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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鬼 | 2021-03-13 14:26:53 | 巴幣 0 | 人氣 157

連載中米希的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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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進度 初遇托爾維斯


堤爾克那村內的墳場,是各種蜘蛛的出沒地,那裡有不少被遺忘的墳墓,用來紀念已去世的死者。有不少米列希安利用這裡收集蜘蛛絲,用來製作各種工具,所以不時都會很熱鬧。

但今天前來的巨人,他的目的並不在於此。

他手執著鮮花,靜靜地站在其中一個頗新的墓地前,似乎他有要悼念的人。這時,一個老人身影也靜靜的走向他,並抬頭看這巨人的表情。

每次巨人出現時都是這個表情,老人實在很擔心,那憂傷的表情令他印象深刻,而且只有他才會做這種事。

老人終於忍不住, 還是開口,因為他真的很擔心這位米列希安的心情。

「這一次待特別久,是有特別的事嗎?」

巨人慢慢地張開雙眼,以溫和的聲線回應。

「兩人,一男一女,鍊金術士。」
「原來如此。」
「鄧肯……如果有人多留意他們的話,事情能改變嗎?」
「這個嘛……」

其實鄧肯並不太清楚這兩人的事,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回應。

「有時候如果他們的心意已決,事情還是會發生。你也不必把責任推在自己身上啊。」
「嗯……我在他們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好奇跟空洞的生命體。」
「好奇……空洞……」

鄧肯嘗試理解他的話。

「抱歉,這話題太深奧了吧?」

巨人覺得不好意思,並不自覺地抓頭。

「不會,這只有米列希安的感受,我就算不太懂,也希望想知道你的想法。」

那時候,看見達雷克在莫勒的身邊走來走去,他那一副盼望莫勒在他身上施展神奇的鍊金術,那天的感應,每次看到達雷克的眼神,他的神情總是那麼的高興和滿足。而在莫勒身上的,滿腦子想著要探索這世上所有奇怪的事……本應如此。

但莫勒的內心深處有一堆靜靜已熄滅的燭台,每當發現了一件事物,燭台的光就會立即消失,已達成了的事情,她也不會再有興趣。最後巨人看到的,只有數枝快要熄滅的光。

「是不是得知了所有想知道的知識後,人就可以安然離去,或者本來他們的路已經是終點……」

巨人再次陷入沉思。

「嗯?」
鄧肯被突如其來的難題難倒,也沒有再講話。只好找個方法,讓巨人分散注意。

「晚上來一起晚飯嗎?」鄧肯溫柔的道:「你也很久沒在這裡逗留了。」

「嗯……好啊……」

「那我去準備,等你喔!」

說畢鄧肯離開。

巨人的思索回到幾天前,那個赤紅得可怕的人在他面前出現。

「貝演奈克!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死了。」

貝演奈克只是靜靜的回應。

「怎會……先不說達雷克,莫勒我根本沒……」
「本來已經重傷了,死去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是你做的好事嗎!」

巨人的氣憤,令貝演奈克只是微微的恥笑。

「你以為我會浪費時間救他們嗎?再者,你也記得,那天在神殿的時候,達雷克已經斷氣了。至於那個女的……我只是完成了她的好奇心,然後她很安詳的離開。米列希安呀……你再用你那重生多次的腦袋想想看?再說,他們二人想做的事已經完成了,你也沒權管他們。收起你那既無謂又可笑的同情心,你這樣只會侮辱了他們的理想。」

巨人只能靜靜地沒再講話,不久貝演奈克再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別再偽善了,米列希安。」

再次醒來時,巨人已經在聖所內,身邊只有冷冷的聖水流動,以及仿如時間停止的空氣。那天在堤爾克那村離開後,他到聖所裡祈禱,為自己所做的事反思。

自從遇上騎士團後,祈禱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他覺得可以為神艾托恩做的事,都會盡力去做。可是事情的結局,也未必如他所想的。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明明我是可以再做更多……

是我出手太重了?

還是我根本不是……

「……我的好僕人啊……假如你對所有生物的死都要傷心一次,那你的人生會很痛苦啊……」

成為米列希安前,那位恩人所講的話,又再次糾纏著他的心。

「可是,如果對所有生物的死冷漠對待,那跟視生命如草芥的人又有什麼差別……」

他自言自語,又再陷入萬劫不復的反省。

紅色守護者再忍不住,輕輕的在他面前現身。帶有白色的翅膀守護者慢慢地走近巨人,身邊的紅色死神也靜靜地護著神聖的守護者。

「托爾維斯?」

巨人略帶驚訝,又帶半點悲傷。

托爾維斯只是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摯友那個臉,心裡更痛。

「別再這樣了三鬼,看著你我也感到痛苦。你是要反省到自己沒法回頭才能收手嗎?他們的死不是你的責任,更莫說他們二人本來已經快到終點站。」

「我只是……」

巨人再也說不下去,因為已經沒法表達自己的心情,為何會對二人的死那麼痛心,已經沒法再能用言語來形容。

「你看到他們,也怕自己迷失嗎?你害怕之後會作出傷害他人的事情嗎?」

一矢中的話,令巨人的心痛了一下。

「也許……」

巨人沒法再講話,托爾維斯毫不猶豫的,回應他的疑問。

「如果你迷失了,我會親自來指導你並把你帶回來,不論任何代價。」

托爾維斯報以溫和的微笑來緩和巨人的擔憂,並伸手抹去巨人臉上的淚水。

「嗯……」

巨人輕輕的把手按在托爾維斯的手上,兩人靜靜地在這空間感受對方的溫柔。

謝謝你……我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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