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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戰聖者的女兒》016-封印禁地-2

九方思想貓 | 2023-06-17 16:00:24 | 巴幣 50 | 人氣 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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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失重的錯覺裡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法蒂只知道自己在一個既溫暖又令人心安的的墊子上。然而仔細摸索一陣,那似乎並不是墊子,而是英格爾。戰聖的兒子,正緊緊抱著法蒂纖細的腰枝,幾乎到了掙脫不開的程度。

  額上傳來男人的鼻息,她柔軟的胸口緊緊按在兒時玩伴結實的胸膛上,軟質的皮革胸甲甚至擋不住對方的心跳,那鼓動帶著男人的體溫傳來,讓她的思緒有些不受控制。

  「小格?」她輕聲問:「可以放開我了嗎?」

  「妳確定妳沒事嗎?」黑暗中傳來英格爾的詢問,「瑪裘雅姐姐呢?」

  「能感覺到就在附近。」英格爾的聲息近得能直接鑽進法蒂的腦袋裡,一時間她是又羞又急,「你快點把我放開啦……」

  終於,像是十分捨不得似的,英格爾的臂膀緩緩鬆開,無力地攤放在一旁,揚起了一陣要人咳嗽不止的塵埃。

  法蒂一面揉著羞得發紅的臉頰與耳朵,一面帶起身上的聖韻,以聖詠點亮周遭的環境。金色的光球升起,眼睛被刺得短時間內什麼也看不清。

  直到她逐漸適應黑暗中的微光,朦朧的視野裡,法蒂終於看清英格爾的模樣。鼻青臉腫,眼歪嘴斜,除了面目全非之外,實在也很難有其他更貼切的形容了,她簡直要給嚇得魂飛魄散,「小格,你怎麼會傷成這樣?」雙手凝聚起速癒聖詠,暈黃色的光芒在英格爾的臉頰上快速地作用起來。

  一面忍受臉上的傷口快速癒合的麻癢感,戰聖之子逐漸帶上了苦笑。

  「不就是妳揍的嗎?笨蒂蒂。」

  快速閃身的破風之音由遠而近,可以看見暗處有兩團紅點來到他們身邊。瑪裘雅一身黑色勁裝,一頭無風自搖的墨黑色長髮,要不是她凝聚在雙眼的魔素透露出行蹤,她的身影基本是融入在周遭的黑暗之中,不負她作為傳說傭兵「鷹眼」的身手。

  也是事情發展得太突然,法蒂這才想起,不久之前她才掄著滿滿聖韻的拳頭往英格爾的臉上招呼呢。

  「這次又是妳贏了啊,法蒂。」英格爾沐浴在聖詠之中,淡淡地笑了,「跟小時候一樣呢,我都打不過妳。」

  「你不要糗我了。」法蒂脹紅了臉,努力別開視線,好讓英格爾那雙金色的眼睛沒辦法看清她的侷促,「其實我都知道,每次我們打架的時候,你都沒有用過魔道。」

  只見英格爾像是非常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一時之間,法蒂是既好氣又好笑。

  「對啦,我就是……愛佔你便宜嘛!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把你傷成這樣過,你為什麼不用魔道防禦呢?剛剛我那麼失控,跟以前的小打小鬧可不一樣啊——」

  「因為只有我可以啊。」冷不防地,英格爾直起上身,又將法蒂抱了個滿懷。

  法蒂有些不確定,身子也有些僵硬,卻沒有拒絕英格爾的溫暖。

  「如果不是戰聖之子,試問誰可以承受得住妳的任性和情緒呢?」英格爾的笑容簡直像是帶了魔道般有著魔道術的威光,讓法蒂難以直視,「挨妳一頓揍,回頭就可以看妳全心為我治療,這個福利怎麼算都不虧。」

