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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與蘿莉魔王的糟糕事》〈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06

狼尾 | 2016-05-29 03:11:42 | 巴幣 34 | 人氣 945


  世間有三大禍害:天災、戰爭、飢荒,而流寇更像是這三者的副產物。
  流寇像蝗害,將所經之處吃乾抹淨,不留一絲殘渣。其組成為人類之中最底層,這是文化與素養不存在的集團;徒有人類外表的野獸。

  對於道德低落的流寇來說,吃人不是甚麼光彩事,但淺嚐個這麼幾口,讓淡出鳥味的嘴中添點肉味也未嘗不可。

  流寇將村民分作三堆,蹲坐在村子廣場上,強化施加在村民身上的壓力。
  隨機從人群中挑一名較強壯者,以決鬥的方式加以斬殺,用恐懼支配村民。
  一但讓人陷入最底層的恐懼,就算籠牢大開,被囚禁在裏頭的人也未必有膽跨出去。
  「聽從指揮,至少災難不會立即降下。」

  安可一聲吆喝,揮刀砍去,終止了黑漢子的慘叫聲。
  流寇頭子"安可",將大刀在黑漢子身上拖了幾拖,帶去汙漬,意猶未盡地含著自己小指頭說:「嘻嘻,不錯──不錯!在這窮鄉僻里還能好好的樂一樂,真是快活。」
  村民們悲慘的互望著,連村子中的壯漢都無法戰勝,那麼自己更不用提。
  大限已到。

  嘩地一聲,一位老人忍不住自人群中站起,他用那沒牙的嘴說:「你!你!你!官老爺一定會將你們這群敗類通通抓起來,一個不剩!」
  「嘻嘻,不錯不錯,就是要這樣。」安可走向老人,雙手抱拳說道:「老先生,在下不過是借借東西,應急一番,怎麼會與官兵牽扯?」
  「鄉親在此無所欲無所求,圖得只是安居樂業,而……」老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可扭斷頸骨。

  「各位鄉親父老,在下安可,存活於天地之間,逍遙自在人士是也,今日拜訪寶地,未有帶上行囊酒水,是以,向寶地一借,擇日便還。」
  此話一出,眾流寇開始騷動起來,個個宛如即將燒開的水壺。

  「感謝諸位鄉親,兄弟們,開動啦!」
  一聲令下,流寇們像是炸開的馬蜂窩,如狼虎般搶奪”牛”與”羊”。
  儲藏已久的糧食進了不勞而獲之人手裡,畢生錢財化做泡影。
  有些流寇在房舍上澆滿油料,一把火將屋舍點燃,畜養的牲畜就這樣活活被燒死在裡面。
  年輕漂亮的女人像是物品一樣被爭來奪去,其中一位因面容姣好,引得兩位流寇同時爭奪,這麼一左一右,竟然硬生生將其分作兩部分。

  村中男人見狀再度反抗,不過手無寸鐵,根本就不是流寇的對手。
  反抗者兩三下就被砍成數段,剩餘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一切崩毀。
  就算是當個懦夫蹲坐在原地,也會因流寇喜惡隨機被斬殺。

  混亂之中,小七的媽媽只能緊緊的護著小七,將身子拼命往一旁的馬車底下藏。
  小七看著流寇當街欺負女人、砍殺男人,身體不斷顫抖著。
  她緊緊抱著母親說:「媽媽……我不要可怕……」
  「別怕……別怕喔。」小七的母親環抱小七,遮擋人性的醜惡,卻擋不住淒厲的慘叫聲與笑罵聲
  「小七乖,別怕,『神會幫助喜歡幫助別人的人』,神明大人一定會來拯救我們……」
  為母者強,小七的母親心裡又何嘗不懼呢?
  但若小七的母親示弱,那麼小七的心靈也會如雪花般崩消殆盡,為了令女兒能心安,自己也只能硬撐著。

  「我常常幫助別人呀,現在這樣我不要。」小七越說,聲音越來越扁,小七的母親眼見女兒帶淚欲哭,連忙安慰。
  「別哭,咱們在大車底下,一定不會被找著,小七不能哭,千萬不能哭。」
  小七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母親,緊憋小嘴點點頭:「小七不哭。」
  「我們一起乞求神明大人好不好?」
  母親蒼白的面孔笑著。
  年幼的孩童對大人的情緒極為敏感,就算是這樣柔聲說著,臉上堆滿笑容,就算是懷抱依然溫暖,母親心中的擔憂,小七又何嘗不知呢?

