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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後的中秋節

| 2023-09-30 03:22:43 | 巴幣 0 | 人氣 89

從小對於所謂的慶祝日子這詞很是陌生,不管是基本國定節日放假或是個人生日的部分,說個直白明確就是“壓根沒有這樣的概念,活像個白癡的地步。”
還記得國小一年級時,社會練習簿要求默寫出一年各大節日的農曆日子和節日名稱,一大頁的括弧填格列表,自己只寫了最常聽大人掛念在嘴邊和看過的,...年初放鞭炮和中秋節團圓的印象記得的日期和名稱,其他則是空白,結果就是得到很慘的成績。回家被媽媽一頓痛罵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連這麼基本的內容都能考不及格---!!?)當時幼小心靈被罵得可委屈死了,邊哭邊大吼出聲:(我根本不知道那些節日是幹嘛用的!家裡又不過節!我對那些完全有聽沒懂過!)
而個人生日則是在小學二年級在學校時老師要求大家上課填寫,但我寫不出來在眾多的同學中舉手後疑問的直問老師:(生日是什麼?),然後它變成了我的回家作業,也是我另一個認知的開啟,不過這是後話了!
家裡總動員一直是除了過年和中秋節的,還有我總不記得日子的被抓去跟著拜拜燒金紙的中元節外,就不怎麼重視節日或生日的慶祝方式,讓我個人一直是帶著這樣陌生模糊的感覺和記憶長大。
出社會前只有難得幾次節日聚餐,是在中秋節時大家不想和家人相聚的,私自相約中秋節當天大夥去烤肉餐廳用餐後才回家陪伴家人。
出社會後記憶中的大家,大都因為工作各奔東西了!離開了家人、離開了從小相識又熟悉的地方,獨自一個人在外租屋過度日子。中秋不回鄉的大有在,有的人是因為當天要上班走不開或不好請假,有少數的是不怎麼認真想過趁節日的時候回家,我個人則是偏向後者的那個人。
單純因為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方式,對於節日的慶祝感受或存在概念,只有模糊的片面感觸碰著而沒什麼回鄉過節的衝動。
但多年間,看著旁人久久前對於各節日的早早重視分享,我也總會在高中畢業後開始學會用電子聯繫發送的方式,給予認識的親朋好友們送上祝福閒聊或相約聚餐的,即使現實說想到場的結果是往往一場空居多。
在今天中秋節忙完後,走到能看清楚窗外視野的露天陽台,抬頭看著明亮大圓的月亮,低頭看曾無數腳踩的馬路在視野中變得小小的,感覺不是很真實的想著團圓相聚這樣的事。
想起前幾年的一次有事回鄉,是在要離開的前一天和媽媽回去外婆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的!但那一次晚上去她家後給我留下了印象,在我離開前轉頭看著透天厝分成如同兩個世界般,右邊裡和樂的場景,是舅舅一家的人坐在客廳歡樂時光的樣子,隔著一面牆的另一個客廳只有外婆一個人惻坐安靜無聲孤單轉頭看著電視不語,或不時手裡拿著代工摺著幾個小紙盒後,停下來呆滯幾秒的眼神飄向她眼前的牆面,外婆單薄的身影在另一頭歡樂的氣氛下,顯得格外的渺小和落寞,可那沒有動靜盯著牆要看穿似的眼神,則讓我遠遠旁觀感到一頓心悶,非常難過的難受著。
那一幕過後好久,我才和媽媽面對面談起先前要離開時偶然看到的那個場景,問說:(外婆和舅舅住一家的,但外婆有獨自一人無法完全融入舅舅家生活的時候吧?她聽著隔壁歡笑聲卻不時抬頭盯著牆面看的眼神動作,...家人這樣相隔兩地的陪伴方式,怎麼講呢?有點殘忍???反正我看了心裡難過好幾天的!明明住在一起,那短短幾秒鐘卻有著像孤獨老人的悵傷感!)
對離開回鄉的人,會在慶祝節日時團圓相聚不時一起用餐,甚至是有原本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可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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