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行啊，不能干涉原本時間軸的限制太大了，就算進來了也完全沒辦法做出有效的調查。」利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了，他應該已經把整個電視台都逛過了一遍，即使看到了沒關門的房間，進去後也沒辦法翻閱任何文件或書籍，他已經開始覺得這樣只是無意義的浪費靈力而已，完全對調查一點幫助都沒有。
「你還記得保全室的位置嗎？」看著情緒逐漸煩躁的利安，利維坦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嗯？你有發現什麼嗎？」利安因為沒辦法動手的關係，所以每個房間幾乎都是看個幾眼就走，事實上他也沒有對調查太過認真。
「雖然保全室進不去，不過從窗口應該可以看到裡面的監視器畫面，我想稍微把監視器的位置記錄一下，明天早上直接潛入你覺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過為什麼要選擇早上？早上工作人員都在反而麻煩吧？」利安不解的問，真的要入侵的話不是晚上更適合嗎？
「就是因為早上工作人員多才好行動，我想就算是保全應該也沒辦法記住所有工作人員的臉吧？工作人員之間應該也不可能全部都互相認識，只要稍微變裝一下處理掉大廳的保全，我想應該就不太會被注意到才對。」利維坦冷靜的分析給利安聽，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上上下下加起來應該有個一兩百人，利維坦的想法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好吧，好像也真的只能這樣了。」利安現在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與其在這裡浪費靈力，不如就造著利維坦的建議試試看吧，對方應該也不會想到利安會這麼大膽才對。
「不過在行動之前必須先跟其他人聯絡才行。」利維坦想了想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聯絡？我們是要隱密行動，參予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嗎？而且之前也跟他們說過別靠近電視台了，應該不用再特地連絡一次吧？」這利安就完全想不通了，就算聯絡的應該也對調查沒有幫助才對，等全部搞定後再說不就好了。
「你沒想過如果真的碰頭了怎辦？保險一點還是先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傢伙會到今天還不出手肯定有什麼隱情，我想如果真的遇上了，與其撤退什麼的，不如就直接開戰對我們反而有利也說不定，趁你現在身上的靈力足夠的情況下，我們贏的機率也高一些。」利維坦的話讓利安目瞪口呆，想不到平常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利維坦，居然會說出如此有大腦的想法，發燒了嗎？
「好……，好喔，我知道了。」利安想不到怎麼回應利維坦，他只能這樣乾笑著結巴，這次還真的被利維坦突然的冷靜給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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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感覺不像剛使用完能力，一點都感覺不到疲憊。」在確認完所有監視器位置後利安回到了起點，先前解除能力回到原本時間軸的時候都會感覺一陣脫力，現在卻完全像沒事一樣輕鬆，一想到這是那些被自己吞下肚的人類關係他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們在那邊待了還算滿長的時間，這時間軸大概過了快一秒左右，差不多消耗了約五人份，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恢復了。」利維坦一邊感受著利安身上所流動的靈力一邊說著。
「你的意思是我消化掉了五個人是吧？」聽到這利安苦笑了幾聲，現在的自己到底跟那些神有什麼區別？
「正確的說是暫時消化掉了五個人，我剛剛不是說了很快就會恢復了嗎？」
「你這什麼意思？」聽著利維坦的話，利安有些感到不安。
「這禁術比我們一開始猜想的還要強大很多，原本我也以為只要肉體消失，那些人類應該就會死去才對……。」利維坦開始解釋給利安聽，原本他是沒打算說出事實的，不過這股力量對未來的戰鬥一定會有幫助，與其到時候因為利安那該死的固執不肯使用而輸掉，不如就讓他明白真相去接受要好一點。
「那些人的肉體現在確實的被消化掉了，不過就算是已經失去肉體的現在，他們卻還是〝活著〞……。」
「活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利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那些人還活著，活在自己體內？二十個人？
「我明白的你的感受，不過現在就是這樣，我想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禁術並不是讓靈魂無法脫離肉體，而是讓靈魂無法死去，我們都被那還會跳動的心臟給誤導了，事實上跟肉體一點關係都沒有，禁術是直接印在靈魂上面的。」
「那你說的恢復又是什麼意思？既然禁術是施展在靈魂上面，我使用靈力的同時不就會消耗他們的靈魂，靈魂都已經被消滅了卻還不能死去嗎？」利安不解的問。
「聽起來很鬼扯對吧？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就算靈魂也消滅了，他們也還是活著，就像普通人類受傷會復原一樣，因為還活著……。」
「唬爛也要有個極限啊……，連靈魂被消滅了都還活著，而且還會自動修復損壞……，等一下，既然這樣，那不就代表他們的意識……？」就在利安還在咒罵著這不合理的禁術時，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不安的問了利維坦，現在他只希望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樣。
「嗯，他們的意識全部都還存在，雖然我們沒辦法跟他們對話，不過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從你靈魂深處所傳來的絕望，說真的我現在打死也不會再去深處，雖然他們都沒有變成怨靈，但是他們的氣息讓我噁心到想吐。」
