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成這樣你還打算去環島嗎?」
暑假的第三個星期五,也就是在他們去血園歷史博物館之後一個禮拜,首都也開始出現了大量受害者,依據新聞報導,首都的各個出入口都已經受到了玫瑰的管制,但是,即便如此,楊哲輝還是不打算取消他的環島計畫。
「啥?為什麼要取消,我都已經規劃好行程飯店也訂好了,再說兇手的目標是血園吧!和我們又沒關係。」
楊哲輝所說的似乎也沒錯,就目前看起來似乎沒有關係的樣子,畢竟自從林彩加和其他師長被放回來之後崇光大學就再也沒有新的受害者。
「不過不久之後血園大概就會發布更進一步的管制了,而且反對黨的動作也會開始變得頻繁,出去的話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梁士凡跟著說到。
「放心放心,這種事我姑且還是知道的。」
楊哲輝充滿自信的一口氣喝光啤酒,並將空酒杯遞給梁士凡。
「說到這個,我看到了喔!」
楊哲輝突然將目光瞪向謝冠宇,被這麼一瞪,謝冠宇嚇得縮起身子。
「看到……什麼?」
「你昨天和林彩加去吃火鍋對吧!」
「咦?你怎麼知道?」
「那當然是因為我也和雛菊去同一家吃啊笨蛋!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和林彩加分不清啊!」
受到楊哲輝嚴厲的指責,謝冠宇的表情有些畏縮,他似乎在腦中思索著反擊的方法,但是最後只得到了簡單易懂的回應。
「彩加說她想吃火鍋。」
張宇守以為謝冠宇從不幸中脫身,但是他又自願跳入不幸裡頭,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他從裡頭拯救出來,他望向梁士凡,梁士凡只是平靜地望著,並沒有插入這個話題。
「隨便你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也不打算管。」
楊哲輝喝完酒後放下酒杯走向門口。
「我要回去了,晚上還要和雛菊一起玩遊戲。」
楊哲輝離開之後,謝冠宇有些愧疚的望向他們,他站起身,默默的離開,只留下張宇守、梁士凡和陳曉倫三人乾瞪著眼。
「難得一個禮拜聚會一次而已,都是楊哲輝在亂說什麼。」張宇守試圖讓尷尬的話題稍微活絡:「話說士凡,你在教授那邊學會什麼了嗎?」
「目前都只有一些簡單的基礎知識而已,不過教授似乎在研究第四代伽藍子的樣子。」
「第四代?伽藍子已經有那麼多代了嗎?」
他拿到伽藍子的時候教授說總共有兩顆,加上之後給楊哲輝他們的三顆,應該只有兩代才對。
「詳情我不是非常清楚,不過雛菊米德麗和天川似乎是第三代,而希蒂娜是第二代的樣子。」
「那也就是說阿勒克托是第一代嗎?這種事教授從沒說過希蒂娜也沒說過。」
「冬……音也是,沒有告訴過我。」陳曉倫和他一樣對於這個消息都相當吃驚。
「教授有說每一代之間的差異是什麼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如這樣,宇守、曉倫,你們回去幫我問吧!或許伽藍子會知道也說不定。」
人型本體和植物體之間有共同感知這件事也是由希蒂娜告訴他的,說到底,伽藍子和人類到底有多大的區別他根本從來沒有問過希蒂娜,張宇守覺得趁著暑假多了解也是不錯的主意。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問的。」
「我……我也會。」
「那麼,雖然還想和你們閒聊,不過明晚我們店還有新的花要進,我被要求了早起幫忙,所以只能提早結束。」梁士凡將空酒杯放到水槽開始清理。
一個星期只見面一次的話果然會想要多聊下去,不過楊哲輝和謝冠宇都已經回去了,加上梁士凡有私事,也只能先到這裡了。
