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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第45回_終回

紅魚Redfish | 2023-11-14 10:00:38 | 巴幣 2 | 人氣 58

完結《風暴》
資料夾簡介
時間是2008年的年初,「混沌時空」系列的故事從這裡開始平靜的表面下,不為人知的力量正在滋長,風暴即將到來。
最新進度 《風暴》附件

    暑假結束了,艾文.菲力普斯回到學校,這是他在「聖喬治高中」的第二個學期。艾文心情還不錯,他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終於回來了。
    暑假結束前的最後1個星期一,艾文終於脫離了黑手黨——也是在那天,拜倫家族被鎮上的警察局滿門抄斬,所有成員都被逮捕,這個黑幫完全覆滅了。在這個黑幫覆滅的過程中,艾文佔有很關鍵的因素,至少在8月25日深夜的「大搜捕」部分——但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事實上,警方的檔案裡完全沒有艾文的名字,站在官方這邊的說法,艾文.菲力普斯只是剛好認識拜倫犯罪家族的成員,麥耶.柏曼,他本人與黑幫活動八竿子打不著!
    如果真相誕生於黑暗之中,那就讓它永遠待在黑暗裡吧!
    艾文的心臟算是很強大的,不過一想到麥耶.柏曼,還是有一點點心有餘悸——艾文腦袋回想當天的畫面:麥耶已經把槍對準自己,當下艾文恐懼的閉上眼睛,他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然後——「砰」一聲,當艾文睜開眼睛時,驚詫的發現自己還活著;而麥耶,卻倒在地上,頭部被子彈穿透,留了一地的血。麥耶已經死了。
    艾文平靜的來到自己的置物櫃旁,打開抽屜——雖然那天的事情很嚇人,但艾文還是克服了心理障礙,他放下了——只不過今天來到學校後聽聞的新消息令他內心起了點波瀾。就在麥耶去了的那天,他的剋星尼基竟然也死了!原來在同一天,FBI對亞伯鎮邊緣活躍的新黑豹黨發起行動,尼基在攻堅過程中被打死——據說是他自己做死,拿散彈槍要崩了特警隊員的腦袋,結果被當場擊斃。
    這消息讓艾文內心五味雜陳,今年他的人生真是充滿風暴,3位影響自己生活的竟然都死在槍口之下,令他到現在還有點難以相信。
    艾文面無表情地拿完自己等一下要用的法語課本,把置物櫃的鐵門關上——才一關上,艾文就看到旁邊站了1個棕色長髮、棕色眼睛,身材穠纖合度的漂亮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
    艾文愣了一下,「嗨,艾美。」他打了招呼。
    艾美露出大大的微笑,「我猜對了!我是你的專屬啦啦隊員!」
    「真的!」艾文睜大了眼
    「正式的對應名單出來了,然後我對應的是你!」艾美伸出1隻手指著艾文,篤定的說。
    「酷。」艾文淡笑道。
    艾美哼笑一聲,說:「沒錯,蠻酷的——所以等一下的賽前會將會是我們第一次相互配合!」
    艾文想起,的確有「賽前會」這個東西,格雷厄姆說,洲際盃要開打了,所以學校要召集校內所有人道體育館為他們「英格蘭騎士」加油打氣。艾文對女孩點了點頭,「嗯哼!」
    「很好!」艾美笑著點頭,「所以等一下見囉!」說罷,她轉身要回到她的那群好姊妹那邊。
    「等一下,艾美!」艾文突然叫道。
    艾美轉過身,愣愣的看著他,「抱歉?」
    「呃……艾美……」艾文一時語塞,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咬一咬拳頭,終於說出口,「是這樣的,我上星期和安迪打賭,結果我輸了……因為我輸了,所以安迪要我一定要參加開學舞會!」
    「開學舞會?」艾美眨了下眼,「海明威要你參加開學舞會?」
    「對……」艾文斯考了一下,繼續說:「而且他要我一定要帶舞伴……」他小心地看著艾美,「……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嗎?」
    艾美.狄維羅用她那雙大眼睛看著艾文——她露出笑容,「當然可以!沒問題!」
    「真的?」艾文喜出望外,「謝謝妳!」
    「不!」艾美手插腰回道:「是我要謝謝你邀請我!」她燦爛的笑曰:「賽前會見啦!」艾美.狄維羅回到了那群女生裡,他們有說有笑的:
