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μ's: 極地之音 (第十八章:知更鳥)

香菇濃湯 | 2017-08-18 16:11:23 | 巴幣 12 | 人氣 325

連載中μ's:極地之音
資料夾簡介
本因結束的旅途,在絕寒的冰封大地上暫時延續,卻多了更多謎團、危機,以及逐漸甦醒的恐懼。 「有些事情,最好被永遠遺忘。」

開頭可先搭配以下BGM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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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 You may dream~~君は負けない多分?きっと!」


        總有喜悅,在單調的語句中不會找到太燦爛的光輝。


        「ピンチだって笑おう~~どうにかなるさ~~」


        總有哀傷,在平凡的話語間不會找到太溫煦的撫慰。


        「さあ悔しくて寝れなくて暗い夜の~~」


        總有徬徨,在尋常的字音裡不會找到太晴朗的藍天。


        「夜明けは近い……Youmay dream!」


        攜帶著無法細說的心情、壓抑著無法抒發的情感,待樂聲奏起之時,將所珍惜的一切盡數託付在曼妙的舞步間、交寄在和美的嗓音裡。


        曾為夢想謝幕的樂章,在遽速變遷後的時光、環境、以及心靈壟罩中,再度開始運轉,譜寫著另一段,關於勇氣與希望的全新篇章。


        當橘髮少女興沖沖丟出驚訝的主意那刻,南小鳥心底深處交織的無數縫布繡緞,便已經逐步將她推向舞台帷幕。


        綻放歌喉的同時,她也由衷享受、並且期待發聲當下,每個療癒人心的時刻。


        就如同現在,自己手邊所緊牽著,逐漸嶄露笑顏的穗乃果,以及其他人。即使沒了光鮮亮彩的服裝陪襯,彼此間真情流露的情感,卻比肉眼所見的任何事物還要更加清晰、更加美麗。


        明明在幾分鐘前,由穗乃果所散播的陰霾還盤踞在眾人的眉目間揮之不去。黯淡的眼神、頹靡的雙手、卑屈的背脊……眾人並非第一次見到這顆太陽的昏暗面,但此回將那份炙熱捻熄的陰暗與冰冷,遠比以往記憶中的任何困境還要使人窒礙難行;畢竟,在那些挫折中,她們通常還有許多機會去彌補、去重新站起,而不是和死神玩病態的鬼抓人。


        當眾少女們從有增無減的消沉裡睜開眼睛,彼此都準備好一些微不足道的話題,打算拿來連同果醬塗抹在麵包上時,餐桌上莫名的小型物體打亂了這殘破的計畫。


        銀黑色的方形硬盒,周圍捆了幾圈黑線,其中一面佈滿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


        光是藉由手指輕輕劃過那些小孔時的觸感,盒子主人無聲的訊息已經在亞麻色少女的腦海,以及恍惚間握在手中的播放器上成形。


        眼神掠過數碼畫面中緩緩變換的字詞和圖片,小鳥比以往還要更加確信,縱使這些旋律終將在記憶之泉裡沉澱,那份甜蜜的溫馨仍不會隨著歲月逝去而冷卻。


        輕觸螢幕上的三角形圖案,無形的氣息隨黑線傳導,如過去匯集眾人真情般的波動聚集於擴音器,爾後,熟悉的那份感動,隨著無形的波紋大肆擴散。


        鼓動著逐漸放鬆的耳膜。


        震動著逐漸共鳴的雙唇。


        撼動著逐漸龜裂的消沉。


        不單單是小鳥,一同隨著這份柔和展翅的另外八道身影,也對於音樂的美好有了新的詮釋。


        已經迷惘、哀傷太久了。


        剩下的時間,留給最純真的喜悅和音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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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在少女們隨著播放器上的暫停按鈕打住,讓這場久違的小型表演會歇息那刻,玄關那頭才傳來不搭調的金屬摩擦聲。緘默的身影隨手甩落一身冰霜,卻沒有換下臉上和白雪無異的歉然神情;棕髮少女輕微地點頭,連直視眾人的步驟都只分配了那麼幾秒。


        像是春意盎然的花園裡突然闖入一頭北極熊,原先逐漸回暖的歡樂氛圍又被另一團冷洌的突兀給凝結,至於引進這份尷尬的兇手,則是持續低著頭,在少女們愣怔的目光下踱步移進了客廳旁的小房間。


        盯著關上的房門,無數情緒如紡錘般開始拉捲小鳥的眼角。


        『那個……小鳥醬,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怎麼了嗎?穗乃果醬?』


        『可以拜託妳…等海未醬明天起來以後,再跟他說穗乃果要和里奈醬出去的事情嗎?』


        『咦?!可是…穗乃果醬,這樣子海未醬會很生氣的……里奈醬呢?她沒有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但…海未醬一定不會答應的!至於里奈醬…我跟她說穗乃果會處理好的,畢竟……就算她去說,結果大概也是一樣…所以才來拜託小鳥醬,拜託妳明天早上叫穗乃果起床。至於海未醬那邊……我會去另外拜託繪里醬還有真姬醬他們幫忙的!』


