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同事，感謝忽然決定要在公司附近吃飯的父母！
我把隨身碟拿回來啦～～～
廢話不多說，快發！
感謝所有願意觀賞拙作的大大們，感謝所有願意期待這作品的大大們！
下一次，就會是最後的更新！
希望這次依然，能讓拜讀過的大大們，能夠喜歡！
若有錯誤與不足之處，一樣懇請大家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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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桔梗Part Last
華倫斯坦…死了。
在我眼前…化為多邊形碎片消失了。
最後，我終究幫不上忙。
「趕快去抓住桔梗啊！」
傳進耳裡，不知道是誰的大聲呼喊。
不行…我要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不然讓華倫斯坦白白犧牲了，絕對不能。
我的腿…趕快動啊！趕快動起來啊！
剛剛不是還可以動起來嗎？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動不了…
愈來愈近，是無數的手掌。
朝著出口，我拼命伸出手…
不可以讓華倫斯坦白白—
「抓到妳了！」
曾經聽過的男性聲音—是昨天的人—肩膀一把被人抓住。
華倫斯坦，對不起…
我…
…
「別碰她！」
碰—沉悶的撞擊聲挾帶紫色的障壁光—抓住我肩膀的男性被擊飛。
闖進眼簾，是一黑一白的殘影—救了我的似乎是白，聲音聽起來是女性…
而黑色那位，筆直的衝向文聖特面前，也就是華倫斯坦消失的地方—依稀還可以見到多邊形的特效。從背後看去：從黑色短髮判斷應該是名男性，一手持著漆黑的長劍，而另一隻手則拿著非常漂亮的結晶物體。
然後，「黑色劍士」開口：「使用道具，『雪晶華』，對象ID：華倫斯坦！」
生平第一次，我目睹了「奇蹟」發生的瞬間。
伴隨令人難以轉移視線的絢麗雪花特效，象徵華倫斯坦存在的多邊形碎片彷彿時間倒轉一樣，再度集中。
逐漸拼湊出，高壯的男性身影。
單膝跪地的華倫斯坦，再一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雙目緊閉，下巴蓄著些許鬍渣，的確是那不修邊幅的面容。
破損的防具依然維持原樣—不同的是右手已經接回，當然瑞士戟也在手上。
的的確確，是那名拯救了我的傭兵。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什…麼…？」
眼睛瞪的比雞蛋還大，文聖特的驚訝已不需多做解釋。
「還好…沒超過10秒。」
呼—「黑色劍士」重重呼了一口氣。
「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火氣不要這麼大嘛，副會長大人。」
「給我回答問題，『封弊者』桐人！」
那一黑一白，分別是桐人先生與亞絲娜小姐。
「亞絲娜小姐…？」
「沒事了，桔梗小姐，已經沒事了。」
亞絲娜小姐的雙臂，非常溫柔又非常溫暖。
讓人感到十分的安心。
「桐人！華倫斯坦怎麼樣了！」
門口傳來粗野的男性嗓音—在第一層見過的落魄武士帶著幾名男性出現在眼前。
「喔喔！放心好了，男子漢克萊因在此獻上一臂之力！」
以他為首，約莫7人一字排開擋在我與亞絲娜小姐面前。
「克萊因你也太慢了吧？」
「是你跟亞絲娜小姐太快了好不好！」
確認完名叫克萊因的男性與其夥伴已抵達，桐人先生才伸手扶起華倫斯坦。
「堂堂DDA竟然這樣圍攻一個大美…不對！圍攻一個弱女子，真是太超過啦！」
「克萊因你有點吵啊…」
「這是男子漢的怒火啊啊啊啊啊啊啊！」激動的還開始亂揮刀。
腳步有些不穩—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啊—朝我們走近的兩人速度有點慢。
「快點回答問題！」
「一直叫一直叫實在有違堂堂副會長的器度啊。」
「少給我岔開話題！」
與氣急敗壞的文聖特相比，桐人先生顯得老神在在。
「既然你說什麼都想知道…我只能說，太明顯了。」
「明…顯？」
「跟老鼠買了如此詳盡的個人情報，實在很難讓人對動機不起疑耶。」
「是老鼠嗎？是她洩漏給你們的嗎！」
該死的情報販子！繼續憤恨的唸著。
「這樣說有點不公平，老鼠雖然沒有女人味，但好歹也是女孩啊。」
