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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4-6:完敗遊戲 Love Game

K.I | 2023-07-19 09:00:07 | 巴幣 102 | 人氣 98


  『我或許是個壞人,我偷竊、我縱火、我殺人,但,我自認為我從來不是個壞情人。現在我愛的是甄厄,所以我不會和其他女人過度接觸,當然,即使是我曾經的愛,邵娟。儘管甄厄曾經說過,邵娟會回頭,她也確實有這個跡象,但不,我說了我愛的是甄厄,所以邵娟的事,我不想去在乎了──即便我確實在乎。』

  邵娟回往庫漢市前,吳丹沒有再與她談太多,直到再次離開那天,邵娟想和吳丹打個招呼,但吳丹卻消失在辦公室內,她只能獨自一人上車前往機場。

  而公寓裡,吳丹和甄厄回到平時那種安穩幸福的生活,只是每當吳丹看不到的時候,甄厄才會露出擔憂的神情──譬如這一晚,吳丹在打掃客廳,而甄厄在準備晚飯。「準備好囉,你喜歡的五分熟──」她正要呼叫吳丹時,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而電視上是選秀節目歌手帝國,正在表演的是邵娟。看著這一幕,甄厄緊緊抿著唇。

  『我很確信,我不會成為我最討厭的人,我會忠貞於甄厄,絕不會背叛她。』


  隔天,吳丹在公司時,突然被一名不怎麼熟識的長官找上,什麼都還沒說,對方便把文件甩在桌上並大喊:「他媽的!你在搞我是不是?這個涉及百萬價值的節目檔期,都已經被別的公司搶走了還沒跟我講?」

  吳丹立刻撿起文件檢查,發現這確實是上個月送來的合約,但他不知為何就是忘了呈交,於是只能致歉:「對不起,我的疏忽,以後我會更小心一點的。」

  長官更大聲:「更小心能還我合約嗎?我他媽的可是花了幾十萬元去跟電視臺長官喝酒,結果對方打電話過來也沒人轉接給我,我浪費的錢和時間你賠給我嗎?我現在就要開除你們!」這時王倫也到來,看到他已然暴怒便立刻上前阻擋,並讓其他同儕將他帶走安撫。

  確認那人走後,王倫也回頭對吳丹說了句:「你得上心點,換作是別人,真的已經被開除了。」

  『怎麼可能,我居然失誤了不只一次?』沒多久,他突然感到一陣胸悶,「咳……咳咳……」

  也從那天開始,吳丹身體不適,經常咳嗽,這是他來到這座城市後第一次生病。他因為還有公事要忙,得補救先回的失誤而對病症不以為意,沒想到,第二天起床時便發燒到將近攝氏三十九度。

  『該死,偏偏在這種時候……』

  不得已,他請了兩天病假,在家由甄厄照顧。甄厄在床邊照料他,輕撫他的額頭,「你呀,調皮的傢伙。身體都成這副德行了,還在想工作的事。」

  躺在床上的吳丹唇色都發白了,「我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總不太順心,上禮拜我還險些把鑰匙圈弄丟,在快回公寓時還差點擦撞車禍。」

  甄厄溫柔的問:「最近忙得太累了嗎?」

  「我不知道。」吳丹還是牽起甄厄的手,讓她把裹著毛巾的冰袋放在自己額頭上,「但有妳在,這些事就沒什麼了。」

  「病成這樣子了,嘴巴還是挺甜呢。」甄厄輕吻了吳丹的額頭,隨後轉身去替他倒水。依舊地,在吳丹看不見的時候,甄厄的表情是柔弱、擔憂的。

  
  白天,甄厄前往購買布料,在一間雅致的小店,她正要拿起一條品質極佳的紫色絲綢時,發現有另一人拿起了另一端,「哦,您是……」

  「甄厄?好久不見吶!」一名戴著婚戒的中捲髮婦女,甄厄看見她也相當欣喜。婦女又說:「我是以前住過你們夫妻倆公寓的宋綺呀,我一直都想找時間回來拜訪妳,可感謝你們了。」

