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篇 (7)
星之宮和瑤的外表看上去比較羞澀,不過都是外M內S的類型,而且面對我這種熟悉又親密的人,總是能不臉紅地說出令人感到害羞的事。倘若我沒有介入星之宮的生活,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定會進展得非常快。我和星之宮也是認識了一個月才被告白,到四個月後的玲奈事件落幕後,情侶生活終於談得上是正式開始了。在那之前,我都像是試圖食言的老師或媽媽。把他對我的話當作笑話。
現在已經不能這樣了,我們的感情是真實的,後悔也好,我沒有任何退路,只有用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來讓這段關係保持健康。
「我們四點要和瑤他們集合,現在就我們兩個去晃吧。」我也把齊格飛交給兩位女生照顧。
「.....」
「有在聽嗎?」
「.....」
「喂!」我在星之宮眼前揮手。
「啊,對不起。我剛剛還想着大心池穿紅色裙子的樣子。」
瑤直接在我們三人一饅頭前更衣,絲毫沒有害羞。最後瑤轉了幾個圈,擺了一些模特兒的姿勢後就換回原本的衣服了,期間星之宮一直目不轉睛注視她。她說那條裙子應該沒有機會穿,就算穿也只會對着我們這些家人,她不希望男人打量她,因爲她的一切是屬於她自己。在這方面,瑤是非常保守,絕對稱得上是好事。在古代,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自戀都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在當代。潔身自愛是一種美德,要先愛自己才能有資格去愛別人。
即使瑤嘴巴上說對星之宮絕望,內心還是把他放在很高的位置。
我相信沒有我存在的平行世界,瑤會成爲拯救星之宮的繆思,二人互相扶持,忠貞地走到人生的終點。
可是在這個平行世界,我才是星之宮的女神,除了繆思外,我也會成爲她的勝利女神、幸運女神、愛神和守護女神。我會爲他掃平人生的一切障礙,在沒有終點的人生路上無牽無掛地全速奔馳。
「你啊,不要那麼花心。」
「但她真的很漂亮,以前她都戴眼鏡和綁雙馬尾,我都要幻想她沒變裝的樣。」
「變裝是爲了保護自己。看昨晚她沒這樣做,馬上被男人搭訕,幸好有海因里希保護她,而瑤也是不惑的孩子。」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肯定受不了另一半不斷提起其他女人吧。」
「我之前也是這樣,但你和瑤都是對我十分重要的人,我是以媽媽和朋友的身份接納她,並不代表她是你的小老婆或我的姐妹之類。」
和超人一樣,戴上眼鏡後就能變成另一個樣子。大家只會覺得我是長得比較高和身材豐滿妖豔的外國人。與此同時我也嘗試綁馬尾,這對我的下巴長度中髮有幾分難度,但其實是能做到的。將耳邊的髮絲連同後面垂下來的頭髮一併束起來,就能在頭顱後下方綁一條小小的馬尾,剛好和髮尾平行。這種馬尾不管是中髮還是長髮也能做到,就是左右兩邊的幾綹瀏海要從卡在耳朵上一下子拉扯到後面,露出了部分的額頭,我要放下其他撥起的前髮遮住額頭的皮膚。我不喜歡以沒有瀏海的樣子對着陌生人。
這樣一下子髮型也轉變了,散發另一種成熟的姿態。
星之宮貌似喜歡短髮的女人,但我不會爲了他而剪短頭髮,目前是最大的接受程度了。
「提爾比茨,今天你穿得很像一位老師。」
「呃?這是我平常工作的黑色OL裝,可能是戴了眼鏡和綁了馬尾而有老師的感覺吧。」
「而且是很嚴格那種。」
「你不會不喜歡吧?」
「我當然很喜歡,戴眼鏡和脫掉眼鏡也有一種反差。」
「你喜歡就太好了,這眼鏡已經是八十年前的東西,當時我因爲老花而配的,不過後來治好了就很少戴它。」
「那要牽手嗎?」
「嗯。」我抓起他溫熱的手掌。「爲什麼你穿我買給你的校服?」
「因爲懶得搭配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師生』,突然又有種背德的感覺了。」星之宮說。
