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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布雷克空間 第二章:遺失的氣息

夜川霖 | 2015-08-21 12:03:34 | 巴幣 18 | 人氣 296


立場:勒布朗.亞特  (七年前)

男孩子要拿出骨氣。我爸的口頭禪,每次當我有困難時他總會將這句話掛在嘴邊,把我說的像青春期的女孩,在房間裡計算我還剩幾片衛生棉,然後再去跟爸媽要錢。
是啊是啊!我有骨氣時他們又是怎麼說的?人生不要太冒險。感覺就像是要你丟棄手邊的洋娃娃去玩槍,然後又買一隻新的兔寶寶要你玩。

我騎著單車前往國中,地面因為冬天而結了一層冰,我是指大多數的地面,我騎單車只能穿梭在濕滑的柏油路。我轉進學校土地內,進到腳踏車停放處,我沒有鎖上,而是直接讓它倒臥在雪地之中,反正這種老爺車也不會有人要偷,我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今天是假日,要說為什麼我假日也要來,假設我不在班導的茶裡灑胡椒鹽的話。我推開校園大門,這扇門總會發出積積的叫聲,不知什麼時候會倒下,反正學校總會說他們沒經費,然後再去蓋一間三百萬美元的游泳池,應該換把胡椒鹽灑在校長的茶裡才對。
走廊一片寧靜,我已經習慣了,只要犯錯我就會在假日被叫來打掃,然後那些體育組的可能又會把喝完的飲料罐往地上丟,對著我大喊:「小弟來收一下!」

我找到了我的置物櫃,裡面放了一疊信,先前學校辦活動,要你寫信寄給遠方弱勢孩童,說不定他會回信,接著你要發表心得。
我因為一張都沒寄,自然也沒有回信,都說弱勢兒童了你還要他買信紙?連吃飯都不夠用!不知主任是不是摔壞腦袋,反正我又被罰打掃一次,原因:交不出心得報告。

我將視線游移到旁邊的置物櫃,上面寫著安娜,我悄悄的打開置物櫃,裡面已經空了。去年的夏天,她就這樣消失在大家的生活當中,沒有預警,就連她家人也失蹤了。
我跟安娜原本應該要是那種到了畢業都不會有交際的同學關係,她是個好學生,家境小康,但卻過著恬淡的生活品質。跟我弟弟不一樣,我弟弟總是用各種藉口理由避開讀書,閒家裡為什麼不能多一點東西,可能是學我的。每次弟弟這樣,家人總會指著我的鼻子說:「都是你把弟弟給教壞了。」

她的置物櫃前被便條紙貼滿了想念的話,其中包括了虛偽的祝福,筆跡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心不甘情不願寫的,根本沒人逼你寫啊!不爽不要寫嘛!靠!
旁邊還貼了一些罵人的話,婊子、活該、去死吧、不要再回來了。全是出自於一些忌妒她的人寫的,我把這些便條紙全撕下來。

安娜是個被受爭議的女孩子,傳言她與許多女生的男朋友有一腿,全是亂嚼舌根,她根本沒做錯什麼!全是出自於一個人際關係比較好的人散播,接著一傳十,十傳百,那群愚昧的學生就像跟在別人後面的羊兒,一點主見都沒有,竟是廢話連篇。
有人在她的置物櫃寫上妓女,我用抹布擦了整整一個小時字跡才完全消失。

跟她認識也算緣分吧!要不是那天她被一群女學生打了一頓,我可能就會像平常一樣在那裡午睡完回教室,我還記得那天因為打了很多女同學被記了一支大過,回到家被家人說男人是不會打女孩子的,說起來真諷刺,爸每次喝酒也都會打媽一頓。
從那天起我經常會跟她聊天,並非我去找她,而是她主動來找我。有天放學,人都走的差不多時,我剛好從導師辦公室走出來,一如往常的詢問,就像看心理醫師那樣,剛下樓梯就看到安娜在樓梯間等我,她說家人晚來接她了,問我可不可以跟她聊天。我們就這樣在樓梯間說說笑笑一個多小時,中間她一度摟我的手臂,整個人往我身上靠,我知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但我並沒有制止,而且也不奇怪,反而覺得她全身上下都很柔軟。

之後的幾個月以來,我們都用這種相處模式,原先我以為她家人總是晚來接,後來才知道她根本是自己回家,手機傳來的訊息也不是爸爸說他到了,而是家人問她在哪。周末我們則不聯絡,因為我沒有他媽的手機。安娜偶爾會忘記等我,我就握著一顆巧克力在樓梯間等,她很喜歡巧克力,就像我表妹,每次來我家第一件事就是問我有沒有糖果可以給她吃,天殺的,女孩子不吃甜食會死嗎?