    「老天,他竟然會邀請妳!」
    「是啊,我也覺得很意外……原本是我自己要邀請他的……」
    「他感覺對妳有意思喔……」
    聽見了女孩子們的家常話短,艾文搖搖頭——終於說出來了,他喘了口氣。然後艾文一轉身,就看到安迪靠在置物櫃上,盯著自己。
    「放屁啦!」安迪對他打槍,「我才沒跟你打賭!」
    艾文尷尬一笑,他邁向安迪,低聲說:「嘿,幫個忙,別戳破……要我直接說出來,我……會覺得很尷尬。」
    安迪盯著他,然後——他發出一陣乾笑,「……好吧,老兄!」
    「謝了。」艾文對安迪點頭。
    2人一塊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話說回來,你還好嗎?在……『那天晚上的那件事』之後?」安迪突然問。
    「我還好!」艾文嘆道,「但是我媽嚇死了,我隔天早上回去後,她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怎麼回應?」
    「我……」艾文思考了一番,「我把那個大衛什麼的叫我講的話告訴她,就這樣。然後她也相信了。」
    安迪拍了拍艾文的手臂,「你真幸運——正常情況下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艾文.菲力普斯的故事道這裡就結束了。艾文在2008年參加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場棒球比賽,在接下來的2年裡他一直是「英格蘭騎士」的主將之一;從聖喬治高中畢業後,艾文因為在高中棒球比賽上的優秀表現,並沒有讀大學,而是直接進入職業棒球,並迅速嶄露頭角。艾文.菲力普斯在2012年加入紐約洋基隊,並成為洋基隊的重要強將之一。
    從聖喬治高中畢業後,艾文.菲力普斯與艾美.狄維羅依舊保持聯絡,他們最後在2017年結婚。
    安迪.范貝茲後來進入紐約大學攻讀文學系,並且在日後順利成為暢銷作家;2008年年底爆發的加薩戰爭,帶給安迪深深的震撼,自此安迪開始關注巴勒斯坦與以色列的衝突,他最終成為1位「抵制、撤銷和制裁」運動的積極活動家,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衝突中支持巴勒斯坦,公開呼籲以色列政府結束對巴勒斯坦國的軍事佔領和國土併吞。安迪.范貝茲非常喜歡蘇珊.柯林斯的「飢餓遊戲系列」,2024年,他以以巴衝突和「飢餓遊戲系列」為底,創作出了同人小說系列「施惠國傳:鳳凰」,這部小說非常受歡迎,也獲得不少評論家的高度評價,但也引起許多爭議,「飢餓遊戲系列」的原作者蘇珊.柯林斯表示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改編,以色列則以本部小說「鼓吹、支持恐怖主義」將其封禁,禁止它在國內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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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衛.海爾在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打了1通電話。
    「……誰?」接電話的是副警督盧卡斯
    「是我,大衛!」
    「喔,嗨!大衛!」盧卡斯的口氣聽起來很高興,「恭喜你,孩子,你成功了——你成功消滅了黑手黨,然後現在亞伯鎮已經沒有任何幫派了——這是你的功勞,恭喜你!」
    「不客氣。」大衛嘆曰:「那個……我想問一下……關於我手下警員的調查,那邊情況怎麼樣?」
    「你是指史蒂芬.范貝茲嗎?」盧卡斯聽後回道:「不用擔心他,我們已經做出決議——他沒問題!」
    「他沒有問題?真的嗎?」大衛拿著話筒,張大眼睛問
    「他當然沒問題!」那一頭的盧卡斯回道:「我們沒有理由懲戒他……那個流氓劫持那個孩子時,范貝茲警員至少警告了兩次;而且他是在對方準備下手時才擊斃黑幫成員的——他當時是在救人!所以他沒有任何問題。」
    大衛終於鬆了口氣,「謝謝。」他說
    「……事實上,我們不只認定那個孩子沒有問題。」電話裡的盧卡斯告訴大衛,「……我們打算在年底授予范貝茲警員傑出服務獎章,以表彰他在面對凶狠罪犯威脅普通公民時所作出的果斷行為!」
    大衛瞇起眼睛,「這是真的嗎,長官?」