「什麼意思？」
「你以為單憑傭兵頭子怎麼掌握如此鉅細靡遺的妓院情報？」
「！」
「也不想想自己的所做所為，同樣身為女性的老鼠怎麼可能完全坐視不管。」
雖然我聽不太懂…總之應該就是那個叫老鼠的女孩向桐人先生通風報信的吧？
「知道你們買傭兵頭子的情報，我馬上查好友名單，之後不用我再說了吧？」
「呿…」
滿臉的不甘心，文聖特目露凶光。
發覺文聖特的表情，桐人先生還是一臉淡然的開口：「怎麼？還想打？」
「……我沒這麼說。」
「打贏傭兵頭子也夠了吧？你都已經贏了。」
「…」
「好吧，如果你還想打的話—」將黑色長劍插回身後，操作介面，桐人先生的背後又多出一把白色的長劍。「—就由我來奉陪，反正我也很好奇你的獨有技能。」
見到那兩把劍，不知道為什麼文聖特的表情更難看了。
「DDA副會長，您意下如何？」
「……快滾吧。」
收回雙頭劍，男性轉過身—表明不願意再多看幾眼，
攙扶華倫斯坦朝我跟亞絲娜小姐靠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亞絲娜小姐與桐人先生帶著我們走出室內，然後拿出四人份的轉移水晶。
轉移之際，桐人先生似乎又想起什麼，「對了對了，文聖特啊。」
「又有什麼事？」
「反正都暴露了，希望明天的頭目攻略你能『毫無保留』。」
「……這你管不著。」
「所以我也只說『希望』啊。」
最後的印象，是臭著一張臉的文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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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房子喔—婉如童話故事中，森林裡的小木屋。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明顯，亞絲娜小姐不禁輕笑出聲，「價格也很貴喔。」
「是喔…但住在這裡一定很舒服。」
「當初買下這裡的時候，桐人看到價格可是非常的掙扎呢。」
詢問之下，弄清楚了亞絲娜小姐跟桐人先生如何能及時趕到。
首先是關於文聖特提到的老鼠，她似乎跟亞絲娜小姐私交不錯。所以知道文聖特他們買了關於華倫斯坦的情報時，就將消息告訴了亞絲娜小姐—她知道亞絲娜小姐有雇用華倫斯坦去幫忙妓院的事情。
於是，桐人先生馬上利用好友名單確認了華倫斯坦的位置，然後聯絡落魄武士先生一同趕來，再透過認識的DDA成員來抵達那裏。
真的，太好了…
位於陽台的我將視線往下移，看向庭院—可以見到兩名男生—落魄武士一群人先回去了。
「死而復活的感覺，如何？」
「很糟。」
「在那10秒內你有看到什麼嗎？」
搖頭示意，「完全沒有記憶。」
「真的好好奇啊…」
當我與亞絲娜小姐聊天的同時，男孩子們也正在院子裡對話。
說真的…我希望桐人先生不要一直問關於那10秒的事情。
相信，那應該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桐人。」
「嗯？」
「對你的謝意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跟你說，非常感激。」
真的感激不盡。我同時也在心裡默念。
已經完全恢復的華倫斯坦，跟桐人先生深深一鞠躬。
被如此鄭重的道謝，他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別這麼說啊，畢竟猿羊那次你也算是捨命陪君子了，這樣應該算是扯…」
忽然，我覺得我似乎看見桐人先生頭上有「燈泡被點燃」的幻覺。
「對喔，那可是貴重的『雪晶華』耶，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拿到的。都送給克萊因了還跟他要回來，超沒面子的呦。」
奇怪…為什麼桐人先生忽然態度大轉變？我感到不解的看相亞絲娜小姐。
她卻露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但怎麼好像又有點開心…
華倫斯坦說，他們是夫妻。
原本我還半信半疑，遊戲中真的能培養出深厚的感情嗎？
但看到嘴角帶笑的亞絲娜小姐，我覺得我忽然能夠理解了。
她們，經歷了許多我無法想像的大風大浪吧？
虛偽的世界，卻是真實的聯繫。
兩人的羈絆，我好羨慕。
「你真的欠我很大的一筆人情啊，傭兵頭子。」
「是的。」