「那個……我還有一件事。」陳曉倫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身旁傳來。
「怎麼了嗎?」
「我不太確定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最近晚上房間外都會有聲響。」
「難道是老鼠嗎?」
「好像不是,感覺是很大的東西。」
「這件事你有和天川提過了嗎?」梁士凡問到。
「還沒有。」
「應該可以問問看她有沒有聽到,你們是在同個房間吧!」
「嗯……但是冬音經常都會跑到陽台。」
張宇守實在是越來越難以理解陳曉倫平常和天川都是怎麼生活的。
「那個,我只是有點好奇,她為什麼要到陽台啊?」
「咦?我不知道。」
陳曉倫緊張地將頭低下,這個舉動更讓人摸不著頭緒。
「蛤?」
「對不起。」
「不不不,你不用道歉啦!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該怎麼說呢!總覺得曉倫和天川的生活方式很特別這樣。」
「嗯……」
陳曉倫最後還是沒有向他們解釋天川要到陽台的原因,不過既然他會選擇將天川培育成這樣,一定有他的理由,張宇守心想,至少,和謝冠宇相比,他是活在幸福之中。
「我回來了。」
半夜十二點,張宇守回到宿舍,見到希蒂娜一如往常地坐在書桌上欣賞著新的作品。
「歡迎回來,今天比較早呢!」
「因為大家有事所以提早結束了。」
「這樣啊!那麼難得有時間,宇守想吃宵夜嗎?」
「宵夜,這個時間要到夜市去嗎?」
他居住的宿舍距離最近的夜市走路來回至少要一個小時。
「不不,不需要到夜市去喔!」
希蒂娜帶著神秘的笑容從冰箱端出了一鍋黑色閃著光亮的液體。
「咦?這個是仙草。」
「我趁著晚餐的時候買的。」
不是現成的仙草蜜,而是買回去經過烹煮並且用砂糖調味過的冰鎮仙草,雖然覺得對不起希蒂娜但他還是相當感動。
「謝謝妳,快點來吃吧!我等不及了。」
「宇守喜歡的話辛苦就沒有白費了。」
他拿出了兩個碗,並將鍋中的仙草平分給兩人,仙草順滑冰涼的口感加上淡淡的甜味在燠熱的夏季夜晚讓人舒爽不已。
「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他毫不保留的說出了心中真正的想法。
「喜歡的話,每個禮拜我都可以做給宇守吃喔!」
「不,那樣果然還是太辛苦了。」
「一點也不會喔!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是,下次做綠豆湯怎麼樣呢?」
面對希蒂娜熱情的邀請,他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笑容,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懂,謝冠宇到底在追求什麼,明明幸福就在身邊,為什麼他卻選擇跳入不幸。
「希蒂娜,雖然有點突然,我有一個問題。」
「請說。」
「我也是今天聽來的,教授好像在研發第四代伽藍子的樣子。」
「是嗎?我對於教授所做的研究不太清楚呢!」希蒂娜表現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我也聽說希蒂娜是第二代伽藍子吧!不同代伽藍子之間的差別是什麼呢?」
面對這個問題,希蒂娜先是微微張大雙眼,之後她的神情變得認真。
「這些事宇守是從誰那裡聽來的?」
「士凡喔!他現在在教授那裡參與研究。」
張宇守已經盡可能減少在和希蒂娜的對話中使用梁士凡這個名字,但是需要用的時候還是得用。
「是嗎?」希蒂娜將一口仙草放入口中:「有點像是手機的感覺吧!越後面的世代會比越前面的還要強。」
「還要強?」
外貌、性格、價值觀,還是說培養的難易度?
