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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進巨》結局爭議】四、時空摹寫 (一) 常人時空感 (二) 能力者時空感 1.一般智巨

小孔 | 2023-03-19 08:44:31 | 巴幣 0 | 人氣 104


    文長、傷腦,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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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迥異於其他智巨、進巨所擁有的特殊能力,雖然在劇情效果上、帶來的十足的衝擊效應;但是對於理解《進巨》結局的爭議、艾連的心路歷程、故事脈絡的波及影響等種種面向,並沒有太大的幫助。連同始巨種種謎樣的能力展示,進巨能力所構築出的奇幻,反而在受眾群中、形成閾值不低的理解門檻。

    以下,為筆者個人、對於此一特殊能力機制的解讀嘗試。
    除因筆者已逃離理工專科數十年,重拾相關知識、試圖以此來剖析,其過程必存疏誤外; 諫山創老師將此一特殊能力、植入《進巨》脈絡的真意,以筆者陋見,又不盡然全然反映在、故事內的層面。這種創作過程所遭遇的瓶頸掙扎,將會在後續章節、相繼補敘;本段,先讓我們來解決,《進巨》的時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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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的時空感

    在正式進入智巨能力者、所身處的時空感前,吾等必須、把我們自己所感受到的時空感,先建構出一個足以拿來對照的範本模型。不然,一昧鑽研進巨能力所帶來的「奇幻旅程」、或是始巨的凍結時空,在缺乏「正常」狀態的相互比較之下,這些推導、都只會徒顯其天花亂墜、格格不入。

    若把吾等人生,看作拿一隻色筆、在白紙上劃一條沒有間斷的連續線 ─ 這條線不必直、也不一定要彎,全憑該人怎麼決定自己的人生方向;而當這條連續線、無法繼續畫下去,那就代表著這個人的人生終點。
    換言之:在由筆者所建構的這套模型當中,一個人的人生旅途,會具化成兩種構成要素:一是由自己意志所掌控的色筆,一是讓此色筆塗鴉的客觀白紙。唯有當兩者交會、並把那條色線給具體畫出來,此人的人生、才算是真正地實踐。

    若將此模型、再稍微做拓展充實的話:
    白紙仍然不變 ─ 它只是作為乘載每個人、人生色線的媒介 ─ 由於這張沒有盡頭的共享白紙,可任由所有人的色筆、盡情揮灑;故吾等所有人,都是在這張白紙上,拿著專屬自己的色筆、畫著獨屬自己的線條/圖像。而當彼此的色線、發生交錯之時,代表兩人現世的相遇緣分;不管此緣分的性質,到底是福是孽,只要發生交錯,兩人、甚或兩人以上的人生,就開始出現錯合交疊。
    換言之,所有人色線的起頭、都是肇端於另外兩條色線的交會 (再強調一次:此為眼下生物界既存原則;請宗教界或任何性別權利界,勿隨意牽拖)。比如古利夏的人生色線,就曾經分別與另外兩條色線 ─ 黛娜與卡露拉 ─ 共伴同行過一段期間;而吉克與艾連,則分別從這些交會當中,起筆他們的人生色線。

    雖然每個人想要在這張白紙上,拿自己的色筆、往哪個方向塗抹,基本是不受限制的。但是這張乘載人生的白紙、並非靜態 ─ 它會隨著時光的流逝,不斷地往某一特定方向捲滾 (類似《糖豆人》的長筒滾輪機關);而被捲起來的過往白紙,將不會再開放給、此刻持有色筆之人去描繪,而是不斷累積其厚度、狀如神木之年輪。所以即便理論上,人生的方向、並未被嚴格限制;但是所有人的整體大致走向,仍然會朝著,避免被此白紙滾輪、捲進時間漩渦的方向前進。換言之:此刻一個人的色線,不會與另一位、在百年千年前所畫下的 (已盡) 色線,產生交錯的可能。

    故,這條拿著色筆所畫出的人生色線,有下列幾點限制:
    其一:不能畫進白紙捲筒裡;這是被時間軸給牢牢訂死的規則。
    其二:這條色線能夠鋪畫的長短,端看此人、持色筆塗繪的速度。若有一人想要橫跨這張無邊界的白紙、從左端一路橫寫到右端,把一堆人的人生色線、全部與他自己的人生色線產生交疊;只要此人能力足夠卓越、機運足夠湊巧,這並非不可能達成的事情 ─ 例如亞歷山大、凱薩、成吉思汗、希特勒等歷史名人,皆屬此類。
    其三:有幾種可能、會讓這條人生色線終止 ─ 色筆沒墨水、即自然終老,或色筆被破壞、即天災人禍等突臨意外,抑或筆尖離開紙面、即自縊自絕;但白紙不會被破壞、也不會消失,它會一直恆常定速地持續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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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巨能力持有者的時空感

