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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 Art Online刀劍神域 虛偽聯繫(更新第七章)

越軌的死神 | 2013-08-17 19:37:45 | 巴幣 0 | 人氣 497


首先感謝所有肯賞光來到這小屋並且點進來觀賞的大大
看到閱覽人數的確有再增加,在下十分開心,也十分感激大大們
希望接下的故事走向大大們能夠愈來愈喜歡,在下會持續加油的

最後,再一次感謝大大們肯拜讀在下的拙作,同時也請諸位大大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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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桔梗 Part 1
 
 
「放我下來啦!渾蛋!豬頭!變態!癡漢!」
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這樣子罵他了。
忽然好氣自己,罵人的辭彙只懂這麼一點。
為什麼我出口的惡言仍然只有小學生程度…?
反正無論我怎麼罵他都無動於衷…累了。
停下不斷揮舞的雙手,看看週遭—話說我們到底走了多久啊?
他說這裡是…第50層?阿…阿什麼特的。
說到底,自己真的對這遊戲一無所知。。
 
Status介面上的等級欄位,清楚標示那長的像棍子的數字。
 
我,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去野外打過半隻怪物,也就從來沒有升級過。
身上的物品欄,當然也就空空如也。
就連好友欄…
 
我唯一知道的,只有「那個」功能。
 
讓我成為「美姬」、成為「玩具」的,「倫理限制解除」。
 
我,什麼都不會。
在這遊戲中,我根本只能是…
 
「睡著?」
「誰、誰會睡著啊!這樣不舒服的姿勢,會睡著的人只有豬!」
「妳差點成為豬。」
「才沒有!」
這個人…似乎名叫華倫斯坦,非常顧人怨。
會把臉遮住,肯定是顏面有殘疾或是奇醜無比!
正當我在內心描繪他有多醜陋時,男性的嗓音持續傳來,「要進傳送門了。」
「反正是你在走,隨便你啊。」
「……我認為妳連傳送門都不知道。」
什、什麼啊!
這…這傢伙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啊,糟了—在我心中叫罵的同時,他已經喊完前往區域的名稱。
唔唔…原本是打算要聽清楚要傳送到哪的說…
 
傳送前我最後目睹的景象:兩個我有印象的人,盯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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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糟…」
強風挾帶著沙。
地上踩的是沙。
目前所在的地方,舉目所及就是:沙、沙、沙、沙。
「教妳一件事,愈糟糕的地方愈安全。」
「哼。」
「再順便告訴妳,這裡是71層的沙漠區『桑達洛克』,目前攻略樓層是75層。」
「然後呢?」
「…」
為什麼要沉默啊?這人真的很奇怪耶!
「意思是,這裡是非常高等級的地方,怪物都很強,不要亂跑離開安全區域。」
真的對這遊戲一點觀念都沒有。儘管小聲,但這一句我還是聽的很清楚好不好!
「對啦,對啦!我就是不清楚啦!就是什麼都不會啦!」
「…」
可能是不知道怎麼回應我自暴自棄的亂吼,他沒有接下句話。
 
我,當然…什麼都不會啊。
 
所有人肯定至今都一樣記憶猶新吧?對於第一天,對於那天廣場上的真相。
但之後每個人的決定,大相逕庭。
勇敢的人,都走出去了。
膽小的人,繼續留在原地。
 
SAO,是我第一款接觸的遊戲。
 
我從來沒玩過任何電動遊戲,從來沒有。
所以,我完全不敢離開安全區域。
真的,光想到要跟怪物戰鬥,我就全身發毛。
 
所以,什麼都不會的我,才成為了「美姬」。
 
「喀。」
踩著石階,我們總算停在某棟感覺根本是由沙做成的建築物前。
推開木門走進室內,脫離沙塵暴終於清靜不少。
這樣的破房子竟然還有2樓—視線高度正在提高。
最後進入另一扇門,看來總算是抵達了他的住所。
普通的房間。
普通的客廳。
普通的餐桌。
普通的儲藏櫃。
普通的一張床。
果然都跟他一樣,俗不可耐的普通。
「呀!」
太過分了!就這樣隨意把我摔在沙發上!
生氣的回頭:他拉開餐桌的椅子。
「?」發現我憤怒的視線,兩顆黑色的眼珠傳達出疑惑。
「瞪我?」
「當然!」
「對了,請自便。」
「不用你說!」
不行,我不要跟他說話,愈說愈氣!
 