「你看,我不是擁有很像人類的身體嗎?那樣的話被拳頭揍了被棍棒打了被刀子砍被子彈射肯定會變得破破爛爛的吧!但是米德麗她們和我就不一樣。」
「咦?」
單純只看外表的話,米德麗等人並沒有看起來特別結實的身體才對。
「有點難解釋呢!不過宇守不用擔心喔!我雖然比她們還要『不強』,但是並沒有比她們還要『劣等』喔!」
「妳每天都來找我還真是找不膩,我看妳都看得想吐了。」
天川坐在窗沿,毫不留情的用冷酷的眼神瞪著米德麗。
「有……有什麼辦法?自從暑假之後,冠宇就不吃我做的早餐,對我說的話也不理不睬,整天都和林彩加出去玩,我一個人……一個人很孤單嘛!」
米德麗邊用面紙擦拭眼淚邊斷斷續續的說到。
「所以呢!妳之前不是還說這樣會幸福嗎?謝冠宇每天都洋溢著快樂的表情,妳現在一定幸福的不得了吧!」
天川將一包面紙丟到米德麗大腿上。
「和我想的不一樣。」米德麗慢慢止住哭泣,用力的擤著鼻涕:「我還以為,
冠宇也會將這份快樂帶給我。」
「呵。」
天川突然笑了出聲,聽到她的笑聲,米德麗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天川用手遮著嘴巴,不斷的忍住笑意。
「冬音?」
「抱歉抱歉,這是澆灌者給我的壞習慣,看到脆弱生物的絕望會讓我忍不住很興奮。」
「咦?曉倫是這樣的人嗎?」
「不,他是很善良的人喔!比我現在遇到的所有人都還要善良。」
天川將手由嘴巴移開,視線移到了外頭慘澹的路燈以及呼嘯而過的騎士,路燈慘白的光芒潑灑在天川的臉龐,使她白皙的肌膚滲出光輝。
「正因為太善良了,所以連怎麼培育都不會吧!」
「冬音果然很特別呢!不管在哪裡都會貫徹自己真正的樣子。」
「所以我才不懂也不想懂妳的想法。」天川將視線轉為米德麗:「不要忘了,她也是目標之一,只是暫時延期而已。」
「我不會……殺她的。」米德麗堅定地回答。
天川走向前,用手捧住了米德麗的臉龐,露出了虛幻的微笑。
「希望妳能堅持下去。」
「哇!是海,哲輝哥哥,那就是海嗎?」雛菊相當興奮的整個人趴在玻璃窗上。
蔚藍的海面上閃爍著粼粼波光,就像是無數條寶石項鍊般綿延到地平線盡頭。
「沒錯!那就是太平洋,世界最大的海洋,雛菊,張大眼睛仔細看,搞不好運氣好的話就能看到鯨魚喔!」
「真的嗎?好,那雛菊要仔細找了。」
雛菊更用力貼緊玻璃窗,並張大眼睛深怕露掉任何的蹤影。
「幸好之後受害人數又下降了,不然被管制的話就不用來了吧!」
楊哲輝邊滑著手機邊瀏覽今天的報導,在首都開始施行出入管制之後,各地的死亡人數便大幅下降,彷彿兇手也去放暑假一樣,但是,除此之外,網路上也開始出現了罷免血園的聲音,反對黨似乎認為兇手是因為血園的殘暴才進行殺戮,只要血園下台的話殺戮就會停止。
「真是無聊。」
楊哲輝覺得這個想法十分可笑,在他確信了兇手不會對他造成威脅之後,他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既不支持兇手,也不支持血園,他的心中仍然包含著某些私慾,某個希望報仇的對象,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和雛菊好好度過假期。
「好!我也要來找,誰先找到就能享受大碗芒果冰。」
「啊姆!」
雛菊張開嘴巴將看起來滑嫩又飽滿的芒果放入口中,並且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太好吃了,居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嗎?」
「呵呵,很厲害吧!這可是我特別去查的,網友滿分推薦店家,只要吃一口就會愛上。」
楊哲輝邊說邊挖了一大口也放入口中。
「哇!哲輝哥哥好壞,那是雛菊的份。」
「吃飯就像打仗,不快一點的話會被我吃完喔!」
兩人互不相讓,拚命地挖著眼前的芒果冰,不到十分鐘,原本還像是一座小山的芒果冰已經進到了兩人腹中。
「好痛!頭好痛啊!」雛菊抱著頭痛苦的大叫。
「呵呵,雛菊果然功力還是不夠,這種事可要多加練習呃……好痛啊!」楊哲輝剛神氣的說到一半便也跟著抱住頭大叫。