    「當然是真的。」另一頭的盧卡斯笑曰:「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別告訴他!」
    大衛哼笑一聲,「好吧。」他結束與盧卡斯的通話。
    大衛.海爾思考總局的行為,他們打算給史蒂芬頒獎——擊斃罪犯而不用負責的部分大衛覺得沒問題,但是「頒獎」肯定是政治行為——老哥吉姆的好友,麥克.彭博市長,想藉這個行為,表現出自己與執法人員站在一起,並且非常關心城市邊陲地帶的近況——這些政客的行為真是充滿算計啊!大衛搖了搖頭。
    「鈴鈴鈴」
    手機響了,大衛接起,行動電話中傳來詹姆斯爽朗的聲音:
    「老弟,是我!」
    「吉姆?」大衛震驚不已,「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孟加拉嗎?」
    「不,我回國了,我回來向總統報告工作狀況!」詹姆斯.「吉姆」.海爾笑道:「咱們兄弟已經5個月沒見面了,今晚一起吃個飯吧,你來選餐廳!」
    「好——沒問題。」大衛拿著手機說:「忘了跟你說,我升職了,現在在1個小鎮當局長……」
    「真的?」吉姆大叫:「幹得好,大衛,恭喜你!」
    大衛勉強笑了兩聲,「要來我工作的地方嗎……我最近發現這座小鎮上有1間不錯的墨西哥餐廳……」
    大衛.海爾在亞伯鎮幹了15年的警察局長後再度獲得升遷,被調回紐約NYPD的總部;在離開前,小鎮居民為他舉辦了1個告別派對,以表彰他們對海爾局長孜孜矻矻打擊犯罪和維護小鎮治安的感謝。2008年,在新黑豹黨在亞伯鎮的勢力和拜倫犯罪家族覆滅後,亞伯鎮終於脫離了黑幫和犯罪的陰影,居民們、商家們都很感謝大衛.海爾,因為他們再也不用交保護費,再也不用對黑幫的惡行惡狀忍氣吞聲,再也不用生活在恐懼之中了。
    詹姆斯.「吉姆」.海爾持續活躍於政壇,他一直在華盛頓的亞洲外交事務擔任要職——但凡事並不總是一帆風順;2016年,吉姆被任命為美國在台協會AIT的主席,上任後繼續奉行過去的美國對台政策——然而他對台灣局勢的誤判和嚴重低估等一系列因素,造成不可估量,無法挽回的悲劇。這成為了詹姆斯.「吉姆」.海爾一生中最不願面對,最懊悔、難過、自責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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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納米.貝內特穿著橘色的囚服,站在牢房的鐵欄杆前——他到現在沒有想到,自己會淪為階下囚!
    想到這些,胡納米就咬牙切齒——警察是怎麼知道他們那天和NBPP有會面的約定的?警方是怎麼發現高爾的屍體的?警方是怎麼發現他的所有「商業行為」的?他越想越氣惱,他原本在亞伯鎮的王位上,擁有世界上的一切——結果如今全沒了!他的企業、他的餐廳、他的權力、他的錢——幾乎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如今,他因為各項罪名的指控,即將失去往後人生的自由。
    胡納米很懊惱,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一明明安排的很妥當啊!
    想到麥耶.柏曼,胡納米還是很難過——他對8月25日當天發生的一系列厄運都覺得很不甘心,但只有麥耶的死讓胡納米感到悲傷——麥耶.柏曼的身亡是胡納米唯一感到愧疚的事情,他答應麥耶的父親,要用生命守護麥耶的安全;但是,胡納米.貝內特沒有做到。
    1個臉色不太好看的白人獄警,領著1個年輕的白人囚犯,來到胡納米的牢房前。
    「後退!」獄警命令他,還用警棍敲打牢門。「手放在牆上!」獄警打開牢門,把年輕的囚犯放了進來。接著又把門關上。
    年輕的囚犯拘謹的對胡納米點了一下頭。
    看著這個一臉白淨的小夥子,貝內特嘆問:「你叫什麼名字?」
    「維克。」年輕的獄友回應。
    胡納米點點頭,然後又走回維克進來前的位置,站在鐵欄杆前,雙手攀在上面。
    「你為什麼在這裡?」叫做維克的年輕人問
    「不干你的事!」胡納米沒好氣的回應,他背對維克說:「小子,我很講原則的!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會對你怎樣……」
    忽然,胡納米覺得脖子一緊——他被強大的力量從牢門上被拉開,一路向後!