        『穗乃果醬……』


        『拜託妳!小鳥醬!這件事……果然還是得當面單獨問才行……畢竟是穗乃果把小鳥和大家給牽扯進來的,真的、真的非常對不起,小鳥醬……所以……求求你了!』


        如果當初自己能狠下心婉拒這份無理,是否就能守護那燦爛的微笑?如果當初自己能早一步向海未坦白,是否就能維持所有人之間的那份和諧?小鳥不斷反思著當初的對話,但無論編織出多少假設,那些如絲般的路線都只呈現出同樣的圖案:一雙潔淨而無暇的藍色大眼。早在和那雙眼睛對上的瞬間,自己便只有點頭這個選項。


        或許海未長久以來的抱怨一直是對的,自己對於穗乃果的縱容早已經被繡上稱為「溺愛」的字樣,而自己也遲遲不肯去將那條任性的線拆下來。


        到底該怎麼做,對穗乃果、對海未、對大家,才是最好的?小鳥以為自己不需要再像過去縫製衣服般,總是牽掛如此多分量的事務,但即使事過境遷,那種無時想支援、了解夥伴的舉動卻已如眨眼般自然:當絢麗的服裝呈現在畫冊上,總會下意識地聯想著最適合的人選;當有璀璨的飾品閃耀在畫筆下,總會反射性地套用在想像中的熟悉身影。也許,這份稀鬆平常之得以常駐於腦海中,是拜那些異想旁伴隨的愉悅氣息所賜吧?


        或許,也該是時候,確認一下這份長伴於彼此間的後援力,是否適合以繪紙和布料以外的形式貢獻。


        「叩叩——」


        即使作風再怎麼魯莽,小鳥對於穗乃果的想法與決定向來是與「質疑」這個詞絕緣。更精確地說,對於穗乃果帶來的驚喜的那份期待感,才是讓她樂於長伴這位活力女孩的一大主因。只要遵循那勇往直前的步伐,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正是這種如冒險般的起伏不定,為自己普通的校園時光增添了更多繽紛、以及,更多勇氣。


        總想和那活潑的身影一同見證更多未知的心情,即使是現在也不例外。


        「進來吧。」


        聲音的主人並沒有將門打開,只有隱約透出的答覆,配上從未上鎖的門把,稍稍回應佇立在門外的小鳥。


        眼前只以檯燈點亮的暈黃空間和印象裡高中女孩的布置相差無異,涵蓋床鋪、書桌、衣櫃和床頭櫃的標準格局。弔詭的部分大概是木製的書桌上除了文具和零星筆記本外,找不到任何化妝品或漫畫書的影子,連床的風格都是由簡單的黑白方格構成。整體樸素的風格反而讓躺在床頭的灰色抱枕顯得特別突兀,那或許是唯一透露些微女孩子氣的物件。


        此時的小鳥感到有點苦惱。


        身為過去團體裡的服裝擔當,她對於以鮮明的色彩呈現女孩子的想法與個性向來是得心應手:穗乃果與凜——爽朗、坦率的橘與黃;海未與繪里——內斂、務實的海藍及水藍;真姬與妮可——高貴、甜美的酒紅與桃紅;花陽與自己——柔和、沉靜的青綠與灰白……若真要評斷,眼前併膝坐在床上的女孩,或許和希神祕的淡紫最為相似。只是,後者帶給人的神祕感是源於披上薄紗般的朦朧,至於前者,其散發的神祕感則是源於隱遁漆黑般的昏沉。


        如此以色彩推敲他人性格的規律,同樣也適用於房間的擺設上。只不過,整個空間單調過頭的用色及擺設,在經過小鳥如調色盤般充斥繽紛幻想的腦海分析後,反而只得出一個大大的黑色問號,而非自己所熟悉的清晰顏色及對應屬性。