頭深深地低下，態度十分誠懇，「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是你們夫妻的事情，我華倫斯坦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真的喔，這可是你說的喔。」
「當然。」
視線中，桐人先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
「那我現在就要提出沒有報酬的委託囉。」
「請。」
等等！不讓華倫斯坦多休息幾天嗎？再怎麼說他都是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耶！
想到這裡，我決定插入話題—但還是慢了一步。
「跟我決鬥吧，傭兵頭子！」
咦？
咦咦？
當我頭上冒出明顯的問號時，亞絲娜小姐終於忍俊不住失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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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華倫斯坦的裝備損壞的差不多了，所以決定先去買裝備。
來到的地方，是一間名為莉茲貝特的女孩的店面。
雖然看到華倫斯坦真面目時她十分錯愕，但顯然也是舊識。
「喔，這就是那位來我的店逛了半天，最後卻只買便宜瑞士戟的小氣鬼嗎？」
儘管第一句話表示對華倫斯坦的牢騷，但我聽得出來多少參雜了點調侃的意涵。亞絲娜小姐也將我介紹給莉茲貝特—互動之後我覺得跟她應該能成為好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莉茲貝特小姐好像也對桐人先生…還是不要多做臆測好了。
添購完新防具與修復舊防具耐久值，我們五人一起離開店面—因為知道事情原委後的莉茲貝特小姐，也想看看兩人的決鬥。
說實話，站在我的立場…有什麼好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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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於22層的木屋，地點來到庭院。
右手邊，是手持漆黑長劍的桐人先生。
左手邊，華倫斯坦確認剛買來的裝備。
他，又再次拿黑布把整張臉包覆起來。
「桐人不使用二刀流嗎？」提問的是莉茲貝特小姐。
「我剛剛就問過他了，他說他想跟華倫斯坦先生平起平坐的對決。」
「所以不使用獨有技能？的確很有他的風格。」
「獨有技能…差很多嗎？」
我的問題引來亞絲娜小姐的苦笑，「簡單來說，那就像是考試作弊的感覺。」
根本破壞平衡。莉茲貝特小姐補充說明。
有點既視感的畫面，兩名男性操作介面；「決鬥申請」、「初擊決勝負」。
「這、這應該不會死人吧…應該不會吧…？」
「放心，初擊勝負模式是誰先把對方的血量減成黃色，就會結束了。」
面對我的擔心，亞絲娜小姐非常有耐心地跟我解釋，「基本上，完全勝負模式是禁止使用的，除非特定狀況啦。」
然後，兩人頭上開始倒數：59、58、57…
倒數期間，我聽到華倫斯坦的聲音，「確定不使用二刀流？」
「嗯，畢竟要是用了獨有技能就不能算是對等啦。」
「有道理。」
我感覺得出來，那黑色布料下似乎嘴角微微上揚。
「但不使用二刀流，你打不贏我。」
「喔？想不到你也會出言挑釁啊，傭兵頭子。」
桐人先生舉起長劍擺好架式—臉上流露出好戰的笑意。
「是不是真是如此，就用結果來證明吧！」
「當然。」
一旁傳來亞絲娜小姐的呢喃，「男孩子這種生物為什麼會這麼單純呢？」
倒數時間結束的剎那，侵占我視線是激烈的火花特效。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攻防，昨日與華倫斯坦的對談一段一段浮上心頭…
「你很喜歡玩電動嗎？」
「很喜歡。」
「所以你也喜歡這款遊戲吧？」
「…」
「不是嗎？」
「說句實在話，這遊戲讓我覺得不如預期。」
「怎麼說？」
「只能說，或許是作為史上第一款VRMMORPG，所以許多地方很有改善空間。」
漆黑的長劍綻放藍色的光芒，但速度非常快的刺擊卻直接被斧刃擋下來。
華倫斯坦彷彿早就知道桐人先生會攻擊哪裡一樣。