    「你……你他媽……」胡納米.貝內特揮舞四肢掙扎,他想要大叫——但是喉嚨被完全勒緊,根本發不出聲音。
    勒住胡納米的,是維克,他用1根細細的鐵絲勒緊胡納米的脖子,用盡全力把鐵絲網後拉,維克咬著牙堅持,一面收緊手上的力道,還要用身體的力量去對抗獄友的掙扎。
    胡納米想要打死襲擊他的混帳,但是他被控制住了,他雙手雙腳拼命揮舞,但是毫無作用,胡納米的眼睛逐漸被血絲充滿,最後——他揮舞的四肢全部停止了動作,身體也像是沒有骨頭的章魚,癱軟下來,一動也不動。當維克放開他時,胡納米的身體倒在地板上。
    在失去了權力、事業、自由之後,胡納米終於失去了最後他僅有的東西——也就是生命。
    維克坐在地上猛喘氣,這人的力氣還真是想像中的大呢!
    「匡匡匡」
    牢門前突然傳來敲擊聲,維克抬頭一瞅——是剛剛送他進來的獄警!獄警此時正用空洞,沒有靈魂的眼睛瞪著維克。
    維克看見獄警後,並不慌張,而是從口袋掏出1個玩意兒,亮給對方看——那是1張綠色的名片,中間有1個白色的圓盤和黑色十字,在十字突出的4端,是4個菱形狀的尖角。
    獄警看後點點頭,「等我一下,同志。」他拿起對講機,走到牢門的另一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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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BI探員蘭德.但克站在舊金山國際機場航空大廈的窗前,玻璃落地窗外,有1架飛機升空,那是聯合航空的飛機,旋轉的引擎在半空中郭起了氣旋。
    「你他媽的!」一旁1個聲音傳來。
    蘭德轉頭一看——湯姆.杜維拉著行李,出現在蘭德的身邊。
    蘭德嘴角微微上揚,「希特勒萬歲,『獵人』。」他輕聲道。
    湯姆點點頭,「希特勒萬歲,老兄。」他問蘭德:「你怎麼會在這裡?」
    蘭德輕哼一聲,反問:「那你呢,同志?」
    「我?哼!」湯姆回應:「我任務完成了,我現在要回紐約!」
    「你要回紐約?」
    「對!」
    蘭德笑出來了,「老天,我剛好根你相反——我才剛從紐約來到這裡。」
    「真的?」湯姆皺起眉頭,「所以你是來執行任務的?」
    「沒錯!」蘭德說他對湯姆晃了下腦袋,2人便坐在他們身後的椅子上。
    「你這次是要幹嗎?」湯姆問
    「我要來接應1個人。」蘭德回答
    「接應?」杜維瞇起眼,「你要接應誰?秩序委員嗎?」
    「不。」蘭德搖頭,「我是來接應第三波輔助警察行動的支援對象的。」
    湯姆愣在那,「我的天啊……」他嘆道。
    「沒錯。」蘭德點頭,「秩序終於批准我的提議了,他們決定聽從我的建議,展開第三波輔助警察行動。」
    「第三波輔助警察行動?」湯姆搖搖頭,「現在進行的兩波輔助警察行動效果好像都不是很好。」
    「不,年輕人!」蘭德笑著否定湯姆,「不是效果不好,而是目前不用看到效果——這就是1個『放長線,釣大魚』的過程——湯姆,你真的了解『輔助警察行動』的意義嗎?」
    湯姆搖頭,「我認為我懂……但我也不太確定。」
    「讓我告訴你。」蘭德測了一個身,「你曉得『輔助警察行動』的『輔助警察』的概念嗎?」
    「不。」湯姆搖搖頭。
    蘭德開始解釋:「所謂的『輔助警察』,指的是『偉大的一個』在解放東歐後,在當地建立的協力單位——也就是那些在征服區域中,我們扶持那些願意和我們合作的人,所組成的地方軍事協力機構——讓他們幫助國防軍和黨衛軍管控解放區。」
    湯姆喃喃道:「怎麼會有人會和占領者合作呢?」
