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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素文創】Sword Dancer Rewrite 第一章‧成為劍士或是舞女

愛天使亞夜 | 2013-09-23 18:49:36 | 巴幣 16 | 人氣 343


  時入初秋,是鎮民們慶祝豐收,舉辦祭典的日子。淑女們踏著急促的步伐,就怕一個晚了,就要錯過今晚的花火表演。
  其中一位穿著水色大衣的長髮女性停下了腳步,脫離隊伍,往一旁積了雪的矮樹叢前進。
  雖然未過中秋,但在這大陸北方的山中小鎮,下點小雪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挑著柴與揹著鹿的淑女們也停下了腳步,但隨著天色逐漸轉暗,再加上不斷飄落著的細雪,她們也不能逗留多久,必須快點把這些物資帶回鎮上才是。
  「別擔心我,妳們先走。」脫隊的長髮女性是這麼說的。
  淑女們攔不住她,只好讓她離開。天色暗了,只留下矮樹叢旁的長髮女性單獨一人……

  ——以及一位倒在雪堆中的女孩。



  是妳喚醒了我嗎?
  我不知道……
  妳是一無所有之人嗎?
  在剛剛都被奪走了……
  妳願意捨棄一切,甚至捨棄身為「人」的資格嗎?
  反正我早已一無所有了,還說什麼「人」啊?
  如妳所願。



  房間的寧靜被煙火打破,小屋的幽暗被煙火給驅趕。寢台上的少女睜開了雙眼,像噩夢乍醒般地坐了起來。
  寢室中央的圓桌上趴著一個人影,因為煙火背光的關係而看不清他的臉龐。少女立刻從床上躍起,將手伸向腰間警戒,但卻遍尋不著那理所當然的兩把短劍。
  「妳醒了啊!」
  聽起來是個女性的聲音。女性點燃了桌上的油燈,讓溫暖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初次見面。我叫做翡冷翠,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請不要客氣,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點燃油燈的女性一邊撥動著水藍色的長髮,一面向少女自我介紹。
  但少女仍然以高跪姿窩在床邊,雙眼直視著眼前這位自稱翡冷翠的女人,雖然她沒有武器,但仍隨時提高警覺。
  「妳在找這個吧!這真是一對漂亮的短劍,兼具美感與實用性,能打出這短劍的匠人一定是……」
  「還給我!」
  看見翡冷翠手上那一紅一藍的短劍,少女便像著了魔似地撲向翡冷翠。看見少女慌張的神情,翡冷翠也乾脆地將短劍還給少女。隨後少女便退至窗邊,將刀鋒指向翡冷翠。
  「看來這對妳而言是很重要的寶物,要好好珍惜它們。不過夜深了,妳至少也先把傷養好,之後再看情況吧!」
  隱藏在寬敞的水藍色睡衣底下,少女地肌膚充滿了多處紅腫的傷痕。這些傷,像是長期接觸寒冷所留下的,雖已經過一些緊急的處理,但要完全復原仍需要時間。
  不過少女似乎不想領情。
  翡冷翠也只能苦著臉,向少女道聲晚安後,將油燈給吹熄,並離開房間……應該是如此的,不過在油燈熄滅,翡冷翠轉過身去的下一個瞬間,兩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迴盪在整個房裡。
  窗外又一發煙火響起,煙火的餘光照亮了紅藍交織的短劍,以及鑲嵌在其中,阻擋其路徑的白金色直刀。
  白金色的直刀刀身一轉,順著短劍的方向壓了過去。交織的短劍受到強力的衝擊,最後連人帶刀被彈至窗邊。
  「我沒有惡意,先將武器給收起來,好嗎?」
  翡冷翠收起直刀,對著攙扶著牆壁的少女說道。
  「我沒有要妳幫我。」
  少女說話了。她要再不出聲,翡冷翠都要以為她是啞子了。
  翡冷翠重新點燃油燈,柔和的燈光再次充滿整個房間。
  「但我不能見死不救。這種天氣一個人倒在雪堆裡,我不可能不插手的。」
  「……」
  少女愣了一下,一副看起來有話想說的表情,但最後仍沒有開口。
  「所以說,可以先將刀給收起來嗎?」
  翡冷翠語畢,像是在回應翡冷翠的期待一般,少女摸了摸腰際,然後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
  「至、至少把刀套還我……」
  少女將刀口指向門旁的衣架,上面掛著一套有些破損的舊服裝,在服裝之下半隱藏著的那用皮革製作而成的短劍套。