他一說到背德,我就如坐針氈,冒出看不見的冷汗。我很擔心又被說閒話,但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啊,至少在現在是,所以任何指點都不是我們的問題。
另外,我發掘了自己喜歡cosplay的特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潛藏在體內的個性,角色扮演在人類歷史上已經屢見不鮮,古代的宗教經常有祭司或神職人員扮演不同角色和神明溝通,也是一種角色扮演。
現代的cosplay要到戰後才湧現,我想這也是對年輕心態的追求,不希望自己跟不上時代的推進,要保持恆久的青春才能配合星之宮的人生。
「不要說什麼背德,我們只是cosplay。」
「那你現在扮演什麼角色?」他問。
「就是老師啊。」
「那樣只是變裝,沒有指定的角色算不上cosplay,網上這樣說的。」
「那樣啊……」
「不過應該沒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們就當作是在cosplay吧。」他對我笑了笑,我也擠出疲憊的笑容。
「我有點累,你想去哪間女僕咖啡廳?」不用照鏡子也得知我臉上長了一層厚黑的黑眼圈和帶著變得憔悴的眼神,只看眼神像是外表年齡老了十歲。
希望星之宮沒發現,不管他接受不接受,看上去有老態是我十分介懷的事。
除了身材和精神狀態,我感覺到體力和速度也大不如前,雖說我已經許多年沒有進行軍事鍛鍊和作戰,我自己的狀況是什麼樣子我最清楚。
「這間,你應該比較能接受的。」
星之宮讓我看了手機上的搜尋結果,是比較遠離秋葉原的一家法式女僕咖啡廳,是比較典雅的類型,應該是為了遷就沒有去過這種地方的我。誠然,我不太能適應在太萌的環境,也會令我不自在。
「東京的女僕店都集中在秋葉原,有一些是單純的餐廳,有一些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去之前一定準備。」他很認真地說。「去女僕店的真的都不是全都是宅男,也有一些社畜進去逃避現實,也會有女人去,我覺得你和大心池有太多偏見了。」
「宅文化一直給我的印象都不太好,不過我自己也買了很多和宅文化有關的衣服,也一定要放下成見呢。」
「你不要強迫自己也行的,我自己也不是深度宅那種,只是有看一些動漫。」
「但你之前和瑤買了很多動脈週邊。」
「那是之前想買很久了,以前的家沒錢買……」
「不過買實際的東西總比課金好,別忘了你買的東西也要記下來。」
「嗯……」
一不小心就變成老師了。
牽著手聊天,很快地就到了我們要嘗試的店的門前。那是一家屹立在兩座有年代的矮大廈之間的雙層房子。房子有兩層,帶有典型的十八、十九世紀的歐陸建築風格,綠色的屋頂和光亮的白色外牆和兩邊的灰暗且沾滿塵埃與污跡的建築對比之下,真的是俗世的歇息地。
難怪星之宮說過,去女僕店的人主要有三種,第一是沉迷宅文化的御宅族;第二是逃避現實的上班族;第三是抱著體驗的心態去光顧的人,尤其是外國遊客。
「緊張嗎?」他問我。
「有點吧,希望不是太糟糕的情況。」
「我看過網上的評價,這家很得體,也不是什麼太低俗的店。」
「那就進去吧。」
我昨天答應過星之宮要一起光顧女僕店,見識過許多風浪的我,正常不會手抖,然而在這種時刻,星之宮才是引領我交換這種第一次的一方。
以前進入其他軍營或辦公室與其他軍事要人談判時也沒有那麼緊迫,我不可能因為對方只是cosplay的女僕而如臨大敵一般提高戒備。這是消遣,這是消遣,我只是陪小男友去玩而已。
「為什麼不進來?」星之宮已經打開門等我了。
「好……好的!」
踏入門口的界線,簡直是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光鮮寧靜的玄關隔開了外頭喧鬧的環境,也把混濁的空氣拒之門外。
我多用鼻子呼吸幾口室內的空氣,緩解這幾天來心中的不安情緒。
我被北宅よしよし、いい子いい子:
戰鬥服北宅:
瑤:
準備玩枕頭戰的我、北宅、瑤和玲奈:
(在北宅的本篇中,玲奈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和好朋友;但在和瑤結婚的平行世界,我和玲奈的關係很複雜,礙於已經有家庭的情況和瑤的容忍程度也有底線,只能在大家互相坦白後維持介乎密友和夫婦的模糊關係。)