    「因為他們認為有更大的威脅存在。」蘭德悠然的表示:「其中大部分是因為恐懼和痛恨蘇聯,或是希望脫離蘇聯的統治,才選擇和我們合作——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烏克蘭的輔助警察。」蘭德告訴湯姆:「戰後調查顯示,烏克蘭輔助警察大部分都是由可望烏克蘭獨立的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組成;這些人未必認同國家社會主義——但為了解放自己的國家,他們別無選擇。」蘭德對湯姆眨了眨眼,露出微笑。
    湯姆看著蘭德,「所以,所謂的『輔助警察行動』是……」
    蘭德眼睛直視航廈外面,「所謂的『輔助警察行動』,其實就是我們的1種『統一戰線』和『代理人戰爭』舉措。」蘭德臉轉向湯姆,表情陰險,「1945年後,同盟國建立了國際秩序,也就是『聯合國體系』,希望維持世界和平——但更多的目的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和霸權,在這樣1套體系下……就有很多國家和族群的利益被犧牲了,像是巴勒斯坦阿拉伯人。這自然會引起不滿,那些被聯合國體系和五大常任理事國壓迫、欺負、傷害的族群肯定會心生不滿,他們願意用任何代價來摧毀這套體系——這成為我們中樞暗中下手的好機會!」蘭德眼睛半瞇,依舊保持微笑:「我們給這些反抗力量提供有限的武器和援助,讓他們去對抗聯合國體系和國際社會——國際社會為了應對這些反抗,一定會還擊,因為掌控這套體系的強權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利益和權力——但這樣的互相對抗時間一長,一定會削弱國際秩序的力量。等到適合的時候一到,中樞再一鼓作氣用力一推!」蘭德做出雙手推出去的動作,「『聯合國體系』和其支持者肯定堅持不住,馬上被我們摧毀;如果沒有,也肯定再起不能,這時候還是可以再利用這些對『聯合國體系』不滿的力量幫我們對付剩下來的敵人——孩子,這就是『輔助警察行動』的用意!」
    湯姆稍稍點頭,「所以……『輔助警察行動』的用意就是透過幫助那些對現今國際體系不滿的族群,拿到他們想要的;然後讓他們也幫我們拿到我要的?」
    「哈哈哈!」蘭德.但克冷不防地發出大笑,笑到抱住了肚子,「從來就沒有要幫助他們!我們從一開始就只是要利用他們來達成我們自己的需求——至於他們想要什麼,我們才懶得管!」
    「我了解了。」湯姆.杜維點頭,「所以就是1種『互相利用』的概念。」他哼了一聲,「但我有個疑問,長官。那些反抗力量都不願意聽命聯合國體系了,難道他們就會聽命我們嗎?就像你說的,他們也不見得會認同我們的理念!」
    「所以我們就必須牢牢控制這些反抗力量啊!」蘭德回道,他張開手掌又握起,「『輔助警察行動』的四大方針分別是:支援、指導、指揮、控制。終極目的是讓些力量完全為我們所操控和利用,我們會讓接受我們支援的勢力完全依附於我們——讓他們完全被我們控制,我們叫他們打右邊,他們就要打右邊;我們叫他們打左邊,他們就要打左邊。他們不許拒絕!」
    湯姆笑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萬一被他們拆穿我們的真實目的,我們就完蛋了。」湯姆臉上笑著,語氣卻很認真,「你提醒一下『秩序』,讓他們對這些『輔警』還是要保持高度警惕;萬一碰上哪個心思縝密的天才,那麼……我們很有可能被反過來利用;我們很有可能陷入『尾巴搖狗』的困境;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豐功偉業可能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蘭德擺擺手,「安啦,沒問題。」他的表情從容不迫,胸有成竹,讓湯姆看不出來,究竟是早有準備,還是完全不在乎。「跟你說一聲啊!」蘭德得意的表示,「我獲得秩序的全部授權,第三波的『輔助警察行動』我只需要報備即可,剩下的——全部由我規劃!」他邊說邊指了指自己。
    湯姆沒有做太多的反應,只是輕點腦袋,「這次秩序又想找誰給猶太佬添麻煩了?」
    「不是要給猶太佬添麻煩!」蘭德凝視著落地窗,回答道:「第三波的針對對象不是他們。」
