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貓尾。
最近都在下雨,不知道各位那裡的天氣如何呢?
希望大家閱讀後,都能有愉快的心情呢!
本文是練習用,眼尖的人也許看得出本喵在練習什麼唷。
那麼,就好好看文吧!
〈梅雨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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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真是令人發霉的日子。
天空中的雨不停的下,整個世界都變成黑白似的。天氣溼溼黏黏的,風吹過時皮膚時都能感覺到溼氣。帶著傘走出家門,處理那些待辦事項,就能讓人趕赴到明天,縱使明天也是相似的一天,如同今天。
不論如何,每個人都是相同的,相信你也這樣想。就結果而言,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一樣的。因此,如果要真正過好自己的人生,並不簡單。有時也會這樣想著,如果能像是寢室內的床,在那裡就可以舒服地過一輩子,不用出門面對這一切,就太好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仍然是要出門的。也許床也有自己的困擾吧?身為床可能也有不想面對的事物,但我也不是床,況且現在的我也無心思考那些。
光是雨就讓人夠難受的了。
總而言之,我現在正困在公車亭裡,外面的暴雨像是面牆,強硬地把我與外界阻擋。手錶裡的秒針仍在跳動,像心跳般提醒我,若是錯過了這時間,就會失去些什麼。面對時間時,總是讓人感到無力,可是此時除了等待,還能怎麼樣呢?
公車亭內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名少女,看起來還是學生吧?也就大概十八歲,真好呀,是還在青春的年紀。她有著黑色及背的長髮,身上穿著學生制服,踏著黑皮鞋,手持著把淋過雨的傘,看上去外表打理的相當好。同時,也像我一般在這裡等待雨變得小點,再前往自己的目標吧?
這時間也不容我想的太多,但雨實在是太大了。聽著雨聲我只好回想起自己仍是學生時的事。說起學生時代,不外乎就是唸書,聽著家人講著未來的事情,但現在看起來,未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好。總之,想起學生時代的事情,最大的就是遺憾的感情,總想著如果可以再過一次,那一定會有不同的結果。
如果在初次暗戀時,我能夠提起勇氣好好地向她表明……
「那個……」就在我幻想自己初次暗戀對象站在面前,而自己正鼓起勇氣想表明心意時。
「請問你認為有妖怪的存在嗎?」那個一同躲雨的女孩向我搭話。
「妖怪?」我望向她:「妳是說?妖怪嗎?那種會幻化成人形?故事、傳說裡的那種?」
其實我對她所說的並不感興趣,只是同樣被困在這裡。既然她問了,我也不好不回話吧?
「對的,就是你說的那種。」她認真地問著,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呃?你是說,會吃人的那種?還是會幻化成人形的?或是故事裡的那種?還是現實真的有存在著妖怪嗎?是這種問題嗎?」
「真的存在著妖怪。」她直視著我。
「不知道,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
「怎麼會不知道?存在或不存在只有兩種可能呀。」
「那我應該不相信妖怪存在吧?」這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正不正確,怎麼可能告訴她呢?要是給她不正確的知識怎麼辦?
我向著外面,揮了揮自己的傘,傘上的雨珠掉落在外。
「那幽靈呢?神明呢?」
「那妳相信祂們存在嗎?」
「我相信呀!但是我想知道你相不相信。」
「那大概是存在的吧?」
「怎麼都那麼不肯定,就不能果斷地給我個存在或不存在、相信或不相信嗎?」她像是想知道答案的小孩子般,急切著想得到肯定答案。
「那我相信,祂們是存在的。」聽她這麼說,那我也只好這樣回答。況且,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畢竟學生的答案裡只有對與錯,模糊的答案大概是無法被她所接受吧。
「所以你相信神或幽靈的存在,但是對於妖怪卻覺得祂是不存在的囉?」
「是的。」
「那神或幽靈,相較於妖怪不同在哪裡?」
「神或幽靈?現在不是普遍會拜神、中元普渡嗎?既然有這樣的儀式,就應該存在吧?但是妖怪雖然存在於故事之中,但是並沒有任何新聞或現今的傳說吧?」我這樣回答著,隨口想出來的回答應該也沒錯,畢竟對方只是學生而已。
「就算世人都不記得了。」她低下了頭,看不見表情:「但是存在的事物,不是一直都存在嗎?」
