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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第30回

紅魚Redfish | 2023-08-01 10:00:28 | 巴幣 4 | 人氣 62

完結《風暴》
資料夾簡介
時間是2008年的年初,「混沌時空」系列的故事從這裡開始平靜的表面下,不為人知的力量正在滋長,風暴即將到來。
最新進度 《風暴》附件

    格蘭特.「格倫」.沃爾一回到「流場飯店」便立刻從卡梅隆.史崔克的口中聽到了令他當場炸裂的信息。格倫揪住卡梅隆的領子,激動的吼著:「你說你找到他了?」
    卡梅隆是一下子被拎起來的,格倫的動作之大,把他鼻樑腎的眼鏡給震歪了。他差點嚇一跳,立刻結結巴巴的回應:「事實上……是找到了訂房間的那個人……」卡梅隆解釋:「我請人查了信用卡卡號
……知道了那個幫『假哈維』定酒店房間的傢伙。」他一面說一面晃著頭,一面嚷嚷:「老兄,你可以先把我放下嗎?」
    但格倫完全忽視卡梅隆的請求,只是一個勁的抓住特勤局幹員,情緒激動的逼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卡梅隆連忙喊道,同時拚了命的掙扎,他這時突然有種感覺,那是在他和格倫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時產生的感覺,在那間酒吧,裡面擠滿了看棒球賽的酒客;格倫突然來到遊戲間,把6個大男人狠狠暴打了一遍,據說有人半張臉被毀了,有人肋骨被打斷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根據消息,居然毫髮無傷;卡梅隆認定,一旦和這個情緒不穩定的傢伙發生衝突,搞不好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他是誰?」格倫大吼
    「冷靜點,老兄!」
    「他是誰?」格倫激烈的問,他手緊緊抓住卡梅隆脖子上的領帶,就是抓住遛狗繩一般。
    這傢伙完全失控了!卡梅隆牙齒緊咬著,心裡這樣思考。格倫平常是個好人,就是激動了點——但是格倫抓狂,配上他容易激動的性格,格倫.沃爾可就成了處在狂怒狀態的非洲水牛,直直向前衝,頂著頭上那2根又粗又銳利的尖角朝你襲來,檔也擋不住。卡梅隆看格倫這番失控的表現,他一咬牙,決定使出絕招。
    格倫猛然伸出懸在半空裡的2條手臂,一把抱住格倫的頭,將之往自己的身邊一扯——搭的膝蓋向上忽然一彎,膝蓋撞在格倫的腹部上。
    「噢!」格倫慘叫一聲,立刻放開抓住的領帶——格倫.沃爾直接倒地,跌坐在飯店房間的柔軟地毯上。格倫抱著被重擊的部分坐在地上,呻吟著。
    卡梅隆鬆了一口氣,他喘著氣,整理被格倫硬扯到打結處變形的領帶。
    大概是這一拳真的很有力,格倫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但是格蘭特眼裡的那股機動和瘋狂慢慢從他的眼睛中消失,他再度冷靜下,無神的啜在床邊。雙臂環抱膝蓋,猶如1位被父母誤會又無法解釋的可憐小孩。
    卡梅隆無奈的嘆了口氣,「抱歉。」
    格倫抬起頭,迷茫的眼神盯著卡梅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別無選擇。」卡梅隆扶正眼鏡,手一攤道:「對不起,但是……」卡梅隆嘆息說,「你應該恢復冷靜。」