「光是個『倫理限制』，就很有問題。」
「為什麼？」
「根據聽到的資訊，這功能在封閉測試時不存在。也就是說，是個沒有經過測試就實裝的功能。」
「所以…」
「配套跟防護措施明顯的不足。」
這功能宛如趕鴨子上架的臨時實裝，用意讓人備感納悶。他解釋。
桐人先生的刺擊，亞絲娜小姐說明那只是誘餌。
可以看到：拉近距離後，漆黑的長劍在極近的距離下發動攻勢。
「還有，講求擬真的遊戲，劍技的使用卻非常生硬。所謂的招式本來就應該是可以由自己控制並且變化的—」
「這我不懂啦…」
「也對。」
總之，強調寫實的遊戲卻有完全不寫實的設定，讓人匪夷所思。他抱怨。
這有點猛啊。莉茲貝特小姐不由得讚嘆。
但我只知道，桐人先生反而被華倫斯坦一拳擊中胸膛。
這一拳讓他有點站不住腳，然後緊接著鐵黑色的斧槍浮現橘色光芒…
「你為什麼會成為傭兵啊？」
「…」
「？」
「其實一開始沒有想當傭兵的。」
開始娓娓道來：其實我只是想找人組隊，但大家都跟認識的人組隊，沒人願意組一個沒有過人之處的長槍使。所以我只好開條件，組隊但不拿任何裝備。
「這就是開始。」
「那收錢呢？」
「事情傳開，所以開始有人找我組隊。但某一日跟一個小公會組隊，其中一位名叫『幸』女性認為我這樣太可憐了，所以跟夥伴商量決定還是分給我裝備。」
「這樣不是很好嗎？有裝備耶！」
「我不想，他們對我好。」
「為什麼呢？」
「…」
「？」
「我害怕…與他人太親近。」
所以，我開始收錢，並且將整張臉罩起來—為了與人保持距離。他別開視線。
收錢，大家就不會額外產生同情心。
將臉包住則是，一般人不會對看不見臉的傢伙產生親近感。
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與人保持距離。
這就是Mercenary’s Fear，傭兵的恐懼。
傭兵頭子的起源。
將長兵器在近身時的劣勢當作誘餌引誘桐人上鉤。亞絲娜小姐的解釋淺顯易懂。
意料之外的拳頭打擊，讓桐人先生整個人失去平衡—華倫斯坦的攻擊已然到來。
未料，卻沒有命中。
雖然狼狽，但桐人先生的確避開了槍頭。不到一秒，他已經回復平衡。
長劍揮向對手沒有防備的腹部—鏘—被回拉的斧槍握柄擋個正著。
儘管我完全不懂，但這樣的你來我往—我還是不免直呼：「好厲害喔！」
明明打鬥如此激烈，但雙方卻仍然沒有消耗到彼此血量太多。
「那你怎麼會知道妓院的存在？」
「…」
奇怪，這反應是…尷尬？
難不成是因為…
「其實…你早就來過妓院消費？」
「…」
「該不會…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面了？」
「不，妳很貴。」
「原來是因為來過所以才知道啊…」
「但也因此從那時就開始計畫。」
「為什麼會開始計畫？」
「因為那時接待我的女孩，哭了。」
雖然攻擊接連被華倫斯坦擋下，但華倫斯坦自己的攻擊也好不到哪裡去。
乍看之下應該都會命中的攻擊，都會被桐人先生靈敏的動作避開。
至於無法避開的攻擊，則會用漆黑的長劍適當的一擊將其改變方向—亞絲娜小姐解釋給我聽。
桐人先生大幅度的揮劍—卻因為膝蓋被攻擊而停了下來。
但他馬上向後退去—些微之差躲過了斧刃的劈砍。
「所以表示你也有慾望嘛！」
「……無法否認。」
「那為什麼…雖然由我來說很奇怪，但是為什麼那天晚上你能夠拒絕我？」
「…」
「還是其實你差點把持不住？」
「不是。只是很單純的…很假。」
「那樣誘惑…很假？」
「不是說你，是指…」似乎在苦惱要如何開口，「算了，反正妳也知道那個詞。」
「？」
「這遊戲的『男女親密行為』，做的太不真實。」
「意、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
「所、所以現實的你已經…」
「…」
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停頓了數秒的時間。
「我有女朋友，也發生過關係。」
「我以為你只是個電玩御宅族…」
「請不要擅自想像別人的人生。」
「哼~，真的看不出來你有女朋友！」
真的，看不出來耶—消縱即逝，是微乎其微的「異樣」情緒。
戰況出現了變化。
亞絲娜小姐解釋：桐人先生反過來利用華倫斯坦記住所有劍技起手式這點，用假動作騙其先開始錯誤動作—並且成功了。
漆黑的長劍做出連續攻擊，成功了削減了對手的血量。
但是—這邊是莉茲貝特小姐說的—這招劍技明明是5連擊，卻只命中兩下。
也就是說，其實是華倫斯坦利用了劍技無法中途停止這點，反將了一軍。
