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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一個人的英雄》Part. 2 - Chapter 4: Week 4

Azuha | 2023-02-23 16:38:57 | 巴幣 2 | 人氣 56

連載中【Fate長篇】《一個人的英雄》
資料夾簡介
Fate系列劇情向長篇,阿拉什x自創女主,大量自創角

!!觀看前請務必先閱讀文案!!


Chapter 4: Week 4


  聖杯機能出現異常,原因不明。

  一開始我還沒有發現,因為起床時Archer早就出門去打工了,而我今天的第一個談話對象是Rider。

  「豹豹,我肚子好痛。」

  「過來點兒,本仙好給妳個痛快。」

  繞過他朝向我的劍尖,我砸進沙發裡,「你可以幫我找律律把止痛藥放在哪嗎?」

  Rider消去寶劍,「妳這渾身的血腥味……」

  「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女生的生理期。」

  「本仙斷無義務須得照拂個遭逢月事、弱不禁風的丫頭。」

  我呻吟。「這算緊急狀況吧?我可不可以用令咒把Archer叫回家……」

  「妳將從者視作何物,供妳呼來喚去的奴僕麼?」Rider將窩睡得全身暖洋洋的斑點虎扔到我肚子上。

  摸著斑點虎的毛,我陷入了反思。

  ——對欸,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會是找Archer……

  我晃晃腦袋,剛想戲弄給我暖肚物的Rider又在耍傲嬌,家門敞開,我引頸盼望的從者終於歸來了。

  「Ar~cher~……」我把頭斜掛在沙發緣,上下顛倒著悲啼,「可不可以幫我個忙?之後要我吃多少鷹嘴豆泥都可以……」

  然而一向樂於助人的Archer,此時卻不發一語,愁眉不展地盯著我看。

  我撐起上半身,「欸不對,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Archer沒有回應我,而是一邊走去我房間,一邊聲調無奈地自言自語出一串我聽不懂的話語。

  我忍不住和Rider面面相覷。而後,回到客廳的Archer將我的藥袋遞給我。

  「噢,謝謝。」我看看手上的止痛藥,再抬頭覷向Archer,「額……你怎麼了?」

  嘆了一大口氣後,Archer指向茶几上剛亮起螢幕的手機。拿起來一看,是來自衛宮先生的訊息:

  『不知道為什麼,從者們好像沒辦法說現世語言了…Saber說英語我還應付得來,Archer我就真的無理…』

  我再度抬起頭,嘴巴大張瞪著Archer,而他閉起黑瞳、再度深深長長地嘆了口氣。


  在我研究古波斯楔形文字到第二個小時,Lancer傳來了幾句文法怪異的訊息:

  『你的射手正常說話嗎』

  我回傳:『你這是什麼翻譯蒟蒻轉出來的www』

  Lancer:『stoptar an fuck suas tá fadhbanna againn』

  根據估狗翻譯,這傢伙應該是在跟我說「妳他媽閉嘴啦我們麻煩大了」之類的吧。

  『因為你打工地方的老闆不會愛爾蘭語嗎XD』

  『ní hé sin an pointe』

  不想再鑽研新語言的我求饒了:『Brón. Le do thoil stop.』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lol』

  我白眼。『所以什麼麻煩』

  『僕人與主人沒有關係』

  我真的看不懂,『什麼意思???』

  這次過了較長間隔,Lancer傳了一張圖。

  是張手畫的圖片——左右各有一個竹籤人,上頭分別標示「Master」和「Servent」,中間則有一條連線、標註著一個被畫了叉叉的紅色圖騰。

  我驚得完全忘記要去恥笑Lancer的畫技,關掉名為「庫.夫林」的聊天視窗,趕緊抬手查看自己的令咒。

  ——意思是,御主和從者之間的契約……

  我瞪著一乾二淨的右手背。

  ——沒了!