找到機會,我非要離開這裡不可!
--------------------不知過了多久------------------------
 
好無聊…
真的好無聊…
趴在沙發上,我看向逐漸被夜色壟罩的外頭—明明是窗戶卻沒有任何風沙吹入。
「這裡對皮膚一定很差…」
「不可能,因為這遊戲沒有講究到如此細緻。」
「!」
啊…原來我下意識開口了嗎…
沒辦法,整整三小時耶!
雖然不願意,我還是轉頭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在我開口之前,他也一樣沒說過半句話。
右手不斷劃來劃去—從這裡只能隱約看到模糊的操作介面,無從得知他在忙些什麼事情。
真的很不願意,真的很討厭…可是現在能跟我說話的,只有他了。
「你到底在忙什麼啊?」作為對自己的交代,口氣能多差就要多差!
「…」
他只草率的瞥了我一眼。什麼啊!這什麼態度!
雖然沒有規定要脫鞋,但因為習慣我還是脫吧…不對,在這裡的用法是「解除」。
光著腳走向餐桌,拉開對面的椅子,「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以讓你用這麼久?」
「…」
這一次,他的視線帶著疑惑,不過還是開口:「推掉委託。」
「委託?」
「我的工作。」
「我又不知道你的工作是什麼!」
「傭兵。」
反正就是拿錢幫別人打怪。他這麼解釋。
果然,他很習慣玩遊戲,而且一點都不會害怕。
跟我完全不一樣…
「既然是工作,那你幹嘛要推掉?」
「…」
什麼啊,這令人不快的視線…
「妳會逃跑。」
果然是這樣。
可是,我才不會因為被看穿就打消念頭。
「哼~,那只要我還在這裡,你不就等於失業了嗎?」
「不否認。」
「而且啊,雖然不懂遊戲,但所謂的僱傭關係,單方面毀約不就等於毀了自己的信用額度嗎?」
「是。」
「到最後,可能會一點生意也沒有喔~。」
「無所謂。」
真討厭,這種從容不迫的態度。
無論我怎麼酸他,完全就是不受影響。
 
我真的,好討厭這種人。
 
「你常接委託?」
「嗯。」
「那你這樣的反常行為,不就會被人懷疑嗎?」
「所以?」
「嘿嘿,到時候,被發現蹤跡的你,我就有辦法離開這裡了!」
不知不覺,跟他聊起來。
可是我真正覺得不解的是…
 
我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姑且不論他是不是已經想到—不對,我覺得他肯定也知道這點。
跟他說這些…看來我真的是太無聊。
內心滴咕,不禁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珠。
「…」
「看、看什麼啊!」
那眼神,不同於之前。
沒有情緒。
沒有批判。
被這樣凝視…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別開臉,還是轉移話題吧—咦?桌上的那盆花…?
「這遊戲的製作人肯定一點也不懂花。」
「?」
「如果不是遊戲的問題,那就是你這個人果然低俗的很!」
亂七八糟。
這就是桌上這盆花給我的直接感覺。
「插花可不是隨便亂插就可以的耶…」
明明這盆栽裡的花就很漂亮也很完備。我不禁把手伸過去—叮!
「呀!」還沒碰觸到,響亮的系統音效嚇的我連忙把手縮回來。
確認沒事,才敢把臉湊過去確認訊息,「『是否修改此室內裝飾品?』」
原來這遊戲也有這樣的設定啊!感覺有點高興呢。
欣喜之餘,準備按下「OK」時…才想起一旁的視線。
「看、看什麼看啊!」
「…」
不知不覺已離開座位的他,距離我僅僅不到1公尺。反射性就想離遠一點…
「變、變態!到底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啦!」
「沒什麼。」
與簡短回答一樣俐落的轉身,他又重新拉開椅子,「交給妳。」
「咦?」他剛剛有說什麼嗎?
「那盆花一開始就有了,隨妳處理。」
唔…果然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真討厭。
「就算你不准我也不會理你!」
捧起那盆花回到客廳,我用力的按下「OK」,一旁傳來他的碎碎念—雖然我也知道這麼大力根本沒意義。
算了算了,把討人厭的想法全部丟掉!花的種類不少,還是用盆景式插法好了。
捧著那盆花,我回到了客廳,坐到鋪著劣質地毯的地面上。
 
