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格倫」．沃爾老練的檢查自己的手槍，他將田莊的滿滿的彈匣插進格洛克17手柄中空的插槽中。昨天晚上，他細心的保養了這名老戰友，它的狀態好的不得了。格倫套上黑色的肩背式水瓶型槍套，將手槍和2個彈匣都插上肩套，然後，他又穿了1件黑色皮外套，蓋住武器，讓自己從外表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沒有武裝。
準備好一切之後，格倫坐在旅館房間的床上，等待同伴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然後是熟悉的講話聲：
「格倫？是我，卡梅隆。」
沃爾從床上站了起來，平靜的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宛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卡梅隆．史崔克還是老樣子，鼻子上架了副金邊眼鏡，身上穿著黑色西裝與白色襯衫，他今天的領口綁了1條黑白菱形相間的領帶。
不一樣的是，格倫這次沒有在家裡。
卡梅隆頂著他整理的非常整齊的頭髮，走進格倫的房間，環顧了一陣，房間的牆上貼了綠色的壁紙，只有1張床、1台電視、1套簡單的書桌，和1個貼著簡單白色磁磚的浴室，這個房間看樣子樸素的不得了。
「老天。」卡梅隆抬了抬眼鏡。「我以為你說『在查出真相之前不會回家』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真的搬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確定。」格倫搖搖頭，「可能之後還是會回家吧！我不知道。」
卡梅隆笑了一聲，「我覺得你的這個誓言有點好玩——這個房間當然比不上你的公寓，但以一般的標準來看……其實，還不錯。其他人的誓言可能是加入海軍陸戰隊什麼的……」
「我已經老到會被徵兵處拒絕的年紀了。」格倫漠然的回道：「
而且你不了解，離開那個公寓是多麼困難的選擇。」
卡梅隆眨眨眼，「有多困難？」
「我和傑克所有的回憶都在那棟公寓裡。」格倫認真的說，「傑克死了之後，瑪莉把所有她和傑克有關的東西全部丟掉，但我沒有，我把他們全部留了下來，一直放在身邊。」他開始喃喃自語：「我把它們放在客廳、房間、家裡的每一處；瑪莉很不爽，堅持要我把它們丟掉，但我拒絕了，為此我們大吵了好幾次……我無法拋棄那些東西，因為那些東西證明了，我的小男孩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我無法放棄它們……」
「咳！」卡梅隆清了一下喉嚨，「好了，停下來，我了解了。」他怕繼續讓格倫．沃爾繼續講下去，格倫會直接情緒失控。
「總之，離開那些東西很困難，對你來說，是吧？」
「對。」格倫點點頭。
「我個人無法體會。」史崔克誠實說：「我覺得查出我們追尋的真相比較困難……但好在，我們有1個好的開始。」
「什麼意思？」格倫抬頭問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我把我們從AT&T取得電波訊號拿去分析的事嗎？」
「記得。」
「結果出來了，而且肯定會讓你大跌眼鏡。」卡梅隆露齒而笑，「但是……我們上路之後再談好了。」特勤局幹員邊說邊走到門口，接著又停了下來，望向格倫，「你……」他說著，看向旅館房間裡的桌子上的槍枝保養工具，又看向格倫。
格倫拍了一下自己外套腰部的位置，回應了卡梅隆。「你呢？」他反問。
卡梅隆哼了一聲，露出微笑，掀起外套，露出M9手槍的槍柄。「走吧，老兄。」他對格倫說。
他們一塊走出二樓的房間，格倫用鑰匙鎖好房門，然後2人憶起從暴露在外面的金屬樓梯上走下了樓，來到了一樓停車場，卡梅隆．史崔克那台鐵灰色車子的旁邊。
卡梅隆坐上駕駛座，格倫坐上副駕。卡梅隆轉動鑰匙，腳踩油門，「唰」一聲，輪胎和地面磨擦出了煙塵，他們朝前方出發了。
在他們出發後不久，另一台停在旅館一樓的綠色汽車也被駕駛發動了，產生引擎啟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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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們討論了起來。
「那個……工程師……我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們。」格倫一邊問，一邊把車窗給搖下，「他分析出什麼結果。」
卡梅隆控制著方向盤，「那個工程師他分析後告訴我，訊號會留在線上，形成其他流通訊號的障礙，只有1種可能，那就是訊號被人為干擾了。」卡梅隆答道：「否則就不會留下來了，這很好理解。因為普通的電話信號也不會留在線路上。」