  兩日前,榭雷娜的故鄉被一幫盜賊入侵,幾乎整村的人都遭到了毒手。無家可歸的榭雷娜,只剩下這一對紅藍色的短劍,是家人留給她最後的思念。就這樣,榭雷娜在初秋的冷風中漫步了兩天。身上的破衣裳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蝕,再加上細雪的摧殘與飢餓的折磨,榭雷娜最終還是倒了下來,然後被恰巧打獵回來的翡冷翠給撿了回來。
  翡冷翠是軍人世家音格拉斯家的遺孀,同時也是村中自治軍的領袖。腰上的直刀是由號稱「不會生鏽也不會損壞」的大馬士革所打造,刀身那如同木頭年輪般的紋路象徵著生生不息,是前音格拉斯當主的遺物,也是翡冷翠繼承自其父親的寶物。雖然榭雷娜在這樣的寶物上留下了些許的缺口,但翡冷翠並不是非常在意。

  在翡冷翠的半強迫下,這名叫榭雷娜的少女,最終還是乖乖地穿上特地為她準備的洋裝。但在房間的一角,不知道已經散落了多少類似的服裝。
  「翡冷翠小姐,難道說,妳現在是把我當成紙娃娃嗎?」
  面對榭雷娜的質問,翡冷翠只是掛著笑容,一臉樂在其中的樣子。
  試過了幾十套華麗的禮服,最後穿在榭雷娜身上的,卻是一件樸素、沒有多餘裝飾的服裝。肩線開岔的白色上衣,配上紅色的半長裙,腰間以一條大型束腰固定,並同時將收著兩把短劍的刀套給固定起來。這件服裝與吊掛在房門口衣架上的破衣十分相似,也是她最習慣的打扮。
  這種服裝在大陸中被稱為「舞女服」,是從遙遠的東方海外國家經由海上貿易傳入的一種民俗服裝。人們會挑選被稱為「舞女」的女性,在祭典時穿上這套服裝,在木製的祭壇上跳舞以取悅神明,並祈求未來的日子能夠順利。
  話雖如此,但隨著大陸這一百年來的戰亂,部分地區的祭祀活動也被迫中斷。久而久之,保有舞女文化的區域已經十分稀少了,而榭雷娜的故鄉則是少數仍保有舞女文化的區域之一。
  雖然榭雷娜並不清楚舞女這個身分在大陸裡的狀況,但能在異鄉見到如此相似的服裝,或多或少也勾起了她一點點的歸屬感。
  時間來到了隔日早晨,太陽早已高掛天際,是鎮民們開始工作的時間。廣場中央還留有昨夜慶祝用的營火架及舞台,以及滿地的煙火灰燼。
  翡冷翠帶著榭雷娜參觀小鎮,同時一面向路過的鎮民介紹這位過客。每位男鎮民都對榭雷娜的美貌讚譽有加,但女鎮民們臉上則多少掛著點妒嫉的表情。在此之前,因為榭雷娜與姊姊的美貌而前來追求的男人從不曾少過,所以這樣的反應並不會讓榭雷娜感到快活,反倒燃起了一種無從宣洩的厭煩感。
  而眼前,馬上就有可以發洩的對象了。

  兩名身纏鎧甲,腰上還掛著赤銅劍的士兵,正在與一男一女的兩名中年人拉扯著。
  「妳少跟我廢話!我再說一次,陛下的命令是每一戶人家都要有一人從軍。妳在這樣糾纏下去,我就要以違抗聖旨的名義將妳就地正法了!」
  一名士兵作勢要拔起懸掛於腰間的赤銅劍,其不屑的表情上明顯露出警告意味,讓拉扯的婦人嚇得不得不退後三步。
  理所當然的,一旁中年男人也只能等著被另一個士兵給押上馬車。

