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憂坐在床上,倚著牆,細細讀著蔡芳萍給的信,上面寫道:「
他怕,怕一說出來,很可能連朋友都不是了,像已故的作家說的:「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
「嗯......」,蔡芳萍低著頭,撥弄頭髮,臉頰泛紅「你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致 鄭憂: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我想我們已經談完,交換日記裡面只有我們兩人這件事,其實我也是猜的,那從未『謀面』的朋友總是剛好藉口有事,真的很難不發覺有問題;換班時,察覺到即使沒更換班級他也會寫,這足以證明寫的人也在同一個教室。
想來想去,也沒有其他人會這麼做了,不過......我並不討厭你這樣。
想來想去,也沒有其他人會這麼做了,不過......我並不討厭你這樣。
我經常轉學,總是剛熟悉身邊的朋友時又換到下一間學校,體育課也只能在樹蔭底下休息,坦白說並沒有什麼朋友,倒不如說,你這樣做我反而感到開心,畢竟有人可以說話,感覺真好。
蔡芳萍 1995.9.22 」
他放下信紙,嘆出一口氣,心中一直以來的壓抑感終於消失,也許是總怕被發現的事實得已解脫,又或者是那句「我不討厭」給了他些許勇氣,有那麼一瞬想拿起電話,大聲的說:「我喜歡你。」
當然,這樣的事,只存在他的念頭裡。
他怕,怕一說出來,很可能連朋友都不是了,像已故的作家說的:「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
即使如此,面對人生中第一次怦然心動的感覺時,他還是感到開心的,擁著被子,幻想被褥是蔡芳萍,直到睡意襲來,沉沉睡去。
十二月,空氣冷冽許多,偶時淒迷的小雨讓校園裡多了一分蕭瑟感。下課時,孩子們除了待在教室也沒有其他的去處。
鄭憂拿起一條隨處可見的紅色橡皮筋,看著蔡芳萍發呆的模樣,捉弄人家的念頭頓起,剛拉緊又怕弄痛她,於是改用單手彈射。橡皮筋飛出時,艷紅的膠圈在空中晃晃悠悠飄飛,正巧不巧的飛到她頭上,像夜市「套圈圈」似的,如果套到就能帶回家,那該有多好?鄭憂如此想。
「吼——是不是你弄的?」蔡芳萍轉過臉來,皺著蛾眉,抿嘴嬌嗔道。
見狀如此,鄭憂急忙撇過頭去,兩手一攤,「啊?什麼?我沒有弄啊,怎麼了嗎?」蔡芳萍聽罷眼睛圓睜,水靈的眼眸中隱隱約約能看見一絲笑意,隨即握起素手往他打去,說:「最好不是你,只有你才敢這樣。」
「冤枉喔,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哼,你再裝」一拳過去,「不是,你聽我說......」又一拳過去,「好好好,都我都我,這樣可以了吧。」鄭憂拼命招手,示意她不要再打下去。
兩人相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莫名曖昧起來。鄭憂凝看蔡芳萍的容貌,姣好的臉蛋,綠鬢半掩著眼睛,像面紗一般,將她的美點綴得恰到好處,令人心醉。
兩人相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莫名曖昧起來。鄭憂凝看蔡芳萍的容貌,姣好的臉蛋,綠鬢半掩著眼睛,像面紗一般,將她的美點綴得恰到好處,令人心醉。
「嗯......」,蔡芳萍低著頭,撥弄頭髮,臉頰泛紅「你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沒有,話、話說回來,你家不是住在紫亭附近嗎?大概在哪邊?」語畢便拿出日記本放在她的桌上。
蔡芳萍拿起筆來,本要下筆,彷彿若有所思,筆尖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動作......。
後語:距離上次發出《六月雪》這篇文,已足有五個月,這段時間發生許多事情,一時筆墨也訴之不盡,不知是巴哈的氛圍變了,又或者,只是我自己在改變吧。
前些時候,眾所周知我將時間全拿去玩樂,沒日沒夜,直到身體又出狀況,才又停下沈思--我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好嗎?
或許,有些人會注意到我發表叭啦的次數變多,興許是不甘寂寞,又或是變得浮躁,總覺得應該留點什麼,而不是日復一日除去上班就是睡覺。躺在床上,有時候,會莫名地想要流淚......。
想到自己還有許多文章要寫,仍有成堆的書該讀,身體狀況卻一日日下滑,有種無能為力的錯覺,像老鼠想要從油桶內逃出,徒勞無功。
呵......說多了,我會繼續專心在這些作品上,直到我不能再寫為止。
107.03.24 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