  甄厄微笑,並問:「您在公寓的時間不長,沒想到還記得我。」

  宋綺拍拍她的手臂,「唉呀,說什麼呢!那時候我常常老公會打我,多虧你們那棟專門給需要的人住的公寓,現在還是很謝謝呀。」

  「後來呢?我記得最後您的丈夫登門道歉了,後來您也搬回去了。」

  「其實沒多久他突然就同意離婚了,他最後對我說,他意識到真正的愛是成全,所以成全我去過我真正想過的生活,後來我也就遇到現在的老公,他自己也交了新的女人,咱們可幸福了呢!」宋綺說著,甄厄卻突然愣住了。而宋綺又高興的將絲綢遞給甄厄,「對了,我買給妳這布料吧!這款絲綢象徵的是『高貴的愛』唷,哎,妳也有新對象了嗎?終於呀,那時候老有人在妳背後講妳的壞話,說什麼妳克夫,我都替妳罵他們呢!是說,妳的對象是誰呀?」

  甄厄忘記自己回答了什麼,或者她有沒有回答。


  另一方面,吳丹的身體稍微恢復,可低潮仍未結束──他驟增了大量的業務量,而且許多還是攸關人事衝突,他得拋頭露面的出席,這讓他更擔心自己過度曝光於大眾視野。也因為工作量多,他忙不過來的狀況下又出現更多失誤,屢屢引人非議。

  不知不覺中,不論評價是好是壞,吳丹開始被人討論,也討論起他過去與邵娟的戀情,更進一步的討論起:「對了,那傢伙到底是幸運過頭,還是有什麼陰謀論呀?」,「陰謀論?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哦?從他出現以後,邵娟一開始的那個什麼網紅男友就死了,後來想潛規則她的廉恩癸也被殺,甚至調查的陳先生都出事,你不覺得巧得可怕嗎?」,「這座城市犯罪率本來就高,你這鄉下人才蠢得可怕!」

  這正是吳丹最擔心的事──成為別人討論的話題,一舉一動被放大,過去開始被好奇。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最近總感覺……運氣這麼差?』

  當壓力堆疊如山,惟有回到公寓後,溫柔美麗的甄厄陪伴著他。他們會一起晚餐、一起散步公園散步、一起聊著最近發生的事。

  『但是,是真的,只要有妳在,什麼都沒關係了。』

  某天,吳丹已經是戰戰兢兢地走進公司,他思考是否要另尋他處求職已有數日,可今日事情有所轉變。同事們一見到他,難掩尊敬的神情,不久後先前對他破口大罵的長官也來找他,拍拍他的肩膀說:「哎,老小弟,之前罵你的事是我錯怪你了,我後來發現你是所有人裡處理得最好的了,這幾個月的績效也是,謝啦,我再請你吃飯。」

  王倫那也是,他特別寄來電子郵件表達對近期的感謝,並將多餘的事物轉交給其他職員。至於那些喜歡議論他的職員們,突然不是離職便是出差,一夕之間的改善,彷彿奇蹟一樣巧合。

  『這又是怎麼回事?我終於熬過去了,甜頭要來了嗎?』

  這天過得非常順遂,到超市購買的食材都是難得一件的限量特價,路上的交通也意外的順遂。帶著這樣興奮的心境,吳丹早已迫不及待,想要一回公寓便與甄厄分享。

  但是,甄厄卻表情冷漠,在只剩下一個座位的餐桌邊,神色高傲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嘿,一切都還好嗎?」吳丹立刻有了個感覺,但一時間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只確定這種感覺,很不安,「我今天意外地順利哦,如何,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吧?」

  「夠了。」她一開口,吳丹手裡提的袋子全掉落在地。「結束了,我們。」

  吳丹頓時幾乎失神,唇齒顫抖,好一會都沒說出話,即使問出來也支支吾吾:「怎、怎麼了?為什麼?」

  「本來便只是想玩玩,沒有繼續的必要了。」甄厄的眼,一直只注視在她不斷攪拌的杯中,「怎麼了,你不會相信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你不就只是利用我,順便等那叫做邵娟的姑娘回來嗎?」