 
少女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選擇了最習慣的姿勢來插花。
男子注意到,她的姿勢正經到稱不上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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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完成了!這樣果然順眼多了!
打量連自己都很滿意的作品,我才發現華倫斯坦似乎也忙完了。
雙手交疊的他,漆黑的雙眼正帶著十分困惑的視線盯著我的成品。
見到這樣的反應,我不禁嘴角上揚:
「你不懂,對不對啊~?」
「…」
面對我的調侃,他露出了有些懊惱的神情。
哈哈,見到他這樣的表情也值得了!
視線中的他,搖了搖頭,並且移動到木櫃前方,「餓了?」
可是…
 
我,愣了一下。
 
「?」
「…沒什麼。」
他當然不知道,我之所以停頓的原因。
問我這句話的人,都是異性。
而問這句話的時機,都不是正確的吃飯時間。
更不是…在我餓的時候……
 
揮之不去,是一個個明明不同樣貌,卻完全相同的,笑容。
 
「咚。」
放在我桌前—正確來說是「摔」—一份吐司三明治。
拿到眼前,裡頭可以看到酷似生菜與培根肉片的物體。
 
正常的,食物。
 
「趁耐久度耗完前快吃。」
也沒等我回應,他轉身逕自大口咀嚼起來—吃相真粗俗。
到底,該說他體貼還是不體貼?把手伸向桌上的三明治。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的吃過東西了。
 
反正在這遊戲中,飢餓不會讓血量歸零—「他們」是這樣告訴我的。
無論餓多久、無論多餓,就是不會死。
會硬塞進嘴裡的,大多,都不是,食物。
我將嘴唇靠向已經去邊的吐司…
「喂,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
可以感覺到不悅的視線投射過來。
我自己也知道,這問題實在很蠢。
在場,只有他能做菜。
「多少有修料理技能...還有,為什麼要背對我?」
「要你管。」
「…」
咬下第一口的時候,我就轉身背對華倫斯坦了。
因為,說什麼都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表情。
「吃飯還要看到你,會讓人反胃!」
「……隨妳。」聽腳步聲,可以知道他又坐回去餐桌的椅子。
 
討厭死了,真的討厭死了,為什麼眼淚會不受控制的跑出來啊……
 
「難吃…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東西…真的真的超難吃的…」
真是彆扭的謊言,我明明吃的一乾二淨。
不行不行,無論如何,就是不願意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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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拉上單調的白色棉被。
房間內,沒辦法看到守在門口的華倫斯坦。
 
「我會堵在門口。」
 
他應該是想說「不讓你逃跑」吧?
但是,逕自走向大門的背影—看起來還有另一種涵義…
 
給妳睡床。
 
不對不對,他才沒有這麼好心呢!
一定是想太多了—將棉被蓋在臉上。
啊…以前好像有看過這方面的書,是叫做「吊橋理論」嗎?
可是,我又不覺得自己被他救…咦?
 
救?
 
別再想了。我用力將頭埋入枕頭。
告誡自己,他這樣子是害我,才不是救我。
沒錯,把我帶離「妓院」,絕對不算是幫助我。
 
什麼都做不到的我,唯一能辦到的事情只有…
 
一再地,說服我自己。
「不過…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躺在床上了…」
單獨窩在被窩中,倒有些不習慣。
 
已經太久了,久到應該的「理所當然」反而成為了「非常態」。
 
任人予取予求的生活。
任人恣意妄為的上下其手。
說到底,男人這種生物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他,華倫斯坦不也是男性嗎?
 
其實,他是想趁我入睡時才動手。
以前接待過的客人,不少有這種興趣—品嚐他人的驚嚇、驚恐、驚慌。
沒錯,肯定是這樣…
 
男人,都是一樣的。
 
「咕嘟。」
安靜的空間,連口水吞嚥的聲音都異常清晰。
害怕?搖搖頭。
怎麼可能會害怕,因為,我早就習慣了。
既然結果都一樣,那還不如…
 
預期的傷口跟非預期的傷口,哪個比較痛?
 