「沒辦法他們吐出來嗎？從我的身體……。」利安無力的癱坐在地，起初不就是為了殺死他們才把那些人吃掉的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利安的眼神整個失去的光芒，有如空洞一般。
「我不會要你馬上接受這事實的，只要你別使用超過你本身原有的靈力，就不會去使用到他們，在你願意之前我會幫你注意的……。」利維坦雖然是想讓利安接受事實，不過看到利安現在的樣子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瞬間他有些後悔把真相說出口，也許繼續欺騙利安才是正確的。
「別說了，在開始潛入前還有點時間，讓我靜靜……，開始行動前我會先跟局裡聯絡的……。」利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就像是剛經歷過什麼激烈的戰鬥一樣，真相的重擊讓他接近了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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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聽起來不太妙的樣子。」德克斯掛掉電話後看向了身旁的達莉絲說，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擔憂。
「植物人？他不是在調查電視台嗎？不太妙？遇上麻煩了嗎？」達莉絲不解的問。
「他原本嘗試使用能力去調查，不過似乎因為能力的限制反而找不到能用的線索，現在他準備要潛入電視台，他要我們做好隨時可以開戰的準備，只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隱瞞了什麼……。」德克斯嘆了口氣說，畢竟他跟利安一起工作這麼久了，利安的每一絲變化他都能馬上感受出來，僅僅是這一通電話他也立刻就發現了利安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
「你這樣說我也完全搞不懂啊，反正就是他現在會出問題就對了？」達莉絲眉頭整個皺在了一起，想了想後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解答。
「妳後面的工作我會叫其他人幫妳接手，妳先去準備一下吧，那傢伙雖然叫我們待命，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他。」德克斯想了想後說。
「不叫上小路跟小貝爾嗎？植物人不是說目標可能躲在電視台，既然有開戰的可能，那小路跟小貝爾也在比較好吧？」達莉絲不解的問，只有自己去支援真的足夠嗎？
「妳覺得路西法會聽利安指揮嗎？我昨天光是要安撫他別衝動就花了一大堆時間，他原本可是打算直接把電視台給移平的。」
「痾……，那小貝爾應該就沒問題了吧？」德克斯的話聽起來確實有道理，這樣的話貝爾芬格總沒問題了吧？她跟利安的感情也還不錯，兩人之間也和做了很多次，沒道理不聯絡她才對，達莉絲是這樣想的。
「妳是不是忘了目標是神啊，就是因為妳跟利安外表看起來只是普通的人類，雖然我們有著人類外表，不過只要仔細的感應過靈力就可以察覺到我們是惡魔，其他人我會去聯絡的叫他們準備的，妳現在就給我出發去支援利安，明白了嗎？」感覺在這樣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最終德克斯決定來硬的，他一臉兇狠的瞪了達莉絲一眼後說。
「收到……。」達莉絲當然也不是白癡，看到德克斯這樣她立刻閉上了嘴轉頭跑出了辦公室。
「唉……，希望不要再出什麼狀況的好……。」德克斯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窗外，他心想那昏暗的天空究竟何時才會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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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怎麼了？忘了吃飯肚子了嗎？」
「我不是說叫你們先準備而已嗎？妳怎麼會過來？」距離電視台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非常靠近電視台的關係，所以公園並沒有受到使徒的襲擊，也完全沒有使徒靠近過的跡象，利安暫時的把這裡當作調查據點，不過就在他準備明天早上潛入的事前準備同時，達莉絲突然的出現了。
「原來華盛頓還有保存如此完整的地方啊，我還以為全部都只剩廢墟了說。」達莉絲沒有回應利安的問題，她就這樣自顧自的坐在了利安身旁開始觀察起了四周。
「妳是不是來吵架的？妳沒聽到我在問妳為什麼要過來嗎？」利安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看向了達莉絲，他的眼神沒有一絲光芒，看起來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德克斯很擔心你啊，他一掛掉電話馬上就叫我去準備，雖然他沒叫我過來，不過我想了一下後還是擅自決定來找你，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妳就有辦法幫我解決嗎？」利安冷笑了一聲說。
「你不說我又要怎麼知道？你這頑固腦袋難道真的打結了嗎？我們不是夥伴嗎？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努力變強的？甚至把自己搞到全身上下都是傷疤，就算不想跟其他人說好了，難道我跟小千就這麼不能信任嗎？笨蛋植物人。」達莉絲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利安臉頰把他的頭轉向了自己，她整張臉幾乎都快要貼在一起似的對利安一陣猛噴。
「可沒妳想的這麼簡單，這次的失誤已經是完全無法挽回的局面了……。」利安無力的說著，他那哽咽的聲音感覺上都要哭出來了。
「是之前商務大樓嗎？告訴我吧，也許我真的沒辦法幫你解決，不過至少讓我可以陪你一起分擔，好嗎？利安……。」達莉絲緊緊的把利安擁入了懷中，也因為這舉動利安的情緒終於潰堤了。
利安就這樣靠在達莉絲懷裡痛哭失聲，這還是達莉絲第一次見到如此軟弱的利安，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樣輕輕的摸著利安的頭，等待他自己停止哭泣，靜靜的等待著……。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