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站在浴室裡,唯獨胸前的項鍊外一件不留。
窗外不曾停歇的雨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寒冷和細雨一向是我最喜歡的搭配,寒冷代表停歇、冷靜、歸於寧靜;雨水代表著滋潤、洗淨、重生再起,兩者的相輔相成成了許多詩人與寫手的最愛。
但是我喜歡雨天和寒冷沒有更深遠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喜歡,彷彿這喜好打從我在我母親肚子裏就深深地烙印在我基因裏成了不可抹滅的一部份。
人不就這樣?討厭不需要藉口,喜歡當然也不需要理由。
但對現在的我來說,這種風雨交織的寒冬又多了另一層意義,我不自覺地看向頸上的項鍊,它很樸素,充其量是條鑲有圓環的鍊子,但卻是我和另一位少女唯一的聯繫。
痾,不,應該說另一位如狼似虎的熟女之間的交集。
一陣寒風吹拂,提醒著我正裸體站在窗邊的事實,我擤了擤鼻子,毫不猶豫地把內層的氣密窗闔上,將一旁的鎖扣上。
我推開水龍頭,溫暖的熱水從我手中的蓮蓬頭傾洩而出,霧氣開始瀰漫在狹窄的浴室中,我用手試了下溫度,確定溫度適合後才將水柱移往身上。
雖然我不喜歡炎熱,我討厭流汗,我更討厭衣服和身體被汗水黏在一塊的黏稠感,但熱水澡將熱這件事提升到了另一個層面。
誰不喜歡洗澡呢?尤其是晚秋夜裏的熱水澡,外頭吹著淒厲的寒風,在屋子裡享受舒適的熱水,這種對比能為空虛的心靈帶來一點點的優越感。
等到身子暖和,我擠了點洗髮精在手上,接著在頭髮上搓揉,我感覺到帶著香味的泡沫正在我頭皮上蔓延,將那發油的頭髮重新變回柔順的模樣。
這是甚麼香味,啊,是茉莉花香....
等等,我的洗髮精不是....
我才剛意識到不太對勁,另個問題隨之而來,我的背感覺到一股涼意,而它開始沿著我的脊髓爬升到我的肩膀,順便送了我不是那麼舒服的雞皮疙瘩感。
我記得我有關門啊....
忽然間,我的肩膀上多了莫名的沉重感,不是揹著東西的那種沉重,而是有人抓著你肩膀的那種感覺,隨著我疑慮的增長,我越能感受出肩上的感覺。
那是一雙手,有一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吞了口口水,慢慢的將頭向後轉,映入眼簾的只有那宛如深淵的水藍色眼眸。
倒抽一口氣的同時,眼眸的主人只是露出淺淺的微笑,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像是轉瓶蓋一樣慢慢地將我的頭轉了回去。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分不清楚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對方潔白如雪的膚色、成熟女性般的美貌和一絲不掛的姣好身軀。
啦、啦、啦啦啦、啦,她又再次哼著那不太熟悉的旋律,但這次近在耳邊,感覺每一個音符都抱著聲音主人的情懷,讓我的心思激起一陣強烈的悸動。
她的手指像是彈鋼琴般在我肩膀上飛舞,她跳啊跳、跳啊跳,從肩膀慢慢地跳到了手臂,我沒空去注意她的節奏,因為我的心思全被背上那豐滿柔軟的觸感給拉走了。
她越是移動,背上的壓迫感也隨之提升,感覺我們兩人之間隔了兩個氣球,好吧,換個說法,很柔軟的布丁,那兩顆布丁擠壓、收攏,然後被背上的泡沫彈開,接著再重複一次,彷彿它們有著生命,在我的背上活靈活現的跳動。
我抿了抿嘴唇,頂著脹紅的臉緩緩開口:
「老、老婆,今晚怎麼有....有空來洗澡啊?」
她沒有回答,唯一的回覆是在我耳邊的鼻息,還有逐漸朝我腿部滑去的纖細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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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越吃越多了喔....
11/27 晚上完成
11/28 細部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