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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酒館》 <第一卷 漢室傾頹>第二章 我哥徐庶?

長頸鹿死誰手 | 2022-04-15 02:47:05 | 巴幣 0 | 人氣 106


……這亂世啊。

輕撫老娘的背,拍了拍肩,見我娘不再啜泣,我拉開她的雙臂,稍微看清了婦女的面容,面上的的淚痕並不明顯,只是皺紋及略顯散亂的髮絲粘著面頰。

「你小子撞昏了頭,不會講話還知道吃你老娘豆腐了?這麼個幾年你爹爹去世了,就當家裡沒人了?」

「娘,我……我看您老流眼淚,我不知道怎麼辦,就想小時候您也是這樣安慰小子的啊。」

「你老娘哪需要人安慰!還流眼淚?你瞎啦!那死鬼不會動了,老娘眼淚就沒了你知道不!你是給人打破了腦袋還是打碎了眼,你小子還敢把你老娘扯出來說嘴了?怎麼,長了年歲失了心,這就不把老娘當老娘了,翻舊帳啦!」

「娘,我,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想您開心。」

「想娘開心就上來摟著了?你這是想耍你老娘流氓嗎?你哥哥已經是個市井流氓,你個小的還從家裡做起了?」

「娘我沒耍流氓,就是兒子我沒用,只能這樣讓娘安心,我哪也不去,哪也不走,就跟著娘!」

「……」

也許是肉麻了,也許是噁心了,徐老娘噘著嘴,鄙夷的看著我,一手掩嘴一手拒開我的身軀,搖著頭的走出房門。

看著老娘走遠的背影,還隱隱聽到她碎嘴著:「滿兒腦子壞了,這小子整日裡傻裡傻個的,這回破了腦袋,開始還不說話,現在還能油腔滑調了,不行不行,還是得找些東西補補身子,不不,還得找個大夫看看,這小子就不省心,說話輕聲細語的像是在訛人,哪裡有以前滿兒聲若洪雷、中氣飽滿的,莫不是傷了元氣,現在陽虛了?這可咋地?」

不咋地,不咋地,你兒子我可好了,換上二十一世紀的科技靈魂,有的是知識,有的是才學,怎麼安慰下老娘,就成了流氓成了油腔滑調了,唉,這徐滿從前是個什麼樣的狠人,跟家人擁抱,自己老娘都不信了?

拍拍衣服,抖抖褲襠,老娘也回去了,自己倒是起床了,不如就先去酒館看看先,這招牌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給砸了,砸了就壞了,家裡也沒幾個錢重做啊。

邊走著,就邊往前屋走去,這前屋可比住著的後屋大不少,這徐家也沒幾兩銅錢,貌似現在是五株錢?反正就一個房子前後隔,前面佔八成,後面佔兩成,店鋪能多大多大,自己家裡能多小多小,自己還跟哥哥睡一張床呢,我都幾歲了?啊,貌似在這我才14

前屋裡,一個櫃台八張桌,四個壞了四個半壞,椅子……沒有椅子?這漢末沒椅子還是被偷了這是?
收拾壞的,堆在一起,好的就四張,看這高度,該是跪著吃的,地板是木頭鋪的,木地板倒是真材實料,也不是後世那些打碎了拼接的,而是實打實的真東西,古代嘛,樹比樓多,狗比人多,用料選材倒是實在。

櫃檯上還有幾本冊子,說是冊子,其實是竹簡編成,上面用毛筆記著帳目,前幾卷還很清楚,後面幾卷的字就幾乎看不懂了,或者說就是小孩子在竹子上亂塗鴉。應該前面是未曾蒙面的徐老爹爹,後面是老娘自己書寫作計。

話說蔡倫不是造了紙嗎?怎麼還在用竹簡這種破玩意兒?

