤羽呢?」
  「傻瓜。」

  不苟言笑的唇角難得露出一絲微揚,「結飾給我,然後看著。」當男孩把結飾交到她充滿厚繭的手上時,女性將璀璨光耀的寶石翻過來,倒映出兩個很小的文字。「你的名字不就在上面嗎?澤羽,光亮潔白的羽毛,很適合你啊。」

  老媽罕少的感性讓澤羽在井姍離去的數日後,表情終於撥雲見日。

  「不過你問這做什麼?」
  「好奇。」
  「我知道李井姍離去讓你很難過,畢竟你們是朋友。雖然我不曉得發生何事,但縱使她離開,你自己也要振作,這個結飾就是拿來督促你、提醒你,要好好認真啊!最近才答應你可以做模型玩著,哪知道現在你又停擺了,怎啦,難道不想學做模型啦?」

  他有些微猶豫,的確被葉若德毀掉嘔心瀝血之作,他浮動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但他仍然喜歡模型;只是態度有所轉變。

  「我不會放棄興趣,但想先學好廚藝……」如果下廚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你能這樣想我是很高興,的確我是不太贊同模型為正職,比起那個能夠餵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不也很喜歡品嚐美味?」
  「嗯。」開始意識到現實的殘酷時,澤羽覺得自己不得不先放棄模型,他必需要把廚藝變得精湛,變成一個可以用來謀生的職位。
  「好啦,你快去收拾換衣服,晚點要跟大家一起去吃飯啊,院長請客勒。」在男孩應聲後,葉若德摸了摸他的頭,爽快地弄亂他的髮絲。

  這次,他們比平常要像對母子。


  《續》



  ◆角色交流:
  2014.10.03 PM05:45 康斯坦丁
  2014.10.03 PM10:14 安東尼
  2014.10.04 AM04:25 莉迪雅


  再練習一次摩天輪的感覺嘍ww 不過別人家的小孩不好畫,老怕畫歪ww

創作回應

露莉
這....這篇有點小溫馨阿.....
但想給葉若德補一句"計畫通"(被打
2015-08-02 03:44:48
艾爾琈
老媽終於比較坦率了[e35]
哈哈,我要想像老媽說計劃通時的表情www
2015-08-02 18:03:37
桑妮雅
我以為井姍沒看見澤羽
想不到還是撞見了

也難怪她會這麼做
畢竟這樣真的很讓人生氣又難過O_Q

所以這樣不道而別對澤羽和她都好吧?
2015-08-02 10:31:05
艾爾琈
目前這個狀況再見面,對兩人來說都是尷尬的QWQ
所以我也覺得這麼離去反而比較好
對澤羽來說是個後悔,但也是個教訓
也許下次再撞見相同的事,他可能會變得比較勇敢吧……
井姍以後還是會再出現的:>
雖然安排大概是七、八年之後的事囉~
2015-08-02 18:05:57
葉月
把熊熊借給澤羽玩一下(X)
2015-08-04 04:06:25
艾爾琈
XDDD 哈哈
因為還是陌生人沒有很熟,所以澤羽也不敢跟他借WWW
2015-08-05 23:25:05
皮耶爾
我怎麼眼眶濕濕的....

這明明是閃光文呀(拿面紙
2015-08-07 08:28:35
艾爾琈
XDDD
乖乖,不哭哦(遞面紙
不過借由別件事情來轉移目標,有時候真的有點用處呢:>"
2015-08-11 20:49:45
長那麼大隻還玩熊娃娃超級反差萌(X
前幾天才看到鵝媽媽童謠全集,十個小黑人的歌詞其實有點獵奇啊!
媽媽感覺好酷又表現出滿滿的母愛XD
希望兩個人能快點和好!
2015-08-09 10:38:04
艾爾琈
我也同意XDDD
真的是超反差萌哇WW
鵝媽媽童謠好像全部都蠻獵奇的,雖然唱起來很可愛,不過內容卻挺恐怖的XDD"
澤羽後期會比較了解母親,母子關係也會變好哦~~^^~~
2015-08-11 20: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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