走出房門,盤腿靠在門口的華倫斯坦映入視線。
「怎?」
果然還沒入睡的他,對忽然出現的我發出疑惑。
沒理會問題,操作我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介面—
 
系統訊息:「倫理限制解除」確認。
 
「…來做吧。」
「?」
在不明所以的他面前,我解除身上的衣物。
如果沒有把「倫理限制解除」功能啟用,就算你解除身上全部的裝備,也會有貼身衣物留在身上。
而且,沒解除的話,會依異性碰觸的部位引發保護機制。
 
這遊戲,脫光了也不會覺得特別冷。
 
遮住重要部位,緩緩靠向坐在地面上的男子。
依然沒有動作,所以我改以四肢著地的方式—動物一般的走動方式接近他。
反正,在我身上發洩慾望的人,也沒把我當成同物種看待吧?
對他們來說,我連女人都稱不上…
 
「母」。
 
「不要都沒動作嘛…」
伏在他兩腿之間,我將嘴唇湊近鼠蹊部,「你也趕快脫啊…」
我是知道的,因為「招待」過太多男性了。
男人,很喜歡用這種撫視的角度,看著我為他們服務。
男人,很喜歡我用這種方式,去挑逗他們。
男人,對我的認知,就只有「肉慾」。
 
華倫斯坦,身為男人的你,一定也一樣。
 
「快點解除裝備嘛…」
仍然宛如木頭一樣毫無動作,我抬起頭—隱藏在布料之中,不知道其情緒。
於是,我挺起胸—男人也喜歡這一套—擱置在他的大腿上。
宛如雨點般的吻在其身上遊走,並將接替雙唇動作的右手伸向褲襠…
 
「沒用的。」
 
「咦…?」
他的聲音,為什麼還可以如此冷靜?
「基本上,只有單方面『倫理限制解除』,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不只是言語,肩膀感覺的到一股力量將我推開。
「現實中,妳可以脫我衣服,但現在我們終究是在虛擬中。」
終於對上的漆黑瞳孔,一如既往的平靜。
沒有任何的,起伏。
「只要我不解除裝備與『倫理限制解除』,什麼也不會發生。」
「…」
「所以妳的行為一點用處也沒—」
「為什麼…?」
「?」
「你也是男人不是嗎?男人不是都一樣嗎!」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幾乎是用吼的了。
「反正你也是一樣的吧,想在我身上縱欲、盡情的發洩!」
 
他,沉默。
 
「你剛也說了不是嗎?這是虛擬的,不是現實!」
沒錯,這不是我真實的,肉體。
就算我跟無數的玩家發生過關係,我的肉體也一點影響都沒有。
曾經跟我睡過的人,最後都這麼說,然後事不關己的離開。
反正,一切一切,都不是真的。
既然不是真的,何必在意?
何必在意,跟一個又一個,發生關係。
 
因為是「假的」,所以沒關係。
 
「會這麼說的你,肯定也一樣對吧?想在我身上尋歡!」
「…」
「那就快點來啊!快點動手啊!」
不要慢吞吞的。
不要猶豫。
不要…
 
不要,讓我有所期待。
 
「因為妳不想。」
「咦…」
「因為妳,不想這麼做。」
「你…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對我而言卻像是已滅絕的古老語言一樣。
 
他說,我不想?
 
「所以,」偌大的手掌,將我從他身邊推離,「我不會解除裝備,更不會『論理限制解除』。」
然後,他起身,右手抓住門把。
「你懂什麼…」
聽到我的低喃,他停止動作。
「你又懂我什麼!」
 
不懂。
 
「我什麼都辦不到啊!不敢打怪!不敢離開安全區域!什麼都辦不到啊!」
 
我不懂華倫斯坦為什麼可以拒絕誘惑。
 
「一直以來,我只會『這樣』啊!」
 
我不懂為什麼自己現在會這樣聲嘶力竭又毫無教養可言的胡亂吼叫。
 
「你懂什麼…你又懂什麼…」
「…」
無視持續呢喃的我,他走出木門。
「懂什麼…」
 
我不懂,我真的什麼都不懂。
但今晚,我最想懂的是…
 
 
止住淚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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