翻過櫃台,後面就是廚房,一個石灶兩個爐口,一邊還擺兩個大鍋子,該是叫釜來著?光澤青綠略有凹凸,這是青銅?青銅煮了不會壞肚子的嗎?這灶裡還積了不少灰灰,找機會清了吧。

旁邊還有堆著的薪柴跟空了的水缸,一些廚具跟輔料,看看這漢末裡,蔥薑蒜都有,有鹽有糖有醋,跟這黏乎乎的什麼,聞了一口竟然是豆瓣醬!純的!正兒八經熬出來的豆瓣醬我簡直傻了不敢信了!這是真的香!還有豆豉我這嘴可饞了!

但貌似沒有醬油?好像也沒有麻油?這芝麻不會是西域才有的舶來品吧?

我在廚房磕磕碰碰-嘛,木勺、石灶的也發不出鏗鏗鏘鏘-的時候,門前開始有幾聲敲門的聲音,兩長一短、兩長一短,這摩斯密碼發電報嗎。

「來了。」喊了一聲手就往衣服上擦,邁開步伐就往大門走去。
但想了一下,這不會是仇家來尋仇吧?我哥那手起刀落是輕鬆了,但我現在貌似還不知道我們家惹了誰又砍了誰。

唉,嘆了口氣,這世道不明的,也不知道哪裡才能安生立命。

而這門也不能永遠關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看這貨是忠是奸了。

門一開,一隻大手就推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揪起我的領子。

得了,是賊。

「徐阿滿你還躲家裡?你兄長被抬出來示眾了你知道不!」這應該就是老娘說的聲若洪雷沒跑了,我耳朵都在響了。

「慢著,這位兄臺你先放下我,我們有話好說。」那人一手放開,我一腳踉蹌,卻也沒摔倒。

「還兄臺?我們什麼話好說了?走了,跟你爺爺去截囚車,徐福那小子果然硬骨頭,他媽一句話也不說,硬是連名字都沒被知道。」說著就拉起手臂往外走。

徐滿急忙拉著這人,一邊想著,徐福徐福,這麼名字這麼耳熟,當街殺人還有人幫忙截囚,市井流氓、當街殺人,這不是徐庶嗎我的乖乖,我哥是徐庶徐元直?跟劉老闆看對眼,說了兩句、謀了兩道,老娘就被曹老闆綁走,要他親自來贖,他前腳剛出劉家門,後腳老娘就上吊的那位?

「你磨嘰個甚?走!」

「慢著!我頭疼,我頭疼啊!」

這人不拉了,反而轉過身來瞪著徐滿。

「你這人怎麼磨磨嘰嘰的,沒個樣兒。」這人頭髮隨意綁著、散著,光著臂膀,虎目而視,兩道濃眉橫在臉上,少鬚而有鬢,年紀應是不大。

「我撞了腦子,記不清了,小弟我看哥哥眼熟,不曾請教尊姓大名,而我兄長福,現在在哪,怎麼還被人拉到市井之中?」

那人聽完,突然一陣目瞪口呆。

「阿滿,你……你這,你這真是撞傻了吧?」他撇了撇嘴:「不曾?請教?尊姓?還小弟我看哥哥眼熟,你沒事吧!」

這人說著就開始往徐滿身上抓阿摸阿扯阿瞅阿,就是不回答徐滿一個問題。
「老哥你別瞎摸了,我,徐滿,有個哥哥有個老娘,老爹早死了,家在這開酒肆,賣得幾口黃酒,幾碗羹,偶爾加點菜,偶爾加點肉。」

那人一巴掌拍過來,哈哈大笑:「好勒,還是這傻阿滿,你家酒肆什麼時候賣黃酒了,分明是白水加幾滴黃液,你家的羹個把個月才出菜羹,幾時也沒看過肉羹啊!哈哈哈。」

漢子邊說邊笑,一手一直拍打著背,我肺都快吐出來了,沒病也要出病了。

「好了,上路了,我們邊走邊說。」

「慢著,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啊!而且我沒跟我娘……」

話沒說完,人就被拉成好幾道速度線條,拖出了門,順著還把門給帶上,看來這勾當不是第一次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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