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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AT - Fionna / Ice Queen】 銬近 Close【6.認識 Recognize】

月魄.狼 | 2022-07-03 09:15:01 | 巴幣 2 | 人氣 121

連載中銬近 Close 【第一部】
資料夾簡介
對於一個人的印象,在不得不一起生活一週能有什麼改變嗎? 又或者說,因為從未這麼親密的理解,所以才總是不能理解那些與自己相反的意識呢?

【6】      認識 Recognize



  認識,若沒深入心理,充其量不過是對表面的知曉,而不是真心誠意的理解。

  只是,在那看似為誰而融化出的冰河道路,總在快要接近中心時,又颳起暴風雪的把最內層給封閉起來、不讓人靠近,而只在一牆之隔外的自己,又該憑什麼身分讓這自我保護的暴風雪停下呢?



  「戴上這個,不然等下手受傷可不管。」

  「好。」

  「果然不行,那換這個呢?Fionna,手離開一點。」

  「這樣?」

  「以不受傷為主,要不然我也不用這麼辛苦調藥了,直接斷掉你的手不是最快的方法嗎?」半威脅的玩笑,掛上唇邊的笑容有幾分邪惡,只是當注意力又拉回牽制彼此的手銬時,比其他人來得專注的眼神令人分不清到底哪一個她才是真正的她,「還是無法融化嗎?他們到底是去哪裡弄來這副手銬的呢…」

  望著中間已被液體燒出一個大洞的冰桌,除了同樣很佩服企鵝們製作出的冰手銬頑強堅固外,更多的是對眼前人的知識和行動感到恐懼和慶幸,畢竟對方從沒用過這些可怕的藥劑對王子們出手,雖然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沒想到而沒有這麼做,但…

  比起如此猜忌懷疑她,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反而比較想要相信對方那些不為人知的溫柔和善良。



  嘆息。



  再次看著由明亮轉為黑暗的窗口,這樣的分離實驗又花了一整天的時光,而我卻也意外的配合不去抱怨。

  包含前面被綁架和生病到隔天對方異常的三天在內,今天已經是自己來這裡的第五天了,再過兩天Cake就會回到樹屋,到時她就會知道我不見,接著就拖著交情不錯的王子們、還有那位老愛捉弄人的吸血鬼王來這裡找人了。

  然後我就會和Ice Queen分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可是…

  不知怎麼的,我反而不太希望和對方分開。



  或許一開始得知必須被迫和對方過同生活一星期時,真的覺得噁心至極、天崩地裂,只是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看到對方越來越多私底下的那一面,也就越來越懷疑之前自己到底是把對方看成什麼了。

  而對方為什麼要用這麼多不適合自己的行為做為掩飾?她想藏的,又是什麼?



  「Ice Queen。」

  「做什麼?」

  「我想睡了。」意有所指的看了下旁邊的窗口,已升過窗頂的月亮皆顯示著此刻時間不早,雖然對方沒有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但這幾天的相處也讓彼此多了些默契,「剩下的,明天再繼續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萬一你不小心睡著了,反而會讓我更麻煩。」似乎改不了口是心非,明明是個很溫柔、很想關心人的人,卻總在出口時變成惡言相向。

  但這是在保護什麼、害怕什麼,到現在我仍舊看不懂,只能靜靜地享受對方不願出口的體貼。

  「需要睡前泡澡嗎?」語氣略冷,卻十足是為了我而問的問題。

  「我們都需要。」拿掉彼此冰手銬上的防護手套,上頭仍出現幾許燙傷和色料凝結物都顯是今日的實驗有多麼的可怕,也不由得無奈地笑了笑。

只是比起我還有氣力自嘲,對方的雙眼到如預料中的出現擔心和氣憤神色,接著不是拿醫藥箱來幫我擦藥,就是暫時用冰魔法冷卻我的傷口。

  「什麼時候弄到的?」今日結果是後者,儘管面積只有一節大拇指這麼大,Ice Queen還是很迅速地把燙傷的地方凍結,卻不過冷的讓人以為那層冰晶內流著溫暖的水流,「為什麼不早一點說?你是刻意留傷口好去跟王子們打小報告嗎?」

  「那我想我能打的小報告可多了。」故意比了比上手臂上還未好的傷口,在漸漸了解到對方有些話是掩飾前面關心用語後,也就慢慢學會要怎麼樣讓對方在完全生氣前誠實一點。

  「但更多的時候我是想留作紀念,來冰雪城堡遊玩的特別紀念。」揚起一個淘氣的微笑,但我猜在對方眼裡是欠打的笑容。

  「你如果不是感冒還沒好,導致思考不正常的話,那麼就是你那天把頭腦燒壞了,所以人也不正常了。」一記沒形象且完美的白眼,接著我就如期感覺到今日的治療比平常來的痛,卻還不至於無法忍受,而看著藍眼裡的認真謹慎,掛在嘴角上的弧度也不自覺得掉了幾分,「等下不准碰水,否則後果自負。」