「那是被什麼人干擾了？是怎樣干擾的？」格倫發問，接著，他想到以前看過的1部紀錄片，講的是FBI對抗紐約五大家族黑手黨的內容，「會是政府人員干預的嗎？」格蘭特追問：「我記得我以前看過紀錄片，FBI探員為了抓道黑手黨的犯罪證據，會竊聽黑幫成員的家用電話——是那種形式的干預嗎？」
「嗯……」卡梅隆邊開車邊思考起來，眉頭皺成一團，「有點像，不過你說的例子已經是20年前的特案了，當時的科技還沒有現在發達，所以手法肯定會粗糙很多，如果我請那個工程師去查你剛剛說的例子的話，他肯定會在線路上發現一大堆被滯留的信號。」
「什麼？」格倫露出詫異的神情。
「以前的科技不發達，電話線路互相干擾很正常，一般來說，這導致電波形成滯留，變成線路上的阻礙很正常——但因為雞戶每條線路上都有障礙，大家打電話都出現延遲和雜訊——結果不正常的狀況就變成正常了！」卡梅隆笑了笑，「但現在，這種信號形成障礙的例子已經幾乎看不見了，多虧現代科技的突飛猛進……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說，雖然還是會在線路上形成障礙，但沒差，排除一下就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了！」他擺擺手表示。
格倫嘆了口氣，「真是複雜的原理。」突然，他發現卡梅隆說的話裡面透露出很奇怪的內容，「等等！」他叫道：「你剛剛說的『以我個人的經驗』是什麼意思？」
「呃……」卡梅隆嘴巴一張一閉，一時說不上來。靠，講太多話了，沒有注意到。他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抱歉，不便透露，涉及到工作機密。」
「去你的。」格倫咕噥一句，手攀著下巴，抵在車子的窗框上，「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那個工程師究竟查到了什麼？」
卡梅隆此時露出謎樣的微笑，「其實跟你猜到的沒兩樣。」他露齒回應。
「抱歉？」格倫疑惑的叫道
「你剛剛不是有獎聯邦探員竊聽黑手黨的事嗎？」卡梅隆從容的應答約：「沒錯，和你想像的一樣，他們的通話被竊聽了——我們要對付的人，他們的通話被他媽的竊聽了！」卡梅隆像是種了彩票一樣，神色興奮到不行，他拍了幾下方向盤上的喇叭，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的天啊！」格倫露出2排牙齒，面露驚訝。這怎麼可能？
「聽起來很扯，甚至有點誇張，但這是事實——那個電信分析員親口告訴我的！」特勤局幹員又笑了兩聲，「我當下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機率跟開車撞死1條魚差不多，但……沒錯，真的就是這樣。」
格倫翻了翻白眼，嘆了一口氣。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又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巧合。
「所以……是怎麼回事？」他轉頭問了正在開車的卡梅隆。
「那邦壞蛋的電話被竊聽了，但是他們的訊號卻沒有被排除，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卡梅隆反問格倫，又馬上提出解答：「這表示竊聽壞蛋的人只是擁有相關技術，但並非專業人員——他們不是特勤局，不是FBI，更不是CIA，他們只是擁有相關技術的普通平民……但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是另一個謎團了。」卡梅隆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筋骨。
車子外面的城市景色，隨著不斷移動的車子不停歇的變化。
「總之，我們要先去這個通話被竊聽的地方。」
「通話被竊聽的地方？」格倫的額頭形成深深的山溝。
「那個工程師告訴我，通話紀錄被竊聽的地方和他們通話的地方進的不得了，所以我研判，應該是在同一個場所。」
格倫．沃爾嘆息道：「該說是他們運氣差，還是我們運氣好？」
「我會說是我們運氣好。」卡梅隆提供解答，冷峻的丁向同伴：「他們的運氣一點也不差——他們完成了任務，讓飛機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而且，過了這麼多年，才有人找到他們當年的通話紀錄，劫機客當然已經掛了，而哈維．鄧菲跑哪去了，我們不知道，搞不好他也死了或是改名換姓了也說不定，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混帳幹得乾淨俐落，幾乎沒留下痕跡——我們能夠抓住他們的小尾巴，真的只能算是我們運氣好。」卡梅隆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表示：「所以，一旦要抓住機會，就要緊抓不放；一旦我們錯過了阻止他們的機會，結果一定會非常慘痛。」他望向格倫，目光如炬，「這種結果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格蘭特嘆息了一聲，隨意揮了揮手，表示認同，「所以，到底在哪裡？」他問。
