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上了不同的馬車,周平樂受到內傷還沒復原的關係,與陳堇瑄上同一台馬車,她自稱能治療周平樂的內傷,把夜貓、晝蛇兩人給勸退了,車上的兩人,坐在極小的空間裡,一個有些難受,一個卻是享受著與喜歡的人的時間。
「平樂,你好些嗎?」
「沒有,就是覺得不太舒服。」周平樂語氣有些不適。
「我試試吧。」陳堇瑄面對周平樂背部,點了幾道穴道後,用內力傳到手指,在順著龍骨緩慢的由上往下。
「好些嗎?」
周平樂只感覺到背脊一陣刺痛感,彷彿有一根針扎在他的身上一樣,突然陳堇瑄手指滑到龍骨中間時,周平樂喊停。
「停停停!就是這裡,這裡好像有針。」
「我瞧瞧。」
陳堇瑄幫周平樂脫下上衣,陳堇瑄既害羞又興奮的看著周平樂的背,白皙又纖細的身軀,不看性別的話,還以為這是女人的身體,散落的長髮,垂放在背板上,陳堇瑄幫周平樂簡單的整理了頭髮,拿了自己隨身小香囊裡的繩子,幫周平樂把頭髮給綁了馬尾,然後把馬尾放到他的胸前。
「那我開始喔。」
「……輕一點。」周平樂情緒十分緊張。
陳堇瑄用內力傳到手指上,在把手指點在周平樂喊停的地方,才剛點上去而已,周平樂不經意的叫了一聲。
「先忍著,我看見針頭了,我幫你拔出來。」
周平樂點了頭,陳堇瑄凝聚內力的手指,慢慢的把針給吸了出來,陳堇瑄快速的把針的抽了出來,周平樂也痛到叫了出來,叫完之後,彷彿解脫了一樣,默默的喘著。
「你……你們在做什麼。」飛燕掀起布簾看到了周平樂光著上身,雙手撐著椅面喘息著,陳堇瑄卻是很開心的拿著針。
「沒……沒做什麼阿,只是幫平樂取針而已。」陳堇瑄露出羞澀的表情,感覺好像被侵犯了一樣,然後很快速的離開周平樂,坐到邊邊去。
「我以為你們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呢,一個男人光著身子,還喘著呢。」當飛燕要進來時,卻被陳堇瑄給攔了下來。
「等等,有其他馬車能坐,妳怎麼坐這台?」
「每台車上都坐滿了,原本想跟我娘一起坐,誰知她老人家偏偏想找劍聖談談以前的事情,兩位高手坐在同一台車上,就沒有第三個人敢坐了,所以我看著看著就看到這台囉。」飛燕無視陳堇瑄的阻攔,就坐在周平樂的另一邊,可憐的周平樂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
周平樂緩緩的穿上上衣,只覺得自己身體很沉悶。
「平樂,你先休息一會,很快就能到家,到時我在請府上的大夫幫你看看。」
「好……。」
車隊開始行駛,在車內的周平樂看了飛燕一眼,飛燕也看了周平樂,雖然兩人都沒對到眼,卻是你看我我看你。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
周平樂看了飛燕的樣子,想起他前世的前女友,雖然個性似乎不同,但樣貌卻是有七八成相似。
「既然沒有,那為何看我呢?還是你看上我了?」飛燕一臉正經說了這種話,周平樂還沒反應過來時,另一旁的人就受不了了。
「飛燕姑娘,平樂現今身體虛弱,不必說些刺激的話題,不如我們聊聊妳吧,妳與姑母這些年過得如何。」陳堇瑄怕飛燕的話題如果聊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
「呃……,我跟我娘的事情沒什麼好聊,從我懂事時,才知道是個孤兒,我娘在回家的路上見到我,就把我帶回家養,之後就跟她學劍,但我練到現在卻沒拿過劍,你們說奇不奇怪。」
「不奇怪,姑母以氣凝劍,是否拿劍,也很正常。」
「也是,對了,小哥,你是劍聖養子,你有配劍嗎?」
「沒有,但我有棍。」
「棍?什麼棍?」
「應該在我手下手裡吧。」
「手下?哦~我好像有看到身上纏著蛇的人拿著棍子,我以為那是他趕蛇用的棍子呢,原來那是你的?」
「對,就是我的。」
「你學劍卻沒拿劍,你也很奇怪。」飛燕歪著頭看著周平樂。
「不奇怪,我沒有跟我老爹學過劍,我只有學他的內力,武功是在武林學院學的。」
飛燕眼睛一亮,突然靠周平樂近了點便興奮說。
「是匯集全江湖所有武學的那所學院嗎?」飛燕非常的激動。
「是的飛燕姑娘,妳先冷靜點,平樂內傷尚未痊癒。」陳堇瑄語氣客氣但內心卻有很濃厚的醋味。
「這樣阿。」飛燕又回到原本的位置接著說「那小哥你學了什麼樣的武功?」
「空手招式居多,也有一套棍法,但沒有很熟練。」
陳堇瑄就這麼看著周平樂向飛燕說著他在學院的事情,那濃濃的醋味衝到陳堇瑄的心頭,再這樣下去,她就非常的尷尬,她看著從周平樂身上拔出來的針,看這個針越看越熟悉。
「平樂,你看這針……。」陳堇瑄似乎看到什麼。
「針怎麼了嗎?」
「這針只有南林世家才有,這針看似尋常針,但它卻能阻止內力流動的效果,怪不得當時張無通那一震,你們幾人都被震飛後,三位掌門能自行治癒內傷,唯獨你不能。」
周平樂開始回憶,當時被震飛後,他雖然在伏龍的後面算是安全,他也看見三位掌門能夠自行治癒內傷,他就有樣學樣的轉動內力,誰知不轉沒事,這一轉就感覺十分不適,彷彿如忙在背,渾身不舒服,但重點是,這根針應該是那時候被震飛時丟進來的。
「看來林子桓應該有混在人群裡吧。」
「也有可能。」陳堇瑄從懷裡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把針包裹起來收進小香囊裡。
「對了小哥,我要怎麼稱呼你了?」飛燕似乎開始找話題。
「我叫周平樂,妳要怎麼叫我都可以。」
「這樣好了,你叫我燕子,我叫你瓶子怎麼樣?」
「一定要用『平』去取綽號嗎?」周平樂就是有個朋友叫他『平兄』,現在又有個人也從平字找綽號,這讓他覺得,伏龍幹嘛取平樂兩個字?
「咦?不好嗎?叫樂子感覺不是很好,所以才改瓶子。」
「好吧,隨便吧。」周平樂無奈再無奈,也不好意思拒絕別人。
「平樂,你也不必叫我班長了,我都叫你平樂了,你也叫我堇瑄如何?」陳堇瑄認為再不跟上,眼前喜歡的人跟其他女生有親密的稱呼會覺得不自在,只能出此下策。
「但妳是我們班的班長阿,叫妳名子也是可以啦。」周平樂開始覺得怎麼身邊的人那麼喜歡給他取綽號,陳堇瑄說的這些話,他也不是看不懂,就只是對陳堇瑄沒有超越朋友的感情而已。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防萬一,你先對我說說看,先習慣習慣。」陳堇瑄說完後,一臉期待的表情。
「也不用習慣阿,有事叫妳就會叫了,現在叫感覺怪怪的。」
陳堇瑄的餘角看到自己對面有個女人才剛幫自己喜歡的人取一個綽號名為『瓶子』而感到懊惱,彷彿她的心裡想著『下次我要叫大哥多叫一台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