  「嗯,我會乖乖的,以後也會把青椒吃光光……」話才說到一半,母親的身體突然猛得向後倒退。
  小七的母親當機立斷放開小七,緊抓大車車軸,儘管如此身子一側已經被拉出車底,小七見狀嚇得馬上拉住母親的衣賞。

  「躲?沒有老子吃不到的"羊",標緻的小娘唷。」
  滿臉麻子的流寇嘿嘿笑著,猛力一扯,母親的身子又退了不少。
  小七自隙縫中見得那流寇一臉醜惡,小嘴一扁,就要出聲,但母親反應更快,立刻摀住小七的嘴。

  「別出聲,躲在這就好,別出聲………」小七的母親溫柔的笑著,她伸手抓抓小七的小腦袋說:「小七要乖乖的喔,給妳癢癢。」
  這笑容小七認得,每當自己被父親責怪賭氣,母親總是這樣笑著安慰自己。
  母親話說完,雙手猛力將小七推開,自己則是趁著這股力道撞開流寇。

  流寇沒料到這婆娘來這麼一下,被撞了個四腳朝天。
  略一定神,熊抱正想逃去的小七母親。
  流寇雙手不住亂摸說:「嘿嘿嘿,好活力。這就叫做甕中捉鱉,不過這麼美的甲魚,該清蒸呢?還是紅燒呢?還是生吞活剝?」
  「咱們換個地方,在這裡怕羞……」
  麻子一聽之下,反手一個巴掌,大聲斥喝:「想在哪搞是老子的自由!妳這死婆娘休得碎嘴。」
  那汙穢的大手粗暴的扯去衣物,龐大的身軀將其壓在身下。

  小七在車子底下看得明白,小手緊緊的摀著自己的嘴。
  「『神會幫助喜歡幫助別人的人』」小七的淚水糊了視線,眼前的慘劇朦朧一片。
  她再也受不了眼前的這些,但就算閉著雙眼,那噁心可憎的聲音卻如瘋狗啃食自己的心臟,心好痛。
  咬緊牙齒就不會發出聲音,可是用力的摀住耳朵,那些汙穢言語卻無孔而入。

  小七的母親甚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她那雙唇都咬出血了,卻連一絲絲悲鳴都未曾有過,極端的承受一切。

  「這婆娘怎麼安靜得跟啞巴一樣?」其中一名黑流寇說。
  「再用力些啊,你這叫做竹竿攪大江,無感。」
  眾人哈哈大笑,小七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頭痛欲裂。
  「張嘴!吞下去!」


  不出一盞茶時,小七的母親發出聲音,那是一種了無生氣的悲鳴,無魂的哀嚎。
  「這不成了?早一開始就用藥不就行了?」
  「嘿嘿嘿,總是想嚐嚐鮮。是 不 是 啊?」
  「嗚……嗚……啊……啊……」

  母親細小的悲鳴與流寇混濁的喘息聲,猶如細針,無孔不入,鑽進小七的皮骨之中,滲入魂魄。
  「為什麼……」為什麼平時待人溫柔,處處為人著想的母親會變成這樣。
  『神會幫助喜歡幫助別人的人』這句子彷若陰魂般,縈繞在小七的思緒之中。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神在哪裡?母親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神沒有過來?

  小七看向雷霆奔馳千里駿馬,那龐大的身軀依舊挺立,但脖子則是無力的垂在一旁。
  魔物確實在這裡,那麼神明大人呢?