最後3斬的時間，讓桐人先生紮實的挨了一招瑞士戟的最高階技能。
嗚…幸好亞絲娜小姐願意不厭其煩地跟我解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招名為「剎焰」的技能是如此厲害。
吃了這一擊讓桐人先生的血量大幅減少—幾乎逼近半血—可是他並未放棄。
承受劇烈傷害的同時，也賭命做出了一記刺擊，成功擊中華倫斯坦的胸口。
「這是…傭兵頭子對上神聖劍時所嶄露的技巧，桐人甚麼時候學會的…」
剛剛那招似乎名為「絕命重擊」，華倫斯坦的血量也減少很多。
戰鬥仍然持續著。
「換我問問題。」
「嗯？」
「怎麼知道我不打頭目攻略戰？」
「這…這…以前聽客人說過啦！」
我沒有讓他知道我的好友名單沒全部刪除。
自然也不會承認，是好友名單僅存的那個人用密語告訴我的。
「…」顯然他還是半信半疑，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好了…
「對了，華倫斯坦。」
「？」
「我問你喔…如果真能回到現實，你願意…跟我在現實中…見面嗎？」
他的回答，對我來說是種救贖。
結果出來了。
以些微之差，傭兵頭子取得了勝利。
「還真的打不贏你呢…」
「我才想說真丟臉，竟然跟只用一把劍的你苦戰這麼久。這表示如果你用二刀流就真的完全沒戲唱。」
收回武器，華倫斯坦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桐人先生。
然後，兩人再一次鄭重的握手。
當天晚上，我跟華倫斯坦就在那裡用餐，還要看店的莉茲貝特先回去了。
晚餐是亞絲娜小姐燒的一桌好菜—我決定也要把料理技能練高了
餐桌上，桐人先生開口：「我跟亞絲娜收到通知，即將開始進行75層的頭目攻略戰。」
「…」停下餐具的動作，華倫斯坦並沒有對上小木屋男主人的視線。
「你還是不參加嗎？」
「…」
「為什麼你不願意參加…我可以聽聽理由嗎？」
「華倫斯坦先生…我覺得你的技術還有力量一定能對頭目攻略有很大的助力。」
大概知道無法迴避問題，他只好坦白—跟我那天聽到的理由一樣。
膽小鬼，還是一樣如此稱呼自己的傭兵。
「華倫斯坦先生，請恕我直言。」聞畢，率先開口的竟然是亞絲娜小姐。
「我覺得，你並不是如此脆弱的人。」
「……為什麼如此認為？」
「因為你有『嘲諷技』。」
布幕之中，是明顯的動搖。
「口口聲聲說想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的你，害怕失去的你，害怕死亡的你，為什麼會願意修這技能呢？為什麼願意解救妓院的女孩？為什麼願意幫助現在你身旁的桔梗小姐呢？」
「…」
「華倫斯坦先…不對，傭兵頭子先生，我認為你比你想像的還要堅強。但我也納悶，為什麼你要逃避自己的堅強？」
「…」
「是因為死去的朋友嗎？」
桐人先生的插話，驚訝地讓華倫斯坦對上他的視線，「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覺得害死自己朋友的你，沒有資格回到現實？還是害怕回到現實會面臨到的罪惡感？」
「我…」
「傭兵頭子，不要逃避你自己！」
桐人先生的發言，我知道的確深深撼動了華倫斯坦的內心。
「不要再拿『黑布』，纏繞你自己了！」
「我…」
「你明明就有那個勇氣，面對自己的『責任』。」
「！」
「華倫斯坦先生，我跟桐人只希望你能再想想，頭目攻略的事情。」
有別於桐人先生，亞絲娜小姐的一字一句，是慢慢滲透入內心的暖意。
「我跟桐人，都相信著，華倫斯坦先生你自己沒注意到的，堅強。」
「…」
「我們相信著。」
似乎還是差臨門一腳，華倫斯坦又低下頭。
所以我—
「華倫斯坦，你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健忘啊？」
「？」
握住他僵硬拳頭，我開口，「你是不是忘記你答應我什麼事情？」
「！」
「我想回去現實喔。」
無論會遇到什麼問題，都想回去現實。
「…」
「不遵守約定的男人最差勁囉。」
答應我的事情你會辦到吧。帶著挑釁的意味，我凝視他雙眼。
之後，傭兵頭子發出了笑聲。
「真拿你們沒辦法…」
「華倫斯坦先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
看了看眼前的夫妻，最後視線落到我身上—一臉「真是服了妳」的表情。
「總之，先告訴我時間。」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