    格倫目光茫然的回應:「但我不想冷靜……」他向是發呆似的,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語:「我想要抓狂,我想要抓住那個害死我兒子的混蛋……我想要狠狠揍他,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卡梅隆吞了吞口水,「如果你想要這麼做,那你就應該更加冷靜。」卡梅隆說:「控制一下你自己的情緒,別壞了我們的計畫!」
    格倫無奈的翻翻白眼,「是你的計劃吧!」他吐出長長一口氣。「算了,你告訴我打聽到的事!」
    卡梅隆觀察了一下格倫的狀態,確認過後才點點頭,拿著筆電,盤坐在格倫的身邊。「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信用卡的所有人是艾爾.辛納屈。」他將筆電放在盤起來的2條腿上,「這個人真的是劣跡斑斑,我不是之前說過,這個信用卡號因為帳戶涉嫌刑事犯罪,所以被凍結了。」
    「什麼刑事犯罪?」格倫喃喃的提問,雙手合十,「詐騙嗎?」
    「我不知道,但想想看他的身分也不意外……」卡梅隆打開電腦,一面打開墊子郵件,一面告訴格蘭特,「我請我的線人幫我查他的資料,然後,天殺的,他馬上就找到了——」卡梅隆秀出線人寄給他的東西,1張白色的臉出現在螢幕上,從背景來看,那是犯人在照相時才會出現的身高刻度板。
    格倫皺起眉頭,「這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沒錯,他是職業罪犯。」卡梅隆說:「我的線人查到,這傢伙是1個幫派份子,他是亞利安兄弟會的1位高階成員。」
    「亞利安兄弟會?」格倫眼睛睜大,「你是說那個AB?」
    「沒錯,就是AB。」卡梅隆嚴肅的點點頭,「你聽過?」
    「我以前是警察,我當然聽過!」格倫回答,說話的語氣很乾澀,「他們成立於上世紀80年代,他們是1個種族歧視非常嚴重的幫派,信奉白人至上主義——他們全是他媽的納粹!」格倫臉轉向卡梅隆:「他們要為聯邦監獄裡的大部分謀殺案負責!」格倫這時翻翻白眼,語氣平緩不少,「但是聽說他們進些日子在種族方面開始……變得比較寬容,為了賺錢……但他們還是罪犯!」格倫瞪著卡梅隆的側臉,激動的表示。
    卡梅隆.史崔克只是點點頭,注意力全在電腦上,「沒錯,你說的對,跟那傢伙寄給我的東西差不多。」特勤局幹員回應,「這裡有份南方貧困中心的資料,你看看。」他稍稍把筆電移往格倫的方向,「這裡寫說,雖然他們顯然有白人至上主義意識形態,但主要動機是金錢,AB偶爾會拋開種族主義觀點,例如與拉丁美洲幫派結盟以謀取利益。」他將電腦一回自己的方向,搖搖頭,「但顯然不是每個成員都這麼想。」
    格倫皺起眉頭,「怎麼說?」
    「亞利安兄弟會中還是有很多原教旨主義的白人民族主義者——我們的艾爾.辛納屈就是這樣的人!」卡梅隆的電腦上出現另一張照片,艾爾.辛納屈和另一個不知道身分的人在馬路上,他們抓著納粹德國國旗的2側,巨大的鉤十字符號出現在相片中心,艾爾則和另一人開心的對鏡頭筆畫著納粹禮。
    格倫厭惡的皺起眉頭來,「靠北。」他搖搖頭。
    「艾爾.辛納屈反對AB和墨西哥黑手黨以及其他拉美幫派的結盟,他主張AB應該要加強與亞利安圈、3K黨,還有亞利安國家的聯繫!」卡梅隆瞄向格倫,「你聽過亞利安國家嗎?」
    格倫搖搖頭
    「那是另一個白人至上主義組織。」卡梅隆皺眉回道:「1個仇恨團體,他們的成員還策劃過多起針對黑人和有色人種的謀殺案,2001年,亞利安國家被FBI列為『恐怖主義威脅』。」說罷,史崔克聳聳肩,「不過我們現在要關注的是艾爾,看看這個阿道夫還有哪些精彩事跡……」2人一起盯著螢幕,「有了。」他們看到了幾個指控紀錄,「這小子多次被指控策畫對黑人和有色人種的謀殺、或是協助相關罪案的嫌犯逃亡。」卡梅隆沉思著,「但這混蛋總是能逃脫,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人還真是個爛人誒!」格倫對著卡梅隆電腦裡的東西嘖嘖稱奇,難以置信,「2003年,他跑到德國去參加德國國家民主黨的聚會,在聚會上他直接表明要殺光世界上所有的猶太人,結果被德國政府遣返,外加終身禁止進入德國境內!」