  從者維持現界的條件,除了充足的魔力,還有與作為在現世「憑依」的御主之間的契約。現在,本來就在這點上有障礙的我與Archer,竟可能反而是最有餘裕的人。

  依照以前用御主權限仔細看過的Archer的技能面板,我將資訊回傳到群組:

  『是C』

  『不愧是阿拉什大人!!!!!!』古莉丟了一大堆愛心貼圖。

  『C等級的話、就算沒有御主也能維持現界一到三天吧。』凜太太回傳。

  『其他人就比較慘了…』衛宮先生的訊息,『亞瑟是Saber,所以沒有單獨行動技能…』

  瞎妹古莉,『Caster的吉爾伽美修也沒有😱😱😭😭😭😭』

  我鍵入:『大家都沒有嗎@@』

  『只有Archer職階的固有技能包含“單獨行動”。』凜太太很快回覆,『不過、有些從者本身也會持有就是了。』

  我點了一個表示不懂的貼圖。

  學妹tag我,『像是Rider職階的固有技能,不包含Caster職階才有的「陣地作成」

  『拿Rider來說』

  收回了上一句訊息,學妹改傳以下:

  『拿申公豹來說

  『他生前就有這方面的能力,所以才特化成他的持有技能』

  就像Archer……阿拉什的「千里眼」吧?根據古莉的課程,雖然很多仰賴視力的Archer職階從者都會持有,卻不是這個職階專屬的技能。

  『所以他們為什麼還沒消失r』我問。

  『好問題呢。可能直接依靠與聖杯的連結吧。』

  凜太太的這則訊息後,就沒有下文了。


  總而言之,我請生理假、Archer被放假;縱使剛好被留在家測試學妹的魔術性能的Rider大概還對契約斷絕一事不知情,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暫且離開被他的結界覆蓋的家,順便找了間好一點的餐廳吃飯,以慰我疲憊的身心。

  「但我還是比較想廢在家裡。」我厭世地埋怨。

  對面的Archer對我展露同情的神色。

  我立起菜單抵著下巴,「突然不太習慣不能聽你廢話欸。」尤其他平時也不算話少。

  Archer聳肩,張口劈裡啪啦就是古波斯語。

  「好吧,至少你還聽得懂、應該說看懂……我在說什麼。」

  Lancer那邊應該反而是萊婭比較有表達障礙;至於本來就溝通困難的古莉和Caster不知道會怎樣,想了就好笑。

  不過事實上,不太肯定無法掌握的從者究竟安不安全的衛宮一家,據說也放著Caster留在根據地,藉故休店一天並且暫離住家了。

  我看著絲毫不用抱持相同疑慮的從者,「你人品還不錯餒。」

  Archer輕聲笑了笑,拿起餐具刀,兩手握住刀柄。

  「噢對對,還有Saber也是。」我大力點頭。

  「侯~!段季遙——蹺班!」

  「蛤?」我張望著尋找這欠揍聲音的來源,並在看到業務部門的同事時一個定格。

  他走過來,「裝病出來玩喔?」

  「才沒有!是因為……」

  我想向誰求助,卻在眼光接觸到Archer時徹底死心。

  「……家裡在噴除蟲劑。」最後我這麼說。

  同事的表情看起來完全沒被說服,「是喔。」他瞄了瞄Archer,「等下經理會帶客戶過來用餐,妳跟妳男友要不要換個地方?」

  「額,我跟他不是——」

  「對了!」同事一臉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那個客戶好像是印度人,英文口音很重,經理快撐不住了。妳英文不是不錯嗎?而且我聽說妳男友會講中文——」

  「他並不是我——」

  「——要不要讓他幫忙當一下翻譯啊?加薪等著妳!」

  「……」我揉著額邊,「他……昨天唱K,現在燒聲了,沒辦法講話。」而且他也不是印度人。

  「這麼HIGH喔。」同事呵道,Archer則確有此事似地裝佯咳了兩聲,笑著搖搖頭。「好啦,你們快撤吧,我也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掰。」我放棄了。

  同事前去櫃檯訂位時,Archer哂然手抱胸向後傾,頗有評斷之意地對我一挑劍眉。

  「不要那樣看我,我說謊的功力都是被你們這些人逼出來的。」我起身穿外套、揹包包,「走唄……真的不該住離公司太近。」


  在博覽公園的餐廳享用完午餐,也許是飯後血糖上升,也可能是止痛藥起效,我的精神力稍有起色。

  既然都被當成謊報病假了,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真的來個歡樂小確幸之日,又讓Archer陪著我逛了園區內的限時展覽,在假文青市集一起大啖點心零食——只有到冰淇淋攤提前被他堅決地握著肩膀推走——最後還跑去附近的電子遊樂場大玩特玩。

  「要不要真的去唱歌?有的KTV有評分機制喔。」搭上被下班人潮擠滿的捷運後,我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瞥一眼我的下腹,Archer語氣不予苟同地吐了幾個字詞。