  這是這個月的第三次徵兵令。隨著氣候逐漸轉寒,覬覦著大陸南方豐沛資源與肥沃土地的北方諸國也加緊了南侵的腳步。戰況方面雖然對北方諸國連戰連勝,但南方的國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利用焦土戰法破壞了戰線周圍的大片村落與農地,讓北方諸國也僅能佔領到大片廢墟,反而因為長途跋涉,更加惡化了北方諸國物資缺乏的慘況。
  為了滿足南侵所需要的兵員以及軍費,今年已經向百姓課徵多次特別稅與特別徵兵,像翡冷翠所治理的這邊一樣能夠舉辦豐收祭的小鎮已經不多了。
  雖然鎮上幾乎都只剩下女人了。

  榭雷娜走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面,把被押走的中年人從士兵手中給拉了回來。兩名負責徵兵的士兵也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拿出了那常常一串的聖旨來壓迫榭雷娜,但很顯然的,榭雷娜並不把聖旨給放在耳裡。
  「我才不管你們今天是來課稅還是徵兵,這位先生已經年紀大了,而且婦人也說不要了,你們還這樣為難人家,我可不能裝作沒看見。」
  榭雷娜甩開披風,將手架在腰間蓄勢待發,隨時做好抽刀應戰的準備。對手是兩名持劍兵與一名馬車車伕的話,還算是可以應付得來的範圍之內。當然士兵也做好了隨時抽刀的準備。
  翡冷翠見狀立刻上前緩頰,將隨時可能爆發衝突的士兵與榭雷娜給推開。
  「很抱歉,我家的僕人給您造成困擾了!」
  翡冷翠向士兵鞠躬道歉,令榭雷娜、婦人以及圍觀的群眾全都傻了眼。
  榭雷娜無法理解這般舉動的意義所在,明明是士兵在強人所難,又為什麼要向這樣的傢伙低頭?而對鎮民而言,身為負責保衛鎮民安全的自治軍領袖,竟然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彎腰,也實在是出乎意料。
  翡冷翠伸手將榭雷娜的手從腰間移開,在她的耳邊提醒他不要衝動。這邊翡冷翠自有打算,要榭雷娜先沉住氣,然後撿起掉落一旁的披風,為榭雷娜重新披上。
  「不過兩位士兵大哥,我們小鎮已經沒有適合從軍的男丁了。這位先生患有氣喘,在軍隊中一定會造成很大的困擾,還請兩位大哥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氣喘病是子虛烏有的形容詞,但從翡冷翠充滿誠意的口中說出,就算是長久相處的鎮民也差點要信以為真。鎮民們心照不宣,翡冷翠正在為鎮民努力著。
  「那、那還真是糟糕……」士兵的態度也不見原本的強硬,反倒是搔著頭,一臉無奈地繼續說:「但我們也是有任務在身,就算是沒有人能夠當兵,我最少也得帶幾個人走才好交差哪!」
  翡冷翠環顧一下四周,閉上雙眼並深呼吸了一口,接著走到士兵的身邊。
  「那麼,我跟你們走吧!」
  翡冷翠說著的同時,一面輕撩起披風,讓懸掛於腰際的直刀顯露出來。翡冷翠要展示給士兵的,是握柄上的音格拉斯家紋章,以及大馬士革刀身上特有的波浪紋路。音格拉斯家是北方諸國的軍事名門,也算是北方諸國開國功臣之一,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對象,當然這兩名資深的士兵也不至於如此不識相。此外,北方不產鐵礦,加上目前與南方交惡,在無法購得更多鐵礦的情況下,大馬士革本身也成了地位與權力的象徵。
  「但是,這聖旨上……」
  士兵陷入了兩難的情況,來自音格拉斯家與聖旨的衝突。
  「別這麼死腦筋。聖旨是說每戶要有一人,我們整個鎮上均由音格拉斯家所管理,所以視為一個大家庭。那麼,就由我親自應徵入伍,再帶上一名隨從,這樣陛下想必也能接受了吧?再說……」
  翡冷翠踮起腳尖,將嘴唇靠往士兵的耳邊。
  「整個軍營裡都只有男人不是很無趣嗎?諸國現在正在面臨補給困難的窘境,在這士氣低迷之時不考慮帶名舞女,振奮一下士兵的鬥志嗎?」
  語畢,翡冷翠從士兵身旁退開。隨手撥了一下頭髮,讓髮梢上那淡淡的石鹼香氣自然地散播開來。
  「既然領主都這樣說了,就這麼辦吧。讓她們兩位上車。」
  士兵欣然地接受了,然後帶領著翡冷翠攀上馬車。
  「等、等等!我……」
  「好了好了,不要再抱怨了。就當作是自治軍的命令,滿懷希望地出發吧!」
  翡冷翠摀住了榭雷娜的嘴,連拖帶拉地將她給一同弄上馬車。馬車的車門關了起來,和著車伕的口令,馬車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並逐漸遠離這個小鎮。