兩個人誇張的舉動吸引了周圍的客人,服務生更是露出了有些困擾的神情走了向前。
「那個,請問可以收拾了嗎?」
「呃……我的頭,好,收吧!」
「謝謝你們的光臨。」
兩人被請出店家之後,沿著靠海的步道行進,海浪拍打著峭壁,發出了曠古恐怖的呼聲,但絲毫沒有影響兩人的腳步。
「哲輝哥哥,要怎麼樣才不會吃冰頭痛啊!」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要靠毅力吧!」
「原來如此,就像是攻擊前要先集氣那樣嗎?」
「沒錯沒錯!就是那樣。」
兩人愉快的在海岸聊天玩耍,一直聊到了晚餐時間,晚餐預計在飯店內享用,兩人興高采烈的朝著飯店大門前進,同時,自動門朝兩側滑開,一名身材高大理著平頭的男學生牽著一名打扮的十分嬌豔的女學生並肩走了出來,雙方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結果雛菊和女學生撞在一起,雛菊因為身軀比較小,整個人跌倒在地。
「啊!搞什麼啊!」
女學生發出了驚訝地尖叫,她回過頭,見到楊哲輝的當下,瞳孔忍不住縮小。
「是你?」
楊哲輝先是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學生,她是黃郁婷,自己的前女友。
「妳撞到雛菊了,不會道歉嗎?」楊哲輝將雛菊拉到身後,露出了憤怒的眼神。
「我還以為是誰,這次你換纏上那個小妹妹了啊!真是噁心。」黃郁婷不但不打算道歉,反而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給我道歉!」
「臭小鬼,還想被我揍嗎?」
見到楊哲輝接近黃郁婷,男學生立刻站向前,他的身軀比楊哲輝大上一倍,但楊哲輝絲毫沒有退縮。
「我說,給我向雛菊道歉!」
「我還以為是哪隻野狗在吵呢!原來是之前那個一年級啊!」
飯店裡頭又走出來了幾名男女,他們見到楊哲輝後立刻將他圍了起來。
「臭小子,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在你們和雛菊道歉之前我都不會收手。」
「你想打是吧!」男學生將臉龐湊近,露出了輕視的笑容:「隔壁有個空草地,去那裡吧!」
「哲輝哥哥,我沒有事,沒關係啦!」
雛菊拉動著楊哲輝的手掌試圖阻止他,換來的卻是眾人的訕笑。
「喂喂!你們有聽到嗎?居然叫他哥哥耶!也太可笑了吧!喂!小妹妹,這傢伙就是個只想和人上床的人渣而已,最好離他遠一點喔! 」
「哲輝哥哥才不是這種人!」
聽到對方批評楊哲輝,雛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但是下一瞬間,楊哲輝就揮出拳擊,重擊在嘲笑的那個人臉上。
「啊!我的牙齒,我的牙齒斷了!」那人因為劇痛而大聲哀號。
「來打啊!」
面對楊哲輝的挑釁,男學生和其他人露出了憤怒的神情,眾人來到隔壁的草地。
「雛菊,妳在旁邊待著,等結束之後就帶妳去吃晚餐喔!」
「哲輝哥哥,小心一點。」
「放心,我可是很強的喔!」
楊哲輝走向男學生,而對面則走來了五個人,楊哲輝揮動拳頭朝著男學生揮去,但是男學生只用單掌就接住了拳頭,他反手重擊楊哲輝的腹部。
「呃……啊!」
楊哲輝因為疼痛而暫時無法行動,男學生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其他人也圍過來用腳狠狠踩他。
「啊啊啊啊!」
「呵呵哈哈哈,不是很強嗎?不是很強嗎?快站起來啊!」
男學生不只踩著楊哲輝的胸膛和腹部,也用力的踩著他的臉龐,楊哲輝的臉上沾滿了鮮血和泥土,意識早就變得模糊不清,就在眾人專注在踩踏楊哲輝身體時,黃郁婷的尖叫將他們喚醒。
「啊!」
男學生率先轉頭看向黃郁婷,她抱著小腿,小腿正滲出大量的鮮血,似乎被某種銳利的東西割傷。
「喂!妳沒事吧?」
「我不知道,好像被咬到了,喂!我們還是快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啦!」