  剛才的投籃、射飛鏢等等全都慘敗的我極度不服,「你就不給我機會贏你是嗎!」

  Archer嘆氣。

  「好吧,你也不會唱現代歌。」我思考,「運動項目我不可能贏你,益智類遊戲你又會作弊——」

  「Master,」

  這句腔調濃厚的叫喚充滿了警示,並且同時間,Archer面朝著剛開啟的車廂門,換了隻手去抓扶桿,將我圍在座位擋板與他之間。他說了些我還是聽不懂的語句,不過其中,夾雜了一個下了重音的「Servant」。

  ——從者?「這裡嗎?」

  「果然是那天的從者之一呢。」

  一個雌雄難辨的嗓音說道。我隨著聲音來源從人群中聚焦,望見的是一張分不出性別的秀麗臉蛋,以及鴨舌帽沿下,青草般翠綠色的眼眸及頭髮。

  「你是Archer吧?」翠綠之人在我們面前站定。

  「……Berserker。」Archer的話裡,我只能辨識出這個詞彙。

  不過即使不去猜他說什麼,見到那標誌性的色彩,我也認得出這個萬夫莫敵的從者。奇怪的是,Archer很快放鬆了戒備、也放下了掩護著我的手,有些納悶地端視著Berserker。

  見狀,我也歪頭思索。

  ——是……因為聖杯機制,只能確定無意傷害我們、但看不出接近我們的目的……嗎?

  我往前一小步,「你想做什麼?」

  「放心,我無意在此處挑起戰端。」

  果真如此。

  「我是來向妳提議,一個對妳十分有利的方案。」

  「什麼方案?」我狐疑。

  Berserker看向我的右手,「妳願不願意——」

  他的綠眸倏忽一閃靛色光芒。

  「——與我締結主從契約?」

  隨著捷運的顛簸而一個踉蹌,我撞在背後Archer的肘彎裡。反射性抓住他的手臂扶穩自己,我還對Berserker的話難以反應:

  「你?跟我?」

  「先不說如今的妳沒有真正共享契約的從者,甚至是當初面對著我,妳的從者也無法保證妳的安全。」Berserker的聲線溫和柔順,「我是天生的神造兵器,以明確目的為行動依據,並沒有不知權衡地顧慮他人的冗余心思。換句話說,」

  身著普通人類衣裳的Berserker,比起談判、更像是在提供慈悲為懷的建言:

  「相較於Archer,我更適合作為從者來保護妳的安全。」

  由於極近的站距、以及我的頭頂幾乎連他下巴都碰不到的身長差距,不抬頭去看,我完全無法得知Archer的神情。

  這才發現我還捏著他的衣袖,我鬆開手。

  「你說你的御主是被Assassin殺掉的?」

  「恐怕是的。方才召喚出我,我的御主就下令,以我的『氣息探知』能力找到Assassin的所在地。然而在我聽命前往之後,那個Assassin的『氣息遮斷』技能等級似乎至低亦與我同等,我便不慎追丟了。

  「待我返回工房,我的御主已經身中劇毒、氣絕身亡了。很難不推想,是被Assassin以牙還牙暗殺的。」

  我想著萊婭的話,「所以你也不跟Lancer聯手了。」

  「與Lancer聯手?」

  看來這個流浪從者還沒機會知道,萊婭與自己前御主的協助關係。

  「沒事。不過你不是不想要御主嗎?」我不免質疑。

  Berserker略抬首,應是望向了Archer,「不如一般具有單獨行動技能的Archer職階,缺少得以憑依的御主,我遲早會無法維持現界。」

  所以才需要我來當他御主啊。

  「等下……」

  大概是阿斯匹靈能夠活躍腦神經,又或者是少了Archer能夠依靠而被逼出的自立能力……反正我今天的思維似乎相較平時更為靈敏,因此很快發現弔詭之處:

  「那你是怎麼維持現界到現在的?」

  「關於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Berserker頓了頓,微瞇起眼。

  「對於我的提案——妳提供御主憑依、我提供從者保護,妳意下如何呢?」他大概不想再多說,徑直拉回了主旨。

  撇除尚未見識的Caster和Assassin,以目前的戰力評估來說,Berserker的確可謂是最強從者。而且據他本人所言,他只會克盡捍衛的職守,不像這個唧唧歪歪的Archer整天干涉我的腦袋我的思想。可是……