    卡梅隆笑了笑,點了一下腦袋,「艾爾.辛納屈現在是亞利安兄弟會,12人委員會的成員,他涉及多項犯罪活動,包括謀殺、搶劫、重傷害……」格倫眼睛突然瞇起,「他還有經營1個廣播電台?」
    格倫把頭伸了過去,「什麼電台?」
    「這個……等等。」盤腿坐著讓卡梅隆覺得2隻腳要麻掉了,他趕緊拿起電腦,坐在柔軟的床墊上。格倫也有樣學樣,坐在卡梅隆的身邊。
    「艾爾經營著1個地下電台,電台名字叫做……『風暴』。」卡梅隆念出資料上的訊息,「風暴電台。」
    「播什麼的?」格倫趕忙問
    「還能是什麼?」卡梅隆.史崔克不屑地哼了一聲,「肯定是宣傳白人種族好棒棒,黑鬼和猶太佬都應該被消滅掉的內容——他們還會舉出一大票歪理來證明自己的論點!」卡梅隆翻翻白眼。
    格倫趁著卡梅隆不注意,「唰」一聲,把他大腿上的電腦搶過來,自己讀起線人寄給卡梅隆的資訊——仔細閱讀下,他馬上就讀道1個關鍵訊息,「有了!」格倫大叫。
    「電腦還我,他媽的……」卡梅隆抱怨著,但還是看了一下。
    「看看這裡。」格倫用滑鼠框起一串行句,「看看這個,『風暴』的廣播訊號來自……水牛城!」格倫驚叫道:「就在本州裡!」
    「水牛城哪裡……」卡梅隆吃力的瞄一瞄,「水牛城的『公牛錄音室』,那是另一個白人仇恨團體出資建設的,讓新納粹有個自由發聲的管道,而不會被政府找碴。」他看了眼格倫,「資料上寫的。」他又轉頭瞧瞧電腦,「然後最新一期的節目……老天,就在明天!」
    「太好了!」格倫突然露出大大的笑容,牙齒露了出來,「我們應該馬上行動!」
    「行動?」卡梅隆身體顫抖了一下,「要幹嘛?」
    格倫笑了出來,他把電腦放到床的另一側,然後站起來面對史崔克,臉上表現出莫名其妙,突然的亢奮,好像他剛才在特勤局特工不注意的時候,嗑了搖頭丸還是什麼似的。
    格倫比手畫腳起來,「我們已經知道,這個納粹的電台在哪裡了,對吧!」
    「對。」卡梅隆一點堤防都沒有,只能呆愣的回應。
    「我們知道艾爾什麼時候主持節目,對吧!」
    「對。」
    「什麼時候?」
    「7月11號……明天。」
    格倫露齒而笑,「很好,那我們明天就趕過去;找到他,然後問個清楚,克勞福酒店的訂房是怎麼回事!」沃爾攤開手,激動表示。
    卡梅隆呆掉了,格倫的情緒轉換跟女人有得比,這個同伴的情緒起伏真的很大,大到他這個資深幹員都有點跟不上。他花了點時間才搞清楚格蘭特.沃爾的計畫——天啊!只有瘋了才會想到如此天才又自找麻煩的計畫。
    「不,不行!」卡梅隆.史崔克馬上擺擺手否決。
    「什麼叫不行?」格倫大聲反駁:「我們直接去電台找他,給這個傢伙1個措手不及——信用卡號是他的,他無法否認!」
    「不不不!」史崔克反擊道:「我們當然要找他問話,但很明顯不是明天,也不是透過這個計畫!」
    「為什麼不?」格蘭特.沃爾吼了回去,他和卡梅隆爭論起來:「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天知道他又會跑到哪去?」
    卡梅隆努力克制自己,努力理性的解釋:「你去找他就能問到答案嗎?而且你仔細想想,你要去的地方是1個被危險份子控制的電台,你要找的人是1個幫派大哥,身邊肯定都是保鑣圍繞,你要怎麼接近他?更重要的是——老兄,你情緒那麼激動,根據我的經驗,情緒不穩定的情形下,就算是最簡單的任務,也會辦砸!」
    「哼!」格倫瞪著卡梅隆,指著他問:「那你道是說說看,你的計劃又是什麼?」