  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找到了,可愛的小羊。」麻子臉流寇醜惡的笑容突然出現在小七的視野之中。
  這時要逃也來不及了,流寇一把抓住小七,拖出大車底。
  「不要!」小七放聲尖叫,用力的扯著自己的手臂。
  「閉嘴!」小女孩不斷尖叫,吵得麻子臉試著伸手摀住她的嘴。
  小七眼見麻子的手,張口便咬。
  「這小娘皮!」一個大巴掌毫不留力的掌掴過來,小七視野金星滿天,失去意識。


  小七逐漸轉醒,最先感受到的是氣味,腥臭味令人作嘔。
  透過微弱的燭光才發現自己身在室內,外頭已經看不見陽光。
  「頭好痛……」小七想摸摸自己的頭,卻發現自己被綁在木架子上,粗糙的麻繩刺著肌膚。
  「醒啦,總算可以開始啦!」
  「開始……什麼……」為什麼這麼多沒穿衣服的人,這裡是哪裡?

  小七不斷的東張西望,但視野中的一個物體,讓小七再也移不開目光。
  斗大的淚珠不斷湧出眼眶,像斷線的珍珠滾滾而下。
  那是小七的母親。

  母親裸著身子倒在一旁,披頭散髮,渾身上下沾滿汙穢,一動也不動。
  「媽媽……媽媽!媽媽!」現在就想要抱著母親,待在母親身邊,無奈四肢被縛動彈不得。
  「啊,果然是這小妞的母親,就說一大一小了是不是?給錢!」麻子臉大聲嚷嚷。
  一旁的黑流寇扔出幾塊銀兩說道:「你勝便勝,瞎鬧個甚麼勁。這小羊俺要先用,滾去一旁數錢。」

  小七恍若未聞。
  在她現在眼中只有母親,母親。
  為什麼一動也不動呢?小七在叫您呢。

  黑流寇緩緩走向小七,伸手向小七的頭髮。
  小七扭頭閃躲,黑流寇也不動粗,耐心的將頭髮整理好。
  他上下打量,點點頭,將手探入小七衣服內。
  黑流寇動作雖輕,但是小七卻感覺渾身惡寒,那雙手像蛇,冷冰冰的滑過全身。

  「蛇……」小七渾身一顫,她想起了一個重要的朋友。
  那個總是關心她、照顧她、叮嚀她的朋友,有著冰冷皮膚的熱心魔物。
  「救我……」
  小七抖著雙唇,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著:「人蛇……先生……」




狹縫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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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到澳洲的時候,看那些荒涼的公路與了無人煙的平原,總是在想。

【如果有人被怎麼樣的話,也沒人發現吧。】

事實上,我待的那個小鎮只有兩個警察。
日班
還周休

難怪朋友的車逗留在其他人房子前久一點,裡面的男主人就抄曲棍球棍出來質問了。

唔喔!好澳洲!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畫風變了好幾次030
不過我喜歡~
2016-05-29 11:45:40
狼尾
畫師持續進化中
2016-05-29 12:41:40
波本威士忌S
哎呀~應該上次要來看,結果拖到現在才看XDD
文筆真不錯(羨慕[e18])
2016-05-30 02:04:19
狼尾
謝謝您
2016-05-30 16:05:15
卡斯巴爾
該死,好像在看本本(誤
2016-05-30 18:56:20
狼尾
有嗎@@讚!
2016-05-30 18:57:52
Hikari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這個標題是在諷刺嗎T_T
不要再給小七這個善良可愛的孩子增添不好的回憶了啊啊啊。
2016-05-31 00:19:27
狼尾
取這個名字是有相關聯性的喔,不過目前看不出來(汗)
2016-05-31 01:48:57
Ƹ̵̡Ӝ̵̨̄Ʒ
隨機從人群中挑一名叫強壯者→ 隨機從人群中挑一名"較"強壯者
小七的母千眼見女兒帶淚欲哭→ 小七的母"親"眼見女兒帶淚欲哭
2016-06-14 22:15:08
狼尾
謝謝了,鞠躬。
2016-06-14 23: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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