「如果真的有妖怪的存在,你會怎麼樣?」
「可能會覺得很麻煩吧?」
「啊?」或許無法接受我的隨意回答,她說:「只是覺得麻煩嗎?」
「覺得麻煩很正常吧?」
「一點也不,如果真的存在妖怪的話……」她學著故事裡那些碰見妖怪的人般,表情像是看見什麼不可置信的事物說:「一般不都是會很慌張嗎?」
她的話,讓我想起學生時代的老師。老師也是如此手舞足蹈,表演欲望強烈的職業,在說話的同時,就會將事物表現出來,讓他人更加理解。雖然,我對此仍然提不起什麼興趣就是。
「是這樣子呀。」
「是呀。」
外頭的雨勢非但沒有減弱,還越變越大。看來得在這裡待上好一陣子,雖然時間可能有點限制,但其實也不是什麼影響別人的事。若只是影響自己,怎麼樣也無所謂的。
「那這樣你相信妖怪存在了嗎?」
「相信。」
「為什麼又突然相信了呢?」
「相信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那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嗎?」
「本來就存在的事物,哪裡需要什麼證明呢?」
她重覆了我說的話,沒有再追問我。我索性坐下,聽著外面的雷雨聲。這樣就好了吧?已經得到答案的她,應該也不會再追問了。
「但是證據真的存在唷!」
「真的嗎?」
「不會騙你的。」
「證據是?」
「我就是妖怪呀!」
外頭的雷雨聲漸大,我們之間安靜了好一陣子。正確來說是我看著她想知道她的下一句話是什麼,但她並沒有說話,反而是外頭的巨大雷聲吸引了她。
「看來雨可能要下好一陣子了。」她看向外頭的雷雨如牆,完美地隔絕了我們與世界。
「是啊,」我看著她:「妳剛剛說妳是妖怪……妳真的是嗎?」
「對你說謊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那,妳是哪一種妖怪的呢?」
「狐妖唷!」
「是那種很妖媚的?在很多故事裡很常見的?」
「是。」她微笑著回應我,可我卻覺得那笑容很異常。畢竟她剛剛可是說她自己是狐妖,那再好看的臉都會讓人覺得……。算了,總之她是這樣說的。
「那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
「那妳為什麼會穿著學生服呢?」
「因為學生讓人感覺很青春呀!」她的容貌確實符合她所說的話:「你不覺得年輕本身就很讓人開心嗎?怎麼,你覺得不可以嗎?」
「呃,也沒有不可以,就是感覺很奇怪。」
「你不相信我嗎?」她的雙眼緊緊凝視著我,眼瞳黑白分明,明亮得讓人想多看幾眼。簡單來說,是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存在。
「我相信,」我趕忙回答:「存在的事物,本來就存在嘛。」
「那當然。」她拍了拍胸口,說話的同時還能看見她的虎牙。
「那妳也會像故事裡的那樣,會傷害人類嗎?」
「當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事,但是不會做的唷。」
「那做過嗎?」
「沒有,一次也沒,」她嘟起嘴,注視著我:「但聽說也有分好不好吃的,而且吃過一次,就回不去了。」
「像你看起來就很好吃。」她像是想起什麼般:「雖然我真的沒吃過啦!」
「希望你永遠不要嘗試……因為我很怕痛。」
「呵呵……」她笑了出來,聲音像鈴鐺般響著。
太陽出來了,可雨仍然沒停。雨勢不是像剛剛那樣的暴雨,而是娟秀如絲綢般的細雨,與太陽共存著,但眼前的事物卻讓人覺得奇幻。
隨後她拿起了傘,開傘便離開了公車亭。
「那麼再見囉,祝你能愉快渡日。」她轉頭離開,在雨絲與太陽的照射下,我看見她的頭髮輕微地動了動,模糊的光線像是狐狸的耳朵般也跳動著,反射在我的眼裡。
「那也祝妳能當個好妖怪。」
撐傘的她就這樣逕自消失在遠方。
而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解決完了今天的待辦事項,只是遺忘了那把傘在公車亭裡,至今我仍然不知道,碰見的那個女孩到底是真是假。
況且碰到這種事情,不論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的吧?
等到再次來到公車亭時,傘仍然在那個坐位上,沒有被任何人所帶走。
我看著公車亭外的景色已是黑夜,模糊地想著今天所碰到的事件,這種事情是怎麼也無法令人相信的呀!但不存在的事物,若是真實存在,也無法被論證的。
此時,從黑夜裡緩慢地走來一位等公車的老人,我開口問道:「請問您相信這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嗎?」
後記:
好像,人類都是這樣子的生物呀。
如果碰到了這樣的情況,大家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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