「你記不記得那段通話錄音中明確提到『登記入住』和『大廳』的字眼？」卡梅隆說：「記住它們，這是重點！」
格倫回憶起那段令人震驚與恐慌的錄音，是的，裡面的確有提到，而且非常直白：
A：登記入住了嗎？
B：對。
A：你現在在櫃檯吧！在大廳待著，我下去和你見面。
媽啊！格倫心想。「所以……是什麼地方？」
「波特蘭。」史崔克說，目光嚴肅，雙手緊抓方向盤。「確切來說，是波特蘭的克勞福酒店。」史崔克瞄了瞄沃爾，「那裡離波特蘭國際噴氣機機場很近。」他對格倫眨一眨眼，「穆罕默德．阿塔的死亡之旅就是從那座機場開始的——而通話紀錄和竊聽的來源也在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康乃狄克的AT&T業務範圍那麼遠。」格倫開了1個無奈的玩笑。
「他們只是幫忙接線而以，搞不好有部分線路重疊……」卡梅隆自言自語。
車子上的氣氛突然變得萬分詭異，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咳！」卡梅隆清清喉嚨，「你不介意我放音樂吧！」
「我不在乎。」格倫神情有些恍惚的答道。
卡梅隆把CD插進車子的收音機，收音機裡傳來皇后樂團經典的〈波西米亞狂想曲〉的開頭：
這就是現實的生活嗎？
這只是幻想嗎？
受到絕對壓制，
無法逃離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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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子之後，格倫和卡梅隆用走的來到克勞福酒店的門口。他們在酒店門前停下腳步。
「我們來這裡幹嘛？」格倫問，「我們要找誰？」
「我們要找當年的飯店接線人員。」卡梅隆回答
「為什麼？」
「因為只有他有那個機會去竊聽到哈維和阿塔的通話紀錄。」
格倫一臉難以置信，他雙手攤開道：「都過了這麼多年，找的到人嗎？」
「當然找的到，因為我知道他是誰！」卡梅隆態度從容不迫，「
而且他現在還待在克勞福酒店裡。」
「他？」格倫睜大眼睛，「他是誰。」
「狄恩．鮑許。」
聽到『狄恩．鮑許』的名字，格倫差點把口水吐出來，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卡梅隆，「『鮑許』？他姓『鮑許』？」格倫．沃爾臉伸向卡梅隆，臉部抽動，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卡梅隆．史崔克閉著嘴巴，丁著格倫怪異的表情，「對，他叫『
鮑許』，我沒有開玩笑。」他回曰。
這時，2人注意到玻璃門旁邊的侍者發出「噗哧」的暗笑聲。
他們轉頭的時候，1台綠色的車子經過了門口，然後駛向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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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倫和卡梅隆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來到身穿制服的櫃檯小姐面前，櫃台小姐抬起臉看到他們，「先生你們好，請問需要什麼嗎？」
格倫清清喉嚨，回說，「……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胡說』先生的。」
「啥？」櫃台小姐愣愣地看著他。
卡梅隆努力壓制笑意，拳頭壓在嘴唇上。格倫發局自己叫錯了，場面尷尬萬分。
這時，1個西裝革履的黑人男子來到他們面前，「怎麼了，有人叫我嗎？」
看到他來了，櫃台小姐連忙恭敬的說：「是這2位先生想要找你，狄恩先生。」說罷，她立刻退場。
狄恩．鮑許禮貌的伸出手，「你們好，我是客房經理，狄恩．鮑許，叫我狄恩就好了。」他面帶笑容，「請問有什麼事嗎？」
卡梅隆冷冷的看著他，冰冷的口氣吐出話語：「經理先生，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您解答——確切來說，是2001年9月9號那天的問題。」
狄恩臉色驟變，伸出的手迅速放下，滿臉恐懼，「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你們要帶我去哪裡？」他差點站不穩，喘著氣抓住櫃檯的邊邊。
卡梅隆一笑，這貨果然知道一些東西。他自然的回應：「放輕鬆，我的朋友，我們什麼都不會做，我們只要你回答問題。」接著，卡梅隆直接路出自己的特勤局證件，笑道：「我們到你的辦公室聊聊吧！『胡說』先生。」