「去!算你好運。」
男學生對著楊哲輝吐了一口口水,眾人離開後,雛菊立刻跑到楊哲輝身邊,確認了他還有心跳之後,她鬆了口氣,然後,奮力地將楊哲輝抬回飯店。
「呃……啊!」
楊哲輝從昏迷中緩慢甦醒,雛菊擔憂的臉龐浮現在上頭。
「哲輝哥哥,你終於醒了。」
「呃……那些傢伙呢!」楊哲輝撐起身體,發現身體四肢都綁滿繃帶。
「他們打膩了就走了。」
「可惡!那些傢伙還沒道歉呢!」
他用力敲打棉被,以拳頭為中心棉被形成了凹洞。
「沒……沒關係啦!雛菊沒有很介意啦!哲輝哥哥沒事比較重要。」
雛菊握著楊哲輝的手掌試圖安慰他,楊哲輝望向雛菊,憤恨的神情釋懷了許多。
「對了,我在昏倒前好像有看到什麼東西從妳的腳邊鑽過,該不會是蛇吧?」
「咦?真的嗎?好可怕。」
雛菊誇張的抱住楊哲輝的手臂,楊哲輝愣了一會,隨即伸出手臂摸了摸她的頭。
「不怕不怕,我會保護妳的。」
「那麼,今天的會議開始。」阿勒克托一如往常的嚴肅發言。
「我我!我有提議,把不順眼的人都殺掉吧!」雛菊衝勁十足的大聲發言。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有重要的任務必須先完成。」
「重要的任務?」有些反常的,雛菊發出輕視的聲音:「不就是把血園的人殺光而已嗎?除了血園之外明明也有很多惡人,只要那些惡人存在的話就算消滅血園社會也不會變好,這麼簡單的事妳們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妳私下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新的指令下達前不要輕舉妄動,還有其它報告事項嗎?」
「崇光大學的師生還要延遲多久處理呢?」希蒂娜問到。
「說的也是,要是一直不處理的話可能會被查出某些關聯,米德麗,妳那邊的情況如何?」阿勒克托問到。
「咦?我……那個,可以再延長一陣子嗎?」米德麗有些失落的回答。
「具體的時間呢?」
「我……不清楚。」
阿勒克托的眼神變得銳利,而米德麗也低下頭來。
「再過不久,就會有妳們上場的機會,到時候可沒有選擇。」
會議結束之後,雛菊本來打算來看漫畫,但希蒂娜卻十分罕見的打了過來。
「希蒂娜,有什麼事嗎?」
「我想知道妳在環島時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怎麼?妳要幫我嗎?」
「我這邊也有我這邊的煩惱呢!」
「希蒂娜也有煩惱啊!是煩惱胸部太大買不到內衣嗎?」
「不說的話我就要掛斷了。」
「等等等等。」聽到希蒂娜要掛斷電話,雛菊一改剛才嘻嘻哈哈的態度:「老實說,我們遇到哲輝哥哥的前女友和她男友了。」
她停頓了一會,繼續說。
「我們發生衝突,哲輝哥哥為了保護我和那些人打了起來,哲輝哥哥雖然很努力,但是還是打不過他們,一下子就被踢倒在地,我雖然想要出手,可是又怕把事情鬧大,所以最後只用了一點小伎倆嚇跑他們,希蒂娜,妳可以幫我嗎?他們也是崇光大學的人,只要除掉他們的話哲輝哥哥就不會繼續被他們騷擾了。」
「楊哲輝有看到嗎?」
「咦?應該沒有。」
「應該?那就代表也有被看到的可能性吧!」
「哲輝哥哥只說像是蛇的樣子,所以我想應該沒有看到,希蒂娜,怎麼樣?這件事對妳來說很簡單吧!」
「是很簡單沒錯,但是突然死了幾位不是血園的人很容易招致懷疑,不能夠在現在動手。」
「那要等多久?」
「妳忘了阿勒克托說的嗎?再過不久就會有妳們的出場機會。」
「又拍到了,就是這個,最近幾次都會跟蹤在彩加後面,難道是兇手嗎?」林洛蘭指著影片中街道轉角的人影說到。
「洛蘭,這只是我的想法,但是妳不覺得那個人的剪影和彩加有點像嗎?」
賈敏比對了許多畫面之後做出了這個結論。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只憑身材來認的話還是有點牽強。」
「如果有拍到臉的話就好了,派人去跟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