  吳丹盯著她,緩緩搖頭,「不,我沒有那麼想。」他想要靠近甄厄,可自己卻也邁不開步伐走向她,只有在原地說:「甄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一起商量,我是真的很喜歡妳,也只喜歡妳。所以請妳好好地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那麼,我膩了,這樣可以了嗎?」甄厄終於抬起頭,高傲的眼神看向吳丹,「你還挺可愛的,這段期間這麼認真陪我玩,看在這份上,我也就不趕你走了,反正我都要出城一陣子,我還可以免你房租哦。」

  那一刻,吳丹的瞳孔都放大了。他握緊了拳頭,但,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有回頭往後走。

  看著吳丹離去的背影,在他甩上門後,「唉。」甄厄高傲的眼神立刻沉下來。她倒掉杯中的咖啡,隨後將一旁的伏特加給注入。


  『為什麼這麼突然?她背著我有其他男人了?她對亡夫的情感戀戀不忘?還是她真的一直都看不起我的身分?』

  在自己房內,面對被砸碎的鏡面,吳丹連坐姿都變得陰森詭譎。

  『又一次,我的真心被背叛了──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會被我信賴的人踐踏?不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哪不太對勁,這次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但我說不出來。』

  於是,他拿出了藏在抽屜夾層,那白色的隨身碟。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得到答案了──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但如果是,甄厄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隔天上午,吳丹將甄厄放在自己房裡的東西打包成箱,送到甄厄的房前,也要求了最後一次見面。他們倆在門口,面對面卻無發話,吳丹一直注視著她,但她卻始終沒正眼對向吳丹過幾次。

  「所以,道別總是這麼突然,對嗎?」

  「隨你怎麼想,反正要女人,你不會是沒有。要男人,我也不會缺唷。」

  「那我想,希望妳能找到下一位適合妳……玩伴。」吳丹說完,從箱子裡取出甄厄的手機,「掉了,好好收著。」塞上她的手後,吳丹便再次轉身離去。

  回到房裡,吳丹長嘆了口氣,他癱靠在門邊,拿出手機,用著「審問鏡」開始翻閱甄厄的手機。

  『來吧,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讓妳可以如此唐突的切斷一切。』

  但,甄厄的通訊紀錄在這一周以來,除了吳丹自己,其他也只是公寓住戶,大多是電話聯絡,少有訊息,而最新一則訊息則是今早傳來的,來自一名名為「日出心理診所」的聯絡人。

  『心理……診所?』

  吳丹著急的點入訊息,然而,裡頭的文字入目,吳丹便緊緊閉上了眼。

  掉落在地的手機,上頭亮著的訊息:「甄女士,由於您未請假而缺席今日的諮商治療,所以想關懷您──我認為您的信心開始有恢復的起步了,所以有關您想與您仍深愛的男友分手,我認為可以再稍微等待一段時間。您多次提及過去的經歷讓您深信自己會帶來厄運,從遇害的家人、逝去的前夫,直到現在面臨困境的男友,但這些只是顯眼的巧合,並非與您本身有關,請您相信這點,也希望您先不要實行欺瞞男友以讓他死心的計畫,我認為這可能招致您對自身懷疑更加深,也切斷了您與愛人溝通的機會,往後建立關係也會更困難。最後,希望您能盡快撥空回電,我們關心您,以上。」

  『這一刻,我明白了邵娟說過的,替他人設想什麼才是對他好的,這有多麼自私,也多麼讓人生厭,多麼無奈……甄厄,我愛妳,但我始終沒能走進妳的心房,我想與妳攜手走過這段藤刺之路,可妳卻害怕妳就是荊棘本身,但既然妳的決定是隱密的,我只能成全妳。就像妳希望我過得更好一樣,我也希望,妳可以過得更好,因為這段時間,我是真心的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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