        「坐吧。」


        若非對方平淡的口吻和手勢及時抵達大腦,那枚問號大概會持續將小鳥的腳釘在原地。


        「嗯……」眼前平靜的臉孔並非咄咄逼人,來訪者卻反而無法在那灰色瞳的注視下順利組織出原先設想好的說詞,只是演變成另一段窘迫又拘束的僵持。


        「是為了穗乃果的事,」和眼前舉棋不定的亞麻色鳥兒共享了沈長的沉默後,里奈單手闔上了手邊的書本,眼神重新和小鳥對焦,輕聲開口,「沒錯吧?」


        小鳥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雙手反射性舉至胸前,待呼吸平穩後才微微點頭。


        「……看到那樣的穗乃果醬……小鳥其實很害怕,害怕開朗的穗乃果醬就這樣回不來,也很後悔……後悔隨便答應穗乃果醬,更後悔瞞著海未醬和其他人……」


        煩躁的雙手隨著低落的眼眸胡亂交錯著,像搓揉肥皂般,渴望擺脫滿懷的慚愧、期望消抹滿手的過失,卻只有更多內疚如泡沫般無止盡地孳生、膨脹。


        「可是你並沒有拒絕,也沒有知會,即使你有過很多時機。」


        平鋪直敘的回覆中並沒有責備,而是單純地統整出結果,並輕輕搓成那核心的三個字「為什麼?」後撥向對方腦中。


        「……因為相信穗乃果醬。」


        從小鳥齒縫間露出的詞句十分細微,比起接續對話,更像是在聽自己解釋。


        「…………」


        見亞麻色長髮少女正將一團口水嚥下,對談者選擇維持沉默的凝視。還不到開口的時機。


        「小鳥最崇拜,也最相信做事一向直來直往的穗乃果醬。雖然結果時常不如預期,但在最後一樣能保持笑容、從不氣餒的穗乃果醬,才是最讓人欣賞的。還有……」


        「…………」


        「穗乃果醬為了珍惜的事物,全力勇往直前的模樣,真的……真的最喜歡了!那樣的穗乃果醬,好可愛、好漂亮、好耀眼……一想到拒絕後,穗乃果醬會很傷心,反而會更害怕、更後悔!已經……不想再看到那樣的表情了……不想再辜負那樣的好意了……」


        「穗乃果……就算所處的環境換成了這種地方,也還是跟以前一樣,想為還在當下的事物努力。」


        在湧現的情緒及哽咽聲前,專注的聆聽者開口了,不同的是,平淡的口吻又多添加了一份苦笑。


        「就和為了能珍惜還在眼前的她,以及其他所有人,而選擇面對恐懼的妳一樣。」


        「……?」


        欲將潰堤的徬徨像是被強硬地堵塞住,只留下仍泛紅的眼眶及眼瞳裡的疑惑。


        「能讓她如此無顧忌橫衝直撞的,不單是本身的好奇心和熱情,也是因為她知道,身後總有那麼一個人會支援她、體恤她、供她哭訴、供她依賴。」


        「里奈醬……」


        「她和妳,以及其他人一樣,就算是現在,也還在被恐懼追趕著。但,不論是面對未知時的恐懼,亦或是尋覓出路時的迷茫,她當時選擇傾訴的第一個人,其實是妳。」


        「欸、欸?!可是,穗乃果當時明明說……」


        「穗乃果並沒有騙你,」里奈稍微停頓了一下,好讓小鳥暫時整頓一下有些相牴觸的資訊,「她當時不過是問我能不能帶她出去走走而已,至於為什麼突然想跟來?我並不知道,所以沒過問,她也就沒說什麼,除了看起來鬆了口氣,還有說她會告知海未以外。」


        「穗乃果醬她……」


        對方的說話音量並不大,但每個咬字在小鳥豎起的耳中卻如鐘響般清晰,嘴唇和身軀也如受撞擊的鐘體般微微抖動。


        無論何時,小鳥總為受那道橘色光明照耀而歡喜。那無與倫比的祝福,那足以劃破黑暗的鋒芒。當那燦爛的身影牽起自己猶豫的手時,潔白的羽翼也將展翅,願至天涯海角,願至海枯石爛,只為守護那永不停下的腳步。


        纖細的情感再度編織起小鳥的臉部;這回呈現的圖案,是由上揚的嘴角、眼線、及眉毛所勾勒出的曼妙輪廓,共同恭迎著雙眼下逐漸浮現的甜美紅暈。


        「下次,也試著像她一樣,任性的跟上來吧,一保二,我還能應付得來。」


        「嗯!」靦腆笑容毫無保留地綻放,充實的庇護氣息如飛羽般灑落。


        接受對方輕微的點頭回應時,一抹顏色強硬地拐去小鳥的目光:位於里奈頸部,一條黑色的頸鍊,和上頭掛著,隨著配戴者稍勾動嘴角,隱隱散發碧綠的小顆錐形水晶。


        對於色彩十分敏感的小鳥當然不是到現在才注意到那不尋常的首飾。


        原本灰暗程度和連接的皮項圈相差無幾,連色澤都像是被漆黑所剝奪,如此不起眼的珠寶,卻在方才憑空透出如祖母綠般的柔和光輝。


        也在那抹透亮和小鳥眼眸中的金黃融為一體時,注視者心中的那枚黑色問號開始崩解;並在紊亂的裂痕裡,開始有了明朗的色調。


        那是潔淨的翠綠,如初春之時富有冰涼露水與清淡土香的草地,總仍讓疲憊的心忘懷地投懷送抱,享受無償呵護的那份悠然。


        同一時間,如磁力吸引般,那抹碧綠勾起了數天前受冰霜和朦朧意識所隱蔽,同樣柔和的綠光,兩個相距的記憶彼此貼近;當頻率交疊時,合而為一的色彩頓時在小鳥腦海交織出那耀眼的鋒芒,以及——凜然而立的不屈背影。


        穗乃果所相信的事物,哪怕全數推到小鳥的面前,小鳥也會無悔地一同跟進。


        
        不會再遲疑,彼此緊繫著的心。


        不會再鬆開,彼此緊牽著的手。


        「謝謝妳,里奈醬。」

創作回應

黑白郎君 劍無行
里奈好帥 如果我是女的一定嫁給他(?
2017-08-18 18:29:11
香菇濃湯
里奈:這句話好像哪裡怪怪的.....算了,晚點戲演完下班後拉那隻獨角獸去吃飯時在跟他說說看好了(垂肩膀
2017-08-18 19: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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