  ——不只是這樣。

  此刻我同時想起了先前Rider說我荒謬,以及在公司門口時Archer對於同事們的玩笑提問,儘管有所誤解、卻無比真誠的答覆。相對的,我也總不能對曾經握手交換的契約出爾反爾。

  我往後退回那青色連帽衫的身前,這一整天毫無怨言地陪著我到處蹓躂的契約夥伴身邊。

  「幫QQ你沒御主。可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從者了……而且我們的契約不只是形式上的而已,」

  低頭以表致歉,但我態度無比堅定:

  「我們是有共同目標的夥伴。」

  列車急遽減速,這次我有抓緊扶手,反而是Berserker一陣蹣跚。大約是他宛如女孩子羸弱又無害的外貌,我下意識出手拉住了他。

  我驚覺並放開手後,Berserker對我微垂眼簾,「謝謝妳。不過不必擔心,我並不會受傷,畢竟我充其量只是個機能完善的人偶。」

  翠綠瞳仁又端詳了我和Archer幾許,像是想起什麼,眼角漾起一絲淡然笑意。

  「縱然……也曾經有人將這般的我,視為摯友。」

  還來不及意會,隨著打開的車門及魚貫人流,Berserker轉眼間失去蹤影。

  傻楞直到列車再度上路,我仰起頭,「你有沒有覺得他跟之前好像不太一——你幹嘛!」

  我猛地背抵擋板、後腦勺敲得發疼。

  Archer重新直起身,拉開了幾秒前像是迫近獵物的距離。那雙適才緊盯著我的夜色眼眸,現在呈現莞爾的月彎,即便口罩阻隔,我能想像他一定也正皓齒粲然。

  接著他說了些什麼,聲調低沉柔和,甚至感覺非常……溫柔。

  我低頭調整自己的口罩,覺得莫名困窘,「……我又不會讀心,聽不懂啦。」

  正好手機傳出震動,我掏出來一看,除了被我設成靜音的古莉,名為「正義聯盟」的群組多了好幾則訊息。點開這個撞名某美式英雄漫畫——是凜太太對衛宮先生的惡趣味——的對話框後,我伸手拍了拍Archer,「欸欸,我們可以回家了欸。」

  這才感到面臨敵對從者的緊繃自身上退去,我瞬間腿軟,拍著的手換成去扒拉。

  在Archer嘆著息的攙扶之下,我承認:「剛剛好像真的玩太兇了……我肚子又痛了……」


  今天的各種異常現象依舊無解,凜太太卻顯得不怎麼擔憂。

  『既然從者們沒有失去聖杯戰爭相關的知識、至少證明了聖杯機能還在持續運作著。雖然還是不確定、從者們為什麼不會失去現界能力。不過我認為、倒是不用太擔心被從者們反咬哦。』

  凜太太的訊息如是說:

  『畢竟、對聖杯的願望、終究還在嘛。』

  抵達家門口,卻見大門並沒有緊閉,開著一條縫隙。

  「律律?……」我旋開門,卻不見理應已經下班的學妹。

  「阿拉什大人——!」

  隨著這聲高亢叫嚷,我跳一大步閃開衝過來的薑紅色頭頂,身後的Archer則如常承接了對方的環腰一抱。

  「家裡的結界不是會……好喔。」見放行外人進入的斑點虎正低頭享用著收買了牠的貓罐頭,我脫下口罩走入家門,「妳還會撬門鎖喔?」

  古莉也拉著Archer走進來,「我要跟阿拉什大人締結契約!」她高聲說。

  沒配水就吞下胃藥加止痛藥,我躺進沙發。「回妳家去啦,不要擅闖民宅。」

  「我有賴妳說我要來!是妳自己不讀不回的!」

  「沒讀不就是沒看到的意思嗎。」

  「反正!」古莉跺腳,「妳自己說過不是妳選擇阿拉什大人的,既然那麼不情願,那就讓我跟阿拉什大人兩情相、我是說,成為主從嘛!」

  被古莉拖到另一張沙發共坐的Archer只是一臉無可奈何。

  我轉身面朝椅背,「幹嘛盧小我,妳去問他本人啊。」我感覺連腦門也開始突突地痛著。

  「波斯語我只會說『請給我一點零錢』……重點是,一定要妳答應了,他才會答應啊!阿拉什大人太正直了,才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