    在正式探討智巨能力持有者的特有時空感前,吾等必須先認清一件事實 ─ 雖然他們受到智巨能力影響,從而讓他們對時空的判斷感受、必存異於常人之處;但他們所身處的客觀現實,仍然與吾等所身處的時空、並無軒輊。換言之,在主觀意識當中,他們或許會感受到、與常人不太一樣的「錯亂」;但他們所身處的時空,仍然和所有人一樣、一視同仁地在運轉。
    換言之,若用上段的白紙色筆範例去套用:即便庫爾迦、古利夏和艾連三人,因進巨的特殊能力、獲得了某種「作弊」管道;但他們仍然必須在這張無垠白紙上,各自拿著自己的專屬色筆,畫下屬於自己的人生色線。
    筆者必須強調:這是文本事實;因為所有智巨能力者,仍然活生生地存在於、與其他人共享的時空當中。請各位看倌,先把這些、必然得畫在白紙上的既存人生色線給牢記;此為理解後文申論邏輯的必要前置條件。


進巨始巨外之其他智巨能力者的時空感

    一個人的記憶,是構築出這個人的存在、其中一項非常重要的組件要素。一旦缺乏記憶,即便所有生理功能、還是能夠正常運轉;但此人該怎麼被其他周遭之人所認知、或是他自己本人該如何定義自己的處境,在沒有記憶的輔助下,這些「社會定位」、都會出現極大的妨害。而人在本質上,大體是屬群居動物;在沒有辦法融入社會的前提下,此人若不是得過著類似魯賓遜、或何慶雲 (Ho Van Thanh) /何文郎 (Ho Van Lang) 父子般的離世生活,一旦想要試圖跟周遭人共處、必然會感受到不便/混亂。
    一如缺乏記憶、會造成生活妨害;記憶錯亂,一樣也會造成生活妨害。雖然智巨能力持有者,應該不會嚴重到、像是人格分裂那般困擾 (注意:本文的「人格分裂」、敘述定義並不精確,其間又包含極大的學術研究與論述爭議;筆者此處只是試圖表達、類似《24個比利》所呈現的混亂狀況,並無任何拍案定論之意) ─ 但是例如像艾連在地牢中,第一次完整與其父·古利夏的記憶連結,產生似夢非夢、語出『我是?…』的身分認同錯亂 (漫畫第87話〈邊界〉;動畫第三季第20集/第57話〈那一天〉);或是像,庫爾迦明明不認識阿爾敏和米卡莎、卻要古利夏去拯救他們的場景,資訊傳達與接受雙方、一同所呈現的困惑 (漫畫第89話〈會議〉;動畫第三季第21集/第58話〈進擊的巨人〉);又或是到最終,吾等永遠無法清楚得知,到底阿爾敏喜歡上亞妮,是出於他本人的意志、還是受到貝爾托特的影響…即便這些記憶錯亂,可能並不會每分每秒、都在毫無憐憫地攪亂當事人的心境;但只要此人在某關鍵時刻、或下某關鍵決定之時,被這些錯亂記憶所「影響」,那其後續發展,就很有可能、必須追究到這段記憶錯亂的責任上。

    姑且不論記憶是否呈現錯亂狀態:能夠凸顯此一「記憶影響抉擇」最明顯的範例,莫過於波爾柯自願犧牲、讓法爾可繼承顎巨一幕 (漫畫第119話、動畫第四季第19集/第78話〈兄與弟〉) ─ 如果他不曾偶然瞥見、其兄·馬賽對萊納的致歉,即便以他當時的負傷程度,犧牲自我、仍然是最合理的選項;但不可否認,讓他無怨無悔地作出此無私抉擇,馬賽不惜操弄評價、換取萊納成為戰士的記憶真相,再加上從來不曾消褪的同儕競爭心態,才是真正讓他吃了秤砣鐵了心的關鍵。

    若回歸上段的人生模型:當吾等常人的人生色線,有其始、有其終;回溯記憶時,必然是往這條專屬色線的上游去追尋,也不會偏離、此條既已畫下的色線太遠 ─ 之所以產生偏離,是考慮到:記憶還是會模糊、和被美化/醜化的失真效應 (而記憶回溯的精確度,又是另一塊能夠歸納進《進巨》可能瑕疵的批評點;但考慮到篇幅、筆者略過不論)
    而把智巨能力者的回溯記憶狀況、拿來比較檢視 ─ 因為繼承智巨能力者,會一併繼承、之前持有能力者的記憶;所以當常人回溯記憶、最多只能拉到自己人生色線的啟端,這群智巨能力持有者,卻能夠跳躍到、先前能力持有者的人生色線上,繼續延續記憶的回溯長度。換言之,所有智巨能力者,在回溯記憶上,都能某種程度、穿透白紙的重重捲筒 ─ 但是其跨躍人生色線的數量上限,仍然被限制在、所有曾經繼承該智巨能力的持有者人數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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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08 編輯:修改閱覽分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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