  「笨蛋小格!色狼小格,變態小格!」法蒂別過頭去拚命地罵,但雙手卻是沒有推開他的意思,「被虐狂小格!」

  「啊——好啦好啦,你們兩位早熟的弟弟妹妹,姐姐我看得都覺得這坑裡面變熱了。」

  被當成隱形人晾在一旁的瑪裘雅是悠悠地吁了口氣,「熱情如火唷,也是啦,畢竟十年沒見了,小格你這被虐鬼很久沒有挨蒂蒂一頓揍,想必很懷念才對,但是我們現在也算身陷危機喔,你們兩個小笨蛋。」

  「我們才不早熟,都是適婚年齡了,在帝國,滿十六歲還沒結婚的人可不多。」

  不情不願放開法蒂的英格爾一面說,一面笑吟吟地欣賞這位野蠻聖女滿面通紅的樣子,隨後一個彈身,便找回了他隨時能夠出劍的站姿,「這麼短的時間,瑪裘雅姐姐已經偵察過了?」

  「是啊。」瑪裘雅一面饒富興致地揉著法蒂發燙的臉頰,一面微笑著說:「這裡往前走一點,有不得了的源力匯集處呢。」

  在他們越來越接近「神眠地」的關鍵時刻,意外落入有厚重源力的地方,這種不尋常的發現,總算讓法蒂找回自己的平常心。

  仔細觀察三人所處的地穴,上頭破裂的地方看不到光,顯然他們並不是筆直落入地穴裡的。落下的過程當中要不是再有坍塌,就是過程曲折,短時間之內,要與無面騎士及兩位魔人歿兵會合,想必十分困難。

  唯今之計,除了往前一探究竟之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了。

  在法蒂聖詠的照明之下,三位聖子小心翼翼地往源力匯聚的方向挺進,過程裡能夠看見地穴裡斑駁的遺跡壁畫,以及許多像是溝渠一般的華麗紋路,越是接近源力來源,便越是洋溢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光。

  等她們來到一座大得極不尋常的大門前,那源力的氣息已經強大到要他們幾乎站不穩了。古老的圖騰在巨大的木門上勾勒出他們不曾見過的故事,從門後傾洩而出的自然源力,像是在講一場遠古的紛爭,又像是在低語著未曾聽聞的名姓。

  如同是被吸引、被召喚,英格爾難以自控地奮力推開那道巨門,隨即失足跪倒在晦暗的房間裡。

  隨後進入的瑪裘雅與法蒂,也一個個沒能站穩腳步。

  「來者何人。」幽暗深處,一道難以辨識全貌的巨影發出了詢問:「渺小的東西,擅闖吾之居所,何事莽撞?」

  幾乎是在話聲響起的同時,晦暗的房間裡亮起了照眼的赤紅輝光。

  法蒂的聖詠一瞬間被巨大的魔素吞沒,大量的紅色奪去視野,狂亂的紅、兇惡的紅,簡直要讓人失去理智。超量魔素讓法蒂感到渾身劇痛,但她仍是不服輸地咬牙起身,成了唯一一個沒有跪倒在地的聖子。

  「請問是遺跡的主人嗎?」她艱難地從喉嚨當中擠出詢問,能夠磨出血來的嘶啞令她痛苦萬分,「我們無意打擾您,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喔?禮數竟十分周到,許是吾過於警醒了。」那巨大的存在竟是笑了,「你等身懷超乎常人之源力,令吾少有誤會,獨處多年,自有過慮之處,甚是有愧。無須介懷,這便令你等安適……」

  她這麼說完,三位聖子旋即感受到施加在身上的壓力煙消雲散。紅得能泌出血來的光,也發散為淡粉紅色的氛圍,看上去甚至有些舒適。

  「謝、謝謝,雖然不知道遺跡主人您的名姓,還是謝謝您願意原諒我們的失禮。」感受到身上的聖韻流逐漸恢復正常,法蒂扶起兩位聖子,攤開雙手投以聖者之禮,「我叫法蒂・普雷米溫,和這邊兩位都是帝國三聖的後人。」

  「好名姓,好膽識,好禮數。」一尊巨大的木像微笑著點了點頭,「吾為遠古既存之黑棘木精,渺小的東西啊,謳歌吾名『奎若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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