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臉上沾著汗水,衣服濕透,心中滿是不耐煩。
他厭惡這座莊園,也厭惡這個家族的人,但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的婚戒,一枚沉甸甸的象徵,並不是愛情的見證,而是金錢的枷鎖。
他當初為什麼會娶艾玲?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家有錢。
賈德的外表看似斯文,實則帶著一股精明又世故的氣息。
他有一雙狹長的眼睛,眼神總是流露出算計,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下垂,使得他無論何時都像帶著一抹冷淡的嘲諷。
他的髮絲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表面上講究外貌,實則只是為了維持體面的形象。
他認為他的外貌在水平之上,當然要穿體面的衣服、用高檔的東西才符合他的標準。
他習慣穿著合身的襯衫與訂製西裝,皮鞋擦得發亮,就像他做人做事一樣,總是計算得精準且不容瑕疵。
娶艾玲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精明的投資。她毫無主見,懦弱、順從,最適合成為他的提款機。
他只要稍微示好,她就會毫無保留地把所有資源都奉上。
他記得當初認識艾玲時,只是隨口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死心塌地地依賴他。她天真地認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依靠的男人,卻不知道這段婚姻從頭到尾都只是場交易,而她永遠是出資的那一方。
結婚後,他更是發現,這女人根本不敢對他說「不」。
他隨意花她的錢,她不敢反對。
他出去花天酒地,她不敢質問。
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敢做,這樣最好,這樣他才能過他想過的生活。
有一次,他和一個女人躺在旅館的床上,女人纖細的手指沿著他的手背遊移,最後停在他的婚戒上。
「你老婆不會生氣嗎?」她玩味地問,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
「她知道我在外面做什麼。」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那她還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她轉了轉他的婚戒,好奇地問:「既然老婆不重要,你為什麼還戴著這個?」
當然是因為這枚戒指很值錢。
他看著女人驚訝又有些佩服的表情,心裡暗自得意。
對他來說,婚姻是一場穩賺不賠的生意,而艾玲則是一張永不會透支的信用卡。
但現在,那該死的戒指卻不見了。
因為那個沒腦子的女人,竟然把它扔了。
艾玲不知發了什麼瘋,居然敢和他翻臉。
當時他只是把戒指拔下來,隨口說:「如果你這麼在意,那乾脆把戒指丟了,這樣我們就真的沒關係了。」
他原本以為她不會真的動手,畢竟這女人向來懦弱,從來沒膽量忤逆他。
但她竟然真的把戒指往窗外扔了。
賈德愣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枚象徵財富的戒指消失在黑暗的庭院裡。
「你瘋了嗎?!」他大吼,眼中滿是憤怒。
艾玲卻沒有回答,只是咬著下唇,雙手顫抖。
這女人突然有勇氣,還真是讓人噁心。
他懶得再跟她爭辯,轉身大步離開房間,生氣的走下樓梯。
戒指不能丟,那可是值錢的東西。
而且婚也不能離。
要離,也是等到拿到遺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