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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 EP 18 - 9 對不起,懷疑真誠的您

黑化跌死 | 2023-08-18 18:48:47 | 巴幣 10 | 人氣 75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與恐懼和自由同行

EP 18 - 9 對不起,懷疑真誠的您





「如果我改變不了自己的話⋯我無法與你們⋯任何人活下去吧?」

「僅僅是這樣⋯我想死⋯但我自己下不了手⋯」

鈴木冷冷一笑,知道責任歸咎於自己,自己的不作為,出於膽小的弱小

「我知道⋯自己的死亡會是某程度上的正義」

「所以⋯⋯」

越說越小聲,彷彿要把心音藏起來,要食言鼓起勇氣時所做的決定

「我其實曾經⋯想你殺死我」

她吸氣,告訴自己再也不能什麼也不說了,難受也好,現實已經沒有任何退步

大家也在努力為自己爭取機會,自己是時候努力了

「我想你殺我」

她再次說出了心音

「但是你原諒了我⋯不對⋯總之你沒有殺我⋯這樣的我⋯我怎會⋯怎會想⋯⋯」

「殺我?」

唯獨是此真誠並非彼真誠,男子用帶點嘲笑的口吻接下這句,但他皮笑肉不笑,甚至有點怒氣

「不過我可沒有這段記憶」

他說,不是説笑,是認真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殺死你」

「欸⋯?」

女性無法處理這個資訊

不是佐島的殺意

而是他「不記得」

「不記得⋯?什麼意思⋯?」她自問,不是頭腦簡單的她很快便拆解並理解了語句的意思,她重複推斷,多重解讀,配合語境意識、已知客觀事實、提及過的主觀感受,計算分析再解譯

然後,重拾思考的容量後的然後,少女看到了正確的公式,獲取奇異點的方法,她看到了簡單的真相

為什麼自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不是指思維阻塞的剛才,而是第一次,計劃如何面對怨恨,為什麼要假定情感的根源?純粹因為不符合公式要求?

為了使公式通順,不是重組算式而是更改未知數?狀況是沒有容錯率的時候,犯下這種低級錯誤時,責任是誰的?自己的

我應該早點發現

佐島的恨始於⋯

缺乏「雪地的夢」的記憶




在眾人走到這步之前,戰爭開始的以前,這一場鬧劇還未開始的時間

佐島和鈴木曾經相遇,吵鬧過

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情形

無論是兩人的位置、態度,基本上也完全不一樣,基本上相反,只有兩個人,鈴木無法自盡,但知道自己所構成的危險,所以打算留下來,而佐島跟了過來

無法接受罪大惡極的爱麗絲繼續無法無天,享受不應得的自由,也接受不到已經毫無支柱的鈴木就此死去,佐島自私地要求著少女回去

所以鈴木為了讓他死心,特意吩咐仙境掘出少年最痛苦的記憶:雪地的夢 —— 過去,無法拯救妹妹的記憶

鈴木想讓他明白,自己不應該要求自己生存下去,反正一直以來也愧對死去之人,那麼時機成熟之際,報應便要來臨

怎料少年欺騙著自己後悔無用,淨說些好聽的謊言,活下去,叫自己活下去,和他一樣,承受著卻活著,即使痛得要死

知道自己犯錯了,便不要再犯,而不是以死逃避問題,更要等待真正的正義

鈴木問他:被復仇不就是正義嗎?

佐島只是這樣認為:那樣太便宜了

的確

那瞬間,少女對那份刻苦,劣性的決心感到妒忌,如果當初自己也能像他一樣,對自己的錯誤不找藉口,那麼⋯她不會以「惡夢人偶爱麗絲」的身份活著了

她便不用負擔這等重量了

同樣的罪疚感,傷害了親人的兩人其中一人,決定乾脆把罪疚當成正義,以「惡行」阻止不幸,這樣的話遭遇不幸的人也有憤怒的對象,有無助的藉口,除了KDUL之外,「爱麗絲」成為了藉口怪物,另類的怪物⋯另類的救贖

至少不用痛恨宿主暴亂化的「不幸」,曾是珍重的人的「不幸」

同樣的悔疚感,失去了親人的兩人其中一人,決定把感情全都收在心底,甘願默默承受所有痛苦,孤獨地想象著如果的世界,卻又在害怕不幸獷散的同時,想親身實踐原則上無法被想像的恐懼,而這份失意,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畢竟無法預視未來不是世界的錯,也不是自己的錯,沒有值得後悔的資格

分歧的兩人多年不見,如今能觸碰的兩人不認識,彷彿對方只是同名同姓不同人的誤會,本人已與各自心中,和昔日的印象完全不同,從熟悉逐漸變得陌生的人,畢竟過了這麼長時間,人徹底改變了也是無可避免的發展吧?