   「如果你不碰水,我就不會碰水。」特意拉了下冰手銬,好讓另一頭同樣有傷卻不被主人所重視的手得以被人注意,而明白我在暗指什麼,對方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抹了藥膏在傷口上,根本沒打算認真治療自己的傷。

  偏偏這點讓我有些不開心,即便我現在也沒什麼身分可以要求對方,甚至該冷漠無視綁架犯的各種行為,卻不知怎麼無法做到。

  「我沒想到你比我還想留傷口做紀念,是不是那天你也跟著發燒了呢?」捨去各種直接或強烈的用語,依然用剛才的話題反諷對方對傷口的不重視,也再次成功引起收藥品的對方轉頭怒視。

  「還是說,這其實是想當作我有來這裡遊玩的特別紀念呢?」無心脫口,卻反而害Ice Queen不明的抖了下。

  接著,就像那些時候看見的眼神和不安,不知名的恐懼和排斥皆化為一層層的保護籠罩在Ice Queen的身旁,驀然無神的雙眼裡映射出的是一個脆弱無助的身影,卻在被人看見更多時理性的收斂回去。

  「Ice Queen?」牽起距離最近、但同樣傷痕累累的手,比起以往還要低溫的掌心說明著對方此刻情緒有多麼煩亂,卻只給幾秒的時間,Ice Queen就拒絕溫暖的傳遞、把手抽了回去,寧願我們的手間隔五公分的距離,也不願讓我分享我的熱以撫平她的冷。

  「…我只想你快點離開這裡,不需要什麼紀念,也最好別留下任何東西。」看不見表情、只有冰冷的聲音說著疏離的話,只是和剛才想辦法把兩人分開的認真身影相比,這個白色背影不但孤單許多、更落寞的有種自我隔絕的感受,一道無形的玻璃冰牆也這樣橫在我們之間。



  苦笑。



  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第五次?



  還是已經第十次了?



  每次當我無心或有心的想接觸到她心裡最深處的地帶前,Ice Queen就如其名的用她的冷再次將融化出來的道路給冰凍起來,徒留一個令人不捨的背影在別人面前,然後再武裝自己的戴上不適合自己的狂妄面具,從那面玻璃冰牆內離開、虛偽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彷彿想用那樣的偽裝,讓那些從未理解她的人留下深刻印象、刻板印象,借以引起許多人不好的注目禮和負面的熱鬧,而不會知道在那些一個人吃完晚餐後的夜裡,坐在原位上的她不是策劃著下一次的壞事,而是不知所措的望著空無一人的餐桌,直到就寢時間到來時才離開餐桌、結束日復一日的孤單。

  若是以前,我也的確被她完美的偽裝給騙了,直覺認定Ice Queen就是這樣的大壞人,但現在,我只覺得在我面前的是一朵放在冰罩內、一觸即碎的冰玫瑰。

  不像野生的玫瑰,冰玫瑰只有美麗的外表、低溫的枝幹,卻沒有武裝自己的毒刺,使得這朵冰玫瑰感覺自己的冰不是純冰、玫瑰的外型不是玫瑰,哪一邊都不屬於她、她也不適合任何一邊,身分沒得定位,卻也不想被人碰觸的用魔法武裝出銳利的冰刺後,在將自己罩在一個堅固、華麗卻不會有人想靠近的冰罩內。



  而我,有幸的拿掉外頭的冰罩,接近這朵冰玫瑰。

  卻始終在碰觸冰玫瑰前,被更多的冰魔法給拒絕、被更銳利的冰刺給刺傷。



  即便我明白,無論冰在怎麼低溫,只要有持續供應的熱度,總有一天可以拿起這朵冰玫瑰,然後在適合的地方重新種下她的生命,而不是在隔絕世界的冰罩內、茫然無措得不知自己的方向在哪裡。

  偏偏我還找不到方法接近在一堆荊棘後的冰玫瑰。



  我希望我做得到。



  儘管分離的日子只剩下兩天,順理成章陪在她身邊的機會只剩四十八小時。

  我仍希望在看見這樣的Ice Queen後,幫助她遠離那些我認為不屬於她的恐懼,也順便解除王子們安全的疑慮。



  至少…

  我不希望我重視的人繼續受傷了。



  「…我會離開的,什麼都不留的離開。」沒有說謊,只是說得有點失落,而弭補心中這樣的失落,我再次小心翼翼地牽起滿是傷的右手、微笑望著那雙冷藍眼眸,「但很可惜不是今晚,對吧?所以委曲一下,一起泡個澡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語氣不冷不熱,Ice Queen避開了視線的交流,沒再掙脫的右手也漸漸出現幾許溫度,看似恢復原樣的表現,實質上是換上了第二種的冷漠偽裝。



  我忽然有點懷念起第一天被抓到這裡時,還會自大狂妄的、做事都粗枝大葉的Ice Queen,至少比起現在更令人摸不著頭緒的Ice Queen來的好懂多了。

  但如果眼前的人還是第一天的那個她,我想我也不會這麼在乎了吧?



