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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印度神話同人系列-新業(123)

Cynthea | 2021-12-18 23:28:19 | 巴幣 4 | 人氣 133


  產房陷入一團混亂,伺候的人個個慌張地進進出出,忙得焦頭爛額。

  但產婦的喊叫未曾停止,娑闍(闍訶耶)站在床邊,握住普拉蘇提夫人的手,一手幫她擦去額上的汗水。

  「夫人已生產多次,也從未像這次這樣難產啊……」產婆不斷送出一條條染血的布,換上乾淨的布作替換,情況非常不樂觀。

  擔心普拉蘇提夫人這胎是「烏莎斯」再世的擔憂並未消除,闍訶耶到最後一刻還是無法對胎兒下手,畢竟她亦為人母。

  那孩子會在出生時,取走生母的性命嗎?

  很像是烏莎斯的殘酷……闍訶耶在心中懇求毗濕奴主神,別讓她的預感成真。

  「娑闍,主人找妳過去。」

  闍訶耶離開不得已產房,走到守候在產房門外的達剎生主身旁。

  「她受苦了。」達剎生主聽到妻子的喊叫,自然知道這胎不容易。

  「是,夫人很辛苦。」闍訶耶低下頭,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再提「烏莎斯」的事。

  「那必是為世間帶來福祉的孩子,必定得來不易。我相信毗濕奴大神必會守護我們……」

  「主人……」闍訶耶一直欲言又止。

  達剎生主等不到闍訶耶的下一句,當他們同時聽到產房有其他喊叫聲,達剎生主趕緊扶到門把上,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再說明一些烏莎斯的事……

  霎時,產房傳出更大的慘叫,不同的女人叫聲連綿不斷,闍訶耶深怕是那可怕的預感實現,正想往產房衝去。

  達剎生主卻搶先一步推開產房大門,令兩人震驚的是,映入眼簾的並非是產房該有的景象,而是一片血紅色的火海……

  「主人,救……」裡面的人,全身著火衝出來,在抓住達剎生主前,便燒的發黑痛苦死去……

  「普拉蘇提!」達剎生主大喊一聲,便直往火海裡面衝去,他要去救他的妻子……闍訶耶攔不住他,她眼睜睜地在原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在火海中掙扎、嚎叫、哀鳴、死去……

  「為什麼會這樣?!」闍訶耶一時腿軟,跪坐在地,雙手抱頭,腦中似乎有個核仁般的東西碎了,卻令她痛苦不堪,她張口疼叫,顧不得那團熊熊火勢急著向她撲來……

  「不過是幻象。」

  ?!

  闍訶耶聽見那句不知是誰說的話時,腦袋裡的疼痛瞬間消失了,她猛一抬頭,見到一個發出耀眼紅金色光的女人站在火焰中央……那五官的模樣分明是烏莎斯,卻不會令她恐懼。

  「妳在代行她的業。」那火焰中的女人說。

  「妳說烏莎斯?」闍訶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很肯定對方必知曉烏莎斯的事。

  結果那女人沒回答,只是對她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好像能接下整個世界……闍訶耶不知這樣的念頭從何而來。

  「由我接下吧。」頌缽聲響一聲,闍訶耶便退離了火場、產房、宮殿……她退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已經看不見太陽……

  當眼淚流下時,猛一清醒,她又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冷汗浸濕了被,她用手拭去額汗,心裡不禁鬆口氣想:方才的一切彷彿只是幻相?

  她的房門響了,她暫撇下幻象,下床去開門,發現門外是普拉蘇提夫人的侍女之一。

  「那羅延呀,娑闍(闍訶耶的假名)原來妳真的在房裡,我們叫了妳好多次!想著妳不可能睡太沉,必是不在呢!」侍女慌慌張張的,闍訶耶賠個淡笑問:「出了什麼事了嗎?」

  「夫人生產了,是個女孩兒……真是的,夫人分娩時喊著要見妳,全王宮的人都急著要命!結果妳竟然睡得那樣沉!妳知不知道……喂!娑闍……喂!」侍女的話還未說完,闍訶耶一聽女嬰降生便慌張地跑離,她是要去見那新生的女嬰。

  達剎生主正一臉喜悅地,抱著被黃色襁褓巾包裹的新生兒,不時高舉,宛如捧著珍寶。

  圍繞著那新生命的眾人,歡笑不斷,頻頻祝賀達剎生主……當闍訶耶一臉驚恐地衝到現場時,打斷了一切。

  「主人!那嬰兒是……」闍訶耶顧不上旁人,她只想親眼見到那嬰兒的真面目。

  除了達剎生主外,其他人只覺得她莫名奇妙,想先攔下她,詢問她剛才去哪兒了。

  「我哪兒也沒去……主人,我求你……讓我就看那嬰兒一眼……」如果她真的是烏莎斯的話……

  達剎生主見到闍訶耶對「烏莎斯」的執著,心底只為她嘆一口氣,輕輕轉身把嬰兒面向那個失態的女人。

  「妳只要看一眼便會明瞭,我的女兒,只會為世界帶來祥和……」達剎生主對闍訶耶充滿關懷地笑。

  當闍訶耶終於能把目光放到嬰兒身上時,她瞬間沉默,表情上只有些許的吃驚,她雙唇微張,用一個不敢置信的目光,仔細看著嬰兒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那嬰兒只用一雙大眼靜靜與她對望,她安靜地躺在襁褓巾裡,不哭也不鬧,任由每個人看著她。

  「妳看得太仔細了吧。」一旁的下人不明所以,只覺得闍訶耶今天很奇怪。

  「可以了嗎?娑闍。」達剎生主輕聲發問,怕吵到產後熟睡的妻子。

  「我……她是個漂亮的孩子。」闍訶耶說不出其他話,她抿了抿嘴,連自己也不相信這嬰兒會是那可怕的烏莎斯再世。

  達剎生主又笑了笑,抱回孩子在懷裡,滿意地再看著孩子的小臉。

  「主人可是想好名字了?」闍訶耶心裡還是存在懷疑,她同時也很慶幸自己的惡夢失真。

  「她是世界吉祥的象徵,用主母拉克什米之名命名也不為過……不過,我想她已經自己選好名字了,就在剛剛,她為自己選好名字的意義了……」達剎生主意有所指,可是闍訶耶聽不懂。

  「就在妳呼呼大睡,我們忙著夫人生產的時候,有異象發生,娑闍。」有侍女向她解釋。

  那人說明下去:「當時夫人命懸一線,孩子正要落地時,忽然間全屋……不只,是全宮殿的燈火都熄滅了,可是生產還在繼續,我們不能丟下夫人去尋燈火,接著,小公主就被生出來了,她一出生時,全宮殿的燈火又忽然都回來了,這等奇蹟必是個預示!小公主絕不是普通的凡胎!」侍女們高興到已稱呼新生兒為「小公主」,這不是個適合生主之女的稱號,可見這小女孩未來必是家中的至寶了。

  達剎生主喃喃自信幾句後,滿心驕傲地向大家宣布他的決定。

  「為黑夜帶來火光及希望的女神……薩蒂瓦納……卻也是整個宇宙間最閃亮的明珠……妳會是我最驕傲的女兒,最為人所知的達剎約尼(達剎之女),薩蒂,從此,妳的生命會被我用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填滿……」達剎生主歡喜地向全天下,正式宣告了他苦修的德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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