狄恩．鮑許——或叫「胡說」，臉上瘋狂冒汗，他用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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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辦公室，緊張的狄恩立刻和盤托出，「一切一開始都只是好玩而已，直到那場大災難的發生，當天發生的一切就沒有那麼好玩了——一切全是鬼扯。」他抹了抹冷汗，「跟我的名字沒有關係，全是鬼扯——一切全是鬼扯！」
「這麼說來……」卡梅隆坐在椅子上，推敲說：「所以你早在那一天——也就是2001年9月9號就聽到所有的錄音了？」他指了指桌上的索尼隨身聽，剛剛他們放了通話紀錄給狄恩聽，現在還有1個錄音機，正在用詞帶錄製他們3人的對話。
「你怎麼可能會聽到？」格倫問
狄恩吸了口氣。「託我1個堂兄的福。」
「誰？」
「麥可．巴登。」狄恩朝格倫看去，「他是我的堂兄，也就是他和我竊聽了那段通話，我們竊聽的是大廳櫃台的電話。」狄恩說：「
當時我還是飯店的電話接線員。」
卡梅隆平和的摸一摸下巴，「你們為什麼要竊聽大廳櫃台的電話，巴登怎麼會有竊聽的技術？」
「麥可的爸爸是CIA特工，所以他了解一點相關技術。」鮑許回答：「當時一切都是為了好玩——飯店接線員的工作很無聊，但因為隨時都可能有客人要打電話，所以嚴禁摸魚，一旦被發現就等著被炒魷魚——我是1個黑人，又只有高中肄業，所以沒有多餘的選擇。」
「總比到街上販毒好多了。」格倫插了一句。
狄恩忘了沃爾一眼，說道：「那天，麥可．巴登來找我，我有排休，所以我們約好要出去玩；總之，麥可先來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和我打了個招呼。」客房經理吐了口氣，「然後，他看到我操作的東西——當時現場只有我1個人，他看到我操作的東西，就表示要變個魔術給我看，然後，他用他老爸的那套技術成功破解了線路上的封鎖，這個封鎖是為了防止接線員聽到客人的電話內容的。」狄恩沉默了一陣，「然後，我們聽到了那段通話。」
卡梅隆開口問：「當下你們怎麼想，之後有怎麼樣了？」
狄恩．鮑許回道：「當時只覺得很有趣，就這樣……結果911後，我看到了新聞上公布的恐怖份子姓名，我……我……」
「你嚇壞了。」卡梅隆說
「對，我嚇壞了。」狄恩喘氣道：「從此以後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永遠忘不了，我有預感，有一天，會有像你們這樣的人來找我……但我不知道麥可怎麼想，我沒有和他提到這件事。」客房經理說完，抬頭盯著2人，滿臉寫著驚恐。
格倫狠狠瞪著他，他嘗試壓抑怨恨的說：「鮑許、鮑許……你真的是個混蛋，要是你當初早早告知官方的話，就不會又近3000人白白被殺！」格倫．沃爾咬牙切齒。
「我知道，我很抱歉。」狄恩．鮑許滿臉歉意，「我知道，我間接造成那場恐怖攻擊的發生，我很難過……我很難過我竟然和這場慘劇的發生有關。」他說著，用手摀住臉。
卡梅隆嘆息道：「你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對吧？在飛機衝撞世貿中心以前？」
鮑許雙手放下，看著透過眼鏡鏡片，盯著自己的特勤局幹員，「
是的，先生。」
「那為何事後你不通知當局？」史崔克正色問。
「我不能公布！」客房經理大叫：「一旦我公布了，那全世界都會知道恐怖份子待過我的飯店，飯店的業務一定會受到影響，我也可能會因為違反規定被開除，然後損失一大筆收益的經營方肯定會把我告上法庭，讓我背上一堆賠償……我一旦公布了那天我聽到的，我的末日就來了！」他激動的喊道。
卡梅隆伸出1隻手指，讓他先冷靜下來。
格倫依然瞪著這個傢伙，卡梅隆以眼神敬告他不要衝動。
狄恩．鮑許垂下的臉重新看向2人，「你們兩個真的可以保證我沒事嗎？」
卡梅隆和格倫面面相覷，卡梅隆聳聳肩，「我不確定，因為你一定會以證人的身分被傳喚！」
「好吧……」客房經理莫可奈何的抱著頭，他已經可以預想自己人生毀滅後的樣子了。
「不過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幫個忙。」卡梅隆突然對狄恩說：「我們想親自見見你的那位堂兄——你幫我們，我們就幫你。」
狄恩1隻眼睛盯著特勤局幹員，他留著冷汗，緊張的點點頭，「沒問題。」
「感謝你對國家的貢獻。」卡梅隆微笑說。
狄恩．鮑許，緊張的瞧著他們，鼻孔噴出氣息：「其實……我可以提供當天的1個東西！」
「什麼？」卡梅隆與格倫叫了出來
「911之後，我調了大廳櫃台的監視錄像，清楚拍到那群蓋達組織成員和1個人——1個白人見面的畫面；我本來應該把它銷毀，但我沒有，我一直留著那段監視錄像。」卡梅隆和格倫的證人狄恩．鮑許強裝鎮定表示。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