    「我現在的計劃就是什麼都不做,先觀察這個艾爾。」卡梅隆嚴厲地說:「老兄,他跟之前我們接觸過的人不一樣,他顯然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接近的人!」
    「你,你他媽……」格倫聽了幾乎要氣炸了,他想講點什麼,但是大腦被怒火沖昏了頭,一時間要罵什麼全忘光了。
    看他這樣子,卡梅隆嘆了口氣,「老兄,你最好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我為什麼這麼想?」
    他說完想要拍拍對方的肩膀,但被格倫揮手擋下,「別碰我!」
    卡梅隆嘆了聲,「我們今天先休息吧!今天累死了。」他走到門口,「你要吃什麼,大麥克?」
    格倫恨恨地吐著氣,顯然還在氣他,「沙拉!」他回應。
    卡梅隆點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出去之後,他看著飯店走廊的左右兩處,背靠在厚重的房門上,思考著最近2個月和沃爾一起調查真相的種種。
    最近2個月,一切開始有所眉目了,儘管真相依舊神秘。格蘭特是個很好的同伴,2個月的時間其實已經讓卡梅隆覺得,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而是「朋友」了。但是這個朋友發狂起來真不好控制,最近2個月的一系列計畫都是卡梅隆制定,就目前而言,相當順利;但如果是格倫制定的呢?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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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吵之後,他倆當天晚上完全沒有對話,深夜各自道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隔天,卡梅隆.史崔克從迷迷糊糊中起來,沒有戴眼鏡的他,眼前模模糊糊的,連方位都確認不了。
    「媽的……」他暗罵,然後用手摸索,尋找眼鏡,「嘿,格蘭特,可以幫我找個眼鏡嗎?」
    格蘭特沒有應答。
    還在睡吧!卡梅隆想,因為沃爾總是晚自己一段時間起床。他睜著沒什麼用處的雙眼,雙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並沒有摸到什麼。「喔,靠北。」卡梅隆想起來,他把眼鏡放在書桌上,和鑰匙放在一起。他跌跌撞撞的摸索到桌子前,終於摸到了鏡框,他順時拿起,戴在臉上——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了。
    然後卡梅隆發現,格倫的床位空了,棉被被掀開,但是沒有人。
    史崔克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他轉頭往剛才眼鏡擺放的地方一瞧。
    幹!我的車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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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來到了水牛城郊外的一處破舊平房,平房上面架滿了類似天線的玩意兒,除此之外,平房外還有幾位大塊頭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接近馬路的地方,立了1個牌子,上面寫著:

只准白人!