大約是在感恩節前夕,她邀請我到她家吃東西,我就騎著腳踏車沿著公路騎了半小時到她家門前,發現他們家人都出去了。我們坐在客廳沙發上,互相推擠著彼此,她靠得比在樓梯間更近,以至於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那傲人的雙峰頂在我的手臂,而我可以感受到她激烈的心跳,像剛運動完噗通噗通的跳動著。她雙手摟住我的手臂,櫻桃小嘴在我臉頰旁邊,我覺得四周開始變熱,而我也就像雕像般坐著,在我回過神後,安娜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嘴巴貼著我的唇,那股來自女孩子的香氣從唇上,從鼻子吸入到肺部,我放慢呼吸,讓這股味道持續滯留在身體裡。
我們一動也不動,感受著頻率一致的心跳,她閉上雙眼,我已經一身汗了,而她嘴唇動了一下,舌頭伸進來了,有點黏黏的,可以感覺到巧克力的香氣。我硬起來了,並感覺褲子快要炸開了,我抓住她的腰部將她推開,趕緊跑到一個房間,隨便一個都好,進去後才發現這裡是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裡有廁所,我躲進去,安娜則在外頭問我怎麼了,我回答說尿急,並在廁所先自己解決褲子的問題。

她就這樣消失了,對,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來到了她家的地方,發現那裡竟然是一塊空地。我撫摸著置物櫃,嘆了口氣,置物櫃門也因為我吐的熱氣而霧了一塊。

立場:勒布朗.亞特  (現在)

如果說布雷克創造了這個空間,並且把全村的人都滅了,那把我抓來肯定不會請我喝杯咖啡。小房子裡有一個破舊的小衣櫃,我將手腳彎到不能在彎後才勉強躲了進去。
外頭並沒有任何聲音,但卻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是布雷克。

「為什麼你要跑呢?我跟你說過在原地等我的。」布雷克聽起來有點生氣。「我會找到你,亞特,我會找到你的。」

我不懂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抓到我,就算他不抓,放我一個人在這密閉空間也是自生自滅,天啊!我在說什麼?我就這麼想死嗎?死了就不用打官司了,也不需要再承擔許多事情,會由其他人來承擔。

「安娜這傢伙真的把他帶來了嗎?還是他已經死了。」聲音越來越小聲,但我聽到了他說出一個名字:安娜,我出了衣櫃,地面上多了原本沒有的痕跡,黑色的,像血液,但並不會流動,而且會滴黑色的水,但卻是往天花板滴。

安娜,她在這裡?我走出小房子,小房子外面的景色變了樣,依舊是密閉空間,但房子旁邊突然多了一條通到,通道連接的地方是一間有微弱燈光的暗室。
這裡全是密閉空間,全是黑暗的,我試著想像布雷克的樣子,也許他很精壯,也許他很瘦弱,如果很瘦弱也許我可以反擊......我該怎麼反擊?他根本不是人類!

「就像你的疑問。」

後面傳來低成的聲音,我往後轉,一顆黑色的頭顱在半空中,周圍被黑暗霧氣包圍,那頭顱,像骷髏,且像是在空氣中被自然分解,接著慢慢腐爛的頭骨,每次講話,下顎都會發出小小的骨頭聲。

「你長得真帥氣。」

「謝謝你。」

一團黑霧朝我這裡襲來,如果有往後逃命以外的選項,請告訴我。

                                                                                               布雷克空間  第二章:遺失的氣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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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節會不會害我上車?奇怪我總是寫到會讓自己上車的感覺@@

創作回應

Sayaka
來人!幫本宮開車門!(頭香)
2015-08-21 13:48:53
夜川霖
我來!(開車門
2015-08-21 13:53:32
吳旻( °∀°)
很棒 可惜我沒時間多看..."
2015-08-22 22:33:12
夜川霖
感謝枯木0w0
2015-08-22 22: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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