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站在街道上,凝視著天邊半滿的月亮。
我很喜歡月亮,可以和我對於冬天和落雨的喜好程度並肩的那種喜歡,月亮一直以來都被冠以女性化的形象,也許是因為和陽剛的太陽對比,又或者是因為皎潔的月光在漆黑的夜空裡格外耀眼。
說真的,我很喜歡欣賞月亮,無論是刷牙時、熬夜時或是晚上出來散步時,只要一有空我總會抓些時間抬頭看看月亮。
中國的詩人對於月亮的稱呼雖然恰當,但少了點專屬於女性的嬌柔,而且太物質了,用月盤、寶鏡來形容她實在太過世俗。
露娜,我特別喜歡這個稱呼,帶點傲氣又不失高雅之風,和泰拉或蓋婭相比格外親切,也多了點柔性。
我再次抬頭看了眼露娜,甩了甩鑰匙後走回公寓裡。
一進門後迎接我的只有逃生出口指示散發的綠光和後頭半黑半亮的走道,我爬上樓梯時刻意在各樓層間多停留會,順便看看其他樓層的情況,發光的門縫寥寥可數,畢竟是難得的週末夜,一般的大學生這時間哪可能守在家裏呢?
我爬到四樓,一陣寒風掠過我的腳跟,順著大腿竄進我的衣服裡,我不自覺打了個哆嗦,但隨即內心就懸了顆大石,房子裡怎麼會憑空起風呢?
我瞇起眼睛,品味著那心裡那股不對勁的滋味,等走到階梯的轉角處後猛然回頭。
甚麼都沒有,除了夜燈和淡綠色的光芒外甚麼都沒有。
我發出乍舌聲,抓了抓臉頰後無奈地嘆口氣,一回頭,我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水藍色眼眸早已等著我轉頭。
我還來不及反應,眼眸的主人宛如一陣旋風般將我轉了一圈,失去重心的我只能任由對方擺布,情況瞬間變成了倚牆受敵的局面。
她將我壓在牆上,那纖細的玉手比看起來還要有力許多,我下意識的皺眉表示難受,眼前的女子很知趣地立刻鬆手,反倒露出了一抹愧疚的苦笑。
但一轉眼,那苦笑立刻成了富含慾望的微笑,她抿嘴將嘴唇舔濕,在些許的燈光下口水就和露珠同樣奪目,她將食指放進唇間,刻意拉了一縷輕絲,慢慢地放入我的嘴裡。
她的食指毫不避諱我的舌頭,反而刻意地用指腹搔弄它,我用舌尖享受著她帶來的餘溫,頓時間眼中的她變得有點虛幻,也更加的迷人。
女子抽出手指,放入嘴中像是吃棒棒糖般仔細的吸吮,然後俐落地抽出,嘴唇之間的摩擦發出輕輕的啵一聲。
正當我的心跳加劇時,她忽然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眼神和母親看著心愛的子女同樣寶貝,但又多了點熟女看著年輕男子的渴望和欣喜。
我的臉燒得火紅,「老、老婆,這....這裡可是樓梯間,能不能回去再....」
她沒有回答,唯一的回覆是幽長的噓聲,還有湊近我臉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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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該去找醫生拿藥了 ?
11/30 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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