    白皮膚白到白裡透紅,看起來更接近卡通《海綿寶寶》中海星角色皮膚色的大和無聊的守在門外,他們的裸露的上臂刺了綠色的三葉草圖案。
    這時,大漢們發現,1台鐵灰色的車子慢慢停在了「只准白人」的牌子前。他們面露奇怪,也稍稍警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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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黑色西裝,留著1個光頭的男子正在主持節目,他滔滔不絕地詢問來賓:「所以為什麼亞利安人,或是白人一定比其他人種來的優秀?」
    受訪而來的「學者」一點也不羞愧地回應道:「這時從歷史角度分析的。你看,艾爾,工業革命是誰開始的?歐洲人開始的。是哪個人種建立了日不落帝國?同樣是歐洲人!更精確來說,是留著亞利安血液的歐洲人——現代社會的文明基石都是亞利安人種建立的——由此可知,白種人鐵定優於其他人種!」
    電台主持人艾爾點點頭,「關於最近有學者認為中國可能會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你怎麼看?」
    「絕對不可能!」學者毫不猶豫地回應:「中國注定失敗,有兩個關鍵因素,第一是黃種人的劣勢,第二是共產主義的弊病……」
    「框郎!」
    屋外突然傳來重擊聲和騷動聲,打斷了正在進行的節目。
    艾爾和來賓好奇地抬頭張望。
    「框郎!」
    門從外面撞開了。原本在外頭的保鑣趴在地板上,痛苦的匍匐前進,他呻吟般地喊了一聲:「辛納屈先生……」
    「搞什麼?」穿黑西裝的光頭男子叫道。
    緊接著,門外走進1位他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手上抓著已經彎曲變形的鐵管,毫不在乎的跨過像頭豬,倒在地上礙眼的大塊頭。
    陌生男子的眼神兇狠,一進門就嚷嚷:「誰是艾爾?」他停頓了一會兒,又大嚇一聲:「誰是艾爾.辛納屈!」
    身著黑西裝的光頭男子吼了回去,毫不畏懼:「我就是,狗娘養的!」
    鐵管男臉轉向他,眼神瞪著對方。
    艾爾憤怒的叫道:「媽的,你毀了我的晨間節目!」
    「去你的!」鐵管男依舊處於抱走狀態:「你殺了我兒子,我要報仇!」
    「什麼?」艾爾聽得莫名其妙,「我不殺白人小孩的!」
    「閉嘴!」鐵管男吼了回去:「告訴我克勞福酒店的事,你他媽的臭納粹!」說完,舉起鐵管朝愛兒的那顆禿頭揮了過去!
    「乓!」
    艾爾下意識地舉手阻擋,然後倒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手拿鐵管的男子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又給了他的大腿一棍!
    「乓!」
    「啊——」艾爾沃倒在地上慘叫,「幹你娘——」他看著房裡其他嚇壞的傢伙,吼道:「阻止他!」
    旁邊看呆的年輕人愣愣地詢問:「先生,你還好嗎?」
    「我的手被他打斷了!」艾爾齜牙裂嘴的回應。
    陌生男子可不管艾爾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腿,他扔掉棍子,直接跑上前,跨在艾爾的身上,一拳一拳毆打他。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前要把陌生男子從艾爾身上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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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卡梅隆喃喃說著,他在上計程車錢付了一大筆給司機,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水牛城。他認為,他出發的時候,格倫已經出發大概10分鐘了,速度快一點,應該還趕得上。
    但當他看到自己那輛鐵灰色的汽車後,瞬間明白自己來晚了,「
啊——他媽的!」他懊惱地罵道,「停車!」他直接打開門,跳了出去,奔向大門敞開的電台。
    裡頭的場景令他不敢相信:穿著西裝的艾爾.辛納屈像毛蟲一樣,趴在地上,匍匐離開。其他幾個小納粹正圍著格倫,對他動手動腳,不過格倫屢次銃破他們的突圍,衝到辛納屈身邊,拎起其後領,讓其腦袋撞擊地面,亞利安兄弟會的大哥滿臉都是血,而其中一隻手,差不多斷了,一直癱在地上。
    艾爾的同夥把格倫從艾爾身邊拉開,接著朝他拳打腳踢,狠狠教訓他。格倫一邊挨打,一邊反擊,嘴上大聲喊著:「回答我,臭小子!回答我那天……那天住在克勞福酒店的混帳是誰!」
    天啊!大嘴巴你給我閉嘴!卡梅隆眼看沒辦法,掏出M1911手槍,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砰!」
    所有人停下了動作,往特勤局幹員身上看去——他們此時才注意到有這個人,空氣裡瀰漫著無煙火藥的味道。
    1個艾爾的手下叫道:「你他媽又是哪位?」
    「來帶走瘋狗的人。」卡梅隆沒好氣地回應,他看了眼格倫的狀態。格倫糟透了,手上都是血,攤倒在地上,但他竟然還沒被這幾個新納粹打死仍然使史崔克著實震驚。這貨的戰鬥水平是真高啊!
    卡梅隆一咬牙,把他硬從地上抓了起來,「快走,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格倫被卡梅隆抓走的時候,雙手不斷在空氣中揮舞,像是跟空氣搏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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