  「睡了,晚安。」這是從浴室到睡房後第三句話,在泡完澡後同樣疲倦不已的Ice Queen如同嗜睡的小母貓,只能勉強的眨眼幾下並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陣後,什麼話也沒說的沉沉睡去,而比起之前被對方這樣看的不知所措,這幾天我似乎越來越能懂那是什麼眼神。

  但對方應該不希望我明白她眼中的想法,因為會和她這幾天一直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互相違背,卻無法停止我想像在我離去的同時,一直隱藏在雙眼深處的光點,會在我看不見的那刻落出什麼樣的淚光。



  明明,就很想有個人陪伴對吧?至少不想再孤單寂寞了對吧?

  那又是為了什麼而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得不到的解答,讓我無法安寧的再度抱著疑問睡去,但比起前幾天因為感冒昏睡、天冷昏睡、不自覺的昏睡,今夜我卻無法有一個理由讓自己一覺天亮,也就在月色爬上床鋪、溫柔照亮彼此面容時悠悠轉醒。

  夜色,比起前幾晚來的明亮柔和許多,也將一直銬在右側的睡美人、勾勒的彷彿現實中不可多得的一幅畫作,若不是還能看見胸口起伏、聽見那低聲且略微發顫的呼吸聲,或許真的會以為那是深夜中的美麗幻覺。

  髮絲,銀白色。

  在月色的洗禮下,彷彿深山中靜靜流動的溪流,在草地和石頭間輕巧蜿蜒、反射著幾許微亮的水光,而若把指尖從中探入那銀白的長髮內緩緩滑動,應該舒服地像在觸摸流動的乾淨溪水一樣。

  光影描繪,幾許線條和溫和的漸層讓枕邊人的臉蛋更加安詳美麗,卻怎麼樣都無法忽略眉宇間微微壟起的小丘,似乎只有在睡到深刻時才會出現,仍無法習慣對方會有如此不安的情緒,平靜的內心也為此隱隱作痛起來。

  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可能是同情、憐憫或是無意義因為悲傷而悲傷,只覺得越和眼前人熟識,越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她兇惡無禮。感覺內心的某部分出現很多改變,卻不明白這樣的變化是好還壞。

  只可惜再怎麼痛,都無法深入內心平撫對方的傷痛,因為自己並不是對方的什麼人、也無法成為對方的什麼人,最多也只是在之後的刀劍相向中收掉幾分力道,其餘的,並不是說取代就能取代。



  輕聲嘆息。



  小心翼翼把對方滑落肩頭的棉被拉高,就算明白對於一位長期住在冰雪城堡中使用冰魔法的人,應該不會為此感到受凍發冷,卻是唯一幾個能間接溫暖對方內心寒冰的方法。

  「唔、不要…快跑…危險……」忽然像是夢到什麼惡夢,一直處在睡不安穩的睡美人竟開始痛苦的抓著棉被,就連不知何時交扣的右手也因夢的恐懼而被緊緊握住,眉宇緊蹙,不具名的害怕帶出眼角幾滴淚水,「快點離開……」

  「Ice Queen?」從未見過如此怯弱的模樣,當幫忙拭淚的指尖感受到的不是剛滑落的餘溫而是數不盡的冰冷,也就不多想地開始搖醒對方、試圖解除她的痛苦,「醒醒Ice Queen,醒醒。」

  「唔…」帶點霧氣,什麼也沒想的藍眼睛緩緩睜開,乾淨清澈,唯有不知名的不安還未從中離去,眼角淚光閃爍,直視前方的模樣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發愣的表情看得出她有些被嚇著了。

  「…Marshall Lee?」意外的,我聽見熟識人的名字,卻也發現自己的影子在那雙藍眼中格外陌生。

  「不是,我不是Marshall Lee,我是Fionna。」柔聲安撫,試圖讓對方從夢中脫離,也忘卻對方張開雙眼那瞬間呼喊別人名字的怪異感,「你剛剛做惡夢了,你還好嗎?」