  「難道我就會嗎?」

  「妳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半吊子,不知道阿拉什大人有多好!所以——」

  「那我現在知道了可以嗎?」

  空氣一下子安靜。

  我拉起外套的連帽罩住頭,「妳知道門在哪裡,我沒體力招待妳。」

  不想一旦事關Archer,古莉的臉皮就超乎常人地厚實,「那我住下來,等妳有體力了再來討論。」

  說罷,只見穿著高中制服的身影就往走廊跑去。

  「吼,妳又想去幹什——等下!停!」

  我蹦下沙發、三步併作兩步,匆忙阻攔即將開啟學妹房門的古莉。

  「妳要幹嘛啦?」我將剛被打開的房門用力關上。

  「人家要找能睡的房間啊!」古莉賊賊地咧起小嘴,「齁……半吊子妳的房間很亂嗎?」

  「這不是我房間,是律律的……」

  「那就叫她把房間讓給我睡,我也不想睡妳的房間。」

  「妳是在哭喔!」我再度拉回她又打開的房門。「連我都不敢隨便進律律房間,妳也是女生——」

  「咳、咳!」Archer大到刻意的咳嗽聲及時提醒了我,把差一點爆料出學妹私事的後話緊急吞回腹中。

  ——畢竟沒有哪個男生,想被別的女生隨便進自己房間吧……

  所幸古莉似乎沒聽明白我扯著嗓子的嘶喊,大略是看出我的堅決而放開了門把,但還是自說自話,「那好,我跟妳睡一間,可是床要讓給我,妳睡地板。」

  「我本來就睡地上,還有,我房間已經擠兩個人了,塞不下啦!」

  「兩個人……?」

  清亮的水藍大眼先是看我,再去望Archer。

  然後豆大的淚珠跟開水龍頭一樣誇張地噴出眼眶,「——妳這個淫蕩的狐狸精!嚶嚶嚶嚶嚶%#&¥$!……」

  古莉就這麼邊哭喊著可能是土庫曼語,邊淚奔著離開了現場。

  與她錯身進入客廳的學妹滿面不解,「這蘿莉是戲劇社的嗎……是說妳剛才在大吼大叫什麼啊?」

  我都還當著機,學妹後頭又跟進了穿西裝打領帶的Saber,對我們稍稍欠身,用尾韻好聽的純正英語說:

  「非常抱歉,我們實在是盡快趕來了……」

  語畢即又迴身去追自家御主的小千金。

  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出現在後面的,還有一身低領白衫與黑色長褲的Caster。他倒是不多說什麼沒人聽得懂的語言,仰天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便愉悅地尾隨離去。

  大門終於關起來後,Rider現形並頭一次坐上沙發,毫不考慮地佔去了我的慣用位置。

  我本想出言驅趕,但是在瞧了他難得一見的疲乏面孔後,我轉而坐去另一張沙發的Archer旁邊,「剛剛什麼情況?」我也很累。

  學妹恐怕更是累到快放棄人生了,第一次去與Rider坐在一起,「衛宮先生跟Saber來找我,本來我們是想和凜太太深入討論今天的異狀,Caster卻突然冒出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全息投影,讓我們看到古莉跑來家裏鬧事……」

  「三小……Caster不是四千多年前的人嗎?」

  「寶具……或者說是技能帶來的寶具效果吧,有EX等級的『收藏家』技能,他好像什麼時代的科技都拿得到。」

  「然後你們就揪團跑回來了?」

  「沒人想冒險對那個Caster失去控制啊。」學妹搓著髮際,「既然他都主動提了,誰敢不把古莉拉回去。」

  「所以你們就沒再討論今天這是怎樣了嗎?」我還是挺在意的說。

  學妹將頭放在沙發椅背,仰面閉起眼。「我看也沒什麼好討論的了。Caster還有EX等級的『千里眼』,實際能力是能預知未來,看他一副老神在在,還有閒情逸致逼我們品評他寶庫的酒,連Saber的『領袖氣質』技能在他面前都失效了……聖杯機能什麼的大概很快就沒事了吧。」

  難懂又牽強的解釋,但學妹幾人顯然已經盡力了。

  「好吧。晚餐不用煮我的,我要去睡了。」

  我頹然站起來,卻忽然貧血、一個不穩又跌下去,結果一屁股坐到了Archer腿上。

  「啊啊對不起!」

  我急著想起身又找不到著力點,反而身子一扭,臉又去撞在他的胸口。最終是Archer像在抱小動物或洋娃娃一般,兩手握著我的肋骨處「拿」起我,確認我在地面踩穩了才放開手。隨後還起身跟著我到了浴室,雙手交盤倚在門口守著我。