    「那這次他們想針對誰?」
    蘭德啞然一笑,「中國。」
    湯姆眉頭再度皺起,「中國?」
    「沒錯,就是中國。」蘭德點頭,笑了笑,「你有收看今年北京奧運的轉播嗎?」
    「沒有。」湯姆搖頭,「事實上,我很討厭這種不同國家、不同種族混在一起的體育盛事——白人和非白人根本就不應該住在同一個空間裡!」他喃喃的表示。
    「我也不喜歡看。」蘭德平聲說:「但是基於戰略需要,我有看相關報導——新聞說,今年的北京奧運空前的成功。」
    湯姆翻了翻白眼,「放屁!」他暗聲罵道。
    「沒錯,你知道今年奧運凸顯了什麼嗎?」蘭德問。
    「凸顯了什麼?」
    「凸顯了1個組織最近非常煩惱的問題。」蘭德說:「中國正在崛起,不久的將來將會成為與美國分庭抗禮的超級大國。你知道問題是什麼嗎——這個未來的世界強權的主要種族是小眼睛黃皮佬,而且他們至今一直由共產黨統治。」
    「狗屎……」湯姆嘆道,「那不就是另一個更惡質的蘇聯嗎?」
    「沒錯。」蘭德嘆了口氣,「而且還是擁有超過4倍舊蘇聯人口的新蘇聯。」蘭德露出恐怖的獰笑,「你知道嗎——他們會成為我們的威脅,亞利安人的威脅,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中國必須被消滅!如果中國無法被消滅,那就把中國打成殘廢,最好打回舊石器時代的水平!」蘭德對湯姆眨眨眼,「這是我最理想的計畫。」
    湯姆臉頰抽動著,他搖搖頭,「長官,他們有13億人口——你要怎麼把他們消滅?」
    蘭德笑道:「那簡單,我已經有計畫了——這個計劃就是本次的輔助警察行動。」
    「什麼?」
    蘭德狡猾的露齒而笑,「在中國宣稱的國土範圍內,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當中國人。」他的目光對象湯姆,眼神銳利,「有一些人他們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他們想要脫離中國的掌控,他們想要獨立,他們想要自由;但是國際社會拋棄了他們,中國動用國際影響力,讓他們不被其他國家承認,反過來其他國家還會幫忙中國打壓他們——他們很不甘,很憤怒,內心充滿仇恨,他們想要粉碎壓迫他們的國際體系,他們飛蛾撲火般的倒向我們一方——這些人就是第三波輔助警察要援助的對象。」
    「我想我聽懂了。」湯姆.杜維回道:「我們要援助1支分離主義武裝?」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蘭德點頭。
    湯姆用手抹了抹額頭,然後看了看手錶,「……不過,你說的『他們』是誰啊?」
    蘭德愣了一下,接著陷入苦惱,思索了一陣子,他回應:「……幹,我忘了!叫……台、台、泰……泰什麼的!算了,等一下他們的領導人到了,我再問一次好了。」
    湯姆聳聳肩,「祝好運,我的班機要到了——我們紐約再見!」他起身拖著行李離去,揮手向蘭德告別。馬上,湯姆.杜維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蘭德.但克沒有回應湯姆的告別,不過還是默默的對其身影揮手致意。他在不久後也占了起來,走近落地窗,看著幾架空中的鐵鳥網跑道上降落。蘭德.但克看了一眼手錶,嗯,差不多要到了。
    1架長榮航空的大型客機緩緩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的跑道上,引擎巨大的渦輪急速轉動,吹出充滿能量的強風,像是颳起了風暴。
    而確實,在靜悄悄,大家無意識的時候,風暴降臨了。

——《風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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