其實兩人心中也祈求著,世界可以赦免自己不去回答這問題,連思考也能豁免就最好了

「如果我們不是這樣重遇就好了」,這個想法卻被埋葬在瘋狂之下

自從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沒有一樣東西合乎常理,冰冷的環境俱極致的環境,對每一個人也是,只有不安包圍的世界不讓人透過氣來,只要皮膚有缺口,壓力便會鑽進傷口,以壓力差撕裂身體,一切如同是在逼人發瘋,強逼自己最醜陋的一面全都流瀉出來,要大家互相視姦似

但將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去,重點問題可還沒有解決

回神過來,時間沒有過了多久,畢竟思考是⋯⋯不經意的

為什麼忘記了,如何忘記了,忘記到什麼程度,少年正在透露更多有關的提示,重拾理智的鈴木用好奇心壓住淚腺,尋求一線生機的決心固定已粉碎的心靈

在知道真相之前,她不可以放棄,至少她要知道原因

「還有這個說法無憑無據」

「能偷看他人記憶是你,也是這麼多人裏面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佐島⋯記得少女的能力⋯而自己從來和他説過⋯自己的能力

那麼他是如何知道的呢?如果她從未對他提過的話⋯那麼即代表是推斷出來的結果吧?然而有什麼需要去推斷這東西,當目標是單純直斥自己的不可信,這明顯是多餘的理據

除非,他在引起共鳴,在場的人中有一個進入過仙境,大和,佐島在用親身經歷來拉攏大和不信任少女 ——

等等⋯⋯親身經歷⋯?

前提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刻之前重遇過,可以肯定仙境沒有曾經要吞噬佐島 一茂的記憶,如果這個主觀現實是真的正確可靠的證據,那麼⋯

其實他記得那夢⋯?

「別說我,她們也無從判斷其真偽吧?」

那麼為什麼會對自己憎恨?

少女想來想去,人總不會突然改變立場,所以想不到原因,或許他食言後悔,一切只是順水推舟的發言?

那麼自己怎不一早跑進迷宮的更深處?!

無法接受推測的結果,如果現實是自己根本不被重視,自己的覺悟不就什麼也白費了嗎?!想到這,不甘心湧至喉嚨的最高處

「是真的!」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佐島的這句,又弄到少女的鼻腔一酸,不甘混雜憤怒的心情不是該展現出來的東西,但委屈的淚水止不住,明明已經哭到眼角發痛了,心情無法由破損的雙手捉拿,再者混濁的心靈是找不到迷宮出路,知道雜念不止的情況是思考不了,但是各種情感還是不停佔據大腦的容量

無助的這時,第三者的聲音前來拯救了,鹿波的聲音蓋過了所有噪音,叫止了一切,沒有呼吸聲,沒有靜止的空氣

「吶,佐島,用得著這麼『理性』嗎?」

「不然的話要怎樣 —— 」

「不然的話?我們直接抬你們走?」

如同是說好了一樣,旁邊的大和說,語畢,兩人外加人形走前了一步

「別過來!」

「不然你們過來?」

在鹿波維持著壓力感說著的同時,大和在悄悄地打著手勢,示意鈴木趕快到這邊來,即使了解手勢和眼神無非是對著自己來著,但腦袋一時運轉不了

站在佐島背後,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背影,記得他正對自己產生殺意,少女咬唇,鈴木她又記得自己還沒把要說出來的感覺道出,愚蠢的使命感形成了荒謬的合理性,繼而決定了,只見她對大和輕輕地搖了搖頭

而當見少年沒有答覆,眾人又向前走多了一步

心知大勢已去,既定的立場也無法改變,佐島只能實行下策的最後解決方案

男子迅速地從暗處的地上,拿了一件長條物,舉起武器,作勢要揮舞,威嚇對面的數人

看上去的感覺笨拙,文書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如是孩子學大人執起武器反抗似,稍微狼狽的他,卻是認真的,緊握球棒柄的雙手手背都出青筋了

他再次喝止對方的前進

「別過來⋯!」

那是狼牙棒⋯?