  絕對是怕我自己會滑倒把命摔沒了吧,保護周到得先前被Berserker嘲諷為褓姆的Lancer大概也會嘖嘖稱奇的地步。

  洗漱完畢後,決定今晚要當不洗澡髒鬼的我,就只剩下一件睡前任務了。

  當然也知道的Archer轉身要走,我心血來潮叫住他,「欸欸,」

  低首打開手機上早前停留的翻譯頁面,我圈著舌頭,艱辛地讀出幾個波斯文上的拼音:

  「謝、謝、你。」

  ——作為夥伴,這麼努力實現我的願望。

  關起門之後,我才察覺Archer在門完全闔上之前的神韻,似乎有點錯愕。


  隔天一早,我窩在沙發上用斑點虎暖宮時,學妹拿了一杯熱水給我。

  我難以置信,「律律……太臭直男了吧?」

  學妹略顯難堪地摸著自己的臉,「欸抖……我自己是不會經痛的人……而且,也快要沒機會能經痛了……」

  「還是謝了。」我放遠了水杯。「不過我寧可吃一點甜的,Sugar high還比較有效。」

  再來,如願獲得學妹手作蛋糕的我,就坐在地毯上邊吃邊滑著筆電,好奇地查了查女性每個月到底會流掉多少鮮血;又異想天開地算了一下,假設每毫升的血中含有多少濃度的魔力、我可以拿去魔術協會賣多少錢……

  ——比捐卵還賺欸這。原來每個月流掉了這麼多魔力跟財富……

  Archer放低叉子,「唔,總感覺有點浪費啊。」

  看他舔掉自己唇角奶油的動作,想到稍早的補魔,不知何故覺得他一定不是在講錢,我剎那一個噴嗆。

  我用有著令咒的右手背抹抹嘴,「……你還是不要講話好了。」

  「啊哈哈,是我說話有欠考慮,失禮了。」Archer一貫好脾氣地扛起了害我想歪的責任。

  「對了,」我在腦中回憶著捷運上,口罩後看不見的溫柔笑容的一幕,「你那時候說了什麼啊?」

  「那時候……嗯……」

  Archer低頭扒著蛋糕。

  「不是什麼太重要的話。」他起身,拿著空盤子邊向廚房走,邊揚聲問學妹:「小夥子,你的甜點做得真好吃誒!我能再來一塊嗎?」

  怎麼說手藝被稱讚都是讓人開心的,帶著笑的學妹也不例外,「當然。不過中間的奶油有點硬,還是我來幫你切……」

  望向與學妹切著蛋糕,討論著稍晚要依我昨天答應的做鷹嘴豆泥、並請學妹幫忙製作饟餅的Archer,如果我夠瞭解他,我會說他在對我的問題欲蓋彌彰。偏偏……

  ——我就是完全不瞭解他。

  反正向來都是這樣,不像他能讀心的我,只要他不說、我就絕不可能知道。不過……

  ——好像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心理不平衡了。

  我將不愛吃的核桃扔去Rider手中的盤子,心情舒暢地與他日常拌嘴。



土庫曼斯坦的官方語言是土庫曼語,不過中東民族混雜,許多人種、文化與語言共生,古莉生活在接壤伊朗的地域,為求生存懂一點波斯語也是正常的(可憐的孩子

這章節來自於和朋友的幹話:
後來發現,這腦洞真的能補足一些我覺得中篇情緒不連貫的地方,
因此增加了這個章節~


既然用了藥物濫用的題材,順便負起責任稍微科普一下:
台灣市面上買不太到阿斯匹靈為主的止痛藥(感謝某藥商的妖魔化廣告),大多只有醫院會開立。
阿斯匹靈被詬病的胃出血,真正原因是空腹吃,不過吃大部分成藥都不該空腹吃啊...(又不是非洲ㄖ(ry
另外,"太大量"服用阿斯匹靈的副作用有可能會過度抗凝血倒是真的(反面來說好處是能抗中風(?
反正不論如何,所有藥物都要遵照醫囑和用藥指示才是安全又正確的使用方式。
※阿斯匹靈並不能活躍腦神經,不要信季遙胡扯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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