  「惡夢…」似乎還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對方的雙眼更加茫然,甚至有點頭痛的單手摀著太陽穴,陷入思考的同時沉下雙眼,等到再次和我雙眼對上的時候,依舊是不解且納悶的神情,「…Fionna…是誰?」

  「咦?你在開我玩笑嗎,Ice Queen?我就是Fionna,那個讓你…」

  「Ice Queen…又是誰?」似乎變了一個人,眼前的Ice Queen不但說出來的話我聽不懂外,就連她自己也好像有很多事情也搞不懂,只是還沒歸咎是惡夢造成的衝擊太大,還是真的眼前人在跟我開玩笑時,她的下一句又讓我更加不知所措,「而我…又是誰?」



  這下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了。



  「Ice Queen你還好嗎?你是Ice Queen,我是Fionna。」縮短距離,單手捧著對方略低溫的面容,試圖藉從自己雙眼裡的溫度融化對方藍眼中的冰冷,「還記得這副冰手銬嗎?記得你今天如何責怪Gunter怎麼找了這麼難破壞的東西嗎?記得我們被銬在一起的原因嗎?」

  「Fionna…冰手銬…Gunter…」彷彿記憶斷層,對於我說的每一句Ice Queen不但面露疑惑更拒絕聆聽似的向後退縮,「那些到底是什麼?…我是Petrikov吧…還是Ice Queen呢…是誰…我到底是誰?」眉間緊緊湊著,似笑非笑的扭曲臉龐說明著Ice Queen正體驗著我不懂的痛苦。

  「你就是你,Ice Queen,不是別人,也不是別人口中的你,Fionna是我,Gunter是你眾多可愛企鵝中的其中一隻,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沒事了,你只是做了場可怕的惡夢而已。」不捨這樣的對方,我大膽的直接將對方擁入懷中抱著,比起那些有意識拒絕自己的Ice Queen,此刻完全茫然無助的她又清楚告訴我、我有多麼不了解對方。

  雖說,要認識一個總是用假面示人的人本來就不容易,又加上對方藏有的祕密似乎不止一項時,更增加了對那個人了解的困難度。

  只是原以為表面就等於內在的我,此刻不但是自己給了自己最重的巴掌,還瞬間看清自己不過是在懸崖的這端遙望另一端懸崖的她,卻仍自以為是的說著我了解她。



  這種一下子被拉開的距離感,不知怎麼的讓我的心好空、好空…

  彼此交扣的手,也不由得握緊更多,防止自己的不安透過顫抖傳給對方、造成眼前人更多的害怕。



  「…只是惡夢嗎…」低聲喃喃,我感受到脖子上對方呼出的冰冷氣息,卻比剛醒時的冰冷來的溫暖些許,「我就是我…就是Ice Queen,不是別人口中的我,是嗎…Fin…」

  「Fionna,我的名字,Ice Queen。」輕撫雪白如絲的長髮,從未如此近距離靠近對方的我,此時似乎聞到了對方身上獨有的淡淡冷香,那是一種用沐浴乳都洗不出來的清淡香氣,很好聞,「沒錯,你就是你,不是別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威脅在威脅你,所以現在好好睡一覺好嗎?」

  「…確定沒有任何威脅了?」聲音出現疲倦,似乎已經漸漸放鬆、相信我的話,卻不清楚是否想起了屬於她以及我們的事情,「那…你還會在我睡醒的時候陪在我身邊嗎?如果我又做惡夢的話…」

  「如果你需要,我就會一直陪你。」不撒謊的承諾,我感覺到懷中人停止散發低溫,身體也更加放鬆的靠在我的懷中,「所以不要害怕睡了好嗎?」

  「…我不要一直,只要在你離開前的這幾晚就好…」像是幻聽,緊埋在我胸前的Ice Queen在停頓幾秒後如此喃喃,卻不讓我看見她表情的躲在我胸前睡覺,只可惜還停頓在對方失憶狀態的我,足足過了三秒才知道這是回歸正常的Ice Queen所想要的微小心願,「…一直和永遠是不存在的,我不奢求…」

  「只要你相信它存在,那麼一直和永遠就會不停存在。」否定那消極的話語,卻一時半刻想不出什麼更有說服力的話後對於解釋作罷,只希望這番話能讓對方打起精神,雖然最後只換得一聲清楚的嘆息,但也沒有其他言論批判,第一次相擁入眠到天亮。



  當然,不得不說這樣睡真的不好睡,睡醒時被壓在身下的手還會發麻發痛,但比起前幾晚的睡眠品質,更多的認知和認識讓我能更加自然地睡在Ice Queen身邊。

  而原先和Ice Queen相處時就一直出現的未知茫然,也在那夜裡逐漸明白那是什麼感受,以及該如何去消彌解決一直存在彼此間的隔閡。



  在僅剩的四十小時內完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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