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非秋茶風格,單純的紀錄夢境※
初中生的你,獨自待在某間中學的四樓教室,整個世界呈現出單調的米黃色。
空蕩蕩的教室裡,講台跟後方各有一棵小樹,講台上的那棵稱作天使樹,它閃閃發亮的,看起來像是一個水晶製的雕碩品。
教室後方那棵則稱作惡魔樹,它比天使樹還要大,彷彿攔腰折斷一樣,失去了上半部的蹤影。
兩棵樹的名稱,是別人告訴你的。
事實上這所空無一人的學校裡,還有一名女性的存在,這裡稱呼她作白袍小姐。
她有著一頭土黃色的馬尾,因為身穿白袍,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研究員,是這個世界除了兩棵樹以外,少數帶有其他色彩的事物(連你自己都是米黃色)。
白袍小姐位於教室旁邊的一間小研究室裡,看上去十分的忙碌,她似乎在這裡待很久了,還說自己見過不少你以外的人。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她總是面容憔悴,偶爾還會咳出血來。
然而性格親切的白袍小姐,總會給予各種建議和指示,讓你知道自己的工作為何。
你的主要工作是栽培天使樹,只要定期澆水跟施肥就可以了。
另外就是定期修剪惡魔樹,當天使樹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惡魔樹據說就會跟著成長。
白袍小姐說不能夠讓惡魔樹長得比天使樹高,此外就是不許離開四樓,這兩點需要特別注意。
你在這裡待了一段日子,匪夷所思的是完全沒有生理需求,不會感到飢餓與疲憊,每當晚上到來便趴在桌子上睡覺,一眨眼白天就會到來。
如果枯燥乏味,就去旁邊的研究室找白袍小姐聊天。
唯有與她交談,這所空無一人的學校才會短暫的出現聲音。
透過與白袍小姐的對話,你得知天使樹和惡魔樹原本是一對姐妹,因為父親的差別對待下才變成現在這副的模樣,姐姐忌妒所有對妹妹好的人,對他們施加了詛咒,白袍小姐會咳血就是這個原因導致。
白袍小姐悲傷的說道,年幼的惡魔樹依然抱持良知,知道自己做的是不好的事情,下意識減弱詛咒的強度,因此自己才能保住性命。
持續照料著天使樹又過了一段時間,你發現惡魔樹斷裂的部份開始生長了,與木頭的部份不同,增長部份如同瘀青般是紫色的。
紫色的物質和石頭一樣堅硬,卻能用園藝的大剪刀輕易剪去。
惡魔樹成長得很快,經常一覺醒來又增高了不少。
出於好奇,你想看看惡魔樹成長後的模樣,便放任它成長兩三天。
它交錯的枝幹構築出頭顱的模樣,銳利的尖角如同西方神話裡的惡魔。
雖然你覺得這副模樣很帥氣,想看看成長茁壯後的模樣,但是依然履行約定,不讓它的高度長得超過天使樹,因此果斷將長出來的枝幹剪得很乾淨。
見到惡魔樹真實樣貌的你,這天夜裡前去請教白袍小姐。
白袍小姐聽聞你修剪惡魔樹的事情以後,因為忘記和你提及注意事項,語氣慌張地說道:
「聽好了,絕不可以在夜晚修剪惡魔樹,另外修剪途中如果剪刀落地,必須用其他的工具將剪刀拿起來,不能夠直接去撿。」
因為修剪惡魔樹的時間正好是晚上,害怕遭到責罵的你,這天深夜選擇離開了四樓。
你打開通往三樓的門扉,朝米黃色的樓梯間走了下去。
才走沒兩步,身後的大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自己失去了折返的機會。
繼續往下走,你突然看見四個人站在樓梯間。
有男有女的四名青少年,年紀與你相仿,他們不發一語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連你接近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無視四人繼續往下走,接下來的三樓畫面卻你忍不住顫抖,腳步跟著打住。
米黃色的世界頓時變成了噁心的草綠色,走道上帶有乾涸的血跡,以及無法辨識的肉塊殘骸,你很確定那曾是人類的一部份。
不敢再繼續前進的你立刻折返,並且詢問站在樓梯間的四人。
因為你的搭話,他們終於有了反應,其中兩人發出抓狂的笑聲癱倒在地。
一名女性情緒崩潰的躲到角落,最後一名男性似乎還保有理性,他對你做出責難與嘲笑,質問你為何不乖乖待在四樓。
隨即他拿出一張紙,上頭寫滿了各種你無法理解的學術用語,唯一能夠識別的部份,是內容無數次遭到提及的「遠離那隻怪獸」「嘗試消滅那隻怪獸」「無法驅離那隻怪獸」。
最後,你成了樓梯間成員的一份子,和他們永無止盡的站在那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