  馬車運轉於馳道上所發出的噠噠聲,正好為翡冷翠的聲音做了絕佳的掩護。在僅有兩人獨處的車廂中,翡冷翠將她的想法傳達給榭雷娜,而駕駛馬車的車伕,以及隨行的兩名士兵當然是無從得知了。
  不過自從失去一切之後,漫無目的的榭雷娜,也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了。是要繼續自己「舞女」的本業,還是繼續揮舞著短劍以繼承姊姊的遺志,或者是要為強行徵走父親,並令父親一去不返,甚至因為管理不良而讓士兵成為盜賊並滅了自己的故鄉的北方諸國來進行報復行動?
  距離目的地,應該還有相當的時間。趁現在稍微小睡片刻吧!馬車車廂內的震動,如同搖籃般,逐漸地帶走榭雷娜的意識。懸掛於腰間的短劍,也逐漸地溫熱了起來。



【後記】

篇幅依然不長,
因為之前的原作故事量也十分有限。

本章節主要還是在帶世界觀,
所以會比較悶一點。
有在玩RPG的玩家可能會比較清楚一些,
「大馬士革」其實只是一種高碳鋼,
因為硬度很高所以不容易壞掉且十分耐用,
因為其特殊的加工法所以表面會產生類似木紋的紋路,
但這種煉鋼技術已經失傳。
儘管如此,
現代科技的煉鋼技術可以練出品質更超越大馬士革的高級鋼材,
所以說是失傳不如說是被取代了這樣。

然後這應該是小常識吧!
紅寶石與藍寶石都是俗稱「剛玉」的無機寶石的一種,
其主要成份是氧化鋁,
硬度僅次於鑽石。
雖然文章中用不到這些知識,
但如果不知道紅、藍寶石的硬度遠大於鋼鐵的話,
那麼中間可能會有一些地方會讀不懂吧!

最後,
「舞女」的設定來自於「巫女」。
巫女是日本的神職人員,
當然每年過年時也會有一些祭祀活動,
而這些形象就是本文所要引用的舞女形象。
另外標題的部分是「Be A Dancer or A Fencer」,
用英文念起來很順的,
但中文標題怎麼翻譯就怎麼怪異,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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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轟之舞
寫文辛苦了
2013-09-23 18:53:24
愛天使亞夜
謝謝。
2013-09-24 20:20:12
開坑女王悲劇魅影於風
英文念起來很順是事實[e25]
2013-09-23 20:23:38
愛天使亞夜
是啊……
2013-09-24 20:20:20
ボカロの巫女Rana
因為舞女就有點像酒店小姐的感覺,因為是中文發音的刻板印象吧@@
大馬士革因為玩遊戲知道這個很硬、不會生鏽的設定,紅寶石(ルビー)跟綠寶石(エメラルド)的硬度就不太確定,因為每個遊戲設定上好像多少會有點差異的樣子?
2013-09-29 13:52:33
愛天使亞夜
紅寶石跟藍寶石主要成分都是氧化鋁,
結構跟鑽石、二氧化矽等一樣都是金字塔結晶,
所以硬度很高。
紅色的紅寶石是因為含有鉻離子,
而藍色的藍寶石則是因為含有鐵離子。
而不含鉻不含鐵的氧化鋁則是白色的。
由於工業中合成紅寶石比合成鑽石容易,
所以工業常人工合成紅寶石用以製作精密量測工具使用。
2013-09-29 22: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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