「⋯那是我的 —— !」

「我說別過來!」

話說自從醒過來之後,總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似,大和這時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武器

自己那狼牙棒,粗劣的手工作,木棍加上鐵釘的武器,現在被他人使用著

「夠了,佐島,結局已經不是由你說了算」

「放棄吧」

「鈴木的事情⋯感謝提醒,我們會注意的了」

「你們根本不明白!」

無力繼續辯論,整件事的評價是對牛彈琴,根本不明白整件事的嚴重性,該死的孩子,他們完全不知道選擇的後果可以不堪設想到什麼程度,手執抉擇權的那面只是裝聽的模樣,實則左耳入右耳出,不思考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在憤怒

如同小國警告大國即將來臨的軍國掘起,沒人聽,袖手旁觀自己被侵入,還要大肆宣傳什麼「民族自決」的謊言,嫌自己還不夠傷,要撒鹽到傷口上

如同某個民國政府的殲紅政策,明明自己做對卻被「自己人」拖累,說什麼「槍口要對外」、「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裝軍師來奚落失勢的自己,怎不知自己的視野是正確的,最後養老虎來咬自己,真不知誰愚昧可笑

佐島內心燃點的紅焰已經沒東西可以燒了,只是拖延自己行動的無用耐性已經見底,沒有或許,根本就不應該忍耐的怒惱逐漸掌控了整個前額葉,說理無效,浪費時間,自己一早下手就不用給自己弄得那麼辛苦

一早這樣做不就好了嗎?

「你們什麼都不懂!」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我或是鈴木!」

「你們別過來!別再走前!」

佐島向後退,退到一個能揮棒至鈴木腹部的距離,至少眼睛是這樣告訴自己,儘管知道站在攻擊範圍內不安全,女性還是留在原地不動

她不可以退縮,她要面對,她不可以對佐島流露出任何一絲畏懼,畢竟這對鈴木的計劃而言很重要

「這個距離能鎮壓他嗎?」

「比起這個,我比較建議不被對方知道自己的計劃」

人形不是在勸告鹿波,是在配合她,在瞬間,蛋白質為基築成的處理器已經分析完畢語境,少女是故意透露給對方知道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手牌之中包括「武力施壓」這張皇牌,好讓佐島三思而後行

不是為了正義?沒關係,誰大誰惡誰正確,拳頭火炮乃正義,少女在堅持原則方面有著絕對的「天生才能」,如果「如果」是可以的話,站在對面的人應該祈求少女的原則千萬不要是「達成目標」

這樣想吧,為了保護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不惜和氛圍對抗的勇氣,這種極致的「粗神經」,對他人目光的忽視,用來做好事便是「英勇」,反過來,用來針對他人的時候,是用什麼詞語形容才對?

「神經病、反社會人格、人格障礙症」

為了目標不惜一切的冷血

這便是鹿波 依奈子的計劃:鐵腕政策,也許會傷害到感情,也許會傷害到關係,但在少女認定佐島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在那個瞬間一切已經決定好了,她會不惜一切

「你敢過來我便把鈴木的臉打爛!」

他在裝腔作勢,這是鈴木主觀的判斷,畢竟一些小動作不是那麼輕易改變,例如聳肩,小時候每次逞強的時候佐島也會聳聳肩,感覺上是不安的表現,倒是當中沒有絕對的關聯性,推測結果沒有驗證的機會,至少現在沒有

少女只是,只能希望他不是認真的

卻,愚蠢得過明知不確定因素在面前,少女還是呆呆地待在原地,彷彿在等待著什麼的發生

而的確,她在等待著什麼的發生

鈴木也正在暗中計劃

局內人的她要處理的是更為複雜的人際關係,要計劃感情問題不是根源、解決的點連點,而是「讀心」的這個動作,要理解對方每一步的意義,推測下一步並做出判斷,可怕的是因為人的多變性,少許的分歧也可以導致完全不一的結果,答案的容錯率是零

所以少女必須感受著背影的想法,克服無聊、反邏輯偏感性的人腦以及耗時的過程,理解其思維的中心

「⋯⋯」

沒有說話,但現在沒人在說話,僵持的局勢既非討論的時間,也不是該出聲的時機,不在自己找出適合的詞彙和立場前

這不是一個收集證據的階段,空氣的再次停頓代表是時候開庭,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控方辯方究竟有什麼可以用於辯論呢?

少女深吸一口氣後,陷入了沉思




創作回應

下午八點三十三分
這就很混亂了
2023-09-05 06:27:39
黑化跌死
什麼也沒發生,我絕對沒有忘調公開(逃跑
2023-09-05 06: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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